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來的及時,可以在端午節來臨前,向各位看書的朋友道聲:端午節快樂!願所有看此書的朋友都能有一個和家人團聚的機會,坐在一起吃着香噴噴的糉子,聊着家常。這看似很簡單的幸福,很多人卻沒有機會得到,所以在這裡也願所有沒有來得及回去和家人團聚的朋友也能夠過個快樂的節日,順便給父母打個電話。廢話到此,正文開始,繼續呼喚收藏~~~]“你聽沒聽說過媒界的鬼才人物蕭仁風?”見我有些訝異於他的爽快,阿明說出了一個我曾經聽說過的傳奇人物。
“你是說曾經把世界15國元首的個人統統爆料出去而好好活着的怪物‘蕭瘋子’?”這個被媒界稱爲蕭瘋子的怪物據說很少有人見過他本人,如果說馮遠山的易容術形容爲高的話,那蕭仁風的易容術就是無法超越的存在,這也是爲什麼他揭發了那麼多內幕還能完好的存活於世的奧秘。現在蕭仁風已經成了新聞類專業學生入學的必修課,他本人就是一本書,別人永遠無法讀懂並掌握的書。
“不過他好像消失有10年了,外界媒體都在猜測他早已被國際的追殺團殺了,現在恐怕連骨頭都不剩了?”對於阿明口中的蕭仁風我根本沒報什麼希望,這樣一個神一般的存在即便是還活在世上,我想他也不會爲了一個不認識的毛頭小子查什麼罪證。
“我之前也是和你的觀點一樣,也這麼認爲,不過很湊巧的是上個月我收到一個朋友的消息說他已經回了國,所以只要能夠找到他的落腳點……”阿明正說得起勁,我趕緊伸手製止了他陶醉的臆想。什麼叫只要能夠?還不如干脆點,如果他是你老豆,什麼問題都解決了。
“你是純粹消遣我來的,弄了個假設出來,你幹嘛不直接說根本不知道他本人現在在哪裡?”
“你最近火氣有點大,要不要我幫你叫一杯綠豆湯降一降?”阿明顯然還沒有覺悟,依然挑戰着我的心理承受極限。
“嚴千明,再這麼着我可要發火了,別以爲你表現的一副可憐相我就怕了你。”我揚了揚拳頭,眼神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想要用極強的威懾力來震懾一下這個碼字碼到腦子出水的小子。
“好了,不跟你胡鬧了,不過這個消息是真的,我朋友也一直在關注着蕭仁風的動向,一有消息我會直接跟你說的,你也知道有些事情急不來的。”阿明的話說的不錯,有些事的確急不來的,關月月秘密的坐飛機去了瑞士。而我則被迫留下來,一是爲了惑人耳目;二是追查關如海的真正死因。現在我來找阿明也是想快點找出真相,好讓自己看起來沒有表面上那麼沒用。
“我還有事,先走一步,有什麼情況電話聯繫。”阿明也感覺出我的情緒突然變得低落,所以並沒有阻止我出門。
“肖捷,記住這裡還有一個你的好友,無論何時這裡的門都會向你敞開。”我即將走出房門前,阿明在身後真摯的說。
“謝謝你,阿明。”我轉過頭,點了點頭,然後畫了一個紅心給他,大笑着走出房門。
出了小區大門我的臉色立即沉了下來,心裡堵得難受。夜色好像也隨着我的心情變化而變得陰沉了起來,十月份的天氣變化的像是6月中旬至7月上旬前後梅雨季節的複製版,動不動就下雨,而且一旦下起來就沒完沒了。
我真懷疑雨神是不是看天堂偶像劇看多了,動不動就哭上兩聲,完全不顧及我們凡人的苦難。
我狠狠地踢了一下街上一個空的易拉罐,嘭,一個大腳的抽射,易拉罐滾出去老遠,最終被一輛搬家公司的貨車壓成了薄餅狀。看着那張變形的薄餅,突然高興了起來,生活中調節心情的方式有很多種,有時候發泄遠比擁堵來的乾脆爽快。
