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巧合,還是有意?
見賀以翔不說話,秦晴又小聲道:“如果抓到這個人,不止可以幫助警方破殺人魔案,你還可以破恐bu襲擊案,立軍功,這麼一來你要回部隊就容易了。”
聽到秦晴這麼說,賀以翔啞然失笑,他道:“你就這麼希望我快點回部隊?”他還想趁這個時間和他的小妻子好好聚聚呢。
秦晴別了他一眼,“我說正經的。殺人魔案,我有了一個新的發現。”
賀以翔被她瞪了一眼,脊背傳過一陣酥麻。在看她雙眸認真透亮,倒影着他身影的樣子,更是心猿意馬。
他開口道:“什麼發現?”
“我發現……”
“秦晴,近一點。”
“嗯?”秦晴雙眸疑惑。看着賀以翔擡手朝她示意。
賀以翔眸中的壞意一閃而過,對她道:“靠近一點,不然我聽不到。
“哦。”秦晴點頭,不疑有他,靠近。
人剛靠近,下巴就被人擡起,臉頰迅速地被人親了一下。聲音不大不小,但是周圍圍着的小六等人看了個真真切切。秦晴滿臉通紅,羞憤地瞪他。賀以翔則是滿目笑容,擡眼掃了小六等人一圈。
小六等人紛紛自覺轉頭,咳嗽。
世界上就是有這種人,明明是自己做了不好意思的事情,卻能把別人做(看)得不好意思。
秦晴狠狠地瞪賀以翔,咬牙切齒。
賀以翔站起身,拉着她,對其他人一派正經道:“都過來,把東西收拾了,送去檢驗。”說完,拉過秦晴就走。
秦晴被他神態自若,語氣中卻又透着點彷彿是洋洋得意味道的語氣弄得哭笑不得,可是現在要讓她甩開賀以翔的手自己留下來又是萬萬不可能。
最終,只能羞憤地跟着他出去。
好在剛纔賀以翔身邊的人都是他們自己相熟的,不然非鬧出點什麼事情來不可。
真是胡來!
賀以翔拉着手中的細嫩小手,嘴角始終仰着。他敢在大庭廣衆下對秦晴這麼做,自然是有着自己的把握的。秦晴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有一點臉皮太薄。
所以在人前,他欺負起來,很是得心應手。
看到賀以翔和秦晴出來,張勇立刻走過去,道:“賀隊,有沒有什麼發現?”
賀以翔並未在炸彈這個事情上多說,而是道:“秦晴有一些發現。”
“什麼發現?”張勇看向秦晴。
秦晴暗中甩開賀以翔的手,對張勇道:“勇哥,咱們兩個換個地方說。”
張勇聽到秦晴這麼說,眼神不自覺地看了賀以翔一眼。賀以翔轉頭看秦晴,道:“什麼發現我不方便知道嗎?”
秦晴正要說不方便,背後,一隻手卻使壞地沿着她的後背往上。
“嗯?”
秦晴咬着脣,雙眸看着賀以翔,噴火。
賀以翔笑着道:“我也一起聽聽,就當做參考。這個案子對於大家來說都很重要,有我在,說不定能發揮作用。”他轉頭看向張勇,“張隊長,你說呢?”
張勇不知道兩人在搞什麼鬼。
可是此時這種古怪氣氛,他白癡纔會否認。
“是啊是啊,有賀隊一起,相信會更容易破案的。”
秦晴看着兩人一搭一唱,最終來了句,“無聊!”說完,直接朝車子走去。
張勇:“……咳咳。”
賀以翔嘴角揚着,笑容完美,邁步跟在秦晴身後,張勇認命跟上。
行動隊車裡,三人相視而坐,秦晴道:“這個新發現,主要是在周建成身上。”
“他交代殺人魔身份了?”張勇有些激動開口。
秦晴搖頭道:“他意識喪失,根本說不了話。我指的發現,主要來源於周建成的傷口。他是左手主動脈割傷,導致的失血過多。這個殺人手法,和殺人魔以往的手法有很大不同。”
張勇點頭道:“不錯,以往這個殺人魔都是將人直接活活解剖,然後將人嚇死後肢解,並留下屍體的一部分。可是這次,他卻是讓人慢慢昏迷而死,手段上不像以往那麼殘忍。”
對於張勇的說法,賀以翔有不同的看法,他道:“或許,還有另外一種可能。”
秦晴跟着點頭。
“什麼意思?”
秦晴將電話拿出來,播出那段周建成和她的錄音,“這是周建成第二次打電話給我,這兩次說的話幾乎都一樣。我起初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對,直到以翔告訴我,他在受人威脅。”
張勇目光中的沉色一閃而過,“你的意思是說,殺人魔是有意讓周建成聯繫你的,並且他知道周建成向你求救,所以有意給你機會。”
然後在秦晴破解後,派人去救的時候埋下**,企圖炸死所有的人!
卑鄙!
“這個畜/生!越來越心狠手辣!”
