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事情做得乾淨點,我不希望在明天的選會上看到她的影子。”一個身着白色西服的男子隱在黑暗中,背朝裡,看不出臉色變化,那身白色的西裝和黑暗很好的融合在了一起,成爲和諧共生的一體,就像他的人一樣。
“是!”身後一個光頭男子應聲離去,步伐矯健,一看就是練家子。
“關如海,你不會寂寞了,一會我讓人下去陪你。”他緩緩的吐出一口煙,煙霧升騰中,他的面目顯得朦朧而危險。
“嘭!”一聲震耳的響聲將睡夢中的我和關月月震醒了。紅色甲殼蟲的車尾被撞的凹陷了下去,從汽車的觀後鏡中看到身後的一輛軍綠色吉普車正在往後倒退想再一次撞過來,前方一輛同樣顏色的吉普也飛速的向這邊撞過來,眼看着就要撞到了車身。我趕緊發動車子,甲殼蟲一個原地扭轉後輪在地面上擦出了一串花火,橫向衝了出去,兩輛吉普車趕緊剎住車,才避免了對撞一幕的發生。
“坐過來,我來開。”關月月沒等我做出回答直接從旁邊的座位上跳了過來,圓圓的臀部坐到了我雙腿上,我的神情一陣緊張,竟然挪動不了身子。
兩輛吉普車迅速調轉了車頭從兩邊圍攏了過來,想將甲殼蟲生生的夾在中間,擠成夾層餅乾。關月月神情冷靜的觀察着兩邊的形式,待到兩輛車將要挨着車身之時,猛然間提速,車子火箭一般串了出去,後面的兩輛車的車身撞到了一起,擦出了一串長長的耀眼光芒。
我總算從座位上移了過來,再去看關月月一臉慍怒的望着我,看得我一陣慚愧,若非碰到身經百戰的關月月,今天我這條小命可能要隨着這輛車一起掛掉了。
“這些是什麼人,爲什麼對你的行蹤瞭若指掌?”我好奇的詢問,從表面上看他們並不像是張賀強身邊的人,目標好像是針對關月月而來。
“我也不清楚,不過我想一定是內部的人乾的?”關月月露出深思的表情,彎彎的眉毛緊緊的擰起,好像又戳到了傷心處。
“想不清楚就別想了,現在想想我們要到哪裡避難纔是。”我一下就問到了實際問題上,敵暗我明形勢對我們來說很不利,現在想置我們於死地的人很可能就是直接害死關如海的兇手。
“去宗廟!”關月月說完將車子的速度行駛到最大,身後的兩輛吉普車陰魂不散的跟了上來。看來一時半會很難甩下它們。
“坐穩了。”聽到關月月的提醒,我趕緊抓住了車頂上的把手,安全帶也拉上了。自從見過她賽車之後,我就學乖了,只要是她開車,我就很自覺的把安全帶拉上。
見我很自覺的配合她的動作,關月月滿意的獎勵了我一個嫵媚的眼神,差點把我電到。越是在這種危險時刻的Lang漫越是刻骨,關月月此時渾身充滿了女性的野性之美,加上剛剛嫵媚的一睇,我頓時感覺渾身輕飄飄的,怎一個爽字了得。
汽車在環河大道上奔馳來去,夜晚的環河大道路燈燈光燦爛異常,閃爍的霓虹掛在兩旁的銀杏樹枝上,像是無數螢火蟲的尾光忽亮忽滅。前方不遠處便是一個岔路口,一輛黃河大貨車從岔路方向拐了過來,關月月故意放慢了車速,身後的兩輛吉普越來越近,其中一輛的車頭已經靠近了甲殼蟲的車尾。
大黃河貨車剛拐上了環河大道便遇到了三輛飛馳過來的汽車,司機根本來不及反映,大貨車就直接碾了過來。“趴下!”關月月發一聲喊,見我傻愣愣的看着大黃河衝過來不做任何動作,趕緊把我的腦袋扳了下去。
轟隆一聲,甲殼蟲的車頂被大黃河的地盤揭開了,車子一路順着車底穿了出去。身後的兩輛吉普就沒有這麼幸運了,被大黃河推着撞在了護欄上,後面的那輛車被兩輛車相撞產生的力量撞翻了,車子順着平坦的路面翻了兩個轉才斜斜的停住。光頭從裡面晃悠悠的站起身,光禿禿的頭頂上血跡斑斑,看樣子受傷不輕。
關月月咯咯笑着開着極爲拉風的甲殼蟲一路咆哮着順着環河大道的交叉口衝了出去,身後一長串濃濃的尾氣像是汽車的尾巴一樣緊緊的尾隨,直至一陣風吹過才緩緩升上漆黑的夜空。
宗廟位於南明市區東南方向,和斷塘合稱爲“南明雙祠”。從市區到這裡至少要一個小時的車程,而關月月駕駛着這輛極爲拉風的敞篷甲殼蟲只用了半個小時,這異常快捷的速度也造成了一定的影響。我從甲殼蟲上下來,腳下不由自主的跳起了蜜蜂的專屬舞蹈——圓圈舞,高高豎起的頭髮,呆滯木然的表情,配上一身被大黃河颳了許多道口子的乞丐服,完全符合一個職業的精神病患者。
我跳了兩圈之後才生生的停住了這個看起來十分可笑的動作,轉頭看見關月月正在那裡“打太極”,身體似倒非倒,頭髮亂糟糟頂在頭上,看來她瘋的比我厲害。我現在非常想知道她是怎麼把車開到這裡的,這個問題太深奧,看來要在她精神清醒的時候再問了。
