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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四十五章·擁有某種情緒認識

正文_第四十五章·擁有某種情緒認識

“之前我們談好的合作呢?你果然不是什麼信得過的人。難道徐明哲的死也是你的陰謀所致嗎?”

“不不,不是。離歌小姐,請你見諒,我本沒想過欺騙你,只是我不知道用什麼法子才能讓你相信我,並且願意來到樸家。我的目的只是爲了讓你來這裡。”

“什麼?”我十分震驚。

“兒子,不用再跟她廢話了!我們動手吧。”說着,她就要衝上前來。

“媽,別這樣,等等,等等。”袁永恆大叫一聲,那位老婦人才停下來,極度不情願地退回剛纔站的位置。

那位老婦人說話聲音好像在哪裡聽過,對,是剛纔那位老夫人的聲音。原來剛纔那位老夫人是她假扮的,怪不得着裝搭配滑稽可笑,儀表和身份極不協調。原來本來就是假的!

“你們想怎麼?”我繼續往後退去,知道後背捱到冰涼的牆角。

“離歌小姐,我們只想你乖乖地配合我們。那樣你就可以不受那麼多罪了。”袁永恆露出他凶神惡煞的面孔,邪惡地說道。

“我和你們有什麼過節嗎?”我問。

“你和我們沒有,但是周先生和我們有,金家和我們有,樸家和我們有。所有富有的人和我們都有過節!”他歇斯底里地吼叫起來。“你一定不知道我的厲害。在南京,在這棟幽深的別墅裡,你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他繼續大笑着,露出尖銳的牙齒,眼神犀利而惡狠。不可否認,他何他母親都是視財如命,走火入魔的瘋子。

“樸家的主人呢?”我問對面這兩隻鬼。

“呵呵,他們早就去了北京。你不知道嗎?有錢人要變得更有錢了,我可真是羨慕嫉妒恨呀!”

“什麼?你是說金氏集團要召開股東大會,重新分配股權了嗎?”

“是啊,你真是什麼都知道啊!”他們大吃一驚,袁永恆輕蔑地說。

我說:“他們不可能得到更多股權的,金小姐可是難對付的人物,她不會輕易讓步的!”

“哈哈,所以只要你配合我們,給我們一些能致金家死無葬身之地的東西,讓我們樸家保留之前的股權,甚至是得到更多的股權,我們就會放了你,並且

保證不再傷你一根汗毛。”

“你們這是要幹嘛?我什麼都不知道啊。”我攤了攤手,假意無辜地回答。

“離歌小姐,你別裝蒜了。我們知道你和仇範的親密關係,她知道的秘密,你一定也會知道的!”

“哼。”我不屑一顧地笑起來,“你們還真是神通廣大。但是,要是我不說呢?”

“不說對你沒有任何好處,說了我們起碼能保證你的安全。”

“離歌小姐,你說吧。”想不到他們娘倆都是不可一世的口氣,但是其中帶着虛僞的哀求。

“你們想知道什麼?我看看我有沒有?”

“我們現在不想知道,現在請你過來,進到這個地下室裡好好待着。”袁永恆說。

“地下室?你們準備囚禁我嗎?”

“如果你不聽話,我們有的是辦法!”他氣急敗壞地說。

“好吧。”我想了想,覺得一人難敵二人,何況都是身形魁梧的兩隻鬼,放棄了抵抗的想法。我走到洞口,望着裡面的一切。然後我找到了那隻被描述過的箱子。

“你說的那口箱子的故事是真的嗎?”我扭頭再問了袁永恆一句。

“是真的。但我只講了一半,另一半是仇範被着口箱子關過三次,她在這個地下室待過的次數不計其數。你信嗎?”

“我相信你不會再騙我。”說我,我帶上地下室的門,關上了他們的視線。接着,鐵鏈嘩啦啦響了一連串,他們鎖上了門,腳步聲愈來愈遠。

他們的陰謀不過是要從我這裡得到金珠恩當年殺死金珠善的線索。然而,除了我知道這個秘密,還有周先生、她自己、死去的徐明哲,沒有其他人。而真正能說出這個秘密的人,是我。但是我需要知道是誰害死了仇範,是誰殺了徐明哲。先搞清楚兇手,我才能知道誰是最應該對付的敵人。如果是樸家,恐怕我就不能和他們合作了。我想着,扶着狹窄的木梯下來,腳接觸到平實的地面。我看見那口硃紅色的木箱子就靜靜地躺在我面前五步遠的地方。它靜靜地躺着,像一具屍體。一股寒意從腳底蔓延至頭皮。仔細觀察那箱子,發現它體積巨大、通體發亮。在蓋子與箱體結合的地方,顯現着

細小的空隙。

我看着看着渾身上下難受,甚至慢慢地一股暖流奔入腦中。我要興奮要熱血要打起精神去找仇範受害的線索,並以此爲她報仇雪恨。

我走過去,伸出雙手,用所有的指頭扣進那細縫中,那箱子龐大厚重,花十二分的力氣。

終於,那箱子蓋子被掀開。迎面而來的猩紅和腥臭還是嚇壞了我。箱子裡面四周都掛着血跡,黑色的、暗紅色的、鮮紅色的,簡直就是一副用血在一段不間斷的時間裡作出的畫作。長期處在潮溼陰暗的地下,散發着不新鮮的味道。實在太觸目驚心!我雙腿顫抖,呼吸困難,一下子癱坐在地上,冰冷的寒流透過我的衣褲,侵入骨髓。我站起來,強裝鎮定。如果仇範的鬼魂能看得見我,一定會對我大失所望。我怎麼能害怕你的血呢?我真是個人渣!仇範,快告訴我,我該怎樣找到你被殺害的線索?

我沉思了一會兒,地下室陷入無邊的黑暗和寂寥中,除了能聽見我四處環顧,脖頸和衣領摩擦發出的嚓嚓聲。剛纔的注意力一直在這口被魔化的箱子上,現在終於能有心思觀察周圍了。我轉了幾個圈,發現這房間狹小,橫豎不過十個平米。頭頂的白熾燈昏暗,忽閃忽閃。除了正中間這口箱子,沒有其他傢俱和物件,唯一有一把帶靠背的竹質躺椅,上面還鋪着一塊質感飽滿的紅豔豔的羊毛毯子。

爲什麼會有一把躺椅呢?上面還有一張恰到好處的羊毛毯?如果不考慮周圍的背景,這配套的傢俱和家居用品的結合,還有那毯子鋪疊的形狀,上面被人躺過後留下的清晰的人形褶皺,對於後院賞月還是吹風是極爲應景的。我走過去,握住毛毯的一角,手上沾上了一點灰塵。莫非,是有人在這裡,這個彷彿被外界遺棄的冰窖裡嫺雅地休憩嗎?還是……這個人,將每次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仇範丟棄在這口箱子裡之後,就在這躺椅上躺下,一搖一搖地,看着沒有力氣掙扎的仇範在箱子裡發出微弱的叩擊和求饒的聲音,然後那個兇殘的人嘴角露出笑容?

這是一種何其驚悚的場面啊!我淚奔,不明所以爲何自己爲想到這樣的場面。那個場面太真實,甚至像自己做過的夢一樣。相信它是不是事實,但知道它存在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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