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以翔舉着槍，對着男人的太陽穴，笑容沉冷肅殺，“身爲一個軍人，在你丟掉槍的那一刻就丟掉了性命！”
聽到槍上膛的聲音，男人整個身體僵住，冷汗從側臉頰滑下。他閉上眼睛，等着槍聲響起，可是等了半響也沒有聽到槍聲。
“殺你，太容易，”賀以翔一把抱起秦晴，偉岸的身軀居高臨下看着他，“按照你們的規矩，從今天起，你的命是我的。”
聽到這句話，男人低頭，發現自己胳膊上的衣服在剛纔打鬥中破損，露出一個隱藏的黑色刺青。
“去這裡等我。”賀以翔將一張名片扔給他。
秦晴醒來，入目已經是在自己家裡。身下牀鋪柔軟，一席新婚的紅色。不過不是染小云弄得那一牀，明顯是新的。
“醒了？”
賀以翔低頭輕吻秦晴的額頭，“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秦晴搖頭，看着賀以翔眉宇間微微皺起的眉頭，埋首在他懷中，輕聲道：“我不害怕。”
“嗯。”
“他如果要殺我，早就對我動手了，不用那麼麻煩。”秦晴靠着賀以翔，他身上有淡淡的煙味，這是平常沒有的。
賀以翔揉着她的腦袋，用哄人的語氣道：“賀夫人很聰明。”
秦晴拍開他的手，這個動作根本就是對小孩子的。
“抱歉，是我將高家逼得太緊了。”
秦晴手一頓，搖頭，她擡頭看着賀以翔，道：“你也是爲了我。”
“……不單單是爲你。”
“嗯？”
賀以翔摩挲着秦晴的臉龐，眉宇間皺起的眉頭才漸漸松下，他笑容很淡，“高家害死了我大嫂。對付高家，不單單是爲你，更是爲我大哥，爲賀家。”
看着賀以翔變沉的眸色，還有那身上隱隱散發出來的肅殺之氣，她抱住他，緊緊的，“這麼說，我們算是扯平了。”
“嗯？”
秦晴聞着賀以翔身上的淡淡菸草味，嘴角微微彎着道：“你爲我調查高家，我幫你都對付高家。”這樣一來，大家彼此都不會再欠誰，她不需要知道詳情，只要知道他們彼此是在互相幫助就夠了。
賀以翔再次發現，有時候他無法理解秦晴的思維。
“呵，你說得對。”
說完，賀以翔低頭穩住秦晴的脣瓣。親吻對於兩人來說已經是輕車熟路的事情，秦晴此時也不扭捏，在遇到危險的那一刻，她想到了賀以翔。
她其實也想過，如果真出了意外，這個世界上和她牽絆最深的或許就是賀以翔了。
再度被打昏的那一刻，她心中毫無理由毫無邏輯地相信，賀以翔會來救她。哪怕她根本不知道賀以翔在不在北京，就是堅定地相信着，毫不懷疑。
這種信任的感覺她從未有過，她甚至不敢去分析，這種信任是對是錯，就這麼讓她喪失理智一回好了。
“肚子餓嗎？”
賀以翔突然拉開秦晴，聲音沙啞地問，秦晴有些帶愣住，脣瓣紅腫誘人，眸光瀲灩。
“不餓？”
在賀以翔如狼似虎的目光下，秦晴大腦飛速運轉，“餓！”
“呵呵呵。”低低的笑聲自喉間發出，“笨蛋。”以爲這樣就可以逃過去嗎，真是傻得發笨。
“啊！”
秦晴被一把抱起，進入客廳，秦晴發現客廳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人裝飾了一半。有蠟燭，有鮮花，有香檳……是頓浪漫的燭光晚餐，可惜蠟燭已經基本上要熄滅了。
秦晴笑得眸子彎起，這種浪漫方式，會不會有些太老舊了。
賀以翔笑着將秦晴放下，道：“本想給你驚喜的，可惜出了意外。”如果不是這樣，他恐怕已經開吃了。更重要的是，幸好秦晴無事，不然他會掀了他們整個組織！
“還是很驚喜。”秦晴笑着吃了一口盤子裡的西蘭花，“就是有些涼了。”
看着秦晴吃的樣子，賀以翔拿過杯子一人倒了一杯香檳。
秦晴聞了一下香檳，好奇道：“爲什麼是香檳，不都應該準備紅酒嗎？”雖然她不懂，可是她也知道這燭光晚餐，應該配紅酒纔對。
賀以翔將一邊的鮮花拿過，放到秦晴面前，舉起酒杯，透過金色的色彩秦晴看到他眸中透出點點璀璨、性感的笑容，“我也不知道，只是我在我的酒櫃裡見到有人收藏的香檳。”
而且，當初搬家的時候，他看到秦晴很珍惜那瓶香檳。
秦晴臉一紅，怒瞪道：“你翻我的東西！”
賀以翔挑眉理所當然駁回，“你整個人都是我的，那些東西也有我的一份。”
“……”無恥軍匪！
秦晴除了怒瞪別無他法。
