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原主的母親方婉華正在吩咐下人準備晚間宴席的菜餚,聽到那邊丫頭回報,也顧不得其他,急匆匆往安清這邊趕,到了跟前看到安清那一副臉色蒼白有氣無力的樣子,心疼的要命,詢問了幾句,讓人去請城郎,然後拽着旁邊的春香細問道:“之前還好好的,如何突然變成了這副模樣?”
春香將安清之前所說的一一都說了一個明白,那邊方婉華眉頭輕輕蹙起,卻是若有所思地道:“那桃樹是自老爺買這園子的時候在的,細算也有個幾十年的念頭,怕是孩子人小,被它驚到了也有可能!”正說着間,那邊郎已經被請了過來。
那郎年紀頗大,仔細把脈過後,卻是皺着眉頭道:“府小姐心神驚懼,魂體不安,我這邊開一副藥安神凝魂,只是這驚懼之事,還需要府驅除,纔好斷除病根!”
安清用靈力控制脈象,而她又是懂的幾分醫術,所以這脈象自然是與那夢魘之症十分吻合,只是安清沒想到,這老郎說出的話,卻是那樣的合她的心意。
那老郎行醫多年,見過的事情多,人也多了幾分滑頭,雖然醫術不錯,但是總是習慣給自己找一份退路,生怕自己藥劑下去,不奏效被人詬病,所以事先總是根據那病情爲自己找幾分理由,不想今天找的這個理由,卻是歪打正着。
原主的母親方婉華聽了那老郎這話,心更是確信了自己之前所想,咬着嘴脣沉思片刻,正想着要不要將那桃樹直接砍去了事的時候,卻是原主的父親紀延年聽說女兒病了,一回家急匆匆地趕了過來。
“早晨出門的時候,清兒這丫頭還挺精神的,怎麼這回病了呢,是着涼了,還是遇了風寒?”原主父親看着那躺在那裡,昏昏沉沉的安清,關切地問道。
“都不是,是清兒下午鬧着睡午覺的時候,夢魘了,這一醒來人病了,春香看着不對勁,這才着人請了我過來,剛纔已經叫了郎過來,你看這人都還沒走呢!”方婉華說着,回身一指那還在寫方子的老大夫。
“小女這是怎麼回事?”原主父親見大夫還在,走了過來,頗爲憂心地問道。
老郎一般無二地將之前說的話又說了一遍,然後看着妻子方婉華那眼神似乎還有內情,點了點頭,讓寫完方子的大夫去拿錢,然後讓下人去抓藥,這邊卻是和夫人方婉華說起了悄悄話:“夫人,你剛纔可是有話要說?”
方婉華將之前安清所說,春香學的話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末了又道:“我瞅着清兒這副樣子,怕是被那老桃樹魘着了,心裡正琢磨着要不要將那桃樹砍掉,你回來了,想讓你拿個主意!一來呢,是怕這桃樹有什麼說法,別再因爲我一時衝動,壞了府風水,二來也是怕我自己心急,再因爲這疑心耽誤了清兒的病情!”
“夫人你看你說的,這一個園子的風水如何能與你我的女兒相,是真的壞了風水,大不了換個宅子是了,至於你說的耽誤了清兒的病情,剛來那個老郎已經是城的老大夫,一向極有聲望,想來是不會出錯的!”紀延年看着那邊閉着眼睛,臉色蒼白昏昏沉沉的安清,認真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