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情節重新整理了一下,發現這個引子有些多餘,像是人的盲腸,留之無用,棄之費力。而且最令人無語的是QB5200不給人刪除章節的權利,最多隻能修改,我也只好如此了。這個公告發在這裡,相信首先瀏覽這節的讀者可以看得到。後備情人自開書以來以非常慢的速度再往前挪動,我的懶散在這裡也可見一斑,在天氣越來越熱,晚上睡覺越來越晚的情況下,我決定重新振作起來,加緊碼字,每天一章更新~雖然不是很快,但這已經是我在以前的基礎上作出的很大努力了,希望諸位能夠諒解——】那夜正漫長,去往郊外著名景點琥珀湖的公交都已收工回家。而我卻要堅持去那個地方,正月十五月色正圓,本是個賞月的好時節,可是卻突遇這種壞天氣,空氣中似蔓延着潮溼的水汽,在頭頂的上方盤旋來去。
而我卻絲毫沒注意到這些,腦中的思想繁雜攪作一團。心中隱隱有些許擔心,些許惆悵。一路上霍豔一直在隱隱的哭泣,她眼中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轉,似有什麼鑽入到我的心裡。一時間我沒了話語,是啊!還有什麼要說的呢。在這黑沉沉的夜色籠罩下,每個人都敞開了心扉,這軟弱的時刻卻沒有人能夠安慰此刻受傷的心靈。
我能做的只是把她的手握的更緊,我能從手心感知此刻她內心的掙扎。或許在某個時刻她曾想過如果我們真的在一起會是什麼樣子。而此刻如果我不顧一切的哀求會是什麼樣子呢?可是思想雖在我腦中不停旋轉,而嘴上卻絲毫未有動靜。黑暗就這樣無聲無息的吞沒了我們的身影,不知不覺間我們已經到了琥珀湖。
在黑沉沉的天空籠罩下的琥珀湖呈現出一絲詭異,彷彿有無數的水汽懸浮在半空中,那水汽中又像是無數的眼睛窺視着此刻緩緩走過的一對身影。
我牽着她走入這片寧靜而詭異的地方,恍如走入了永恆。那永恆的黑暗瞬間在我們身前裂開又在我們身後縫合。旁邊的假山中似乎有蟲的低鳴,隱約中還聽到一兩聲輕微的叫罵。此處也是情侶中幽會的地方,即便是在壞天氣裡還是有人不顧一切的趕來。或許黑暗更能帶來些許刺激與激情吧!
“今天是不是最後一天?”,我的聲音終於在一片沉寂下響起,瞬間打破了周遭的寧靜。手心處我真切的感受到一絲顫抖,不過只是一瞬間又恢復了平靜,只是我握的更緊了。似死死抓住那一點點即將破滅的希望。
她沒有立即回答我。嘴脣動了動,嘆息一聲。“這樣分開不是很好嗎?”。她的聲音中充滿了疲倦,在那一刻似乎就要睡去一般。
周圍又陷入了死寂,只有我們眼前那高聳的假山上的藤蔓在風的吹動下沙沙的響了兩聲。我們現在處身在一個涼亭中,在涼亭與假山之間有一個木質的吊橋,橋兩旁是黝黑的鐵鏈。我拉着她轉過一個窄小的迴廊,面前就是鐵鏈和木塊組成的一座吊橋。不知道從哪個方向吹來的一陣疾風,鼓起了我的衣衫。旁邊的霍豔身子突然靠在了我身前,手中似有冷汗。如果此刻那風足夠大是不是能分開這緊緊相擁的一對呢?“別管明天好嗎?”,也不知是誰說了這樣一句。兩個人的身子貼得更緊了。
從橋上望去,下面黑暗的深處有水波涌動。不時的傳出一兩聲水波撞擊巖壁的轟鳴聲,只不過那聲音比之大海觸礁之聲不知要小多少倍。
