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一臉癡呆的趙禎正是無法圓場之時,這下突然爽朗大笑!
“哈,哈,哈……”
“皇上,這姑娘如此沒有禮數……該責杖處罰!”
“我一看就知道,就你妃位最低,一般猖獗人的都是底層被人打壓慣了的。見人就想呵斥!”
樑雨香不說則以,一鳴驚人。趙禎竟然被樑雨香的氣勢嚇呆了。罵尚充儀那兩句,真是讓其他妃子看笑話了。
“哎呀,真是有見識。我看這姑娘得皇上喜歡,是有道理的!”
兪徳妃一向看不慣尚充儀囂張跋扈,今兒真是解氣。
“姑娘叫什麼名字?不如去本宮宮中如何?”馮賢妃極力拉攏她。
“皇上,天色晚了,香兒回去了。”最起碼對天子的尊重還是有點的。她轉了身往回走,真兒遠遠的跟着她回延喜宮。
“幾位愛妃,看見沒有,這纔是真性情。不忍不受,敢說敢認。”
“哎,皇上您什麼時候喜歡這麼沒規矩的女子了?”
尚充儀一直在橫眉冷對跟皇上較勁兒。
一旁的董淑妃一直不說話,此時突然開口了:“皇上不喜歡沒規矩的女子,但是皇上若是喜歡上一個女子,就算她沒規矩,皇上也高興。尚充儀何時規矩過?頂撞皇后,兪徳妃的話,尚充儀還少說了嗎?”說完鄙視她一眼。
旁邊的兪徳妃雖然嘴上未說,可是她心裡還是感激董淑妃的。
馮賢妃一直高高在上,不願參與尚充儀的口舌之爭。可是董淑妃的話,讓他心裡確實有些通透。這個尚充儀,也沒少頂撞她,今天既然董淑妃說出來了,那就藉着這個沒教養的姑娘解決了尚充儀。
“皇上,她們都誣陷我!都故意想要陷害我,她們都覺的臣妾討皇上喜歡,都是嫉妒我!”尚充儀嚎陶大叫,突然之間沒了儀態。跟個潑婦似的。
“尚充儀,你儀態何在?你跟一個宮外來的小女子斤斤計較,成何體統!”
趙禎一向和善,突然暴怒。其他幾人都突然震驚,立刻下跪請罪!
“臣妾知錯。”
都跪下
之後,尚充儀還站着不動。還是一臉怒氣的立着不動!
趙禎感覺自己剛纔語氣不太好。確實不該發脾氣。
“皇上,臣妾冤枉啊!”
“你有什麼可冤枉的……”董淑妃還要繼續往下說,兪徳妃拉了她的衣袖。董淑妃才止語。
“都起來吧,這後宮,就你們幾個人,別整天說三道四的,讓朕省點心。剛纔那姑娘,是皇后身邊來的小丫頭,是來宮裡學養蠶的。也是樑伯候的女兒。沒進過皇宮,確實不懂規矩。你一個五品充儀,更民間一個弱女子爭風吃醋,成何體統?”
趙禎語重心長的說完,轉身也走了。說好了去延喜宮用膳的。
“今天,誰在皇上面前說我壞話,我記着呢。”尚充儀刁蠻無理,自己還氣哼哼的走了。
“淑妃娘娘,一個小小的充儀,何苦跟她計較?”兪徳妃起身之後,跟董淑妃一起回去。
“賢妃娘娘,我們告辭了。”兩人先是和馮氏告退之後,才一同回去。兩人的宮殿相鄰,也就親近。
“本宮得找個機會治治她,成天沒事上門來討好,出了門兩眼一翻,在皇上那裡說我壞話。自己妃位不夠,得不到內務府的貢品。只要看見我宮裡進貢什麼新鮮玩意就去皇上那裡說本宮鋪張浪費。皇上一向節儉,每次都要去本宮那裡查個仔細。日子久了,她跟掌管了後宮一樣,事事插手。”
董淑妃一臉怒像。
兪徳妃聽她這麼一說,還自己只有自己被告呢。
“怪不得呢,我也是經常被查。每次都是皇后娘娘來查,也就走走過程,那些東西,都是皇后娘娘賞的。她一看,也就心知肚明瞭。我還以爲,哪個宮裡的主子跟我過不去呢。一個小小的充儀,果真如此下賤?”
兪得妃瞬間也來了氣。既然一拍即合,那就找機會好好整治她一翻!
“娘娘,皇后宮裡的小丫頭,是樑伯候的女兒,不是皇上的新人,這下可以放心了。”
馮賢妃回宮的路上,身邊的小丫頭靈芝一下就能看出娘娘的心思。
“本宮倒是希望她是新人,好拿來殺殺尚充儀的威風。聽聽她說的話,完全街井中人,
沒一點禮數教養,將來若是封了妃位,皇上肯定心疼有加。她一個尚充儀,誰也敢頂撞。”
原來大家的心思都一樣,被一個後來的充儀整天攪的雞犬不寧。
“皇上說只是皇后身邊的小丫頭。娘娘可曾想過,一個小丫頭,何德何能,讓皇上單獨陪着逛御花園?再說,皇后邊的真兒姑娘,那也是卑躬屈膝的。娘娘說,皇上心裡怎麼能不喜歡這丫頭?”
靈芝的話讓馮賢妃有些高興。何不借着這姑娘,讓皇上高興高興?
“明日本宮就進言讓皇上冊封這姑娘,皇上一定會感激本宮的。”
她還自以爲是的認爲皇上會嘉獎於她。
“一羣勢力眼,看着我得寵,一個個竟然在背後捅我刀子。看我得勢之後,讓你們加倍償還!”她惡毒的眼神裡,滿是仇恨,迷了心智。
人都是這樣,只看見別人的不好,看不出自己的缺點。妃位又低,賞賜又少,囂張跋扈。僅僅是年輕貌美而已。可是,皇宮之中,最多的,就是貌美年輕的女子。不過幾年風華正茂時刻,若是安穩,得個安生。若是不知好歹,不分上下,將來,怎能有好果子吃?
樑雨香氣哼哼的進了延喜宮,圓桌之上,美味佳餚,香氣四溢。
可是她沒有心思吃飯。今天被一羣女人指指點點的說了一通,也分不清誰是誰。也沒關係,自己今天也確實過了嘴癮了。
“皇后娘娘,香兒小姐回來了。”真兒跑上前,在皇后耳邊竊竊私語。
“下去吧。”皇后低聲吩咐真兒出去之後,面帶微笑,走向樑雨香。
“香兒怎麼自己回來了?皇上呢?”
“我不知道。”她嘟着嘴,實在生氣。
“香兒逛御花園,爲何如此生氣?”
“沒有生氣,就是感覺今天又說錯話了。也不知會不會得罪誰。”她聲音越說越小。
“我聽真兒說了,無妨。皇上給你撐腰呢,誰也不敢。”
“果真如此?”她有些不敢相信。
“當然,皇上在此,誰敢忤逆?”
“皇上駕到!”又是萬全那抑揚頓挫的嗓音,老遠就聽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