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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7.病人激動了醫生腹黑了

17.17.病人激動了醫生腹黑了

迪諾只在雲守基地裡待了一天,第二天早上就乘飛機回到了意大利,來去匆匆讓三千鴉不得不懷疑他這次是來究竟是來做幹什麼的。

不過僅僅就是這麼一天的時間,讓雲守基地,或者說她和雲雀之間的關係就完全改變了。

用三千鴉本人的話來說,是亂了,全亂了。

比如說第二天中午,當三千鴉看見草壁拉開移門的時候,卻聽見他恭恭敬敬地告訴她說,“三千小姐,您的午飯已經送到了恭先生那裡了。”

三千鴉疑惑地望着他,“雲雀先生不會生氣嗎?如果這麼做的話。”他不是很討厭羣聚的麼?

昨天的晚餐是因爲迪諾的關係纔到雲雀那裡湊活一頓了吧,並不代表她之後每頓都要跑到雲雀那裡去,草壁是糊塗麼,居然做出這種會讓雲雀生氣的事情。

“不,事實上……”草壁擡頭看了看三千鴉,事實上他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那個向來討厭羣聚的雲雀居然……“這其實是恭先生的吩咐。”

“誒?”三千鴉完全沒有想到這是雲雀自己的意思,但是她隨即還是點了點頭,“我知道了,現在就去是吧。”

不知道雲雀是怎麼想的,但是三千鴉卻有自己的盤算。

因爲昨天的那件事已經清清楚楚地告訴她,不能再這麼繼續下去了。

她和雲雀的房間很近,隔着一條走廊也就是那麼幾步之遙,但是三千鴉卻在這點時間內迅速地整理好了自己的心情。

走進了他的房間,三千鴉看見雲雀盤腿坐在桌子邊上,雙手環胸,眼睛閉着好似在閉目養神,但是當她坐到自己的位子上的時候,他卻睜開了眼睛。

是她腳步聲太響了嗎?三千鴉暗自反省着。

“你沒有穿和服。”雲雀看了看她,自行倒了一杯茶,“先前讓草壁送過去的那些你不喜歡嗎?”

“很喜歡,只是不習慣罷了,”三千鴉連忙回答,就怕連累了無辜的草壁再去忙碌,“要我現在回房間去換上嗎?”

“算了。”雲雀率先鬆口,然後拿起碗筷率先開動。

見雲雀沒有了下文,三千鴉也不動聲色地開始享用着美食,不得不說,在雲守基地的這些日子,無論是午餐還是晚餐看上去都是那麼精緻,一點都沒有馬虎。

她向雲雀那裡望了一眼,大概能想象得出有這麼挑剔的上司,草壁他們想做得不完美恐怕都不行吧。

食畢,放下手中碗筷的三千鴉視線突然瞥到了自己的午餐邊上也有一個茶壺和一個倒扣着的茶杯,想到昨天甚至之前的晚餐都沒有出現過,於是有些狐疑地看着雲雀。

難道被他發現了嗎?

不得不說三千鴉這個人和吃非常的沒有緣分,除去打從一出生起就味覺失靈不說,如果吃飯沒有水的話,一定會噎住,雖然知道對身體不好,但是爲了圖一時的痛快,三千鴉還是每頓都會爲準備一杯水。

之前草壁沒有準備也不要緊,反正她房間裡本來就有水壺,但是昨天因爲迪諾突然把她拉到了雲雀那裡,導致最後那頓晚餐她吃得很痛苦。

只是沒有想到這些小細節居然都被雲雀發現了。

她在覺得雲雀細心的同時,卻不得不更加擔憂未來的後續發展究竟會是如何。

三千鴉將杯子轉了個面平放後,拿着茶壺慢慢地往杯中斟水,嫋嫋的白霧和茶香在空氣中散開,三千鴉對於茶葉方面並不是很熟悉,在歐洲長大的她比起茶更瞭解咖啡。

事實上,她最喜歡的其實還是白開水。

但是雲雀的這份心意,卻讓她很是受用,甚至差點產生了留在這裡的想法。

“你和跳馬……”三千鴉剛剛放下手中的茶杯,一旁早就已經吃好了的雲雀就適時地開口,但是卻被三千鴉立刻打斷。

“如果是問我們的關係,我想這個問題我之前曾經回答過你哦,雲雀先生。”從三千鴉的表情上看不出她到底在想什麼,就好像是一副面具一樣,維持着萬年不變的弧度。

雲雀始終都覺得這個笑容有些刺眼,總覺得看見這個笑容就有一股無名之火從心中冒出。

“不要再笑了。”

這句話一出口,兩方都是一怔。

不過三千鴉卻絲毫沒有感覺到尷尬,臉上的笑容也始終都沒有卸下,“不是很好麼,曾經有人和我說過,女孩子就應該多笑,有時候笑容是保護自己的一種武器呢。”

“哦?”這話引起了雲雀高度的興趣,不過他在意的並不是這句話是誰說的,而是……“我讓你感覺到了危險嗎?”

