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們要幹什麼?”子音驚恐的大叫道,“來人啊!救命啊!殺人啦!放火啦!搶劫啦!強姦啦——”
“叫吧,這裡是全廈門最荒涼的地方,你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應的!”餘霸笑道。
這時那兩名拿着繩子的手下已經到了子音面前,嚇得子音渾身發抖,連聲說着:“不要......不要......”
兩名手下一人持着繩子的一端,倏地一下將繩子勒在了子音的脖子上。
子音感到一股強烈的窒息感襲來,她的脖子被繩子緊緊勒着,臉憋得通紅,身體因痛苦而不停地痙攣着,難受不已。
她的眼睛從眼眶裡凸出來,幾乎要迸出眼外,嘴巴大張着,小巧的粉紅色的舌尖如新蕾吐蕊般從櫻桃般小巧可愛的小嘴中伸了出來。
“停!”餘霸一聲令下,那兩名手下便停止了動作。子音驟得自由,不停地低下頭咳嗽着。
“感覺如何?”餘霸笑道,“現在準備說了麼?”
“我沒有......咳咳......騙你......”子音一邊咳嗽着一邊說道,“我......咳咳......真的不知道......咳咳......他在哪兒啊......咳咳......”
“還嘴硬?”餘霸冷哼一聲,道,“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來人,繼續給我勒!”
“是!”兩名手下應道。
“不......不要......”子音徒勞的叫着,可是並沒有起什麼作用,那兩名手下的繩子又一次勒在了她的脖子上。
子音痛苦的痙攣着,心想,土包子,你可千萬不要被他們追上啊!只要你成功逃脫了,我受再大的苦也值得了......
樂白見松鼠男走遠了,便偷偷從女廁的窗口跳窗逃走。
這次居然進了女廁......這讓樂白很是羞愧,但他安慰自己,這只是爲了逃命的權宜之計而已,算不得數的,算不得數的......
他一路向西狂奔,子音對他說,只要向西走找到一個叫加西婭·索洛爾——她是安東尼的朋友——的人,尋求她的庇護,就安全了。
樂白一路拼命地跑,拼命地跑,他覺得自己這輩子都沒跑這麼快過。他不禁想到,如果讓幾個拿槍的黑社會在後面追,那麼每次體育考試估計每個人都能得滿分。
不知道狂奔了多遠,樂白的體能終於到了極限。他找了個隱蔽的巷口坐了下來,雙手扶着膝蓋不停地大口喘着氣。
“呼——呼——”
樂白累的夠嗆,想多休息一會兒,但是他怕餘霸那些人會追上來,所以只是略作休息便又站了起來繼續向前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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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跑了許久,樂白突然想到了一件之前一直沒有意識到的事——
子音怎麼還沒有跟過來?
她不是說等自己成功地逃脫了之後就會跟來找自己的嗎?
難道是自己跑得太快了?
於是,他決定找一個可以藏身的地方,等子音向他趕過來。
他繞到一個衚衕裡,四處看了看,發現這裡四面高牆,是個絕佳的藏身之地。
就在這裡等她吧!
樂白於是便坐了下來。
焦急的等待顯得時間過得很慢,當樂白以爲已經過了兩三個小時時,拿起手機看了看,纔不到二十分鐘。
八點。
距離樂白開始逃跑已經過了半個小時了,雖然沒有追兵過來,但他也沒等到子音。
樂白心中忽然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他忽然想到,自己逃跑後,子音一定會被更嚴密的看管起來,因爲餘霸絕對不能失去全部和子墨談判的籌碼。
既然如此,子音一個女孩,,想從這種環境下逃走,無異於癡人說夢!
樂白髮現自己犯了個愚蠢的錯誤。
他回想起子音在勸他逃走時的神情,除了希冀之外,還有一種......決絕。
她是要犧牲自己來保護我啊!
樂白想到這裡,心中涌起了一股悲傷,還有......一股深深的感動。
膽小鬼,想不到我口口聲聲說要保護你,到頭來卻是你捨棄自己保護了我。
我總是叫你膽小鬼,可是現在,像個膽小鬼一樣狼狽的逃跑的人,是我,而你......則是用自己來換取同伴的自由的勇者。
我一直以爲你膽小怕死,到現在我才明白,你並不是真的膽小,只是以前還沒有遇到那個你認爲值得讓你脫下膽小的外殼,變得勇敢的人。
可是,我根本不值得你這樣做啊!
我這麼沒用,卻還要你來費心保護,我什麼都沒爲你做過,你卻爲我做了能做的一切!
膽小鬼,你究竟......爲什麼要對我這麼好啊!
樂白從衚衕裡站了起來,他決定了,不能讓子音一個人受難,他要回去!
