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www。qb5200。Com訂閱、閱讀此章的朋友!∮————————————“喂,你們在哪裡?”在車上我不停地撥打關月月和阿楚的電話,苦心人天不負終於讓我撥通了阿楚的電話,聽到他的聲音我高興的差點沒叫出來:“你們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我們在昌和路中段,肖先生你怎麼了?”阿楚聽到我的聲音有異,趕緊關切的詢問。
“沒事兒,你們等着,我和黑子馬上就到昌和路了,見面再說。”我掛了電話,甚至沒有來得及和關月月說上一句,黑子在我和阿楚通話中得知他們在昌和路,二話不說就把油門踩到了底,這輛還沒有報廢的車子很抗議的發出駭人聲響,尾部噴出一股濃煙奔着昌和路就衝了下去。
近了,近了,我看到了關月月他們坐的那輛紅色甲殼蟲,上次經過修理過後車子又變成了原先的模樣,就連被大黃河掀起的車頂也修補的看不出任何痕跡,現在終於見到它了,我的心也就放了下來。“停,停,停……”我連着叫了幾聲黑子纔將車子停下來,阿楚也看到了我們乘坐的吉普車也跟着把車速放緩,兩輛車就這麼頭對頭的對望,車內我和關月月也在深情的對望,她的墨鏡早已經在她坐上車的時候就已經摘去,我看到那裡面盈出的淚光,是那麼明亮純潔,我打開車門正準備走下去,就在這時驚人的一幕發生了。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響起,紅色甲殼蟲在爆炸聲中整個兒被掀了起來,全身起火,我和黑子還坐在車裡可是整個身子卻被爆炸掀起的氣波震倒,吉普車也跟着來了一次起跳。
那麼近的距離,我親眼看着紅色甲殼蟲在我面前爆炸起火,然後整個車身被高高掀起,落下來的只是殘存的廢鐵。我的眼睛一動不動的望着眼前的這一切,整個人像是化身成了化石,靜靜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好像是在做夢,那麼的不真實,可是從窗外傳來的焦糊味那麼輕易的就把我自己建造的謊言之塔摧毀。
我發了瘋般的衝出去,身體踉蹌了一下倒在地上,感覺不到任何疼痛,我腦子裡一片空白,搞不清自己現在該做什麼,唯一可以驅動自己的就是自己的雙手和雙腿,正當我不顧一切衝向燃燒的汽車殘骸時,黑子從身後死死的抱住了我,不論我如何咆哮踢打始終抱住我不放,他的雙臂力氣大的出奇,我被他勒得喘不過氣來。我就這麼眼睜睜看着那一頓殘骸燃燒,靜靜的看着關月月從我面前消失,我卻無能爲力,我的身子突然癱軟在了地上,雙眼雖能視物卻看不到任何東西,眼神空洞茫然;耳朵雖能聽,卻聽不到任何聲響,世界突然間變得好靜。
119不久趕了過來,救護車也跟在後面,不過他們只是處於自己的工作過來客串一下而已,119救火車輛撲滅了火,工作人員看到一地的殘骸,無奈的搖搖頭便離開了。救護車上面的醫生下來看了一眼現場,沒有發現需要救治的傷患,也緊跟着離開了。而真正留下來的是警車,黑子代替我的工作全力的解釋這起人爲的爆炸事故,整個問訊過程我都處於癡癡呆呆的狀態,警察這次居然發了善心沒有追問我經過。
警車離開了,事故現場被很快的清理,黑子雙手捧着一把瑞士軍刀放在了我面前:“肖先生,這是她留下來給你的。”
我茫然的伸出手去,接過瑞士軍刀輕輕的貼在臉頰上,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見我流淚黑子鬆了一口氣,感情若是憋在心裡纔可怕,通過眼淚宣泄出來多半不會發生什麼大事。
不多時許冉冉驅車趕了過來,帶了一批女子軍,這些人多半我都在光明學院和南明學院的友誼聯賽上見到過。
“我要去殺了那個混蛋。”許冉冉蹲在地上哭了一會,抹了抹臉上的淚痕,站起身風風火火就想帶着一幫女子軍去報仇。
“都給我站住,誰都別想跟我搶,他的命是我的,是我的……”見許冉冉想帶着人尋仇,我站起身用盡全身力氣大吼,嚇得許冉冉停止了哭泣,傻傻的站在那裡求助的看着黑子,黑子用眼神示意她不要管,然後緩緩的走向我,企圖靠近我的身邊。
“別過來,這件事和你們沒有關係,都滾開。”趁他們不注意,我突然大步跑向許冉冉開過來的悍馬,鑽進了車子便把車門反鎖,油門成了我發泄的對象,悍馬如一支離弦的利箭穿了出去,我的眼睛紅的駭人,心裡只剩下一個念頭:“殺掉武敬豪!”
宗廟的慶生節儀式已經接近尾聲,前來參加慶生節儀式的幫會都陸續離開,外圍佈防的警察也逐漸散去。我的出現並沒有引起他人的注意,悍馬被我悄悄的停在宗廟附近的停車場,在後備箱中我找到了幾把寬背大砍刀,刀柄處都用白布纏住,這樣做是爲了防止打鬥的途中砍刀脫出手去,是置之死地的作法。
從後備箱中找出一個裝釣具的布袋,砍刀放進去長短正合適。提着釣具就來到宗廟後面的院牆,這處院牆隱藏在一片黑松林中,從外面看不容易看到,也正好用來隱匿我的身形。仇恨雖然充斥着我的內心,但警惕心和思路並沒有被完全矇蔽。
從院牆翻過去,宗廟的後院靜的出奇,我沒有多做停留直接繞到偏殿門前,擡起頭“靜心閣”三個字高高懸着殿前。既然已經來了也就沒有什麼好猶豫的了,走上前踢開偏殿的木門,武敬豪就坐在偏殿中的紅木雕花椅上,正在靜靜的品着茶,那件慶生節儀式上穿的印有福、祿、壽三字的袍子還吊在身上,坐在那裡如一尊雕像。見到我進來,武敬豪微微笑了笑:“你來了?”
“對,我來取你的命來了。”說完釣具的布袋被我打開,寬背砍刀映着寒光露了出來。這次我沒有像對待日本人那樣大吼一聲充膽,仇恨已經讓我忘記了恐懼,除了殺死眼前這個人,我想不出更好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