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娘,我看還是算了吧,洗盤子總比和一隻豬待在一起強多了吧。"雨軒帶着輕蔑的笑容,讓胖老闆娘頓時失了陣腳。
"你、你說我是豬!"胖老闆娘指着雨軒,聲音不住地有些顫抖。
"我說了嗎?這好像是你自己說的吧。"雨軒裝出一副很無辜的樣子,老闆娘的青筋都快爆出來了。
"好,你們、你們今天要是不把店裡的盤子全部洗了,就別想離開這裡。"老闆娘氣急敗壞地說完,就把雨軒和悠雪帶到了一間堆雜貨的地方,然後氣呼呼地轉身離開了,只留下兩人呆站着。
"喂!恐龍女,都是被你害的,像你這種平民身上怎麼都不帶現金。"
"像你這種大少爺身上才應該帶現金吧。"
"我……你見過有幾個像我這種身份的人會帶現金的,土死了。"
"那現在這裡這麼多盤子……"悠雪連忙轉移了話題,連自己都有些奇怪,爲什麼和南宮雨軒在一起的時候,自己的話都會變多。
"我怎麼知道,我看我還是打電話讓手下送些錢過來。"說着,便拿出了手機開始撥號,可悠雪卻馬上把手機從雨軒的手裡奪了過來:"不能打,你想讓別人知道堂堂三大世家的接班人,竟然和一個女生在小旅館呆了整整一晚嗎?"
"那你要讓本少爺洗這些噁心的東西嗎?這種東西我從小到大連碰也沒碰過,怎麼洗呀。"
"其實,這種東西我也沒洗過。"
"你說什麼?你沒洗過。"的雨軒不相信地看着悠雪。
"不過我想這幾個盤子應該難不倒我們吧!"說完,悠雪便蹲了下來,拿起盤子在一盆清水裡搖動。
"喂,恐龍女,您洗的這個盤子好像根本沒什麼變化,旁邊不是有塊抹布嘛,應該適用那個東西吧。"
"尊貴的大少爺,你可不可以不要站在一邊說風涼話。"聽得出來,悠雪的語氣中壓制着怒火。
"算了,洗就洗,不過我可警告你,如果你敢把今天的事說出去,就死定了。"
"威脅嗎?狂妄的傢伙。"悠雪不屑的說完,便又開始洗盤子了。
"你……"雨軒正想說什麼,卻發現悠雪不過幾分鐘的時間,洗盤子的動作就看起來很熟煉了,她的領悟能力,是一般人所達不到的。靜靜地看了悠雪一會兒,雨軒便勉爲其難的開始和悠雪一起洗盤子。
"喂,恐龍女,你的話怎麼那麼少?你有自閉症?"雨軒邊洗着盤子,邊找話題。
"沒有。"
"那你是平民?"
"目前算是。"
"那像洗盤子這類的事,不是你們平民最擅長的事嗎?那你怎麼不會洗,這說不通呀。"
"沒有人教,所以不會。"
"那你媽媽呢?你媽媽怎麼不教你。"雨軒好奇的說着,完全沒注意到悠雪的手一點點地捏緊。
"不要在我面前提‘媽媽’這兩個字。”好像在瞬間,悠雪又恢復了冷漠,而這種冷漠,讓人發抖。
看到悠雪的表情,雨軒的眼裡閃過一絲困惑。
“你幹嘛那麼激動,恐龍女。”
“我沒有。”悠雪好像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冷靜了許多,但黯淡的眼神還是有隱藏不住的憤怒。
“你的過去發生過什麼,恐龍女?”雨軒露出少有的嚴肅,認真的看着悠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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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沒有,不要跟我提過去,不要提!”悠雪像要崩潰似的直搖頭,讓人看着都有些心疼。
她的過去,究竟是什麼樣子的?爲什麼一提到“媽媽”她的反應會如此激烈?雨軒的的腦海不停的浮現這個問題。
“告訴我,你的過去。”雨軒堅定的看着悠雪。爲什麼她的表情如此痛苦?爲什麼她如此善變?自己想知道,甚至有種想把她緊緊抱在懷裡的衝動。
“我說了,沒有沒有。”悠雪幾乎用盡所有的力氣喊了出來,然後猛地站了起來。是的,她想離開,馬上離開,於是腳開始配合着身子移動起來,但卻不小心碰到了一摞高高的盤子,盤子立刻被摔得粉碎。悠雪的身子也失去了平衡,身子開始向滿是碎片的地上倒去……
“砰”的一聲悶響。
悠雪倒在了地上,可身體卻沒有一絲疼痛,一股暖流貫透全身,還夾雜着一股清新的檸檬香。悠雪連忙睜開了眼睛,迎上的卻是雨軒放大後的臉孔。而自己,竟躺在他的身上,他的懷裡。悠雪連忙反彈式的從雨軒的懷裡跳了起來。
“你沒事吧!”悠雪有些驚慌的問。
“怎麼可能沒事,背好痛。”雨軒吃力的想直起身子,悠雪連忙把他扶起來,並朝雨軒的背看去——鮮紅的血從雪白的襯衫上滲了出來,這顯然是被地上那破碎的瓷片劃傷的。
“血,流血了!”悠雪的眼睛開始朦朧,眼淚決堤般落了下來。不知爲什麼,自己竟然在看到雨軒流血的瞬間,好像全部的裝備都卸下了,現在的自己,是完全沒武裝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