蔣競軒說完,低下頭,他的脣再一次覆了上來,卻帶着濃濃的敵意,像狼撕咬自己的獵物一樣,毫無溫情可言。
措不及防中,我節節敗退,他卻步步逼近,直接把我推倒在牀上,脣胡亂落在我的臉上,伸手越過我的衣服往裡面探索,而另外一隻手一把抓住我手裡面的電影票,丟在地上,然後冷冰冰地說:“閉上眼睛。”
我歪了歪頭,躲過了他的脣,也是冷冰冰地語氣說:“放開我。”
蔣競軒摁住我,吻依然是胡亂潦草的,但是他眼神裡面的猙獰,讓我一下子回想到昨天晚上楊建華的眼神,驚慌失措之下,我驚呼了一聲:“別這樣!放過我!”
蔣競軒卻不依不撓地說:“不行,你昨晚說你是自願的。”
他說完,直接伸手去解我褲子的鈕釦,這一次輕車熟路,飛快地開了釦子,拉下了拉鍊。
我更加心慌意亂,掙扎得更厲害,一下子坐起來衝他說:“蔣競軒,別這樣行不行,求你了。”
蔣競軒卻依然冷着臉說:“不行,我後悔了,我不應該三番四次放過你,我幫你那麼多次,不能一點好處都沒討着,這不是我做事的風格。現在我們繼續把之前的交易完成好了。”
我的心,在他這句話說出口的時候,慢慢地冷了下去,眼前也變成了溼漉漉的一片,原來他不會喜歡我,原來也是想要討回一些好處而已。
那麼蔣競軒,你想要這個,早拿去不就行了?又何必上演一出柳下惠坐懷不亂的戲碼,讓我敬你,崇拜你,感激你,轉而飛快地愛上你?
心涼了之後,連掙扎都不放力氣,我終於有心無力地說:“那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快一點,做完了快走。”
我的眼淚,很快像一場怎麼樣都停不下來的雨,肆意地揮灑下來,蔣競軒在埋頭親我的脖子的時候,我的眼淚就掉到他的脖子上面。
有點憤怒,也有點難堪,他鬆開我,帶着怒意說:“我欺負你了嗎?都不知道你在想些什麼,不喜歡我還大晚上的留我在你家,這樣很難不引起誤會的。”
我連眼淚都來不及擦,滿腔委屈:“那我就知道你在想一些什麼了嗎?你昨天和今天都不一樣了。”
也許是我的眼淚讓他的態度軟了下來,他飛快地抱住我,低聲說:“你先不要哭了行嗎?我錯了,我不應該強迫你的。”
我當時也真是年輕,他給了一個臺階,我不懂得順着下,我還要鬧,也不想想,我當時和他連男女朋友都算不上,他沒說,我沒問,我們不過是做着男女朋友之間都會做的事情,擁抱親吻,無名無分,我沒有資格鬧脾氣。
冷笑了一聲之後,我慢騰騰地說:“你哪裡錯了,你是我的客戶,你給了我生意,我給你身體,公平交易,童叟無欺。”
蔣競軒的火氣又騰一聲地上來了,哪壺不開提哪壺:“那我昨天晚上是不是打擾你和楊建華的好事了?整天客戶客戶,你就那麼喜歡陪客戶睡覺!”
他的話,像一根細細的針一樣,被他親手扎到我的心裡面,我指了指門口,甚至不給他機會解釋,直接說:“給我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