現在整個南明除了月月、阿明和久隆出版社的一些人之外,可以說是舉目無親。關月月去了瑞士,阿明那裡剛剛出來,一個人漫無目的的走在市郊的裕豐大道,陰沉的天空下我甚至能嗅出大雨來臨前的溼氣。裕豐大道和市區離的並不遠,說阿明住在郊區有點不厚道,畢竟從這裡距離市區坐公交只需三站便可到達。
我從裕豐大道走了十分鐘不到便轉到了市區內最長的一個路段——南明路。望着公路上來來往往的人流和車流,走在人羣中我的孤獨感並沒有得到絲毫的緩解,熱鬧的人潮反而更加襯出我的孤獨。
我正往前走着,冷不丁腳下被絆了一下,上身依照慣性往前倒了下去,急忙之下,我趕緊伸手往地上撐了一下,這纔不至於栽個狗啃屎。
我趕緊從地上站了起來,轉身一看,一個頭發亂糟糟的乞丐裹了一條殘破不堪的毯子正躺在地上呼呼大睡。我壓了壓心頭翻騰的怒火,這事本就怪不得別人,如果把他吵醒了,按理我應該向他道歉纔對。
“咳咳咳……”我正想向前走,身後的咳嗽聲一聲連着一聲。想着一會如果下雨的話他本就生病的身子肯定受不住,趁着心裡還有一絲憐憫心,我強迫着自己回頭,這一刻我突然覺得自己真的很偉大。南明市的乞丐隨處可見,因爲疾病飢餓而死去的也不再少數,現在我想要去挽救一個可能因爲疾病而死亡的乞丐,就因爲自己不留神絆了一下他,說出去我都能被當成聖人,在這個越來越現實的社會,憐憫就像懦弱有時候是最不值得擁有的東西。
“大叔,快醒醒,要下雨了……”我閉住一口氣用手扯了扯乞丐的衣服,旁邊已經有人在看着我的動作了,從他們的目光中讓人看到了一種叫做好奇的東西,這東西在許多人身上都存在,一個人因爲鼻血仰起頭,第二個一位第一個人是在看天空,緊接着也跟着仰頭看天,第三個人見前面兩個人都在看天,也跟着湊熱鬧也擡頭看天,如此不多時就會涌出一個排的仰頭看天的好奇人流。
我可不想被人說成是有特殊目的的保險生財一族,專門靠着照顧乞丐爲名,然後在講其隨便按了個名頭說成是自己的遠方親戚什麼的,然後過一段時間不知道因爲什麼事情,他突然撒手西歸,保險公司的賠償金也跟着就過來了,這部分人不在少數。
正當我急得有想揍人衝動的時候,這個乞丐連打了兩個噴嚏,這才從地上坐起,看到我表情豐富的臉龐,他憨憨的笑了起來,露出滿嘴的黃牙,滲人的不行。
“你叫我起來,是不是要請我吃飯?”憨憨的笑容依然掛在臉上,可我總覺得他不像是傻子,要不怎麼知道張眼就問我要吃的。
“大叔,我是想提醒你要下雨了,並沒有請你吃飯。”
“可你剛剛好像絆了我一下,加上你把我吵醒,要不我也不會餓。”正說着他的肚子很配合的咕咕叫了起來。看他這個樣子,我也只當自己倒黴了。從小我就聽說“人如一盤磨,睡倒就不餓”,他確實因爲我的關係而引發的飢餓。加上週圍已經圍了許多光會說風涼話挖苦別人的旁觀者,我如果還要堅持的話,我的脊樑骨可能都會被人戳破。
“好了,大叔我們一起去前面麪館,我請你吃飯。”前面不遠處就是一家麪館,請他吃碗麪之後我的憐憫心也便到此爲止,以後也不會相見的機會。
“你果然是個好人。”聽我答應請他吃飯,他歡喜的拍手憨笑,模樣別提有多搞笑了。
“咕咕咕……”他撫着溜圓的肚子,連連打着飽嗝。這家靠近博士電腦商城的川味麪館一向都以麪碗大分量足著稱,並且在店內還承諾,只要有人能夠連連吃下四大碗麪得,免除當次的所有消費。而這個乞丐吃了整整五碗,看得矮小的四川店老闆一陣肉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