之後兩個人的身影隱沒在黑暗中,只有橋上的鐵鏈和木板在涼亭與假山之間搖晃……
我牽着她離開木質的吊橋,轉眼鑽進假山的中間。原來這假山中間開的有道,窄小的過道只能容下一個人,前方看不到一點光亮。就連遠處若隱若現的一絲微弱的燈光也不知什麼時候熄滅了。天地間瞬間的暗了下來,在這黑暗中只有兩個身影緊緊的貼在一起。不管前方通往何處,有一雙手始終握在一處,彼此互傳溫暖。便是這天地突然崩塌又如何。
似乎走在山洞中,除了彼此微微的呼吸,沒有其他聲音。黑暗似乎永無止境,我們就這樣默默的走着。走道呈S型,彎曲着向上。有幾次似乎有種走到天際的錯覺,那幾乎呈九十度的石階在面前似種挑釁。
我們就這樣無聲的走着,只是手在不覺間握的更緊了,那裡滿是汗水,而我們卻似乎都忘記了揩一下。終於在一個高高的坡度之後走道緩了下來,突然間前面又幾如九十度的坡度向下。在互相攙着緩緩走下去之後,我們面前現出一個斜伸如陽臺樣的平臺,四周用漆漆成了白色的鋼筋圍成一圈。從上面往下看,有種眩暈感。雖在夜晚,但在那黑暗的下方下騰起的水汽也昭示着它們之間的距離。
這平臺突兀的出現在如刀切一般的假山上,似原本不屬於它的東西被強硬的掠奪過來。我們就這樣站着,對面的假山上也有同樣的斜伸而出的平臺,只是那裡卻沒有人的身影。風從地下慢慢的盤旋而上,帶動下面的水汽翻騰而來。那清晰的水汽似乎面前就是一汪大海,我們置身於波頭Lang尖之上,恍惚瞬間就消失在Lang涌之中。
我把眼望過去,恰巧霍豔的眼睛也向這邊望。就這樣默契的對望着,在這仙境一般的地方對望着。沒有人打擾,這一刻恍惚便是永恆。別管明天,即便是明天成爲路人又如何。
似乎那一刻都失去了說話的機能一般,兩個人就這樣對望着。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兩個人的眼睛才移開,我分明看到那黑色的眼眸中流動着白色的**,雖在黑暗中也顯得那麼明顯。
“夜很深了,路邊的路燈也似乎因爲響應了國家節能降耗的口號而漸漸的熄滅。我和霍豔走在黑暗中,不知道什麼時候起風了。颳着她的秀髮向左飄,浮到我的臉上,輕柔不着力。一陣淡淡的幽香飄過來,霍豔的目光轉過來正好迎上我看過去的眼神,那一瞬間恍惚多年的搭檔,那份默契竟似乎有些不真實。
“你能扶我一陣嗎?”,霍豔的聲音在這樣恬靜的夜晚聽起來是那樣的舒服。我的手不自覺的觸到了她的腰肢,柔弱無骨又盈盈一握。由於季節的原因她的衣服穿的很少,我甚至能透過那件粉紅的外套觸摸到她的肌膚。我就這樣扶着她慢慢的向前走,前面沒有光,兩個人這一路似要走進黑暗。
“你的手太僵硬了。”在沉默了許久之後,她的聲音又一次響起。我的臉不知什麼原因特別燙,如果是白天肯定能夠看到我面頰上那抹紅色,而現在黑夜很好的隱藏了我。同時隨着她聲音的落下,我摟着她腰的手也緩緩的往下游移,手上的力道也被憑空的抽了去。
“你也許不相信但這是真的,我是第一次這樣摟着一個女孩的腰”。霍豔顯然對我剛剛說的話很感興趣,恍如看着一個天外來客一般的看着我的眼睛。之後她的嘴脣微微一抿,對着我露出了一個大大的微笑。然後猶如領導對下屬業績的肯定一般,她點點頭,我相信你說的話。之後便又一次陷入了沉默。
