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秦晴出來，染小云一把撲上來，委屈告狀。
秦晴看着廚房裡忙碌的人一眼，將她提開，嫌棄道：“先去把自己洗乾淨。”
“……？！”
秦晴拍了一下她的腦袋，進了廚房。染小云看着秦晴的身影搖頭，這是女大不中留哦。她進洗手間裡洗了洗自己，然後拿起包，悄無聲息地離開。
要說悄無聲息倒也不算，至少賀以翔是知道的，不過以他的惡劣，多半隻會當做不知道。所以當秦晴出來，找不到染小云的時候，賀以翔毫無愧疚地道：“她走了。”
看他臭臭的一張臉，秦晴從他手中將早點端過道：“行了，小云也不是故意的。”
“哼！”
秦晴瞪了他一眼，見他坐下吃早點，纔給染小云打了個電話。此時染小云正在餐廳吃早點，接到秦晴電話的時候，心情早就多雲轉晴了。
“秦晴，你家對面的這家包子鋪好好吃！”
聽到染小云輕快的聲音，秦晴哭笑不得，又說了幾句，才掛掉電話。坐下後，秦晴想起昨晚遇到寒墨的事，和賀以翔說了一下，道：“這樣會不會有影響？”
軍隊裡的這些門道，賀以翔比她熟悉。
賀以翔聽完，道：“如果像你說的，這不是寒墨第一次這麼做，他到現在沒被發現，說明有他的辦法。不過……”
賀以翔說到一半不說了。
秦晴疑惑，“不過什麼？”
賀以翔揚了揚眉，秦晴看向他空了的盤子，點頭，自覺拿過雞蛋夾好一個三明治給他。賀以翔沒接過，而是張開嘴眸中帶有笑意。
秦晴瞪他，將手中的三明治塞入他口中。賀以翔趁機吃了一下豆腐，才道：“除非寒墨自己有心留下來，否則誰也幫不了他。”
秦晴點頭，的確是這樣。
看寒墨近來的行爲頗爲荒唐，再這麼下去，遲早會被人發現，等到開除軍籍，就什麼都別想了。
看秦晴皺眉的樣子，賀以翔難得多說了一句，“染小云和寒墨不合適。”
“嗯？”
賀以翔下着結論，“他們的成長背景相差太大，有太多的阻擾。”
秦晴一聽是這個理由，沒好氣道：“我和你的背景相差不也是很大，不是照樣在一起？”
“那不一樣。”賀以翔說得霸道。
“哪裡不一樣。”
賀以翔理所當然道：“哪裡都不一樣。最重要的一點是：我喜歡你，你也喜歡我。”
乍然聽到這麼一句，饒是秦晴心理素質過人，也是有些措手不及的。
賀以翔嘴角揚着，用十分性感迷人的眼神看着她，磁性慵懶的聲音道：“說起來，我好像沒對你說過三個字。”
秦晴聽到這句，直接被自己吃的東西嗆到，咳了出來。
“哈哈哈哈哈哈！”
賀以翔有再多的預想，都沒有想到秦晴是這個反映。
一個早餐，兩人吃得很熱鬧。秦晴差點被噎死，好在賀以翔收了玩笑，一頓早餐纔算是順利吃完。吃完後，賀以翔和秦晴一起回部隊。
昨晚他回賀家，就是要商量接下來如何對付高家，現在一切都準備好了，只差最後一擊，不能出錯。賀以翔回到飛鷹，林躍就匆匆朝他走過來。
林躍見左右沒人，遞給賀以翔一個優盤道：“新查到的資料都在裡頭，除了我之外，沒有人知道。”
“嗯。”賀以翔將優盤收起。“派去跟蹤的人有什麼消息？”
林躍道：“高柔昨晚離開後，就回了高家，沒有出來。所以目前，暫時沒有什麼消息。”
“盯着她。不出兩天，她一定會有行動。”高柔的做事方法，他心裡清楚。如果真的有孩子的存在，她不出兩天，一定回去看這個所謂的孩子。
“是。”林躍說完，才繼續說其它的事。
等林躍將最近高家的事情都說完後，賀以翔道：“高家的事你暫時不用再管，這件事我會自己親自處理。高柔那邊，儘快給我消息。”
“是。”
賀以翔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他去忙，自己則拿着優盤進了辦公室，看了起來。根據資料顯示，八年前，高柔住進了高家經常去的私人醫院，是在那裡完成的墮胎手術。但是，這件事情並沒有得到完全證實，因爲當年負責手術的醫生，失蹤了。
賀以翔將資料看完後，隨即格式化了資料，他不能留下蛛絲馬跡，以免出現任何意外。
秦晴回軍醫部，一早上開完會，正打算回辦公室處理其它事情，手機正好響起，來電顯示是賀夫人。秦晴想到自己昨晚沒回去，也沒跟賀夫人說，有些沒禮貌，便將電話接了起來。
