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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一百四十九章 被謊言傷了心

正文_第一百四十九章 被謊言傷了心

“榮德,跟我去找少爺。”

“我說老爺,你多少天都沒好好休息了,快點睡吧。子良是被信王約走的,能有什麼事?”

“婦人之見!”越河難得這麼惱怒的衝撞了夫人。

“哎?我說你去了幾天翰林院,脾氣見長了不是?”

“你知道信王是什麼樣子嗎?你知道信王是什麼性格嗎?你知道信王約子良出去是幹什麼?你什麼都不知道!”

“我……”越夫人一時語塞,她確實什麼都不知道!

秦忠在越王府家的後花園牆外,將轎子停下。

“我們從這裡進去吧。”秦忠停下來,掀開簾子。

“好。”他摸索着從轎子裡出來,站到秦忠旁邊。

“走了。”秦忠還是那種不高不低的聲音,抓着他的臂膀,兩人一躍而起。

翻躍到牆上,跳到花園,秦忠將他送到自己的房間,然後悄悄的離開。

這一切都是那麼安靜,那麼神不知鬼不覺。

當越河滿世界找自己的兒子的時候,他的兒子已經在屋裡。

“還都愣這幹什麼,都去給我找少爺。”

“是,老爺。”於是滿府上下的家丁護院,通通的**起來。

“父親!”越子良突然聽見父親的聲音,他有些惴惴不安。

父親這是回來了嗎?

“找不到少爺通通都別回來!”

他沒聽錯,這就是父親!也許父親知道他出去了,也許父親知道他的身體,一直未說而已。

“父親,我在房裡。”他推開門,假裝微微笑着。

“子良?你不是……”

“少爺?信王不是叫你接走了嗎?你們不是約好了一起喝茶嗎?少爺什麼時候回來的?”

榮德詫異的看着越子良,穩穩站就在屋裡。

“許久沒有練過功夫了,感覺有些虛。於是剛纔試了一把,我是翻牆進來的。”

“子良,你可有哪些不對?”

“父親這話是何意?哪些不對呢!”

“哦,父親就是隨便問問,你身體,可還好?”

“好着呢,就是最近有些懶,常常呆在屋裡。也可能是,這次科舉沒考好,心裡放不下吧!”

“哎,你還小,不要在乎這個,以後有的是機會。”

聽到自己父親的安慰,他心裡也稍稍好過些。雖然他自己的事情,已經開始隱瞞,可他知道,他自己瞞不了多久。

“父親這些日子在翰林院,吃住都不安生,父親好好休息吧!”

“你看看,我們家子良多懂事。”越夫人以自己的兒子爲榮耀。

“那好,你也早些休息。”越河準備轉身離去時,忽然又想起一件事來。

“子良,信王約你所爲何事?”

“哦,也沒別的事,就是說我考不好沒關係,以後還大有機會。”

這話明明是在撒謊,可是越子良最近撒謊,越來越理所當然。他自己都信以爲真了。

“那好,既然如此,你早些休息吧!”越河似乎並沒有發現,自己的兒子有些不對。

“榮德,等一下,幫我拿蠟燭進來。”

“是,少爺。”

他默默躺下,無論他睜眼或是閉眼,無論外面黑夜與白天,對於他來講,現在全無顏色。

趙祉陪着她就在府門口,她哭着,趙祉半蹲着幫她擦眼淚。

“香兒,我們進去說。”

“我不進去,你讓我回去吧。”

“不行,這麼晚了你一個人,我不放心。”趙祉一口回絕。

“不,我要回去。我該回郡主府了,我要幫姐姐看孩子。”她有些迷離,她開始魂不守舍的胡說八道。

“我該走了,今天花還沒澆水,天快亮了,馬上就該採露水給宏兒擦臉了……”

“香兒,你醒醒,現在是晚上。”趙祉俯下身子,看見她滿臉淚水。

“王爺,回來了!”秦忠帶了人擡着轎子跑回來的,個個大汗淋漓。

“香兒,來,我送你回去。”

信王將樑雨香送回郡主府,她今天沒有走路,而是坐了信王的八擡大轎。

趙祉就坐在她的旁邊,樑雨香一路沉默不語,眼神黯淡,空洞,幽怨。

“香兒,他說的不一定是真的。你並未親眼所見,所以你要相信子良。”

樑雨香不說話,眼淚婆娑。

“香兒,我雖然不懂你們的感受,可是我知道你的感受。被自己最深愛的人無視,拋棄,都是人生最大的痛苦。我也有體會,而且,感同身受。”

樑雨香慢慢轉過頭來,看着信王真誠的眼神,她突然想安慰他一下。

“王爺不用難過,你是人中龍鳳,多少女子夢寐以求的男人,你爲何要讓自己難過?”