夜空中迅速的閃過兩顆流星,在兩人的頭頂處一閃而過。是誰看着那兩個緊緊靠攏的身軀,此刻正默契的緊緊相擁。”
走回到宿舍已經是晚上的11:34分,我看了看手機然後把目光移到了霍豔的臉上,她的臉平靜而柔和,如水一般凝在我手臂上。我不忍心瞬間打破這和諧的氛圍,緩緩的上樓,每踏一步都非常小心,生怕牽動我臂彎裡好似睡着一般的她。
寢室停電已經持續了很長時間,在一片黑暗中我放開了她。她的頭輕輕的靠在我爲她鋪好的牀上。迴轉身,黑暗中“哧”的一聲響,周圍的景象都籠罩在一種暗黃的色調下,就連此刻霍豔的臉也是柔和的暗黃色。粗重的呼吸聲牽動這屋中的沉寂,我就這樣靜靜的看着她嫩白的臉在不斷跳動的燭光下若隱若現。
太美了,這聲音似乎從黑暗的某處發出,但細細聽來卻又隱匿起來。這聲音好熟悉,哦!對。一瞬間所有的記憶衝破層層阻撓穿破重重禁制洶涌而來,氣勢恢宏。是《花與蛇》當中那個九十五歲的變態老頭髮出的。唉!自己怎麼能突然想到了他呢?那個人喜歡玩,本不應該想到纔對。
轉過臉來望着窗外黑沉沉的天空,那黑暗裡隱隱有幾片雲在動,我的眼前還出現了一棵松樹,它在風中微微晃動着。我站起身,走過去,窗口處有風,吹動面前的一棵碗口粗細的松樹,原來是真的啊,起風了!
忽然想到了什麼,我轉過身拿起水瓶,裡面空空的。每天晚上必做的功課就是燒開水,寢室沒電只能跑到教室去。走過去在那張柔光籠罩下的脣深深吻去,剛接到那上面便被吻住,她的脣微微張開舌頭輕輕的伸過來……
好一會我輕輕的在她耳邊說:“我要去燒開水,你自己先躺一會兒好嗎?”。她的手臂纏住了我的脖子,用強硬而蠻不講理的姿態說:“不行”!
“我也不想去啊!可是……可是我不能委屈了你”。
“我陪你去”!她的聲音聽起來那麼的溫柔,我彷彿被鎮住了一般,站在那裡象一根木頭。
她的身體附在我背上,撒嬌似的說:“我要你揹我過去”!
我無奈的轉頭過去,在她的臉上輕輕的吻了一下。然後拎起水瓶朝着教室的方向走去,背後的霍豔如蛇一般纏到我身上,舌頭不時的襲擊我的耳朵。我也只能假裝呵斥繼續前行。
教室中也是黑得駭人,打開門,撲面而來的是一股濃濃的灰塵。我趕緊閉住呼吸,緊接着打開熒光燈。黑暗被一點點的驅逐出去,教室中整齊的排列着五排桌子,上面都蒙上了厚厚的一層灰塵。屋內好久都沒有新空氣補充進來了,我放下水瓶走過去打開窗,夜風如長驅而入的隊伍一般,氣勢浩蕩的涌進來。
霍豔還在附在我背上,此刻她的頭髮被吹起來帶着略顯疲倦的聲音伸了個懶腰。我的手從後面拍了她一下,“折騰我夠了吧!也該輪到我了”。說着便要去抓她癢,我知道她最怕別人抓癢。
“我投降了……”
天空中好像有什麼人還在不斷的向大地潑灑黑墨,夜好像又深了一些。霍豔靠在我肩上,嘴脣微張。我把她的雙腿扳過來,置在我的雙腿上,不停的用手輕輕拍打,又反覆揉捏。
做服務行業的人腿都比較累,整天價的站着,誰受得了。我知道她經常抱怨腿部難受。
“熱得快”還在一旁工作。過了一段時間,她轉過臉,面對着我看過去的雙眼。深深的說了句:“你真好”!萬千的話語都似融入到這三個字當中。
擁抱吧!忘了這沉沉的黑夜,忘了這世間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