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秦晴點頭，道：“不過周教授脾氣比較怪，恐怕不適合軍隊，學校更適合他。兩外，今天我去找他的時候，遇到了一個人和他在一起。我覺得這個人有點問題。”
“什麼問題？”
秦晴將自己的發現告訴賀以翔，賀以翔聽完皺眉道：“有什麼線索嗎？”國外來華夏挖人，或者來盜取訊息的事情並不少。
秦晴道：“他說他叫李少毅，名字無法判斷真假。但是他的樣貌記得，我一會兒畫給你。”因爲職業的緣故，秦晴能很容易地記住一個人的輪廓。
“哦，李少毅？”秦晴眉頭微皺。
秦晴好奇道：“你認識他？”
賀以翔搖頭道：“不一定。等你把人畫出來我就知道是不是我認識的人了。”
秦晴點頭，筷子無意識地捅着碗裡的飯，也不見怎麼吃。不過吃了幾口，又放了下來。
“你吃得太少了。”賀以翔皺眉。還有大半碗飯剩下。
秦晴輕笑道：“我今天沒什麼胃口。”
賀以翔看她眼眶裡佈滿的血絲，有些心疼道：“你這幾天都沒怎麼休息？”
“沒有，”秦晴耳根微紅，搖頭道：“我有休息，只是可能昨晚沒休息好，所以太累了而已。”
聽着秦晴的辯解，賀以翔臉上露出笑容，彎身吻了一下她的額頭，聲音在她耳旁低喃，“傻瓜。不用擔心我。”
秦晴低着頭，很輕很輕地嗯了一聲。
她是不想擔心，可是控制不住。尤其是每天新聞上還播放着關於這個的消息，看着米國防部炸彈襲擊的損失，她就忍不住擔心，更是揪心。
這些都是人命。一旦沒有了，就再也不能重來了。
賀以翔揉了揉她的腦袋，看着她白皙的側頸，心思微熱，吻最終落在她額頭霸道道：“快點吃飯，不吃的話，我就辦人了。”
秦晴一把推開他，坐得很遠，瞪了他之後開始低頭吃飯。
賀以翔在一旁監督她，時不時給她夾菜，秦晴吃得很賣力，不過最後還是剩下一半。她擡眸，有些可憐兮兮地看着賀以翔。
“吃不下了。”
有點委屈的聲音軟軟的，十分能激發某人的獸、性。賀以翔忍得很辛苦，告訴自己，監督老婆吃飯，把老婆餵飽纔是最重要的事。
“乖，再吃一點。”賀以翔又給她夾了菜。
“……”她不是小孩子，不需要這種哄騙的語氣。
不過秦晴耳根熱歸熱，還是低頭又吃了兩口，最終賀以翔看她實在是吃不下之後，才放過了她。吃完飯，秦晴收拾，賀以翔坐在沙發上打着電話。
秦晴在廚房裡洗碗，聽着客廳裡的聲音，嘴角微彎。
這種淡淡的幸福，是她奢望已久的。原本以爲這輩子都和她無關，沒想到卻在不經意間實現了。秦晴不自覺哼起了歌，心情很好地收拾殘羹。
賀以翔正講着電話，聽到廚房裡傳來歌聲，愣住。
“賀隊？”電話裡的人等不到賀以翔迴應，疑惑叫了一聲。
賀以翔嘴角彎着，道：“我在聽。”
聽着賀以翔有些愉悅的聲音，電話裡的人疑惑了一下，繼續彙報情況。
廚房裡的歌聲時不時飄着，都是很老的歌，但是清脆悅耳的聲音讓人聽得十分舒服。
秦晴洗完碗出來，卻看不到賀以翔的身影，正疑惑，突然聽到一陣平穩的呼吸聲。她伸長脖子，小聲地靠近沙發。
沙發上，賀以翔已經睡着了。
看出他眉目間的疲憊，秦晴有些心疼。都這麼累了，也不好好休息，還要做飯。秦晴不滿，卻忍不住心中的甜。
賀以翔雖然霸道，但是偶爾的溫柔，卻可以讓人感動到心裡去。
這個男人，她即使有心，也無力抵抗。
秦晴搬過椅子坐在賀以翔身邊，聽着他的呼吸聲，心裡莫名安心。她取過素描紙和畫筆，開始畫李少毅的樣子。
賀以翔知道秦晴就在身邊，途中他擡眸看了眼她認真的樣子，才繼續休息。
秦晴很快就將李少毅的素描畫完了。時間不過纔過去不到四十分鐘。她看了看時間，才七點半。秦晴拿過一本書看了看，半響，放下書，看向賀以翔。
燈光下，他眉目出衆，連臉側的剛毅被柔和的燈光感染，看起來溫柔無害。修長的身姿靠在沙發上，有些慵懶，卻迸發着雄性的美感。
秦晴取過畫筆和素描紙，小心翼翼地畫了起來。
聽到畫筆又響起的聲音，還有落在身上的目光，賀以翔嘴角微彎，也不打擾，任由秦晴畫着。秦晴塗塗畫畫，一個小時左右才畫好。