“喂，秦晴，是媽，”賀夫人拿着電話，聲音有些小，笑着道：“沒打擾你工作吧？”
秦晴看了看時間，反正也快下班了，她道：“媽，我現在還有時間，您說。”
賀夫人有些猶豫，但是想到自家小兒子和高柔重新在一起的後果，她無論如何都不能冒險，“秦晴，昨晚以翔是你那裡了嗎？”
聽到賀夫人這麼問，秦晴這才響起，昨晚賀以翔是半夜過來的。一早上一胡鬧，她就忘了問。
“是，媽，昨晚以翔在我這。”秦晴說完，又道：“昨晚是我半夜給他打電話，所以他纔會過來的，抱歉，媽，讓您擔心了。”
賀夫人聽到這個解釋，心中的氣更順了一些，她笑着道：“沒事，是在你那就好。我就擔心小二大半夜出去，不安全。”
不安全？
秦晴從沒想過，在京城，這個詞能和賀以翔有關係。
賀夫人笑了笑道：“秦晴，媽昨晚想了想，你說，要不你們搬回賀家住怎麼樣？”
“搬回去住？”秦晴皺眉。她沒有和長輩相處的經驗，而且，回去住，總歸是有些不方便。
“是啊，”賀夫人笑着道：“你們回來住，這樣媽也方便見你們。而且，你們工作又忙，平時沒時間照顧自己，回來住的話，還有媽可以照顧你們。”
秦晴想了想，也沒馬上拒絕，而是道：“這個我會和以翔商量，如果他不反對的話，我們就搬回去。”
賀夫人聽到這個，笑容有些僵硬。
當初賀以翔在外面另外置業，就是爲了不回賀家住。現在讓他回來，多半是不可能。賀夫人本意是讓秦晴來勸賀以翔，只是沒想到，她是這樣的答案。
賀夫人想說得更直白一點，但是長輩的身份擺着，這樣說擺明了是在爲難小輩。最終，她也只能訕訕道：“那行，媽等你們消息。”
“好的，媽，有消息了我會立刻回覆您。”
“嗯，媽知道你是好孩子，”賀夫人想了想，回來住的事情多半是沒戲了，只能退一步道：“秦晴，這兩天你要是有時間的話，回賀家一趟吧。”
“我……”
“要不，你不回來也行，”賀夫人話鋒一轉，道：“這樣吧，像你們年輕人一樣我們約個咖啡廳見面怎麼樣？”
秦晴皺眉，道：“媽，您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告訴我？”她跟長輩相處的經驗寥寥無幾，處理這些的確是不太擅長，只能是怎麼想怎麼來。
賀夫人笑着道：“也沒什麼事，就是媽想見見你。”
秦晴眉頭緊皺，這麼說，就是一定有事了。她想了想道：“媽，您看明天中午可以嗎？”
“可以！當然可以！就是見一面而已，哪怕是現在也沒問題！”
秦晴看了看錶，現在的話她的時間恐怕不夠，她直白道：“現在我時間有點緊，我明天中午和您見面吧，到時候再好好說說話。”
“嗯，好，明天中午。”賀夫人等了一下，也沒聽秦晴再說其他，只能再次訕訕道：“秦晴，那媽不打擾你工作了，你忙。”
“嗯，好，媽再見。”說完，秦晴等賀夫人掛了電話，才鬆了口氣。
每次和賀夫人說話，她都有種頗爲有壓力的感覺。她不知道這種壓力來自哪裡，是來自賀夫人那若有如無的關心，還是來自字裡行間的時不時試探？秦晴自己也說不清楚，只知道，想起明天中午見面的事情，她就有點頭疼。
而賀夫人要和她見面的事情，擺明了是不是想讓賀以翔知道。否則完全可以在賀家見，何必選在外面的地方。秦晴完全猜不到賀夫人要和她說什麼，若是知道的話，她或許不會答應得這麼痛快。
正當秦晴傷腦筋的時候，軍醫部門外傳來騷亂的聲音。
秦晴打開門，皺眉道：“發生了什麼事？”
助理站起來緊張道：“不知道，我正準備出去看看。”
聽到騷亂的聲音越來越大，秦晴皺眉道：“你坐着吧，我出去看看。”
“主任……”
秦晴沒等助理說完，已經自顧走了出去。出去一看，整個軍醫部幾乎是亂成一團。本來守衛的幾個士兵，正忙着拉開十幾個打架的士兵，那十幾個打架的士兵明顯是分成兩派，拳頭相向，而且下手極狠。
每個人臉上都掛着彩，身上也有些傷，但是他們一臉兇狠，連旁邊將他們架來軍醫部的人都要拉不住他們。
貼身狠辣的肉搏，看得每個圍觀的人都覺得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