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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幻滅之夢

第五十二章 幻滅之夢

加西婭鬆了一口氣,忽然覺得疲倦如潮般涌來,靠在牆上不斷地喘氣。

博士也一屁股做到了地上,大口地喘着氣,一時兩人也沒空說話。過了一會兒,博士緩過了氣,看着加西婭說:“剛纔我和普塔西婭爭奪身體的控制權時,你很有機會直接殺死我的,這樣普塔西婭也活不成,而且這也是最穩妥的辦法。你卻冒着死的危險幫我奪回我自己的身體,爲什麼?”

加西婭喘着氣,淡淡地說:“我是怕你死了,那麼多還沒進行完的研究沒人接手,子墨知道了一定會罵我的。”

“是嗎?”博士微笑地看着他,道:“我看你是不忍心,下不了手吧?”

加西婭瞪了他一眼,道:“少臭美了!誰在乎你這個老傢伙的死活。”

博士哈哈的笑道:“彆嘴硬了!你嘴上這麼說,剛纔你的身體卻很老實呢!”

“老傢伙你找死是不是!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

“哈哈!”

“維克托,你有信心能夠成功麼?”

“差不多吧。我有九成的把握。”

“如果失敗了會怎麼樣?”

“我也不知道,我沒試過。”

“那……那我們還是不要試了吧?萬一出了岔子怎麼辦?”

“相信我,不會有事的。一會兒他們就要醒過來了,到時候事情就不好辦了。”

“你……你確定能夠成功麼?”

“嗯。”

“那……那好吧,我相信你。”

“謝謝你,夏洛特。”

——上面這一番對話出自維克托和夏洛特,他們的前面橫躺着三個人,

分別五號克萊門、六號和八號。維克托正試圖用子墨個他的控制器來摘下三人頭上的“忘憂頭盔”。

現在維克托已經下定決心,他正要按下控制器。

“等一下!”

一個聲音忽然說道,維克托和夏洛特回頭一看,原來是尤利烏斯。

“尤里烏斯?你怎麼來了?”夏洛特問道。

“你們在幹什麼?”尤里烏斯大聲道,臉上滿是怒色。

“我要取下他們頭上的頭盔,這樣他們就能恢復自由,不再受奧修斯操控了。”維克托說道。

“你是笨蛋麼?取下他們的頭盔?哼!恐怕他們醒來之後做的第一件事不是感謝我們,而是要來殺了我們吧?”

“他們不會的!”維克托道:“我可以作證,他們不是那樣的人!”

“你作證?你作證有什麼用?他們是奧修斯的走狗,我們最應該做的事情是殺了他們,除惡務盡這句話聽過麼?”

“尤里烏斯,你不要說,他們不是壞人,只是受了奧修斯的蠱惑而已。”夏洛特道。

尤里烏斯對夏洛特說話時的語氣柔和了點,但還是氣氛的:“夏洛特,如果你一直用你自己的想法去揣度別人的話,你們這世界上就沒有壞人啦!真正的壞人你沒有見過,所以你也不知道他們有多麼的該死!”

“可是他們的確不是壞人啊!你不能這樣武斷地定義他們品性的。”

“武斷?你說我武斷?他們把你關在那麼一個暗無天日的牢房裡,讓你受盡苦楚,這還不夠判他們死罪麼?依我的心思,該把他們千刀萬剮纔對!”

“尤里烏斯,如果你是因爲我的願意才狠他們的話,我真的很感動。但請不要在因此而狠他們了。把我關住的人是奧修斯,他們不過是受了奧修斯的唆使而已。況且就算是奧修斯那樣的作惡多端的壞人,也可以從善的。”

WWW. тт kдn. c○“勸他從善?嘿,勸他從善!與其那樣,我不如去勸一隻母豬去和公豬交配!”

夏洛特聞言臉上一紅,嗔道:“你、你怎麼能說這麼粗魯的話?”

“哈,好了!”忽然聽維克托說道。

“什麼好了?”夏洛特和尤里烏斯聞言奇怪地問道。

“我成功了,他的頭盔被我成功的摘下來了,他們沒事!”維克托歡喜地道。

“什麼?”尤里烏斯憤怒地抓住了維克托的衣服說,“你居然剛擅自摘下了他們的頭盔!”

“嗚……這是哪兒?”一個迷迷糊糊的聲音傳來,那是克萊門。

“你感覺怎麼樣?”夏洛特連忙上前扶起了他。

“夏洛特,回來!別靠近那個傢伙!”尤里烏斯叫道。

“我沒事的,不用擔心我。”夏洛特說,隨即轉向克萊門道:“你感覺怎麼樣?”

克萊門默然地眨了眨眼,道:“我……我這是怎麼了?這是哪裡?”