可惜她的畫畫手藝着實是不夠好，畫完之後，除了能看之外，着實算不上是一副合格的畫。
秦晴有些鬱悶，此時賀以翔還是閉着眼睛，若是將眼睛睜開，她更是畫不出來了。畢竟人體畫，最難畫的就是眼睛。一旦神韻捕捉出錯，整幅畫的感覺就會跟着改變，也就失真。
秦晴不滿，拿出畫紙一把撕了。
聽到嘶聲，賀以翔一下子睜開眼，一把將秦晴手中的畫奪了過來。
“別撕！”
看着賀以翔手中的畫，秦晴面紅耳赤，伸手道：“把畫還給我！”
“不行，”此時的賀以翔哪裡有半絲睡意，他拉過秦晴的手迅速偷親了一下，看着畫道：“這可是你給我畫的第一幅畫，怎麼能撕掉呢。”
“胡說，這只是我隨便畫的，什麼時候說過要給你。”秦晴立馬反駁。
賀以翔看着她臉紅的樣子，存心逗弄她道：“你畫的是我，當然是給我的。還是說，賀夫人打算自己留下來，時不時拿出來睹物思人，這個我倒是可以考慮？”
“睹你個頭！快還給我！”
賀以翔不還，秦晴上去就要搶，可是兩人的很高差距在那裡，誰輸誰贏一目瞭然。秦晴跳着搶，賀以翔卻是拿得高高的，故意欺詐她評論。
“嗯，雖然畫工不好，但是看得出畫師對畫中的人物包含深情，總體說來，勉強合格。”
“賀以翔！”只是合格嗎？！秦晴怒瞪，踩上沙發。
賀以翔笑着再次看畫，手中小心將秦晴護着防止她摔下來，笑着道：“當然了，如果算上感情分的話，這張畫絕對是滿分。”
說完，賀以翔將秦晴摟住，一把壓下，直接吻住。
秦晴沒注意，只顧着搶畫，眼看就要搶到了，卻見賀以翔突然壞壞一笑，將畫扔遠，一把將她壓住。
她的畫！
秦晴怒瞪他，卻被賀以翔捂住眼睛，然後霸道地吻了起來。
什麼都看不見，只能感覺到正在一點點被吞食。耳旁的呼吸聲加重，透着幾分急切的熱度。秦晴試圖掰開賀以翔的手，不過他紋絲不動。
秦晴放下手，不再掙扎。深深地吸了口氣，躺在沙發上，眼前漆黑一片，只剩下聽覺格外清晰。
她能聽到外套落地的聲音，呼吸忍不住漏了一拍。兩人在沙發上亂來了一次，後來又去了浴室，最終在臥室裡又吃了一次後，賀以翔纔算放過秦晴。
“混蛋……”
賀以翔聽着秦晴最後的聲音，笑得一臉得意。他低頭，吻了吻她蒼白的脣瓣，覺得咒罵什麼的根本就是情趣。如果不是看秦晴實在是累了，這個時候再來一次一定不錯。
秦晴自然不會知道賀以翔這個打算了，因爲她睡着的時候，完全已經是人事不知了。
賀以翔看着躺在旁邊的人兒，一臉滿足。
想起剛纔秦晴的迴應，賀以翔臉上更是笑容盪漾。看來再過一段時間，他的小妻子一定能夠完全懂得這種事情的美好。
賀以翔低頭又親吻了秦晴的脣瓣一下，給她蓋好被子，然後去陽臺上開着窗抽了根菸。
每當賀少校覺得生活太美滿的時候，他就會忍不住抽菸。雖然之前和秦晴保證過不抽，不過那是在她醒着的時候，睡着了，可管不着他。賀少校美美地想。
不得不說，在某些方面，賀少校的確是頗爲孩子氣，而且十分蔫着壞。完全屬於那種讓人頭疼，卻又不忍心打罵的類型。
抽完一根菸，賀以翔將菸頭毀屍滅跡，然後才上牀，揉着牀上的人入睡。
清晨五點左右，賀以翔輕輕起牀。他抹了把臉，洗完漱，順便稍微整理凌亂不堪的客廳。在看到地上李少毅的畫後，他彎身撿了起來。
“李少毅，呵……”賀以翔拿出打火機，將畫完全燒燬後衝入下水道。臨走前，他拿着畫筆進了臥室，十分鐘後神清氣爽地離開。
但是在回到軍隊前，賀以翔去了一趟輝煌保全公司見張大龍。他還有些事情需要跟張大龍問清楚，確保無誤。
天亮，秦晴起牀，忍不住揉着自己的腰。每次被賀以翔這樣折騰一番後，她都有種要散架的感覺。
秦晴垂着自己的腰一下，才意識到她身邊的人早就已經走了。她拍了拍自己的臉，起牀。正要去洗漱，突然看到自己枕頭旁有一張畫。
她好奇拿起來，看清楚後，隨即勃然大怒。
“混蛋！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