考慮到肚子比較重要，秦晴直接開吃。這麼一驚一嚇，她真的是又累又餓。秦晴吃東西的時候，賀以翔並沒有怎麼吃，只是時不時地和秦晴喝酒。
秦晴其實不會喝酒，這香檳她也是第一次和別人喝，感覺味道不錯，就多喝了一點。等到覺得整個人有點暈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秦晴搖晃着空空的高腳杯，放到賀以翔面前，“我還要。”
她的聲音沒有氣勢，倒是有點軟軟的撒嬌的味道。賀以翔笑了一下，幫秦晴倒酒。秦晴透過酒杯，看着賀以翔。他整個人被金色的光輝籠罩，立體精緻的五官，偉岸的身姿，有種頂天立地捨我其誰的氣勢。
“以翔。”
“嗯？”賀以翔有些失笑。
“以翔。”
“嗯？”
“以翔。”秦晴似乎有些玩上癮的樣子。
“……”
醉了。
賀以翔將秦晴的酒杯拿過來，無奈笑道：“你喝醉了。”不過才喝了不到一杯，這酒量是有多淺。不過這麼淺，也未嘗不是沒有好處，以後有時間應該多練練。
秦晴搖頭，她的腦袋很清晰，清晰得還是足以能夠分析出賀以翔今晚做這些的目的。
“我今天很累，所以你不能對我……”秦晴迷迷糊糊，話也是斷斷續續。
“對你什麼？”賀以翔站在秦晴面前，身子微彎，修長的手摩挲着她細嫩的臉龐，“你知道我想對你做什麼？”
秦晴有點享受賀以翔的這種溫柔，要是平時的她根本不敢表現出來，就怕把賀以翔撩撥起來了，一發不可收拾。可是現在，她的智力有點不夠用了。
秦晴捧着賀以翔的臉，笑起，整張臉像綻放的花朵，散發着誘人的味道，“你只能吻我。”說完，秦晴閉上眼睛，仰着頭。
他一側眸，就能看到她纖細的肩膀，還有後背隱約柔美潔白的線條。被這活色生香一再撩撥，頓時愈發涌動難忍。
“吻你？你確定？”賀以翔含笑，但是說出的聲音卻有些沙啞。
秦晴被他攔腰抱起放在餐桌上。她擡頭看着他，眼神有些恍惚，手舉着酒杯，軟軟的，真擔心那酒杯隨時會掉下去。
她搖了搖腦袋，最後靠在賀以翔身上，喃喃道：“只能吻我……”
凌晨四點，賀以翔終於完成活塞運動。
秦晴此時就算是再後悔，也已經來不及了。甚至，秦晴覺得，在整個過程中，她的臉皮在某人的帶領下一點點地上漲。
雖然不想承認，可是除了最初的一點痛外，她的確體驗到了不一樣的愉悅。
賀以翔吻了她額頭一下，她靠在他懷中，很是懶洋洋地不想動。賀以翔則是前所未有的舒坦，哪怕是當初剛經歷人事的時候，也沒有這般通體舒暢。
和心愛的女人一起，果然是不一樣的。
賀以翔單臂摟着她，就像去摸口袋的煙。看着賀以翔一臉美妙，抽着煙的樣子，秦晴好不容易厚起來的臉皮再次的薄了。
賀以翔大手摩挲着她的手臂，眉宇間極爲舒展，他承諾道：“僅此一次，下不爲例。”
秦晴不理他，本想下牀去洗澡，這是真的疲憊不堪。但是身體黏黏糊糊的，睡着又不可能。她時不時地輕輕扭動，賀以翔察覺，“怎麼了？”
“……沒事。”
秦晴又扭動了一下。
“疼？”他雖然很想控制住自己，但是佳人在懷，怎麼也無法控制住，“下次，我會輕點。”
秦晴拍開他摸頭的手，咬牙紅着臉道：“我去洗澡。”
聽到這句，賀以翔失聲笑起，他將菸頭掐掉一把抱起秦晴，就着兩人果着的樣子抱去浴室。連最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了，秦晴在被賀以翔抱的時候也不那麼不好意思了。
好在洗澡的時候，賀以翔還是有分寸的，沒有亂來。
但饒是如此，秦晴仍是覺得十分、十分的不好意思。
她的身體佈滿了紅痕。早在之前他就知道，她的皮膚極爲細嫩，一不小心就會留下痕跡。剛纔那番用力之後，哪裡能夠倖免。此時她身上到處都是他留下的痕跡，尤其是大腿內側更是明顯。那是他按着她，粗暴地侵略的時候留下的。
看着這些紅痕，他心疼的同時，卻也撩動着心絃。
秦晴察覺出他手放置的地方不對，胡亂給自己擦了後，道：“我先出去。”說完，一溜煙地就想跑，還是被他的手趁機吃了一下豆腐。
秦晴閃着腰跑出來，覺得自己渾身哪裡都痛。
等賀以翔洗完出來，秦晴已經在牀上將自己包裹嚴實。他將她一把抱起，摁在懷中，又將她在燈光下果露的肩用被單遮掩，也遮掩住隱隱要冒出來的燥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