“這裡是‘仲夏之夜’餐廳。”夏洛特簡略地將情況向他介紹了一下,克萊門大致明白了他們現在的處境,轉頭對維克托道:“九號,是你救了我?”

維克托笑着撓了撓頭,道:“五號哥哥這是我應該做的。”

“多謝你了!”克萊門感激地道。

“沒關係,沒關係,和我客氣什麼!”

這時尤里烏斯忽然衝上來揪住了克萊門的衣領,道:“就是你這個傢伙給我吃的吐司嗎?”

克萊門道歉道:“抱歉,我之前鬼迷心竅,冒犯了您。”

“哼,道歉有用的話,要警察幹什麼!”

夏洛特拉了拉尤里烏斯的袖子,勸道:“尤里烏斯,算了吧。”

維克托說道:“無論是之前的卡普斯先生,還是現在的奧修斯,都曾命令我們傷害您和夏洛特小姐的性命。不過現在我們已經不是他們二人的手下,我們只是我們——維克托和克萊門,我們是您的朋友,尤里烏斯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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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里烏斯默默良久,冷哼道:“無論是奧修斯,還是什麼杯子先生,我都不會原諒!”

夏洛特道:“尤里烏斯……”

“不過,”尤里烏斯打斷了她的話,對維克托和克萊門說:“我原諒你們。”

尤里烏斯臉上還是冷冰冰的神情,但聽了他們的話,維克托,克萊門和夏洛特三人相視一笑。

尤里烏斯見狀跳腳道:“喂!你們兩個別跟夏洛特眉來眼去的!”

維克托等三人聞言,均哈哈大笑。尤里烏斯怒瞪了他們一會兒,也忍不住笑了。

“喂,九號,六號和八號怎麼辦?”克萊門向維克托問道。

“別叫我九號了,我們已經拋棄了以前的身份。以後叫我維克托,我叫你克萊門。”維克托道。

“好。”克萊門笑道。

“他們來兩個一會兒就會醒過來,到時候我們勸他們加入我們吧。”

“嗯。”

夏洛特望向艾爾莎和子墨離去的方向,喃喃道:“不知道子墨先生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卡普斯(kups)在英文中的含義是杯子(複數)

奧修斯一聲令下,娜迪婭和利奧波德同奧修斯一起拔出槍向子墨射擊。

子墨俯身躲下了這波攻擊,從懷中抽出一把折刀,閃電般襲向對面三人。三人措手不及之下,三支槍管均被斬斷。子墨又挺肩一撞,奧修斯上衣口袋的“阿格塔”飛了出去,滾落在密室的牆角出。

三人滿以爲勝券在握,不想瞬間便被子墨一輪搶攻,佔了先機,還失了“阿格塔”,不由得大爲懊惱。奧修斯回頭對身後的娜迪婭和奧利波德道:“全力出手,不要留餘地!”

二人明白了奧修斯的意圖,聞言紛紛點頭。

奧修斯從腰間拔出一柄三十釐米的軍刀,利奧波德和娜迪婭則分別拔了一柄四十釐米長的短劍和一柄十五釐米長的袖珍小匕首。他們爲了殺子墨做了充分的準備,不止一人帶了一把手槍,還分別都帶了趁手的兵器。

子墨見他們各自拔出了一件件武器,面無懼色揮舞這折刀在三人中間穿梭。三人每一次進攻都被他或招架或閃過甚至他還會抽空攻上一刀,令三人手忙腳亂。

奧修斯見子墨遊刃有餘的樣子,心中一涼。沒想到,這子墨失去了靈魂力之後,還是如此強大,看來他還是對子墨有所低估。

子墨迅捷又輕巧的在三人之間穿梭,時而像矯健的獵豹,時而像兇猛的老虎,時而像迅捷的游龍,時而像狂暴的雄獅,時而像狡黠的狐狸,時而像殘詐的貪狼,時而像沉猛的巨象,時而又像輕捷的飛燕。他便如一道閃電,一勢奔雷,一輪灼烈炎炎的天日,一閃明耀的光芒!

他在奧修斯等三人中,便像羊羣中的獨狼,鹿羣中的猛虎,兔羣中的獵豹,點點繁星中的一輪皎皎明月——正如一句話所言:“螢火之光,豈敢與日月爭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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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修斯急切之間,忽然想起——他們還有靈魂力可用!雖然他們的靈魂術對原來的子墨沒有用。但現在子墨已經失去了全部的靈魂力,又有什麼好可怕的!

於是,他通知二人道:“用靈魂術!”