“月月,你醒醒!”我晃着還有些輕飄的步子來到她面前,雙手握住她的雙肩搖了兩下,關月月才從剛纔的“神遊”狀態迴歸現實中來。
“我剛纔是怎麼了?”關月月下意識的抓了一下頭髮:“啊,我的頭髮怎麼成這樣了。”待看清我豎立的頭髮時候才哈哈大笑。接着又不好意思的垂下了頭。
看着她神經錯亂的樣子,我的心頭一暖,這樣的關月月纔是我要的,若是一直都處在傷心難過之中無法自拔,別說報仇了,就連自身的安危都無法顧及。
擡起頭,宗廟已經出現在了我們面前。數十級筆直向上的石質臺階之上一個半月形的拱門橫在中間,一塊斑駁的匾額之上書寫着行楷的“宗廟”二字。我牽着關月月的手拾級而上,過了半月形的拱門前方出現了一座氣勢恢宏的大殿,殿內燭光明亮,空氣中飄蕩着淡淡的檀香味,殿中心一頭銅塑的獨角獸,頭頂的獨角在燭光發着金黃色的光,如一柄利刃般令人畏懼。可能獨角獸真正的用意也是爲了恐嚇吧,所謂的正直不阿,剛正無私也只是後世胡亂按上去的“修飾”而已。
關月月來到一個**上跪下,雙手合十,雙眼緊閉,嘴脣微動好像在向着這個銅塑的傢伙祈禱。我向來以無神論者自居,當然不會無故給任何神佛下跪。索性四處走動,看看四周牆壁上的懸掛的人物畫像。
“肖捷,你過來我有話跟你說。”關月月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祈禱完畢,依舊跪在那裡,只欠了欠身招呼我過去。
“你不會讓我也下跪求它吧?”我臉顯驚訝之狀,誰知道她會不會心血**迷信起獨角神來。
“你靠過來我跟你說。”關月月的聲音無比溫柔,彷彿一個小妻子般體貼入微。
我乖乖的靠了過去,看來還是糖衣炮彈管用:“先聲明啊,不準無故扭我。”我話音還沒落下,耳朵就被關月月拎了起來:“我叫你過來,你居然跟我講條件,是不是想造反啊?”
我正“啊啊”大叫的掙扎,關月月突然附在我耳邊小聲的說:“外面有人,我們現在就要躲起來。”說完猛然拉起我直奔獨角獸後面走去,那裡有重重的帷幔遮掩着,裡面沒有燭光,黑漆漆的看不到任何東西,耳邊只能聽到關月月急促的呼吸聲。
“咯吱咯吱……”一連串刺人的響聲從下方傳了出來,不一會我和關月月立身的地面突然翻轉,我尖叫着墜了下去。
過了一分鐘左右的樣子,我才穩穩的落在了地面。我試了試腿腳,沒有問題,而且踢腿的時候身體明顯的輕了許多,竟然奇蹟般的做了一個前躬翻,最後還能穩穩的站在地面之上。不過這裡的氧氣少得可憐,我剛剛隨意的動了兩下,現在呼吸都開始感到困難,一陣氣悶壓得我喘不過氣來。關月月趕緊把一個氧氣面罩套在了我頭上,然後自己也套上一個。
“原來這裡是個真空地帶啊。”想到此,我興奮的跳了一下,果然蹦了老高,然後緩緩的落下來,和會輕身功夫的高手有得一拼。
“這是怎麼回事啊?”我比劃着表達自己的思想,可關月月依然站在那裡茫然的看着我,看來我的表達只能是自我的一種表演,根本起不到溝通的目的。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你原來就知道這裡是不是?”我乾脆脫掉面罩,趕緊把要問的話問完,然後才重新戴上這勞什子東西。
“這裡是我二叔秘密建立的真空倉庫,除了他之外,就只有我知道了。”她也學着我的樣子先脫掉面罩,等說完了,然後再重新戴上。
“他們會不會找到這裡?”
“放心吧,目前這個世上只有我知道這裡,他們別想進來,何況這裡那些關門元老眼中的聖堂,沒有人敢輕易動這裡的。”
聽完關月月的解釋,我才放心的坐在了地上,感覺不對勁,低頭一看,這裡的地面全部是銀光燦爛的合金製成,怪不得光線怎麼這麼明亮呢,這個合金材料可能具有發光的能力。爲了驗證自己的判斷,頭頂和四壁全都是銀光閃爍的合金。
我敲了敲質地堅硬冰冷的合金地板,迷惘的問:“我們今晚睡在哪裡?”關月月這次沒有摘下面罩,蔥削般的纖指點了點地面。
【今天早上六點我要隨團出發,這一章定時到9點上傳,在西遞宏村和黃山待兩天,週日晚上回來,如果在12點之前回來可能會上傳一章,如果是12點之後那就等週一過來看吧,特此通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