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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種問題上,賀以翔十分堅決。對他來說,在秦晴身上有兩樣東西不能妥協:一是命;二是性。

秦晴揉了揉額頭,她有一種在和小孩子搶食的錯覺。更關鍵的是,她就是被吃的那個。

“次數不論多少,累了再說,”賀以翔想了想,道:“當然了……如果你不想,我也會適當考慮。”

秦晴想了想,這勉強也算是一種讓步。

在這個最重要的問題討論之後,兩人又說了點別的,最後說到了秦晴的工作上。

這個秦晴還沒發表看法,就聽賀以翔霸道道:“我想你留在軍隊裡。”這樣的話,他們還有機會並肩作戰。更重要的是,可以把秦晴放在眼皮底下。上次的施志明,給他敲響了警鐘。

自家老婆,豈能容他人覬覦。

秦晴聽他這話,嘴角彎了彎,嘴上卻道:“我考慮一下。”

兩人沒談成結果,秦晴就以困爲由掛了電話。賀以翔想了想,決定先下手爲強纔是好方法。

於是打了一通電話給情報組,給軍醫部送了一份大禮。

當天晚上,賀以翔沒有回來。

秦晴休息了一天,覺得自己渾身骨頭都要散架了,清晨起來梳洗後出門。先是去買了手機,然後來到刑偵大隊。

刑偵大隊門口看門大叔熟絡地朝她打招呼,態度上,竟有種秦晴還在這裡上班的感覺。

秦晴一路走下來,感覺大家好像都有這個態度。

“秦晴,陸法醫走了,你來了。”小李跟着秦晴進辦公室的時候,笑着道。

秦晴道:“有關係嗎?”

“怎麼會沒關係呢?”小李道:“你看,陸法醫走了,你來了。”

秦晴:“……”

李局早聽到秦晴聲音,敲門聲一響,他就道:“進來吧。”

秦晴推門進去,李局正坐在沙發上,自己泡着茶。李局笑着道:“來,喝喝看這個鐵觀音怎麼樣,是我一個朋友去你們閩省特地給我送來的。”

說完,李局給秦晴倒了一杯。

秦晴也不扭捏,喝了一杯,點頭道:“仁香味足,茶色透,雖然是新茶,但是算是不錯的。”

聽到秦晴這麼說,李局笑着道:“哎呀,秦丫頭,還是你懂茶。你走了之後,你李叔我就找不到人喝茶了。”

秦晴眸子彎彎,笑着道:“李局,你是找不到人試茶了吧?”

“哈哈哈,不瞞你說,我聞到這味道的確是有些不太敢喝,”李局說着,端起茶喝了一口,享受道:“正巧你今天要來,順便替我試試。”

秦晴無語,李局無論多久這毛病都沒改。有什麼茶過來,自己不喝,先讓別人試,別人說行了他才喝。

按李局的說法就是,他只喝好茶。

可是這局裡懂茶的沒幾個,所以李局即使喊人試完,自己再喝,也經常遇到不好喝的。這讓他很鬱悶。

“秦丫頭,張勇跟你說了吧?”

秦晴坐下,泡着茶,笑着道:“說了。”

“你怎麼考慮?”

秦晴搖頭,笑着道:“李局,我已經有打算了。”

聽秦晴這麼說,李局皺眉好奇道:“去哪裡?聯繫好了嗎?”

秦晴笑着道:“最近軍醫院都在招人,我想去試試。”雖然因爲高嵐的事,部隊暫時進不去,但是軍方醫院卻還是可以的。

她也不希望自己離賀以翔太遠,至少應該有一點共同話題。

李局聽秦晴這麼說,也只能放棄了。以秦晴的簡歷,進任何一家醫院都很輕鬆。留在刑偵大隊,的確是有點屈才了。

不過他還是道:“這個月內,如果你想回來就告訴我。”

秦晴點頭,不過她心裡知道,刑偵大隊她是不會回來了。兩年前的事情,至今她都無法原諒自己,離開自己,也是她對自己的懲罰。

秦晴離開刑偵大隊後,沒走出幾步,就接到了來自軍事法庭的電話。

聽着軍事法庭的人的說話,秦晴難掩訝異,可是依舊謹慎道:“爲什麼?”

說她有罪還不到一個月,現在又說她沒罪了,這軍事法庭的人改口也是夠快的。

“秦小姐,之前是我們的失誤,”對方說完,又道:“無論怎麼樣,現在秦小姐可以回到原來的地方工作,職位也會跟着恢復。”

聽着裡面人的話,秦晴眉頭微皺。這種囂張的語氣,十分的讓人不喜歡。

“秦小姐,這其中發生了什麼事我想你多多少少也會猜到一些,我要奉勸的是,你也別較勁,回去之後,好好當你的首席軍醫,沒人會再幹涉你。”

秦晴冷笑,她進陸軍的每一步都是靠她自己爭取過來的,現在在這個人口中,倒是顯得有些不堪。她被人冤枉忍氣吞聲,是因爲要保護高嵐的名譽,報答她的知遇之恩;現在她離開了,也就不需要顧慮什麼了。

“抱歉,我沒興趣。”說完,秦晴掛了電話。

對方聽到這句,正想說話,就聽到電話已經被人掛掉。

“怎麼樣?”旁邊的一人問。

“她居然掛我電話!”

