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到這份上,不去是不可能了。秦晴點頭。
染小云在十分鐘內讓秦晴吃了早餐換了衣服,然後火急火燎地拉着她出門去相親。和着,她約了人家十點見。
秦晴和染小云死趕慢趕地到了皇朝,時間已經是十點五分。
至於爲什麼每次相親都在皇朝,是因爲染小云相信皇朝是個風水寶地,相親成功率高。
染小云對着秦晴道:“我的樣子怎麼樣?”
“很好。美女一枚。”
染小云笑容十足,她道:“一會兒你就在我旁邊坐,看我指示。如果對方是個渣男的話,你就及時出現;如果不是的話,你就撤,明白嗎?”
秦晴笑着點頭,還沒說話,就聽染小云身後響起一道不冷不熱的男人聲音。
“誰是渣男?”
染小云聽到聲音,嚇了一跳,轉身,指着男人道:“怎麼是你!”
秦晴也愣住了,沒想到居然遇到了寒墨。
寒墨冷笑,整張臉漂亮得有些妖異,“彼此彼此。”
染小云雙眸怒火中燒,“不要以爲長着一張禍國殃民的臉本小姐就會看上你,你個輕薄狂!”
染小云在關禁閉的這段時間裡,把她和寒墨的事情回想了一遍,自然知道寒墨對她做了什麼。
“輕薄狂?”寒墨笑了,“染大小姐請問我有碰你嗎?”
“雖然你沒碰我,但是……”
“這就對了,”寒墨舉了一個噓的手勢,靠近染小云道:“染大小姐還是別說話了,免得讓人看你千金大小姐的笑話。畢竟,我這麼一個輕薄狂,而是連染大小姐一根手指都沒碰過。”
染小云雙眸噴火,恨不得將寒墨吞了。
“寒墨,別太過分了,”秦晴開口,將染小云拉過來道:“上次你做了什麼自己心裡清楚,再計較,你就未免太不是男人。”
寒墨看向秦晴,笑着道:“秦代理說得對,我是個男人。”說完,寒墨走了。
看着寒墨就這樣走了,染小云還要上去,可是被秦晴拉住了。
“他現在心情不好,不要去招惹他。”
染小云氣了,“他心情不好關我什麼事!”說完,染小云又不甘心地罵了幾句。
秦晴拍了拍她,笑着道:“看來今天的相親是完不成了,走吧,我請你吃飯。”
“不要,我吃不下!”
“行了,我還不知道你。爲了早上的相親,你肯定連早飯都沒吃。走吧,我請你。”說完,秦晴一把將染小云拉進去。
她最瞭解染小云,這丫頭擺明了是小說看多了。相信什麼柳若扶風最受男人喜歡,所以每次相親都故意不吃飯,讓自己看起來羸弱一些。
染小云一連的不情願,不過還是跟着秦晴進去。
三分鐘後,染小云滿臉笑容,嘰嘰喳喳,已經完全看不出剛纔的生氣。每次看到染小云這樣,秦晴真是又氣又好笑,這丫頭,典型的沒心沒肺。
“對了,秦晴,你剛纔說寒墨心情不好,是怎麼回事?”染小云邊吃東西邊八卦。
秦晴喝了點牛奶,暖暖胃道:“最近要軍演,本來指揮官應該有寒墨,但是因爲有一個被臨時抽調回來,取代了他的位置。”
“哦……”染小云聲音拉長。
秦晴看着她,笑着道:“怎麼,現在又開始在意了?”
“去!”染小云打了秦晴一下,又繼續開心地吃飯。
兩人吃過飯後,染小云跟秦晴回了家。秦晴忙了兩天一夜,困得要死,讓染小云自便後,自己便回臥室睡得昏天黑地。染小云在屋裡東摸摸西摸摸,到了下午,覺得實在無聊,又見秦晴還愛睡覺沒人陪自己玩,便留了字條,自己出去完了。
等秦晴起來,正想問染小云今晚吃什麼,就看到桌上的字條,說她去了藍沙。
藍沙是染小云經常去的三個酒吧之一。這個酒吧的主題是殤,位置在京城後海臨南鑼鼓巷的一個小衚衕裡,整體很安靜,如果不是熟客的話很難找到。
染小云今天穿的是柔色雅緻的短裙,長髮披散而下,妝容淡而不濃,配上她清秀的臉蛋,整個人看起來頗有點別樣的,遺世**的味道。
染小云推開故意做舊的木門,直接朝吧檯走過去,“一杯藍沙。”
藍沙是這家酒吧的獨有雞尾酒,很受年輕女性喜歡。染小云來這裡,幾乎就喝這一種。染小云是那種很玩得開的人,沒一會兒就有人爭着要給她買單。
染小云來者不拒,再加上大家都知道她染家大小姐的身份,玩起來也不會很過分。
老闆雖然無奈染小云一來就安靜打破,但是偶爾倒也有些喜歡這種熱熱鬧鬧的狀態,也就由着她去。只是吩咐旁邊的人,要看着點染小云,倒不是怕她惹麻煩,而是怕她喝醉了又不肯回家。
“小云,你說你也年紀不小了,幹嘛不找一個?”一個熟客過來趁機找染小云聊天。
染小云瞪了他一眼道:“你懂什麼!”
