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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而治之,借力打力。未來三個月,金三角地區的局勢會比五年前更加精彩。而令所有人想不到的是,這次衝突血洗之後金三角產生了新的亞洲最大號毒梟——洪坤。

而這,纔是賀以翔的真正目的!

賀以翔從孟喜灘回來,周圍的快艇已經紛紛離開,各自回去報信。

對於他們的動作,賀以翔並不在意。金三角地區的局勢,向來是混亂,誰掌權對他來說無所謂,只要還在他的控制範圍之內。

“陽,你這次怎麼突然回來?”連喜喜已經間接從別人口中知道了賀以翔的行動,心中敬畏的同時,又忍不住想親近。

賀以翔道:“回來執行任務。”

“我纔不信呢!”在連喜喜心中,根本就沒有人有資格指使賀以翔,“陽,你這次是不是不走了?”

“不是。”說完,賀以翔嘴角微動。

雖然賀以翔動的幅度很小,可是連喜喜可以肯定,剛纔那一瞬間,賀以翔臉上閃過了類似溫柔的表情。

連喜喜似乎想明白了什麼,突然大聲道:“陽,你找到她了對不對?!”

賀以翔終於挑眉看了她一眼,心情頗好,“聰明。”

“哇!你太可怕了,你居然真的找到她了!”連喜喜不敢相信,不過更多是替賀以翔高興,她嚴肅道:“陽,她是好女人,更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要好好對她!”

“我對她很好。”

“不對,你肯定是欺負她還差不多!”

賀以翔對連喜喜的控訴無視,他怎麼可能欺負秦晴,疼愛還來不及。(所以,某人的臉皮可見一斑。)

看着賀以翔臉上露出的類似幸福,又似乎是猛獸找到自己心儀獵物的表情,連喜喜渾身起雞皮疙瘩。

“陽,你們真好。”連喜喜羨慕的同時,忍不住嘆氣道:“要是我妹妹也能像你們這麼幸福就好了。”她有一個妹妹,不過極少人會提起。因爲她妹妹和男人私奔了,按照佤邦族的習俗,私奔的女人是要被家人活活打死的,不然這個家族就會被整個族人看不起。

“你有妹妹?”

“有!”連喜喜掩去悲傷,笑着道:“她和我長得很像,而且現在很有可能在華夏。陽!我希望有一天你能看到她。”

賀以翔看了眼她脖子上掛着的鐵片,類似承諾道:“如果我看到她,一定會告訴你。”

“我相信你!”

連喜喜笑容燦爛十足。她看賀以翔翻閱着手中的資料圖片,輕輕地退下不再打擾。

賀以翔雖然看着手中秦晴給他的照片,但是腦海中想的卻是3500萬的事。3500萬不是小數目,高家一定會想方設法掩藏。如果明面上有的話,高家逃不過每年紀檢委的例行檢查。

如果能查清楚這3500萬的去向,高家必死無疑。

賀以翔剛要將照片放下,下一張照片露出的一腳一起了他的注意,他將照片抽出來,上面是秦晴照下來的新的證物——佤邦族鐵片。

看着上面的鐵片,賀以翔眉頭漸漸皺起。

在賀以翔離開的四天裡,秦晴不斷地在查找新的證據,希望能夠對找出兇手有幫助。在她多番資料查閱下,案情有了重大進展。

秦晴看着拿到手的女受害者復原照片,只覺得有些眼熟。

這個輪廓,她曾經見過……

正是她在越南時遇到的那個女孩的輪廓!

秦晴腦海中似乎想到了什麼,但是卻又抓不住。她反覆地查看手中的照片,在翻看了十幾遍之後,決定去刑偵大隊對屍體再重新做一次屍檢!

秦晴看了看時間,顯示是晚上九點。

秦晴給張勇打了電話,“喂,勇哥,是我。”

張勇此時正在家裡帶兩歲女兒,接到秦晴電話有些意外,“秦晴有什麼事嗎?”

“我想重新進行一次屍檢。”

“現在?”

“現在。”

張勇有些爲難,秦晴道:“勇哥,你把鑰匙給我就行,我只想再仔細看看我是不是遺漏了什麼,不會給你帶來麻煩的。”

張勇想了想,道:“好吧,我讓人去給你開門。”

“謝謝勇哥。”

“不要太晚回去,注意安全。”張勇不放心交代。

“我知道。”

秦晴帶上薄外套,拿好鑰匙,看着空空的屋子一眼關上門去刑偵大隊。從賀以翔離開到現在他們沒有任何聯繫,秦晴知道賀以翔正在執行任務,可是心裡難免有些小小的擔心。

爲了轉移這種不理智的,自己想象出來的擔憂,她必須找點事情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四十分鐘後,秦晴來到刑偵大隊,替她開門的是物理組的一個同事。兩人上次已經見過面,這次對方依舊默契地沒有問她任何問題。