“我猜秦醫師也該掛你的電話,”範長全搖頭道:“就你的語氣,換成任何一個有骨氣的人都不會回來。”

左寧不屑道:“不回來就不回來,反正又是一個關係戶!”

範長全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小小年紀,別這麼偏激。你連人都沒有見,憑什麼說人家是關係戶?再說,就算是關係戶,那也分爲有本事的關係戶和沒本事的關係戶。”說完,範長全將一份資料放到左寧面前。

“這是秦晴的檔案,你看看。”

左寧被範長全說得有些不服氣,他打開簡歷,上面的一臉串經歷讓他漸漸收起了不屑,看到後面,他驚訝道:“她就是那個因爲在越南違反軍令,所以無法進入的編制的那個醫師?!”

凡是違反軍令的在軍事法庭辦公室都會有記錄,左寧並不知道人具體是誰,他當時剛進部隊,聽到有這麼一件事就記在心裡。

心裡只想着,原來這部隊裡,也是有正直的人在的。再加上聽說這個人沒有背景,左寧更是記在心裡,對那些靠關係進來的人也就更加厭惡。

其實還有一點左寧藏得很深,他覺得自己就是靠着自家大哥左飛的暗中操作,才能進軍事法庭的。對於這一點,他不斷排斥,卻又無法掙脫開。

越不自信的人,往往越會表現得自負,便是同樣道理。

範長全道:“現在軍醫部正缺人,上頭可是發話了,必須把秦晴找回來。你自己看着辦吧,別說我沒提醒你。”說完,他擡手指了指上頭。

左寧面色一僵,等範長全離開後,他看着簡歷,又給秦晴打了電話。

這次,秦晴已經不接了。

她在網上收集最近軍醫院招聘的信息,又打電話給相熟的人,問問是否有不知道的招聘信息。最終刪選出了兩家。其實陸軍醫院應該是最好的選擇,而是因爲施志明的事,她首先將軍醫院派出了。

法醫學是比較特殊的學科,不止要學習本專業的學科,還要學臨牀學的所有知識。所以秦晴即使不當法醫,也有很多選擇。

賀以翔等了半天,都沒有等到秦晴來電話。

沒理由,如果秦晴回去了,應該會跟他說一聲。

“老大,在想演習的事呢?”現在林三海等人眼中就只剩下演習這件事了。

賀以翔想了想,也許是秦晴正在辦手續,想着再等等。

“演習的事稍後再說,”賀以翔將一份資料抽出來道:“你們先看看這份資料,都說說看看出了什麼。”

小六等人好奇這份文件是什麼,一湊上去,纔看到是來自海關總署的文件。

這份文件是賀以翔借用關係從海關總署拿出來的,上面記錄的正是查出緬甸人販毒的過程。根據上面所記載,這些人是在過海關的時候,其中一名嫌犯出現毒品中毒現象,所以才被發現的。

過程看起來沒有什麼不對。

賀以翔將一張紙拿出道:“這是整條毒品線。”

根據張大龍的口供,高家的毒品線是從緬甸過滇城,通過滇城入粵省、閩省,再進入京津唐一帶。也就說,從西南部一路到達北部,毒品線遍佈大半個國家。

小六皺眉道:“如果真的是這條毒品線的話,這幫人通過體內藏毒的方法絕對藏不到京城。”

華夏爲了防止越南的毒品進入境內,一方面給越邊境未成年人提供免費教育,避免他們成年後無勞動能力,從事毒品販賣;另一方面每年派專家組免費教授種植糧食的方法,將罌粟種植從根源杜絕。

在這兩方面的作用下,越南流入華夏的毒品大大減少。爲了防止有頑固人員入境,更是長期派武警駐守,其檢查之嚴格,是絕無僅有的!

七號道:“我知道越南有一條火車線可以進入境內,如果這幫人真的是這條毒品線的話,只能是通過這個方法。”

林三海點頭道:“這些個地方看起來都沒有絕對的聯繫,可是你們別忘了,他們都是全國鐵路互相連通的地方。”

而且,鐵路運輸魚龍混雜,相比其他方法,也是最容易成功的。

“乖乖,老大,鐵路運輸部……這可是一條大魚啊。”小六咋舌。

鐵路運輸部是全國唯一公檢法(公安、檢察院、法院)**的部門,這個部門擁有**的審判權、審查權和訴訟權。換句話說,誰掌控這個部門,誰就幾乎可以無法無天爲所欲爲。

因此,這個部門也是最容易滋生**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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