三千鴉沒有料到他會這麼問,但是多年來在地下世界的打拼卻磨出了她的圓滑,至少再怎麼驚訝她也不會有太過激的反應,“我想……暫時還沒有吧,雲雀先生的危險只是針對那些……您要咬殺的對象吧?”

她原本想用“獵物”或者是“草食動物”這兩個詞的,但是轉念一想這兩個詞很有可能被雲雀當成把柄。

但是雲雀卻還是有些不依不饒地追問下去,彷彿今天三千鴉如果不先投降,他就不會停止,“暫時?你的意思是你以後會成爲我要咬殺的對象?”

“有些事情誰也說不準吧,未來什麼的,誰都不能保證,”對於這一點,三千鴉自認爲比誰都要清楚,“之前還你儂我儂什麼山盟海誓,有美麗的妻子和年幼的女兒,是別人眼中幸福美滿的家庭,天知道第二天就跑得沒影,從此音訊全無。”

她依舊是在笑,“所以啊,我對那些保證下的所謂的將來,從來都不相信。”

“你認爲我會像那些弱小的草食動物?”雲雀明白三千鴉指的是什麼,之前她也有告訴過關於她的身世問題,但是被三千鴉這麼懷疑着,雲雀還是覺得有些憋屈,“就是因爲這樣,所以你纔不相信我昨天的話嗎?”

昨天的話……

三千鴉想起了雲雀說的,應該就是他要負責的那些話吧。

“我昨天拒絕你,並不是不相信你。相反的,我還知道如果是你的話,就絕對會做到,但是……”她話鋒一轉,黑色的雙眼直直地望着雲雀,“但是我不要這些強求來的感情。”

雲雀的表情突然變得有些危險,他起身走到三千鴉的身邊,然後將手放在三千鴉裸.露在外的脖子上,他甚至可以感受到三千鴉的血液在他的掌下汩汩地流動着。

三千鴉的命,此時此刻就在他的手上。

“你認爲我昨天的那些話,是因爲跳馬在場的原因,才勉強答應的嗎?”他有些神色不善,語氣也瞬間變得冷冽。

其實雲雀的這個動作看起來有些是像在掐三千鴉的脖子,但是三千鴉卻知道,雲雀壓根就沒有用力,不然以雲雀的本事,她現在還可以面不改色地坐在這裡正常呼吸嗎?

“雖然我很想說我相信您的誠意,但是昨天的情況卻讓我不得不懷疑,”三千鴉直直地望着雲雀,她選擇對自己最有力的一個回答,“就算我選擇相信您,但是在那件事情沒有完成之前,我還是暫時還沒有那方面的打算。”

雲雀瞪視着她,說實話,三千鴉的回答讓他很生氣,但是他最後還是冷哼一聲鬆開了手,因爲他並沒有忘記昨天晚餐之前,三千鴉和迪諾的對話,“是你那個心願嗎?”

三千鴉不知道這件事雲雀是從哪裡聽來的,但是在這種情況下,她還是老老實實地點頭承認,“是的,但是那只是我自己的事情,我必須自己去完成。”

她很明智地決定在雲雀開口前就堵住他接下來很有可能給出的回答,其實從某種角度而言,她和雲雀的最終目的其實是一樣的。

因爲她知道,雲雀也很想咬殺那個男人。

而且如果是雲雀的話,咬殺那個男人的機會絕對比她高出很多,如果沒有某些人在暗中搞鬼的話。

“我給你一段時間考慮,等你三個月期滿的時候,再給我一個回答。”雲雀當作沒有聽見她最後的那句話。

“這是不可能的,除非這段時間內你允許我離開雲守基地,但是……”她看着雲雀,眼神卻是十分的堅定,“現在我還是您的主治醫生,這段時間內必須保證您的健康。”

“但是這些天,你並沒有來檢查身體吧?”雲雀回到了之前的位子上,看見終於露出自己爪牙的三千鴉很是滿意,之前的她看起來總是沒有什麼脾氣,但是那卻瞞不過他的眼睛,“從這方面看,你這個主治醫生失職了呢。”

她的身上,還是有着肉食動物的味道。

“這是因爲經常找不到您的關係吧,”三千鴉也不甘示弱地點出,自從當初的冷戰開始後,在基地裡就經常找不到雲雀的身影,她想檢查也沒有人可以供她檢查吧?“沒有一個‘合格’的病人,我想當一個稱職的主治醫生也不容易吧?”

她起身推開了和室的移門,卻在快走出門口的時候轉回頭衝雲雀歪了歪腦袋,加了一條,“如果您能保證每天能夠在某一時刻定時出現的話,那麼我自然會每天做一個合格的醫生的。畢竟您現在還是Death Noble的患者,我建議您還是好好在基地修養吧。”

“在這之前,我先去小睡一會,等等就開始今天的檢查。”

“您說怎麼樣,雲雀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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