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回到曾姐和李永波的那個家時,我再次看到了肖琴和李健,看到一羣熟悉的人,不可否認,當在一個家待久了之後自然而然就會有情感的流露,畢竟人都是情感的動物,即使我對行業有千般萬般的意見,但是對於家裡面的人除了領導之外,我都是心存感激的!
一到這個家,在男寢待了不到十分鐘的時候便被李健給請到女寢去了,在這十分鐘的時間內,我一直在搜索王傑的存在,最終還是無所收穫,我大步踏進女寢,這次待在裡面的就沒有了李永波,而是曾姐和肖琴兩人待在裡面,盤着腿坐着,帶着專業般的微笑;我靠近電爐器坐着,肖琴和曾姐則都是在我的對面,肖琴將電爐器的溫度提高,曾姐則不忘拿起手機看了看,然後又從口袋裡面拿出一包廬山的煙,遞給我一根,肖琴順勢給我點上,我便開始吞雲吐霧的開始了。
“你今天也聽了這堂課,感覺怎麼樣?”曾姐很官方的對我說。
“很好的一個行業?”我帶着煙給我的迷迷糊糊中回覆曾姐。
“那你現在還有什麼疑問嗎?”曾姐繼續對我問道。
“沒有!”我堅定的回答。
“額,這個行業呢!是一個很時間賽跑的……”“我要加入”我打斷曾姐的話,繼續深深的吸了一口煙。
“這可不是你想加入就加入的哦!”曾姐故作激動的說,而肖琴則是一直在觀察着我的所有舉動。
“什麼意思?”“這麼好的行業不是任何人說要加入就加入的!還要經過考試的!”曾姐努力的解釋給我聽,我停頓了一會兒,輕快的抽了幾口煙,心想“讀了這麼多年的書,還怕考試嗎?”。
“大學生耶!對你來講,肯定特別簡單!”肖琴見我沉默便對我說,我對她笑了一笑,爲此這次在女寢的對話就這樣給結束了,結束了之後回到男寢不到五分鐘,肖琴和李健又把我給帶回了那個中年婦女的家中,也就是竇曉紅的家中,回到這個家的時候已經是中午十二點多了;回到家之後遇到件特別有意思的事,因爲行業的虔誠已經到了無可附加的狀態了,所以我看見一個年輕人從衛生間出來,然後有一個人看見出來後急忙的走過去,雙手握住剛從廁所裡面出來人的手,然後對他說:“辛苦你了!自己保重好身體!”,對方則說:“你辛苦了!你也要照顧好身體”,偶遇這個場景的我笑了,場景好笑,內容好笑,人物更好笑,可是當我加入公司之後,這些話語我不止說了一遍二遍,而是說了成百上千遍。
我隨着肖琴來到男寢,而李健卻不見蹤影了,男寢裡面的人用着早已熟悉好了的臺詞重複着對我的最高的禮貌,當中有一個十二三歲的男孩——夏武,她身體側躺着在拿着五年級的寒假作業似懂非懂的看着,好像遇到了什麼難題似的,在男孩的旁邊有一本很大也很重的中文詞典,估計小男孩只有兩隻手才能拿着動;在小男孩旁邊有一個白髮蒼蒼的老爺爺——朱海水,他邊抽着煙邊聚精會神的下着象棋,我走到老爺爺旁邊,然後盤着腿坐下,老爺爺對我特別慈祥的一笑,也不知道怎麼對我說,估計怕說錯話吧!夏武則呆呆的看着我對我說:“這道題我不會做!你可以教教我嗎?”