“我有什麼不懂的!”熟客不樂意了,直接道:“再說我要是不懂得話,你說出來我不就懂了嗎?!”
染小云此時喝得有些醉醺醺的,她迷迷糊糊似乎看到了寒墨,不過又覺得一定是自己眼花。“我想嫁軍人!”
“爲什麼?”
寒墨也有些感興趣了,這染大小姐放着京城富家公子不要,幹嘛非要找軍人。難道,又是想搞官商勾結的把戲,寒墨有些不恥的冷笑。
染小云指着男人,勾他過來道:“我覺得,軍人霸氣,厲害!”
染小云覺得自己很小聲,而實際上,除了聾子,差不多都能聽見。
“厲害,怎麼個厲害法?”熟客好奇了。
染小云用一種你真不開竅的眼神看着他,小聲道:“我聽說,軍人**方面呢都很厲害,而且,持久力強!”
噗!
所有在喝的東西的人多噴了,整個酒吧陷入奇怪的安靜中。
許久……
“所以……你就一定要嫁軍人?”這是一道很好聽的聲音。
聲音像是久釀的酒一般,令人回味迷醉。染小云覺得整個聲音她聽過,好像是在一個叫寒墨的男人身上聽過,只是她有些模糊了……
“寒墨……”
寒墨看染小云朝他倒過來,有些意外,不過並未拒絕,任由她靠在身上。
“我是。”
看着兩人的樣子,熟客想過來拉開染小云,不過被寒墨一個眼神給嚇住了。
染小云靠着他,又大聲道:“寒墨不行!”
嘶!
這是倒抽氣的聲音,可是不怕死的染小云依舊大聲,並且指着寒墨道:“他長得比女人還漂亮,那方面一定不行,必須是別人!”
寒墨現在也很淡定了,他道:“你沒試過怎麼知道不行?”
染小云笑了,“我看過,肯定不行!”
看過?!
這兩人到底什麼關係!?
寒墨笑了,笑得陰沉,他一把將染小云打橫抱起,腰部直挺走出藍沙。看他的走路姿勢,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軍人。
聽說軍人那方面很厲害……持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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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墨一把將染小云扔在牀上,解開脖子處的扣子,坐在一旁,給自己倒了杯酒。
一開始他的確是有其它的打算,但是現在,他已經沒了興致。
寒墨將紅酒直接倒進喉裡,冷笑。
他早知道憑着自己無權無勢的背景,在軍隊不可能走多遠。他以爲自己對被人取代已經麻木了,可是在知道高行取代了他的那一刻,他的憤怒不可遏制。
甚至,不惜違反軍令,在這段時間私自外出。
被處罰又怎麼樣,就算不處罰,他也沒有多少機會,不如讓自己瀟灑一點。
寒墨笑着,笑得發冷,他漂亮的臉上沉冷得嚇人,那是一種急需要爆發的壓抑。
“寒墨……”
牀上的人嚶嚀了一聲。
寒墨轉頭,看着染小云。染家大小姐,呵,京城千金大小姐,好大的來頭。染小云翻了個身,背對着寒墨,卻依舊不安分,“不行……他一定不行……”
染小云手揮舞着,就差喊出來。
寒墨將冉小云的手抓住,一臉陰沉地看着她。他知道自己不該將憤怒發泄在染小云身上,這件事根本就和他沒有關係,可是想到那幫有錢有權人的嘴臉,他心裡的黑暗就忍不住要滋生出來。
他一直告訴自己,儘自己的努力,超過這幫二代,然後總有一天他會站在高處狠狠地嘲笑他們!
可是七年了,他還不過是師部副參謀長,尉官。
想到那份通知,寒墨眸中所有的壓抑被點着。他將外套一把脫下,精瘦的上身只着背心,將染小云狠狠地壓在身下。
染小云知道有東西壓着自己,她用力推開,可是身上的重物依舊沒有下去。她急了,臉上露出不滿的神情。
染小云仰着頭,她整個人迷迷糊糊,只覺得脣瓣有些火辣,想要躲開這種感覺,卻怎麼也躲不開。
一定是和寒墨多說話鬧的!
染小云突然一個用力推開,寒墨一時不慎,被她差點推下牀。
寒墨神情一冷……
“他心情不好關我什麼事!”
他通紅的雙眸有一瞬間的遲滯,他坐在牀上,拿過桌上喝剩的半杯紅酒,仰頭倒下。
“誰心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