“香兒難道不是嗎?如此的年紀,如此的家世,如此的樣貌,都是多少男子求之不得的好姑娘,你爲何爲了一個子良讓自己心力交瘁?你有大好的前程,你有最好的選擇。”

“可你不懂……不懂我和他的青梅竹馬,他是除了我父親和兄長之外,唯一對我最好的男人。”說着,嗓子就乾澀了,然後泣不成聲。

“哭吧,我這肩膀借你用用。”

於是她就瞬間崩塌,趴到他肩膀敞開心扉的哭着。

信王的手無處安放。他看着摟着他哭成淚人的樑雨香,想輕輕擁抱她一下。

手剛剛擡起,還未摸到她的頭髮,秦忠喊了一聲落轎。

樑雨香擡起頭,紅腫的雙眼,看着確實可憐。

“少爺,門口來了轎子,是信王爺的。”

楊雲釗跑出去,繞過假山,穿過迴廊,門口,一頂金碧輝煌的八擡大轎在門口。趙祉在轎門口站着。

“王爺……”

“噓……”信王一把將楊雲釗拉到一旁,看了轎子一眼。

“怎麼了?”

“出事了,她見過子良了。”

“子良眼睛看不見,是不是被看穿了?”楊雲釗在一旁小聲的問。

“子良現在看不見香兒,他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於是告訴香兒,他喜歡上了別人。但是,香兒並不知道他失明瞭。”

“那她肯定受不住。”

“本王真是心疼她,哭腫了雙眼。還一直說胡話,她現在整個人特別不好。”

“樑雨望就是不想讓她知道,王爺這麼一來,豈不是讓她傷心嗎?”

“長痛不如短痛,早些讓她放手,總比她一直擔心着他好。”

“我猜,樑雨望的意思,就是永遠不告訴她子良的身體狀況。就等最後一天,子良真的……,他纔會告訴自己妹妹,讓她難過一下就好,不要讓她難過這麼長時間,我現在特別能體會樑雨望的良苦用心。”

“看來本王又做錯了。”

“我也這麼做,倒也不是說錯了,只是站的高度不同,看待問題的角度不一樣。”

“那現在怎麼辦?她快要瘋了……”趙祉懊惱自己,做了這麼糊塗的一件事。

“既然事已至此,那隻能慢慢的讓她接受了,況且這樣的事,我不敢做主,她有親哥哥在。”

“先想辦法讓她下來,回去好好睡一覺。”

“王爺說的輕鬆,王爺覺得現在,她睡得着嗎?”

“小姐慢些。”秦忠突然看見樑雨香自己從轎裡出來了,於是趕快去攙扶。

“香兒……”兩人同時走過來。

“姐夫,宏兒睡了嗎?我去看看。”

她剛纔明明很痛心疾首,怎麼從轎裡出來之後,就如此安然無事?

“他們睡了,你也回去睡吧。”楊雲釗分明看見她淚痕未乾,卻強顏歡笑。

“好,王爺慢走。”

她如同剛纔什麼事都沒有直接進門。然後普通一聲,她摔倒在門石上。

“香兒……”兩人三步並兩步走過去,扶起她,頭上獻血直流。一直順着額頭流向眼睛,流向脖頸……然後染紅了她的輕紗。

“香兒,你醒醒!”楊雲釗一個使勁,將她抱起來。

“快去找大夫,快!”楊雲釗瘋了一樣吼着府裡的人。

他一腳踹開自己的房門,將她放到牀上,然後扯了一塊布摁在她頭上。

“香兒,你醒醒,你要是有半點閃失,皇上會怪罪我的,你兄長也會怪罪我的,我自己一輩子就擡不起頭了,你千萬別讓我犯死罪……”

樑雨香擡頭手,慢慢的敲了他一下,楊雲釗突然心一下子沉到底了。

趙祉在她摔倒的那一瞬間,感覺世界崩塌了!

他忽然發現楊雲釗急切的出乎他意料。

“姐夫,我好難過……”紫色的嘴脣,蒼白的臉頰,奄奄一息的語氣,讓趙祉有些呼吸不順。

“你只要好好的沒事,我盡力滿足你一切。”

“香兒……”他低下頭,試着叫她一聲。

“王爺,我想睡會兒……”

“你千萬別睡……”

“少爺,大夫來了!”滿倉滿頭大汗,大夫是個年輕的男子。

“這是哪的大夫?爲何沒見過?”楊雲釗從來不曾看見過如此年輕英俊,還有些冷傲的大夫。

“路上碰見的。”滿倉有些心虛。

“先看看再說,她要是出事,本王讓你去陪葬!”

這人不緊不慢,從藥箱裡拿了工具出來。他也不在乎這病是輕是重。

“端水來。”他聲音很沉重,可是連脈都沒號。

“快去。”楊雲釗給滿倉使了眼色。

“皮外傷,可能留疤,但是在頭髮裡面,所以不影響她的容貌。”

兩人同時放下心來,這是哪來的大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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