即使回去可能無濟於事,不但救不了子音,還把自己也搭了進去,但至少他要和子音一同面對困難!
他不想當一個要靠女人來保護的懦夫!
於是,樂白邁開步子,以不遜於他逃到這裡來的速度折返了回去。
此時天色已黑,皎潔的月光下,樂白奔跑着的背影,彷彿狂奔着去古堡裡搭救公主的騎士......
子音已經被餘霸的手下折磨了半個多小時了,此時全身上下大汗淋漓,面容憔悴的低着頭待在綁縛着她的長長的木棍上。
“還不肯說麼?”餘霸看着子音說,他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很柔弱的女孩能支撐這麼久。
“求......求求你......饒了我吧......”子音氣息虛弱的說,“我......我快要......撐不住了......”
“只要你說出那小子的下落,我會立刻把你的繩子解開,放你下來。”餘霸說道。
“我是真的......不知道......”子音說。她不擔心餘霸會對她下毒手,因爲她現在是他對抗子墨唯一的籌碼,只要撐過現在這會兒就行了。
“看來你這小妮子骨頭還挺硬的,”餘霸惡狠狠地道,“我到要看你能硬到什麼時候!”
他一轉身,招呼身後的幾個手下,說道:“你們,招呼幾個弟兄,給老子輪了她!”
什......什麼?
子音心裡咯噔一下,她想不到餘霸居然會用這麼下流齷齪的招數。
這時,餘霸的幾個手下已經睜着色眯眯的眼睛向她逼近了過來。這些人其實早就對長相甜美可愛的子音有覬覦之意,只是礙於有餘霸在,不知道餘霸的態度,不敢越俎代庖。此時餘霸點了頭,他們頓時**大發,眼中冒出了餓狼般的光芒。
“不、不要!你們別過來、別過來......”子音徒勞的扭動着身子掙扎着,朝那些向她逼近的人們以一種近乎哀求的語氣道。但這不但毫無作用,對於那些人而言,她這楚楚可憐的形態反而成了一種別樣的誘惑,更加激發了那些人的獸性。
子音目光哀慼地望着餘霸,希望他能夠收回成命,放自己一馬。但後者的眼中卻沒有一絲憐憫,這令子音陷入了深深的絕望。
土包子,對不起了......
“等等,”子音忽然擡起了頭,嘆了口氣,道,“我說。”
樂白一路往回狂奔,但奔了一會兒,他忽然發現了一個悲催的問題——
他迷路了。
他茫然地看向四周,不記得這裡剛剛他是否來過,也不知道這裡是哪兒。
剛纔只顧着拼着一腔熱血隨風奔跑了,根本沒有在意方向。
現在樂白傻眼了。
怎麼辦?該往哪兒走?
現在無論他想回去找子音還是想逃跑都需要解決一個問題——
找到路。
可是這件事對於他這麼一個一直龜縮在市區幾乎從未來過郊區的高中生來說實在是太難了。
他茫然地看着四周的平房,心裡不禁狂吐槽——
這裡的房子怎麼都長得一模一樣啊?你們當這是練練看嗎?
不管了,選個方向隨便走吧!
“停!”餘霸伸手製止了正要撕扯子音衣服的手下,對子音說道,“你終於想通了?”
子音的內心掙扎了許久,最終還是嘆了口氣,道:“我想通了。我告訴你土包子的下落,你能不能放了我?”
“暫時放你下來沒問題,不過放你走可不行。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消息是真是假?”
“那你能不能讓你的手下他們不要碰我?你答應我我就告訴你。”
“你敢和我談條件?!”餘霸瞪着子音道。
“不、不敢......”子音立刻認慫,“我、我只是......在請求你......”
“好!”餘霸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應承道,“我答應你。”
“那好,”子音頓了頓,緩緩開口道,“我告訴你,樂白逃跑的方向,是東邊。”
“東邊?”餘霸一驚,“那不是我們總堂的方向麼?臭丫頭,你不會是在騙我吧?”
“我哪敢騙你啊!”子音說,“東邊的確曾經是你們的總堂。但是現在那裡的主人並不是你們,而是我哥哥。”
餘霸立時恍然,道:“原來樂白那小子去抱子墨的大腿了啊!”
“現在你可以放了我了吧?”
“放了你?”餘霸笑道,“等我抓到樂白那小子,再回來放了你吧。”
“你......你怎麼能出爾反爾?”
“出爾反爾?這可不算,我本來就沒有答應放了你啊!”
說完,餘霸對那些圍在子音身邊的人使了個眼色,那些人便開始上去撕扯子音的衣服。
“喂!你答應過不許他們碰我的!”子音叫道。
“我的確沒有讓他們碰你,他們是自己想碰你的,我又有什麼辦法呢?”餘霸說着,大笑着走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