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點多,我正在化妝間換衣服,其他的小姐們正坐在沙發上閒聊,頎姐急急忙忙的推門進來,對着她們吼道:“去把裙子換的更短一些。”
頎姐可能是跑着過來的,氣喘吁吁的,但她罵人的聲音卻不小。
“頎姐,這都在大腿根上了,還要怎麼少啊!”
頎姐抱着手冷哼了一聲,看着那女人說:“那就別穿,今天呂澤文要過來,要是誰出了差錯,我絕不輕饒。”
我雖然來了沒多久,但卻也聽到過這個名字,可想而知,這個呂老闆有多可怕。所有人都驚住了,呂澤文居然過來了,他可是出了名的狠角色。
一個小姐這時候站出來對頎姐說:“頎姐我今晚哪個了不方便,而且上次呂總打的傷痕都還沒有消下去呢!”
頎姐咧着嘴笑了,“放心今晚有人代替你了。
隨後,頎姐把號碼牌發給了我們,她們看着手裡的包間號都鬆了一口氣,這時一個小姐看見我的包房號,有些幸災樂禍的說:“秦秋,今晚祝你好運啊!”
我按着號碼牌來到包廂外,就在我還在糾結推門進去的時候,一個男人在這時拉開了門,看見門外的我一點也不吃驚,一把把我拉了進去。
他將我拉到一個男人面前,我的餘光撇向坐在沙發上的男人,簡單的褐色襯衣,臉的輪廓特別硬朗,棱角分明剛硬堅毅,修長的腿隨意搭在桌上。
“還不快去呂老闆身邊陪着去。”
我嚇了一跳,聽到呂老闆這三個字的時候,渾身的血液都快凝固了,但我還是努力的讓自己保持平靜。我現在也沒得選,不是嗎?
我規規矩矩端着酒一杯杯陪着旁邊的呂澤文喝,端酒給他的時候,雙手有些顫抖,就全撒了出來。
“對不起,對不起。”我趕緊從桌上拿起紙給他擦,卻被他一腳踢開了,腦袋重重的磕在了地上,一瞬間有些迷迷糊糊,但還是堅持讓自己站起來,走到他身邊跪下繼續給他擦。
“你給我過來。”男人向我招了招手。
我乖巧的站起來走到他的面前,他從桌上拿起一瓶酒倒滿酒杯,端起來遞在我面前,我接過他遞過來的酒然後一飲而盡,喝完又拿起酒瓶倒了一杯,“我自罰三杯還希望呂總能原諒。”
一口氣喝下三杯威士忌,周圍的人都鼓起了掌。
呂澤文從皮包中拿出一沓紅色鈔票,他湊近了我,用手指勾着我的衣領,一把將這些錢,塞進了我的衣服裡。
我像是受到了莫大的侮辱,看着這些錢,我甚至覺得有些諷刺,但我怔愣了片刻,還是討好的端起一杯酒送到呂澤文的嘴邊,笑着說,“謝謝您!”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從包廂裡離開的,我只覺得耳邊還回蕩着那些人的嘲笑和諷刺,原本塞在衣服的錢也早就散落了一地,爲了能離開,我一張都沒有去撿。
好不容易從房間裡出來,我重重的舒了口氣,邊走邊整理被呂澤文弄亂的衣裳,退出房門的時候似乎呂老闆,正在跟頎姐說着什麼,我加緊腳步讓自己快點離開這個地方。
沒走幾步突然被頎姐叫住,她穿着十釐米的高跟鞋向我走來,“呂總在樓上VIP88
8號房等你,換套衣服上去好好表現知道嗎?”
“頎姐對不起,我能不去。”我低着頭不敢看頎姐的眼睛,頎姐冷哼了一聲:“這句話我幾乎每天都在聽,趕緊上去。”頎姐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
頎姐說完就走了,我以爲事情就這麼完了,換上自己的衣服準備走,沒想到化妝間門外站了兩個男人攔住了我的去路。
“秦小姐,我們老闆在房間裡等着你呢!”
我試圖辯解道,“我不知道你們老闆是誰,我已經下班了所以我現在要回家。”
說完我就準備走,沒想到這兩男人直接擡着我往電梯走去,我拼命掙扎,用手裡的包打男人的背,腳不停的踢,可是他們並不爲所動。我甚至開始哀求,“求求你們,放我走吧,求您了。”
他們根本不理會我的哭喊聲,打開房間的,把我推到牀上然後把門緊緊的給關上了,乘着夜色我奔去房門口,想要打開門,“求求你們了,放我走好嗎?我真不是出來賣的。”我拼命的叫喊着,空蕩的房間中只聽到我喊叫和重重的拍門聲。
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又衝進了腦海裡,那種恐慌的情緒慢慢將我佔滿。
我癱坐在地上,無力的抱着雙膝暗自低泣,本以爲自己逃脫了顧晉燊的魔爪,沒想到現在又落入另外一個惡魔的手中。
我不要,不要讓自己被這個猥瑣的男人得逞,站起身看看四周,走到窗戶邊,手一用力就將窗戶給打開了,看着樓下車水馬龍的車輛和小的如螞蟻般的人羣,我的大腦開始眩暈,立馬將頭從窗戶外給縮了回來。我不能死,不能就這樣死掉,我還要照顧病重的母親,胡亂的擦掉臉上的眼淚,仔細環顧豪華的房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