秦晴進入檢查室,臺上,兩個受害者平躺着。

秦晴穿戴好防護服,開始重新檢查兩人的屍體。

在經過解剖後,女性死者的死因已經得到確定,頭部的重擊是在死後造成的,應該是兇手爲了僞造真實死因故意做的,死者真正的死因是因爲肺部被刀刺中,出血而死。

雖然這一刀顯得有些意外,但是從秦晴專業的眼光,外加多次比對後,她肯定,這一刀是兇手故意刺的。位置精準,極爲老練。

在做出判斷後,秦晴終於拼接出了她腦海中的碎片。

兇手澆汽油、僞造死者死因等等,目的只有一個:是爲了掩藏自己的身份!

如果假設死者認識兇手的話,這一切就更加解釋得通了。死者知道自己會死,所以提前將孩子藏好,她膝蓋上的淤青也有了解釋,死者死前在向兇手求饒。

如果能知道死者的身份的話,她離兇手就不遠了!

可是要怎麼樣查出死者的身份呢?張勇已經在數據庫裡多次比對了,這個女人顯然並不在中方的數據庫裡。要想查出兇手,還是要靠倪強。

倪強死於大動脈出血,傷口極爲利落,這兩人的死很有可能是同一個做的。

秦晴仔細檢查倪強的屍體,不放過任何一處細節。她打量着死者的手,那上面有一些斑點白色灼傷。這種灼傷秦晴知道,是在製作冰毒的過程中發生噴濺造成的。

這三個毒販的手上應該都有。

想到這,秦晴緊緊皺起眉頭。她想起來,那天她所檢查的那具士兵屍體,似乎手上也有這種斑點。難道……死的其實是毒販,活下來的人其中之一是士兵?!

秦晴心中驚駭,而背後窗外,一雙眼睛正死死盯着她。

秦晴拿起手機想要將這個新發現告訴張勇,她拿出電話撥了過去。

窗外,那雙眼睛中露出冰冷的殺意,一把黑色的槍管對準她……

“叮叮叮~”

一陣鈴聲從解剖室的門外響起來,秦晴被這突然的聲音嚇了一跳,“勇哥?”

“秦晴,你果然還沒走。”

張勇一把推開解剖室的門,窗外一道黑影一閃而過。

“是誰!”

張勇拔出槍,快速走到窗邊。窗外一片漆黑,樹葉在月光下光影婆娑,只有威風吹動葉子的聲音,哪裡有看到半個人影。

“勇哥,有人嗎?”

張勇將槍收好,道:“沒有,應該是我看錯了。”

秦晴道:“勇哥,你怎麼過來了?”

張勇朝窗外又看了看纔將窗戶關上,窗戶直上,一個身影緊緊掛在屋檐上,一個攀巖,上了屋頂。

“這麼晚了,我怕你還沒走,所以過來看看。”張勇掏出手機看了一眼,道:“你打電話給我,是有新發現嗎?”

秦晴本想說,不過看着張勇眸中的血絲,笑着道:“沒有,我就是想知道孩子的事情。”如果兇手真的是那十個士兵之一的話,告訴張勇只會增加他的危險。張勇能有今天,全是靠自己拼搏出來的,她不能因爲這個案子毀了張勇。

張勇看着秦晴,笑着道:“不會吧,你對着這兩具屍體一個晚上,給我打電話就是爲了問我孩子的事情?”

“有哪裡不對嗎?”

張勇搖頭道:“很不對,最不對的地方是……秦晴,很早以前我就發現了,你對孩子的事情都特別關心,爲什麼?”

秦晴看着張勇探究的眼神,好笑道:“張警官,這當然是因爲我有愛心,還能有什麼原因。”

愛心?

張勇看了臺上的兩具屍體一眼,對愛心這個詞突然有了毛骨悚然的理解。

“勇哥,你怎麼了?”

“啊?”張勇轉頭,看着秦晴漂亮出衆的臉,腦海中突然閃過小唯吃心的畫面,他拍了拍自己的臉,道:“愛心……不是……孩子,對!說的是孩子!”

“勇哥,你怎麼了?”

張勇看着秦晴眸中的關心,尷尬笑了笑道:“醫院昨天給我打電話了,說孩子現在已經沒事了。不過因爲孩子無父無母,所以醫院正在想把孩子送去哪。”

“沒有機構接收嗎?”

張勇搖頭道:“孩子太小,達不到福利院接收的標準。我想的是,既然這個孩子是緬甸的,還是將他送回去比較好。秦晴,你好像有大使館的朋友對吧,要不你問問,看怎麼才能把孩子送回去。”

“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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