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啊,我怎麼可能不恨,但你知道的,顧城南只能爲我做到這一步,他已經結婚了,現在還沒有離婚,我來得不正當,他也不可能拋棄名聲和那女人鬧,要是事情鬧開了,他就毀了,怎麼可能爲了我把自己毀了呢。”遲晚苦澀的笑了笑,她已經知道自己的未來,也知道鬧翻之後的結果。
可她不冒險的原因是因爲她愛着顧城南,而顧城南沒有那麼的愛她。
誰愛上誰多一點誰就輸了,這句話我再也不敢否認,因爲確實是這樣。
“遲晚,再喜歡一個人也不要讓自己卑微到塵埃,你的下場我的下場已經夠明顯了,我希望我們都要好好的,快快樂樂的活着。”我拉着遲晚的手,突然內心涌出一股害怕,我覺得遲晚的下場會比我的梗難過,我們都無法逃脫命運的追溯。
“我知道,我不會讓自己有事的,經歷過這麼多,我也累了。”遲晚拍了拍我的手,臉上帶着笑,“我們在半豪認識,又成爲姐妹,下場還如此的相似,我覺得沒有誰比我們更理解對方了。”
我笑了笑,我和遲晚很多地方像,但我做不到她那麼瀟灑,我無法待在一個不怎麼愛我的男人身邊,我也無法忍氣吞聲不敢發言,別看着遲晚做什麼事情都那麼強勢,其實我心裡頭明白,她的一切心情都在表面,不可能再狠了,因爲這樣,我才覺得她比我難熬。
遲晚還有些事情,她那家人鬧得不可開交,已經磨得她心力交瘁,再不去守着她的房子,估計就要被他們給佔了,我覺得遲晚就是狠不下心,如果真的絕情的話,那家人直接就不敢來了,但遲晚就是遲晚,我也無從給她抉擇。
我站在窗口看着遲晚離開,她現在比之前要好過,有自己的車也有自己的房,在這個地方算是立足下來,但她受的傷比這些還要沉重,得到什麼就得失去什麼,她想要得到這一切就得惹來非議,我好像又看到了之前的遲晚,爲了生存,爲了站
住腳跟,什麼都不怕。
“走了?”
顧晉燊突然神不知故不覺的走到我身後,我又掩飾了我的情緒,不想讓他從我臉上看到一絲不正常的表情。
“嗯。”我冷淡的回答。
顧晉燊拿起外套蓋在我身上,把我已經千瘡百孔的身體包裹住,我收緊了外套,這刻才感覺到冷,這殘破的身體已經經不起我折騰了,我又了無痕跡的推開他,給自己加了件衣服,在他們沒有得到懲罰之前,我不能讓自己有事。
“天氣涼,要記得保暖,聽說這個時候身體最脆弱,要養好身體。”顧晉燊用他薄弱的語氣和我說道。
他比之前更關心我,可我已經不需要了,只有深深的埋怨和恨意,我擡頭盯着這張讓我又愛又恨的臉,是什麼把我逼到了這個田地,如果當初他放我走,是不是又是另一個局面,或者我能夠平安的把孩子生下來。
“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清楚。”
顧晉燊面色不改,見我語氣這麼冷淡,抿着脣,走出了病房,我從窗口看到他在抽菸,煙霧幾乎快要把他的臉給籠罩住,神情有些頹廢,也顯得沒有精神,他也從窗口看到我了,見我注視着他,他也注視着我,我不慌不忙的轉移目光,又靜靜的看向窗外,該出手時還得出手。
我披着外套又打開病房門,對顧晉燊說道,“你回去陪曲軼吧,這些天她應該很難受吧,畢竟她纔是你的妻子。”
顧晉燊的手頓了頓,沒想到我會說出這樣的話,他應該是覺得我能體諒他很意外吧,我從心底發出冷笑,我這樣做只不過是想讓他覺得愧疚,愧對於我。
“曲軼還不是我的妻子。”顧晉燊的嗓音有些沙啞,這幾天也不好受,誰會在醫院待了差不多一個禮拜還能保持神采奕奕。
“那也是你的未婚妻,如果不是我估計你們已經結婚了,你可以對她好一點,我沒有事。”我笑着說道,甚至
於臉不紅心不跳說着這些虛僞的話。
“秦秋,我和曲軼的事以後再說吧,我主要是照顧你,放心,我不會離開,寸步不離的守在你身邊。”顧晉燊對我有耐心,對曲軼的事情也不放在心上,對此,我也只是笑了一下,他能夠因爲我取消了婚禮,真是難得。
隔天,我就出院了,在醫院待了這麼久我也好得差不多,回到別墅,春姐就燉許多補品給我喝,可能是我消瘦了不少,讓顧晉燊不放心了。我出院這天,曲軼又來別墅找顧晉燊,她進來看到我安然無恙的坐在沙發上,臉色十分的難看。
“秦秋,是不是你使了什麼手段,讓晉燊遠離我的?”曲軼走到我面前就開始質問我,也不怕顧晉燊看到,被惹急了就裝不下去了,這就是曲軼。
“我能使什麼手段,你們不是結婚了,你不是不在意我留在顧晉燊身邊,現在質問我又算什麼?”我帶着虛假的微笑,喝了一口茶,不管我怎麼生氣也不想動怒。
“肯定是你耍了心眼,晉燊好幾天不來找我了,我找他他也是愛答不理的,不是你使了手段他怎麼可能這麼做,我和晉燊還沒結婚,之前的承諾就不算數,我奉勸你還是趕緊離開晉燊,做不要臉的小三會被人唾棄,要是晚了你的名聲盡毀。”曲軼惡狠狠的瞪着我,之前的柔和溫婉都丟掉了,女人在感情中很容易妒忌,這是本性,我也只是激發這些潛能。
“我的孩子怎麼沒的我想你應該最清楚了,你以爲找不到證據,我就不知道是你做的手腳?”我笑着問道,眼底卻帶着十足的冷意。
曲軼神色閃躲,退後了幾步,又故作鎮定的笑着道,“那是意外,你不能賴在我頭上,況且顧晉燊也不承認你的孩子,流產了豈不是更好,要是孩子生下來不得寵那就真的可憐,單憑你一個人的寵愛是得不到幸福的。”
我冒着火,幾乎快把我燃燒了,她爲何還能說得出口,這是一條人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