秦晴道:“不止越來越心狠手辣,而且技術也越來越高超。”
張勇皺眉,賀以翔卻似乎已經領悟到秦晴所說的發現。
秦晴翻開自己的手腕,道:“這次,他給我留了剛好十個小時的時間來救援。如果只是炸彈的話,要控制並不難,可是他利用的是動脈出血這種方法,對技術的要求十分高。只要他所割破的傷口有絲毫偏差,出血量就會不一樣,時間也就會跟着變化。”
“你是說……”
“與兩年前相比,他外科技術更加精湛了。”秦晴說完,緊接着說出一個自己都不希望的推斷,“他以前的技術水準我一清二楚,能在兩年內有這麼明顯的進步,極有可能在這兩年內他一直在做練習。”
賀以翔皺眉接口道:“你是懷疑,他這兩年一直沒有停止過殺人?”
秦晴點頭道:“我建議查一下這兩年沒有破的謀殺案,尤其是針對那些非意外死亡的案件。如果我沒有猜錯,應該會有新的發現。”
聽到秦晴這麼說,張勇臉色頓變。
不用查卷宗,他腦海中就已經有一起。死者女性,26歲,死因是肝臟和下肢被人取走。當時案子以器官販賣案查處,現在想來,卻是漏洞重重。
想到這,張勇臉色變得更加難看,“我會讓人重新整理一下這兩年所發生的兇殺案卷宗,重新排查。”
秦晴心情也是頗爲沉重,她點頭道:“嗯,到時候可以讓局裡的其它的法醫幫忙排查。”畢竟專業人士在篩查上會更加有利。
聽到秦晴這麼說,賀以翔突然轉頭看向她。
秦晴不解,微楞道:“怎麼了?”
他意有所指道:“還有一類人,在這個案子上他們要犯罪比平常人更加容易。尤其是專業性極強的高智商犯罪。”
266專業型的嫌疑人
張勇看向秦晴,目光中透着幾分沉色。
賀以翔道:“如果這個殺人魔所從事的職業和醫學有關,會不會更方便他練習技術,甚至是犯罪呢?”
聽到賀以翔這個論斷,秦晴愣住。
說實話,因爲她自身是醫學出身,所以她下意識地排除了這個可能。可是經過賀以翔這麼一提醒,並非沒可能。
還有誰比他們這些醫學出身的人更加方便呢?
最終,秦晴點頭道:“這的確也是一種可能。”
張勇道:“我會讓人查一下這兩年的卷宗,另外,內部也會進行檢查。”只是內部的檢查要更加隱秘,不能讓對方察覺。
秦晴聽到張勇要進行內部檢查,自然也明白他話中的意思。
“你放心,除了我們三人之外,不會有其他人知道。”
張勇點頭,這才下車離開去佈置偵查任務。
見張勇這麼識趣離開,賀以翔對張勇的印象又好了一分。秦晴看他坐過來,狠狠瞪了他一眼,“坐好!”
賀以翔哪裡肯聽,直接大手一撈,竟然直接摁在懷裡,親下去。
脣瓣被人俘虜,外面還有警鳴聲,人來人往,可是兩個人就這麼胡鬧了起來。秦晴手放在賀以翔背上,本是想掙扎開,下一刻,卻又不受控制地將自己送了出去。
剛纔的擔心害怕,在這一刻這種真實的觸感下,才真正地得到釋放。
身體的觸碰不單單是爲了欲/望,而是爲了確定,你還好,我也還好。
其實害怕的又何止是秦晴,賀以翔同樣也有心慌。在拆彈的前一刻,他腦海中閃過的是秦晴倔強受傷的神情。這麼一直蔫着壞,表面故作堅強的小狐狸,如果再因爲他受傷,他會心疼。
“我們回家?”賀以翔聲音微啞,薄脣離開肖想的嬌/脣。
秦晴微微喘息,她雙眸已經有些迷離,“還沒解決……”
“不管,我現在就想要你。”賀以翔目光侵略性十足,語氣霸道不講理,見秦晴看他不說話,他薄脣一抿直接到:“如果你不答應,我就在這裡辦你!”
秦晴滿臉通紅,呼吸更加沉重,她靠在他胸前,微不可聞地點頭。
賀以翔嘴角揚起,一手把人直接抱到腿上,另一手打開車門,下車。可是腿纔下去一步,就見張勇朝兩人快步走過來,臉色難看。
“賀隊,秦晴,不好了,醫院來消息,周建成可能撐不過今晚!”
秦晴聽到這個消息,連忙從賀以翔懷中下來,“醫院有說原因嗎?”
“醫院說……”
“說什麼?”秦晴皺眉看向張勇。
張勇艱難地將目光從秦晴微腫的脣瓣上離開,莫名覺得周圍的溫度似乎下降了好幾度。他別開眼道:“醫院說手術成功,但是周建成突然出現術後併發心臟病症,隨時有性命危險。”
秦晴記得很清楚,周建成資料上並沒有心臟病這一點,也沒有隱藏的冠心病症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