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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晴轉頭看向她,直接道:“什麼事?”

助理又看了賀以翔一眼,見他只是冷着一張臉,沒什麼表示後,才道:“二師傳來消息說,寒參謀長和李中尉要打起來了!”

聽到這句,李師長面色更加難看,“這個寒墨!”

李師長帶着人直接走,賀以翔也不阻止,只是讓一人跟上。另外一人,賀以翔讓他去外面等着。等到所有人都走了,門關上,賀以翔負手而立,看着秦晴,神情嚴肅冰冷,和剛纔沒什麼兩樣。

秦晴看着他,道:“人都走了。”

“過來。”賀少校直接下令。

秦晴古怪地瞪他一眼,本來兩人也沒差三步距離。

“過來。”

秦晴看他身姿挺拔的樣子,想了想剛纔好歹是他替自己解圍。過去也不算虧,她走過去道:“賀以翔,差不多就行了。”

賀以翔看她瞪他的樣子,聽着軟軟的聲音,心中那個貓爪子撓啊。

“啊!”

得,羊入虎口了又。

另一邊,李師長匆匆趕回二師,正看到訓練場上,寒墨和李大明對峙。李大明臉上笑容猙獰道:“寒墨,老子告訴你,我早就看你不順眼了!你不是不屑於這參謀長的位置嗎!?那你就別佔着!你不要,別人要!”

寒墨握緊拳頭,咬牙道:“你這個混蛋!”

李大明也不躲,只是冷笑加嘲諷地道:“寒墨,我可告訴你,你這拳要是敢打下來,你就別想在二師待下去!”

看着李大明的嘴臉,寒墨心中怒火騰燒,他攥緊拳頭。

“寒墨!你給我住手!”李師長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旁邊的士兵讓開,李師長大步走過來,邊走邊怒道:“你們在做什麼!”

寒墨看着李師長失望心痛的眼神,心中彷彿被打了悶悶的一拳。他轉頭,看着李大明臉上得意的笑容,還有眸中的嘲諷。

拳頭攥緊,在李師長的呼喊聲中,狠狠打了下去!

“寒墨!”

寒墨什麼都沒有聽到,他一拳一拳狠狠地打在李大明身上,就好像要把以往所有的屈辱隱忍都打出來一樣,毫不留情!

直到兩人被拖開,李大明已經不省人事,一張臉也被打得看不出樣子來。

李師長看着寒墨,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寒墨鬆了鬆發疼的拳頭,道:“李師長,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不用爲難。”

李師長看着寒墨,最終只氣急敗壞地說了兩個字,“你啊!”

李大明直接被擡到軍醫部,擡來的時候,是劉麗娜處理的。助理想報告給秦晴,畢竟驗傷報告還需要秦晴簽字,可是看着緊閉的辦公室門,助理猶豫。

“這是你要的資料。”秦晴將上次賀以翔託她分析的訓練報告給他。

賀以翔翻開,看了一眼,裡面的註解通俗易懂,能看出是真的用了很多心血。

“這份資料對我很有幫助。”說完,賀以翔輕吻了一下秦晴的額頭。

秦晴瞪了他一眼後,對他這種隨時都能吃豆腐的行爲已經逐漸麻木,“這樣能幫你打開關口嗎?”

賀以翔笑着道:“足夠了。”

他過來就是找秦晴拿這份材料的。本想不過是拿個幌子,沒想到秦晴已經做完了。這下子,理由就更充分了。以清查爲名譽,他就有理由查高家派系的人,一舉打開缺口。

誰都怕清查,他就不信威逼利誘下,每個人都撐得住!

正當賀以翔要說點別的時候,門外傳來了助理的敲門聲。

“主任?”

秦晴看向賀以翔,賀以翔將資料拿於手上,壓根沒打算藏,神情一如剛纔的生人勿進。這樣情況下,估計沒有人有膽子去好奇他手上拿的東西。

“進來。”

賀以翔不等助理開口道:“秦主任,謝謝你的幫助。有機會,我會‘報答’你的。”說完,賀以翔轉身離開。

離開前,賀以翔掃了秦晴一眼,那眸中分明有某些暗示。秦晴耳根微紅,可是又不能怎麼樣,只能看着他威風凜凜地離開辦公室。

“咳,什麼事?”

助理回過神,連忙道:“寒參謀長和二師的李中尉打起來了,李中尉被打成了重傷,剛送來咱醫部。”

秦晴皺眉,穿上白大褂道:“我去看看。”

助理連忙跟上。

李大明的傷勢很重,尤其是他的胳膊。上次被賀以翔折斷後傷沒有好,這次又是傷上加傷,如果不及時治療的話基本上就報廢了。李大明躺在牀上哀嚎,口中叫喊着一定要讓寒墨付出代價。

秦晴進入醫務室,看過李大明的傷勢後眉頭緊皺,寒墨出手太重了!幾乎就是往死裡打,不嚴懲根本不可能!