二人聞言,也猛然驚醒。他們剛纔便如被困在粗糙的布袋中的猛獸,只知在布袋中掙扎卻不知只要用那鋒利的牙齒咬開布袋,便能重獲自由。

奧修斯先行動手,他的靈魂術也在三人中最強,他欲侵入子墨的夢境,於是跳開了一些,先讓娜第婭和利奧波德暫時招架住子墨的攻勢,自己在一旁施術。

靈魂力祭出,自信是雙眼一閉,“夢境”的能力觸發了。

他行走在子墨的夢境中,只見四周一片漆黑,他便像向前走。走啊,走啊,走了很久,卻連一點光,一個人影都沒有看見。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子墨的夢境,是一片全無?

可是現在是什麼狀況呢?爲什麼自己讀取不了子墨的夢境麼?

“很奇怪吧?”一個聲音忽然在他耳邊響起。

“是誰?誰在說話?”

“找不到我麼?看不見我的夢境麼?”

“是誰?你到底是誰?”

“我是惡魔啊。”

“惡魔?子墨!啊不,撒旦!撒旦!”

“你在哪?”

“你給我出來!出來!”

“撒旦,我不怕你!你來啊!你出來啊!有種你就出來!”

這是忽聽娜迪婭的聲音道:“奧修斯大人?您怎麼了?快醒醒啊!”

奧修斯一驚,突然睜開眼,看到了眼前熟悉的景象——昏暗的密室,倒在牆邊的四號,漫天飛舞的刀光。突然,只見一道刀光襲向他,他急忙一閃,可還是慢了一瞬,一柄折刀劃傷了他的胸膛,留下了一個半米長,四釐米深的傷痕。

奧修斯“啊”地慘叫了一聲,一連向後退了五步,一跤跌坐在地上。娜迪婭和利奧波德忙上前掩護,以防子墨乘勝追擊。

“奧利波德,用你的‘死亡玫瑰之舞!!’”奧修斯高聲的道。

利奧波德聞言醒悟,沒錯啊,他們三人會的靈魂術中唯一一個擁有攻擊能力的靈魂術就是利奧波德的“死亡玫瑰之舞”了。

可是這個靈魂術釋放需要時間,這時間並不長,只有十幾秒,但在這瞬息萬變的戰場,中十幾秒已經是很長的一段時間了。

“三號,你去準備施放靈魂術!我在這裡爲你撐一段時間!”娜迪婭道,隨即向子墨攻出了三招,利奧波德趁勢跳開。

但利奧波德深知就憑娜迪婭是擋不凱子墨的。於是他便出言來分散子墨的注意力:“子墨,我很好奇,你怎麼會不受我的‘夢境’的影響?”

子墨笑道:“很簡單,因爲我的靈魂與常人不同,所有精神攻擊對我無效——即使我沒有靈魂力也一樣。”

“可是之前在餐廳裡我明明看見你收到影響了——”

“那只是我演給你看的,就是爲了現在這種時候打你個措手不及——還有,如果你因爲你用說話來分散我的注意力以體驗時間的話,那你的願望恐怕要落空了!”

子墨說罷一刀劈開了娜迪婭,挺刀縱身去刺利奧波德——他算好了時間,此時利奧波德的靈魂術還未施放完成。

奧修斯吃了一驚,想要阻止時已經來不及了,子墨的折刀離利奧波德只有一臂之遙。正當這時,忽見娜迪婭突然縱身騰飛,撲到了奧利波德的身前!

子墨、奧修斯和利奧波德沒料到還有這麼一招,紛紛吃了一驚。子墨見娜迪婭捨身助人,心中對她產生了幾分敬意,刀鋒下意識地一偏,避開了她的要害,但還是刺了他的胸口。娜迪婭只覺胸口出傳來一陣劇痛隨即眼前一黑捂着胸口倒下,但是倒下時臉上卻掛着一絲微笑。

這時,利奧波德的靈魂術準備完畢,漫天的玫瑰散落下來,子墨急忙之下連忙用折刀格擋,可身上還是被玫瑰劃傷了多出,血流不止。

越來越多的玫瑰從天而降,子墨盡全力格擋,身上的傷卻越來越多。

奧利波德和奧修斯見狀均獻出了喜色,看來子墨的落敗只是時間問題了!這都要得道于娜迪婭的那一手助攻啊!

眼看子墨身上的傷已經不下百處,滿地都是從他身上滴落的點點血跡,利奧波德趁機加強了攻勢準備一擊成功。

子墨現在只有全力護住要害,但是全身上下失血過多失去了靈魂力的支持,已經有點暈眩。

“哼”的一聲,一隻玫瑰插入了子墨的胸口距離心臟只有半釐米實在是鄰之又鄰。

利奧波德見狀大喜正要醞釀下一波攻勢時,忽見子墨向後大退了一步,從懷中掏出一樣東西來。

奧修斯見到那東西叫道:“庫什裡!”

