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險者打開了白銀寶箱,你將獲得以下獎勵:”
“積分1000點”
“易經縮骨術*1”
“積分1000點”
“易經縮骨術:無品級特殊技能,易容術進階版。
移脈易骨,易容換形。”
蘇長風看着自己手中積攢的積分,已經足以用來再將金像功提升一級,但是時間和地點都不太合適。
金像功升級所造成的動靜太大了,而且升級後暴漲的力量也是一個問題,現在他在別人的家裡,要想閉關也需要和主人說一聲,否則若是被有意無意的闖入……
隨手將易經縮骨功學習,看着它出現在技能欄裡,蘇長風嘗試着升了一下級。
“將易經縮骨術升爲一級需要消耗積分50點,是否升級?”
連點三次,將其升到滿級也才花費了350點積分,比起提升一級金像功所需要的花費根本不值一提。
蘇長風只感覺到自己周身關節和臉部的肌肉一陣麻癢,隨後便消失不見,所有感覺沒有持續十息。
對於身體的掌控似乎更強了一些,但是也強的有限,畢竟再怎麼說這也不過是一個連品級都沒有的技能,若是效果太好反而會有點可疑。
微閉着眼睛,他小心地操縱着身體,移脈易骨改變身形是個技術活,並非是電視劇上那種原地轉了個圈,頓時就跟換了個人似的。
易容換形是一種更高級的易容術,關係着身體骨骼筋脈的操控,稍不注意就會給身體造成難以挽回的傷害,像那種直接貼個一片鬍子就算易容的方法是不被承認的。
左腿突然一矮,他的身形也猛地一斜,左腿彷彿是天生比右腿短了一截一樣,沒有關心外表,隨後是右腿、左臂、右臂……
骨骼所接駁的脆響越來越快,也越來越小,到最後只剩下一聲聲連綿不絕而又仿若蚊吶的悶響。
待到一切聲音消失,一個縮小版的蘇長風出現在原地,臉還是那個臉,但是身形卻小了一圈。
整個人低了三寸左右,手臂也短了一些,衣服鬆鬆垮垮的掛在身上,有些不大適應,身體像是許久沒有抹機油的機器,生鏽了似的,行走間隱隱帶着一絲僵硬。
但是這些不適很快就被消磨掉,身體也似乎可以作出很多不符合常理的動作,例如——即將自己的手指掰到手背上。
蘇長風也有想過是不是先趁此機會升級一下基礎武器操控,畢竟開局一千點的消耗無異於證明着它是一個很不普通的技能,然而升了兩級,卻連外在表現都沒有,它可能是很有潛力的,但是卻不是現在的蘇長風所適合的。
“我需要閉關一段時間。”
來到大廳,他看着剛剛回來的玄蛇說道。
玄蛇手中正拎着一隻鷂鷹,它被一條黑布矇住了雙目,安安靜靜的待在籠子裡。
“你是修爲有有突破嗎?”
聽到這個問題,他有些興奮的問道。
蘇長風的武功越強,對於他們的大計也就越有好處,復仇的把握也就越大,他怎麼能夠不興奮。
蘇長風點了點頭,看着他手中的鷂鷹,將之前所整理的情報全部掛在它的腳踝上,想了想,最終又在它的脖頸上繫了一個袋子,將身份令牌放了進去。
這裡距離長平軍大營並不算遠,也不用擔心這隻鷂鷹會被累得沒有力氣。
將鷂鷹放飛,又給自己準備了一些食物,將石門牢牢關上,蘇長風打開了自己的面板。
“姓名:蘇長風”
“武學:金像功(6/10)”
“技能:基礎武器操控(2/10)基礎身法(5/5)基礎刀法(5/5)易經縮骨術(3/3)”
“戰鬥力:17”
“積分:8021”
“聲望:精銳二級(100/200)”
“狀態:世界敵意減二(永久)”
“將金像功升爲七級需要消耗積分6400點,是否升級?”