“秦晴,你還認得我吧,你一定要……”

“安靜一點!如果不想你的胳膊有事的話,就閉嘴!”

在秦晴的厲聲下,李大明閉了嘴。

劉麗娜看着李大明,戴着口罩的臉露出幾分嘲諷。當初張曉英說秦晴和李大明相親的時候她就覺得不可思議,現在看李大明這德行,劉麗娜心中更是不屑了。

所以,在治療傷口的時候手有意無意地加重力度。

李大明疼得幾乎昏死過去,想喊出口,可是想到剛纔秦晴的警告,他只能咬着不敢出聲。看李大明疼得雙眼發白的樣子,劉麗娜和秦晴對視一樣,眸中笑意閃過,心照不宣。

當天下午,對寒墨的處置就下來了,因爲寒墨目無法紀多次違反軍隊紀律,在警告期內私下鬥毆,傷害戰友,將暫停三個月的職務,並且若是在停職期間犯錯,將開除軍籍!

這個處罰,讓二師的很多人都同情寒墨。

即使寒墨最後沒有被開除軍籍,也留不了軍隊了。就像上次被打回原部隊的李文才一樣,雖然看起來只是打回原部隊,可是考慮到年齡,沒有職務在身的話,基本上他的軍隊生涯就算是作廢了。

對於一個軍人來說,這無疑是致命的打擊。

寒墨在收到文件的時候,只是冷笑了一下,隨後將判決書撕毀,搬出參謀長辦公室。二師師長雖然去求情,但是根本就沒得到迴應。

“老大,你認識這個寒墨?”小六等人正在重審一些檔案,剛好寒墨的檔案被調出來剛送回來,所以一眼就看到了。

賀以翔道:“認識。”

小六點頭道:“那要不要幫一把?”

按照賀以翔的地位,他開口,上頭不會不理會的。寒墨只要三個月後表現良好,恢復原職不是問題。

賀以翔挑眉看了小六一眼道:“不值得。”

“嗯?”小六和林三海同時好奇了。

賀以翔沒有多解釋,只是繼續看文件。幾人見賀以翔沒有繼續說的打算,也只能作罷,安心做事。幾人審查了一下午,終於抓出了三條大魚來。

“老大,從哪個先入手?”林三海將三分檔案拿出來。

“這個。”賀以翔扔出來的是鐵路運輸部門負責票務的一個主任陳昇,他道:“貪好斂財的人,有骨氣的少。”

林躍翻開,陳昇這個人的檔案倒是不出彩。出身一個小幹部家庭,在京城這種地方根本不夠看。做了三十年的票務主任,根據在案記錄財產約爲三百萬,屬於正常收入。

可是在這麼肥的一個位置上,不貪可能性很少。更何況,這個人還是高系的一員。高系的人不貪,更是不可能的事。

“老大,我去吧?”小六躍躍欲試。

賀以翔嘴角微揚道:“去吧。”

七號道:“我會一起跟着去。”

賀以翔點頭道:“你一起去把握更大,小六,你就和七號一起去。”

小六想拒絕,可是想到七號的手段,他頓時覺得牙酸牙疼。好吧,有這麼一個狠角色跟着,成功的可能性更大,兩人出發換成變裝出門。

夜晚,月色正濃。

今晚的鐵路運輸部門註定不會安穩。在同一條街道的盡頭,一間酒吧裡傳出悅耳的音樂。一個身影在門口左右看了看,沒見到熟人之後,一溜煙地跑了進去。

染小云看着裡面的燈光,還有臺上跳舞的人,覺得這纔是這纔是真正的人生。

她直接走到吧檯,朝調酒師要了一杯天使之淚。一口喝下去,暴殄天物的同時,又覺得爽透了!

“染小姐,怎麼這麼長時間都不見你出來?”

染小云吐着舌頭,笑嘻嘻道:“怎麼,想我了?”

“那當然了,我們藍色沒有了你,都沒什麼樂趣了。”調酒師笑着說道。

染小云朝他吐了舌頭,顯然是不相信他的話,“怎麼樣,今晚有沒有什麼帥哥。”

“別說,還真有一個。”

說這話的時候,調酒師朝染小云擠眉弄眼。染小云古怪地看他,道:“你的眼睛怎麼了?”

調酒師一手華麗地搖晃着調酒杯,一邊笑着道:“這位帥哥,染小姐認識的。”

“我認識?是rain?”

調酒師搖頭,道:“你們不是還一起離開過嗎?”說完,調酒師的眼神更加曖昧了。

染小云看着調酒師的眼神,腦海嗡的一聲,循着調酒師所指的方向看去。在閃爍的燈光那頭,卡座上,一個男人慵懶地坐着,他的臉上是慣有的冰冷,只是也許是酒喝多了,看起來整張漂亮的臉,透着一個妖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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