利奧波德聞言也是一驚,擡頭看向那東西。子墨將手放在“庫什裡”上,嘴脣微動,不知在念些什麼,卻只見一道光芒自“庫什裡”中涌出,涌入的子墨的體內。

“他把一部分靈魂力注入了‘庫什裡’內,趕快打斷他!”奧修斯叫道。

“太遲了!”子墨冷冷地喝了一聲,一道紅光自他身上亮起,襲向利奧波德。

奧修斯見狀驚叫道:“這……這是‘血咒’!”

“沒錯!”子墨淡淡的道,“血咒”是一種靈魂咒法,以血爲創,鮮血越多則威力越強,只聽子墨道,“你們不該讓我流這麼多血的!”

說着,他射出了一道道血箭,擊破了那一支支下落的玫瑰隨即他棲身到利奧波德面前,反手用刀背敲擊他的後腦,擊暈了他。

奧修斯見狀驚恐交加,試了幾次要站起來卻又沒有辦法。

子墨緩緩地走到他的面前,咬着牙道:“你要殺就殺吧!別那麼多廢話!”

“滿足你的願望!”子墨淡淡地道,一道血箭射出,擊穿了奧修斯的胸膛。

尤利烏斯等人正決定去找子墨時,便聽餐廳門口的一個聲音道:“你們是誰?”

尤里烏斯等四人回頭一看,只見一個舉止娘炮的男人正抱着一個受傷流血的少女,戒備地看着他們地看着他們。

“您好。”夏洛特禮貌地微笑着打招呼,“請問您找誰?”

那娘炮看見維克托,忽然瞠目道:“你們是奧修斯的手下你?”

維克托指着克萊門道:“我和他曾經是,他們兩位不是。”

娘炮聽到“我和他曾經是”這一句已經爆炸了,根本沒聽見剩下的那句,便衝了進來出手攻擊衆人。

夏洛特站在最前面,首當其衝,連忙後退。尤里烏斯見狀衝了上去,替夏洛特擋下了娘炮的一擊。

“噗”的一聲,尤里烏斯噴出一口鮮血,夏洛特驚呼一聲,連忙上前扶住了他。

“尤里烏斯,你怎麼樣?”夏洛特關切地問道。

“我沒事……”尤里烏斯說着咳嗽了兩聲,“我這麼會有事……”

夏洛特的眼中閃出了瑩瑩的淚水,帶着哭腔道:“尤里烏斯,你……你千萬不要有事啊……”

娘炮已經失去了理智,揮拳還要再打,他懷裡的女孩卻拉住了他,虛弱地道:“庇護……不要……”

——這二人當然是庇護和銀了。

這時,只聽門外一個聲音喊道:“住手!”

庇護一驚,停住了手,只見有兩個人正站在門外——是加西婭和博士。

“別亂出手,他們是自己人!”加西婭道,說着和博士一起走了進來。

加西婭指着尤里烏斯道:“這位尤里烏斯,是凱撒的傳承者。”

庇護一驚,道:“什……什麼?”

尤里烏斯也是驚得瞪大了眼睛。

加西婭把手中“凱撒的權杖”交給了尤里烏斯,道:“這是您的權杖凱撒大人。”

尤里烏斯一怔,忽然,他的瞳孔變成了赤紅色,神色也變得鋒歷。他緩緩戰了起來,接下了權杖,有緩緩走向門口,伸出權杖向門口一揮,只見一道光芒閃出,隨即傳出來了東西破碎的聲音。

“結界已經被我破了。”尤里烏斯轉過身來,淡淡道。神色威嚴得像一個帝王。

加西婭欣慰地道:“凱撒終於迴歸了!”

一行人在餐廳中四處找子墨,卻始終不見蹤影。

這時,只聽一個聲音道:“喂,你們在找什麼?”

衆人回頭,只見一個騎着一頭大海豚的少女正在門口。

“艾爾莎小姐!”夏洛特驚喜的叫道。

艾爾莎從海豚背上跳下來,道:“我帶你們去找他。”

艾爾莎帶人來到了與子墨分離的門口。

“就是這裡了!你們都是他的朋友嗎?快進去救他啊!”

尤里烏斯揮着權杖向前,剛要進去,牆忽然開了。

一個全身浴血的人搖搖晃晃地從裡面走出來,手裡拿着一個泛着幾種顏色的石頭。

“子墨!”艾爾莎立即去了下去。

“咳、咳!”子墨咳嗽了兩聲。

艾爾莎醒覺,驚呼道:“我弄疼你了嗎?”

“不是,”子墨搖搖頭,“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影響不好。”

艾爾莎羞惱地錘了他一記。

衆人大笑,

“哎呀!”忽然一個聲音道——是庇護懷中的銀,衆人的目光連忙轉向她,只聽他說,“我忘了一件事——我把英諾朝落在大街上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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