我看一看周圍的人,聽着大家喧鬧的打牌聲,我摸了摸夏武凍的通紅的臉蛋,肯定的對着夏武點了點頭,她高興的叫了我一句“爸爸!”,我特驚訝,也很快平復下來,因爲在這個行業裡面小孩對比自己大一定年齡的基本上都是叫爸爸,這樣叫起來應該比較親切,一下子就拉近兩個人的距離;但是我也很無奈,我最感受深刻的無奈之一就是在這個行業裡面的小孩子,不僅僅她們年齡小,而是這個行業以號稱給予每一個人巨大的財富同時,
剝奪了孩子很多童真、思維乃至教育,附加了孩子不得不見證痛苦、貧窮乃至鬥爭。
時間很快來到午餐的飯桌上了,我已變的沒有約束感,他們同樣的講故事,我同樣的吃飯,但是這個故事的口味又有點不同了,主要給我講時間與金錢賽跑的急迫感,比如那兩個領導之間因爲考察這個行業的期間觀念有些不同,兩人加入公司之間只相差了一天,導致最後的結果是先加入公司的那個人早就“上去”了,而那個後加入的人還在這個環境中吃土豆白菜,其目的就是給我施加於緊迫感;其實在這個行業裡面根本就沒有時間和金錢賽跑的實際現實情況,也就是說並不是你先加入公司的話就可以比別人後加入的人享受到更多的一些利益,這些都是謊言,目的只有一個——讓你趕緊加入公司;如果對比到公司的制度超越迴歸制的話,所謂的時間和金錢賽跑也是有相互矛盾的。
我慢慢的由當時從課堂出來的亢奮變爲冷靜下來,所以我更加客觀和現實的去看待這個行業,看待飯桌上面的所有的人,不知爲什麼這次的午餐李健不在,我也沒有在意,沒有像前兩天的那樣敏感了;當午餐結束的時候,我來到這個家的走廊上面,陽光透過屋頂瓦片夾雜的玻璃灑了進來,像一個沒有生命力的舞者,搖擺不出任何吸引我的目光的動作;李健走了過來,我向他要了一根菸,她拿出廬山煙遞了過來,然後慢慢的幫我點上,似乎看出點我的心思來了,輕輕的問了我一句“在想什麼?”,我煙霧繚繞中沉默了一會兒,對李健說了一句假話“沒什麼!是激動的!”,因爲我對他沒有任何的信任度!
沒過一會兒肖琴慢慢的走了過來,然後李健很配合的走開了,肖琴很俏皮的對我說:“帥哥!想什麼呢?”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煙,濃重的煙穿過喉嚨,經過肺葉,然後再緩慢的從嘴裡出來,這種感覺有點嗆人,但是有種爽感,我沉默了好一會兒,然後慢慢的對肖琴說:“我要梳理一下這些天所有的見到和聽到以及想到的東西!”,我對肖琴說了真話,我也不知爲何僅僅這麼短的時間我就對她信任度如此之高,不過現在的我知道了,可是又太晚了。
“梳理出什麼結果了嗎?”肖琴睜大着眼睛問我,我搖了搖頭。
“想多了也累!不過一定要相信自己,別人的話語那是他們不理解我們”肖琴對我說着,就像是給我打預防針似的,也好像看出來點可能出現的結果,我看着她點了點頭,她拉着我的手再次來到了男寢,就這個我後來待了很久很久乃至於下定決心離開的男寢。
下午的“活動”依舊是“坐寢”,這次給我們坐寢的是一位中年婦女,是重慶人,名爲黃雪梅,一口不流利的普通話可以看出沒受到過什麼教育,一聲裝扮可以看出是一個愛美的女性,一句聲音可以看出是一個獨立的女強人;坐寢的流程同樣講故事,講很多網上領導的故事、身邊的領導的故事、我們這個家的領導竇曉紅的故事,然後對我又是噓寒問暖又是考察的怎麼樣,我隨便應付了幾句就隨着李健出來了。
肖琴從女寢走出來,然後和李健帶着我往外走,說是出去走走,我也沒多在意,就跟着肖琴和李健出去了,實際上就是帶我出去逛逛超市,給我講講故事,然後觀察觀察我的神情以及心態的變化,在李健專業性的講故事的陪伴下我一直在想,想我從來到這個環境中的這家公司的十分反感的心態逐漸的轉變成對這家公司的好感,究竟是什麼原因徹底的改變了我的想法呢?我這樣做是不是正確的選擇呢?期間領導又對我做了一些我所完全不知道的事情呢?我一直在想,越想越是沒有結果。
在這個行業裡面結果是非常的重要的,我卻沒有得出結果
,我怕在這個環境裡面一些十分正當而且充分的想法在這個行業裡面“人人喊打”中發生改變,我怕在這個行業裡面還有很多我在考察期間所不爲人知的內幕,我怕前面有個目標,但是通往這個目標的道路卻是煙霧繚繞,模糊中你都看不清道路在哪?敢問該如何走呢?最讓我想不通的一點是如果這個行業真的是這麼好爲什麼網上面都說這個行業怎麼怎麼不好呢?其中央視CCTV13新聞頻道對這個行業的強烈的排斥,但是行業給我的還是這是一個國家明着打擊暗中扶持的一個行業,爲什麼CCTV13新聞頻道的傳播社會核心價值觀的節目成爲領導口中所說的是國家明着打擊暗中扶持的一個推手呢?那麼社會核心價值觀豈不是應該改變成“謊言”二字嗎?我一頭霧水!
