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賈夫人來過了!”安清在妝奩面前將早起戴在頭的簪環,一樣一樣地拆下,看到銅鏡裡燕宇來回踱步的身影,露出一抹冷笑。
“皇這不是明知故問嗎,我娘是正一品誥命夫人,進宮來不是正常嗎!”安清身子都沒有動,只是十分輕巧地說了一句。
“岳母大人進宮,可是有什麼事嗎,怎麼連午膳都用,走了!”燕宇心焦急,他在宮有不少探子,只是安清這裡,卻是被安清藉由幻雪的名義,都拔了一個乾淨,所以不能知曉其到底了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從其他人的宮裡,他已經隱約得了消息。
在來梧桐宮之前,燕宇心還存了一絲僥倖,他覺得依着原主對他感情,肯定能遮掩一二,只要這邊不出問題,他有辦法將所有的事情按照自己的安排去繼續進行。
“繼續留在這裡,留在這裡做什麼,被人利用嗎?我們賈家被利用的夠徹底了,再說了這宮裡的飯也不好吃,至少我覺得是吃不安生的!”安清意有所指地說道。
這種隱含深意的話,讓燕宇心頭一顫,他凝目看向安清,倒吸了一口冷氣,故意用帶了幾分委屈的聲音道:“清清,你可是還在生氣顏婉的事情,朕以爲,你會理解朕,會明白我的苦心!”
“本宮自然是明白皇的苦心,讓本宮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過去,然後好保護你真正要保護的人,皇好謀算!”安清將所有釵環都卸下,那麼散着頭髮,轉身看着燕宇道。
“清清,你怎麼會這麼想,若朕真的這樣想,如何會同意將她暴露於人前,在朕的心裡,是一千一萬個顏婉,那都及不你一點兒啊!”燕宇故作深情地說道。
“那本宮真是謝謝皇的厚愛了!今天闔宮宮妃不知道爲什麼都來拜見本宮這個皇后,大家彼此見面,方知道原來我們這皇后也好,妃嬪也好,不過都是擔了一個虛名,倒是不及那婉昭儀纔是那名正言順的宮妃!”安清說着,嘴角勾出一抹壞笑。
燕宇聽了安清這話,只覺得腦袋嗡一下,他苦心經營的,是讓那些家族互相彼此爭鬥,來爲自己謀取一絲機會,不想卻是被安清藉着一次請安被破壞了!
氣急了的燕宇,一把抓住安清的手腕,呵斥道:“你說了什麼,你做什麼,你到底做了什麼?”
“皇以爲本宮需要做什麼,還是皇覺得本宮說什麼,那些妃嬪會信,所有的事實不過都是大家的眼睛看到的,本宮不過是撒了一杯茶水而已!”安清拽着自己的袖子,掙脫了燕宇的糾纏,十分冷硬地說道。
“灑水,灑水……”燕宇像是猛然想起什麼,他扯着安清的袖子,一把將那袖子擼了去,一顆嫣紅的守宮砂出現在他的眼前。
“原來是這樣,皇后這是提醒朕,不要讓你擔個虛名嗎?”看到那守宮砂,燕宇一下子明白了,這宮多是那些家族的女子,燕宇一個都不信,他一個都不想要,他怕有了任何一個人的孩子,他的命到頭了。
只是燕宇也不敢對那些人用藥,因爲那些人的探子遠他想象的要多,所以他利用原主來維持那樣一個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