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忍下你對我做的任何事,但你就是不可以傷害我的朋友。
——你要是傷害他們,我會讓你後悔的——
久久不見爍奇站起身。
“陸爍奇,你還不起來罰球?”
覺察不對勁的我突然反應過來,衝上了場:“暫停暫停!裁判,暫停一下比賽!——爍奇!爍奇你怎麼了!”
我的面前,爍奇痛苦地皺着眉頭,額頭冒出了冷汗,臉色都已經開始發青。他……他這是?見他極爲疼痛地捂着胸口,我像是明白了些什麼。這不是剛剛就被莫霄撞過一次的地方嗎?
懷疑的目光朝莫霄頭去,他卻不予置理。
我犀利地看着他說:“莫霄,你故意的對不對?你兩次撞在他同樣的地方!而且第二次比第一次更重是不是!你讓他投中會怎樣啊?不就是平手嗎,你們兩個難道就非要分出勝負,不能平手嗎?就當這是一場友誼賽啊!你爲什麼還要將爍奇傷成這樣?”
他不說話。
“莫霄,我可以忍下你對我做的任何事,但你就是不可以傷害我的朋友。你要是傷害他們,我會讓你後悔的。”
他還是不說話,以我不能理解的神情看了我一眼後越過人羣離開了場地。
“莫霄!你記住,你欠我一個解釋!”我對着他的背影喊。
“琪琪姐,先別管他了,快送爍奇哥去醫務室看看吧!”蕭泫與臭p哥一人一邊地架着爍奇去了醫務室。
醫生說只是撞到了胸口處,一時呼吸不過來而已,休息一下就會沒事。就是以後幾天可能會間歇性地疼一會兒。
我埋怨道:“既然第一下已經撞得不輕了,幹嘛還不喊停!”
“那我不就輸了?我可不能離開A市啊,你被那個混蛋欺負了不是沒人替你出氣了嗎?”
“他又沒欺負我,哪用得着你替我出氣啊。”我說。
爍奇很不可客氣地否定了:“那可說不準。照你這幾天‘飛蛾撲火’的猛勁,沒準就快來了。他一定會爲了擺脫你給你來次最大的傷害的,我做好準備隨時揍他。”
“胡說八道什麼啊。”嘴上這麼輕鬆地說,其實心裡卻也曾這麼想過。
“喂,你們兩個當我們是空氣啊。”臭p哥不時地出現了。
一看禾子蕭泫,也是一副等的不耐煩的樣子。
臭p哥又說:“我們要不要回去再比啊?時間還沒到呢。”
我說:“幹嘛還要比!爍奇都傷成這樣了!莫霄不是犯規了嗎?罰球的兩分一加,兩隊就扯平了。爍奇一定能投進去的。”堅信。
蕭泫附和道:“是啊,算了吧,比分大家心裡都清楚,兩人都不用離開不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嗎。——琪琪姐,你剛纔的話是不是太重了啊?”
疑問:“什麼話?”
“就是說莫霄故意撞人的事啊,那種情況下確實很有可能不小心碰到的。”
我低着頭,細如蚊聲:“我不知道。但當時看他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就很生氣,想到什麼就說什麼了。”
禾子接道:“敢情你是既沒證據又不確定啊?霄一向都是什麼事都好像礙不着他的樣子啊,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他!害得我剛剛看你說得那麼確定,還在心裡鄙視了霄好一陣子啊!”
不好意思地笑笑。
第二天,星期四,離10號還有三天。我早早地去了學校,坐在教室裡等他的出現。我是希望他第二個到教室,然後接受我的道歉。可是直到同學們一個個都到了,鈴也響了,他的位子還是空的。
難道我昨天的話真的太過分了?他一生氣就不來了?
下課,我看見卓小羽經過我們的教室,於是跑出去追上了她。她回頭一看是我,便問:“怎麼,會打排球了?”
我如實回答:“還不會。我現在沒那個心情去練那個,快告訴我,莫霄今天爲什麼沒來。”
她甩開我的手說:“我們還沒熟到你有問我就必答的地步。現在輪到我問你:你昨天有去看籃球賽?”
我點了點頭:“是‘莫蕭’隊對‘奇羽’隊。”
“是嗎?那你一定是錯過一隻醜小鴨居然污衊王子故意撞人的戲碼了吧?”依舊美好的笑容,很甜,身旁路過的那些男生就差沒在倆眼睛上貼紅心了。
她說完這句話,便隨手一挽身邊一位男生的手得意地對我笑:“他們向來是我的俘虜,只有我纔有資格命令他們,支配他們。我說左,他們就往左,我說右,他們就往右。而醜小鴨絕對做不到,這便是醜陋的鴨子與高貴的天鵝之間的天壤之別。自然,霄也不例外。”
我知道她說這番話是爲了刺激我,我自然不會傻到盡信。對,她身旁這些正神魂顛倒的男生的確只配做她的俘虜,但我堅信莫霄他絕對不是。
所有人都有可能聽命於他,但他絕對不會臣服於任何人。
雖然對現在的自己沒一點信心,但對於她**的挑釁,又怎能示弱?“好啊。通話裡的醜小鴨最終變成了天鵝,那我們就拭目以待,看看我這隻小鴨子有沒有機會在空中展示飛姿。”
她像是沒預料到我會這麼說,愣了一會兒後才又揚起嘴角:“那到時可別廢了一半就掉下去了。”
優雅地離開了我的視線。
爍奇上完廁所出來,大概是看到我們說話,於是問我她是誰,我笑着說:“一直毛色純白看似高貴優雅的天鵝。”
只見他愣了許久,聰明的爍奇竟也一時半會兒聽不懂那意思,直到我朝他眨了個眼進教室後,才見他做了個“恍然大悟”的表情有所理解了。
星期五,莫霄還是沒來學校。
星期六,就連蕭泫和爍奇也不見了。
禾子見我神色緊繃,搬了張凳子坐我旁邊說:“万俟琪,你行啊,瞎貓碰上死耗子!”
“什麼啊?”疑問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