“升級。”
周身氣血彷彿受到了神秘力量的牽引,猛地收束到心臟之中,蘇長風只感覺到心臟彷彿是有一座火山在醞釀,恐怖的力量積蓄到一起,只等着爆發的那一刻。
可怕的熱量從體內散發出來,他的身體此時就像是一個大熔爐,將所有的力量都熔鍊到一起,經脈變得更加結實粗壯,骨骼也變得更加剔透,鮮紅的血液如同大江一般奔涌在體內,耳邊似乎傳來嘩嘩的流水聲。
身後似乎有一個虛像想要凝成,隱隱約約能夠看出他的眉眼和蘇長風有幾分相似,但是掙扎了一下虛像最終還是消散到空氣中。
一道道不明的能量從空氣中傳來,鑽入他的體內,密室中無端生出了一道小型龍捲風,將他的衣衫颳得獵獵作響,而蘇長風正處於風眼之中。
時間緩緩流逝,烈風如刀,將四周吹成一片散亂。
地面上漸漸出現了一層淡淡的灰白色,整間房子仿若蒸籠一般,散發着灼熱的高溫。
蘇長風緊閉着眼睛,似乎對周遭發生的一切渾然不覺。
…………
石門外,玄蛇有些焦躁的徘徊着。
絲絲熱氣從夾縫中滲透出來,惹得周圍的蠱蟲一陣慌亂。
若是平時,此時的他已經心疼的將這些寶貝們轉移到其他地方,再不濟也會將那條門縫給堵住,但是現在的他卻沒有一點心思。
眼線得到消息,再過五日就是蠻奎前來御駕親征的日子,在此之前刺殺所要做的準備還沒有完成,無論是武器、毒藥、還是裝扮、身份都還沒有完全經過蘇長風的手。
也就是說,現在東西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就等着唯二的主角上臺演出。
現在蘇長風已經進去了將近十日,若非石室內的溫度越來越高,他都以爲蘇長風是在裡面除了什麼意外,這麼信任他也能獲得他的信任的的盟友可不好找,別的不說,單是這個異國的身份就不怕他反間。
再次看了一眼石門,依舊沒有打開的跡象,他一跺腳,轉身向着門口走去。
之前也有了一些計劃,但是那是在沒有蘇長風的情況下制定的,也就是說需要玄蛇親自上場,自從蘇長風到來之後,他摒棄了原來的計劃,又額外製定了新的方案,蘇長風爲主,他爲輔。
現在蘇長風出現這個問題,他也不可能主動去打斷他的修煉,要知道蘇長風是因爲突破閉關的,若是因爲他的問題沒能突破,那可是生死大仇。
阻人道途,如殺人父母,這句話可不是說說而已。
吱呀。
當他轉過身,正準備邁開第一步的時候,石門聲響起,一陣熱浪撲背而來。
“出什麼問題了?”
石門前,一個身形略顯瘦弱的人站在石門後,眼中帶着一絲疑惑。
正是打算出門搜尋一些食物的蘇長風。
“你這是……突破失敗了?”
…………
“大人,得到線報,四日後枯骨洞主將和蠻奎一起親臨戰場。”
李通的營帳內,練興平、崑崙山主和空聞神僧共坐在同一張桌子前,看着擺放在桌上的輿圖,面色嚴峻。
洛承旭得令而進,目不斜視的說道。
別看他的身份在洛水城可以橫壓一方,但是在這個營帳內,他是屬於地位最低的那個。
李通身爲一軍之帥,掌控全局,有先斬後奏之權;練興平、崑崙山主和空聞神僧則是身爲此界最高戰力,以力壓人,不得不服。
“情報來源可信嗎?”
練興平突然問了一句。
“這是蘇長風使用鷂鷹所傳來的線報,與其同時送來的還有一封六扇門下達的調令。”
洛承旭低着頭,這句話將他完美的摘了出去,出了事情自然有蘇長風頂着,當然,如果有功勞也和他沒什麼關係。
但是這時候,那裡還要什麼功勞,兩軍交戰,關乎社稷危亡,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至於招婿什麼的更和這無關,那些話他和多少青年俊傑說過,但最終能娶到他的女兒卻一個也無,那些話過了嘴邊就沒用了,根本沒被他放進腦子裡。
在場的四人都是老狐狸,那裡聽不明白他的意思,練興平低着頭,看着輿圖上一個個紅圈,眉頭緊皺。
此時那張輿圖上的紅圈比起之前更多了,他擡起頭,看向桌子旁的幾人。
“阿彌陀佛,練施主,貧僧此次前來只是聽聞南蠻有蠱術師爲惡,意在惡者而非軍事。”
空聞神僧低頭宣了一聲佛號,臉色淡然如水,一副出家人不爲外物所動的模樣。
“那你還來這裡,要知道你可是要殺人的,這是犯什麼戒來着?”
崑崙山主嗤笑一,有些不屑的看着空聞神僧,此事無關修爲,而是佛道之爭。
他身着一件白色長袍,頭頂白色冠帽,腳蹬白色長靴,甚至就連腰間的劍鞘都是白色的,從頭到腳仿若地府前來勾魂的白無常。
作爲道家的一份子,他是向來看不慣這些僧人的,嘴上說着六根清淨,卻衣着華麗,甚至給那些泥塑也披上金裝;經義上講着慈悲爲懷,卻到處兼併土地,逼得那些信衆賣兒賣女;現在更是要動手殺人了,說好的三皈五戒呢?
“阿彌陀佛。”
空聞神僧低着頭,雙目微閉。
“殺生爲護生,斬業非斬人,更何況佛門有菩薩低眉善目,亦有金剛怒目。
惡,即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