我不知道我還該如何去相信,而不是我沒有信任,信任就像不經意從你頭上飄過的雲朵,很慢,很慢,但是過去了以後可能等到下一個雲朵又要很長的時間,期間可能會下雨,是黑雲;期間可能天會黑,你根本就看不到;信任如同生活一樣,你不得不讚美它的光芒萬丈,也不得不承受期間的患得患失,不管你願不願意。
至少在現在的我看來從我到這個環境中的這家公司到我從這堂發展課出來的這段期間,曾姐和李永波這些領導無時無刻不在想象和規劃着如何改變我的想法,也就是改變一個重要的因素——觀念,這個行業對觀念是這樣認知的,觀是指一個人對新鮮事物的看法,念是指一個人對新鮮事物的想法,有什麼樣的看法就會有什麼樣的想法;所以改變你的觀念就是要讓你看到很多很多可以擊破你的心理防線的東西,然而通常在這個行業可以擊破別人心理防線的只有一種,那便是由金錢而引發出的貪婪,很多人,不!是絕大多數人都是輸在了貪婪;當擊破考察者心理防線時,考察者就會慢慢的對這個行業有着有利的想法,考察者的觀念就發生了變化,當然接下來很長的一段時間會維護這些人觀念的一些穩定性,並且不斷的加深對這個行業的堅定性的想法,這也就是爲什麼不可以在男寢乃至整個家玩手機,也就是爲什麼這裡沒有收音機、電視機和電腦,其實就是怕這些東西所帶來的信息會影響到這些人的觀念,行業裡面把這個稱之爲“消極”
自然而然,我就是被行業擊破了我的心理防線,對未來的貪婪,想一步跨向富人的行列,最終沒有想到我跨不到的原因竟然是“腿太短了”,在擊破我的心理防線中曾姐和李永波做了很多的工作,很多都是一些細節上面的東西;最主要的是讓情感豐富的我見到了很多情感交織的碰撞的火花,導致我對這個環境的慢慢的接受,以及身邊的人不斷的每天重複的說着這個行業怎麼的好!就像本來是一塊白色的牆,這些人天天的對我說這是一塊黑色的牆,說一天你不會在意的,一天、兩天、五天……,這樣下去和總有一天會認爲這是一塊黑色的牆,即便在有很強的意志力的人也抗不住各種情感和引導式的話語,這是這個行業的魅力一面,也是醜陋的一面。
我和肖琴以及李健從下午兩點半一直逛到五點,期間我梳理出行業可能出現的很多問題所帶來的不確定性,我推翻了之前所得出的“我要加入公司”,而且得出了我決定再思考思考是應該再次考察兩天呢?還是應該離開?從上午興奮的表示加入公司到現在理性的表示有選擇的進行考慮,這就是我的易變性,最主要還是這個行業沒有給我很大的安全感,我始終覺得這個行業有問題!
在肖琴和李健的講故事中把我帶到了曾姐和李永波的家中,我根本不知道會是去這個家,而且肖琴和李健事先沒有告訴將到哪一個家,所以我就這樣傻乎乎的被“操縱”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