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瞧出來了,對面三人只有狐應龍一人是妖仙之軀...另外兩人根本就是還未到達妖仙境的“凡”階妖修!
“哼!不管你們剛纔是用了什麼手段接下我的那一道神光...但這道攻擊你一定接不下來!”
這次他完全沒有掩蓋自己氣息、術法氣息的意思,原本白熾色的巨大神光,如今搖身一變,變成了黃玉顏色、散發着猛烈熾熱氣息的光束!
看到其上透露出的那與之前迥異性質的妖光、狐應龍原本心中的猜測一下就被證實了,他大吼道:
“狐三欒!是你!竟是你小子想要圍殺我!”
對面的狐三欒聞言並沒有一點辯解的意思,只是嘴角噙着冷笑,準備看自己發射出去的恐怖光焰將他淹沒、湮滅!
而此時,這道狐應龍設下的密閉空間剛好讓三人避無可避,只能強行接下狐三欒這恐怖的一擊。
黑猿與狐應龍見狀都乖乖的往天賜身後一縮。
開玩笑,他們一個妖力耗盡、一個還未到妖仙,怎麼可能接的下一個妖仙境之人的盛怒一擊?
雖然面前的天賜貴爲他們的主人,但是這主人明顯很是仁慈,沒有那他倆當炮灰的意思。
天賜感受着面前的神光,忽然從中感應到了些許陽剛的氣息:
“嗯?這道神光難道是與太陽有關?”
大日神光的速度明顯與天賜心念的速度差不多,當他念頭一閃而過之後,神光也已經飛射到了他們面前。
天賜沒有驚慌,反而是緩緩的閉上了雙目,與此同時他的身軀飛速的轉變成了龍軀。
他竟然是連將妖力覆蓋在龍鱗上都懶得做,準備硬生生憑藉身體接下這一擊。
並非是他太過託大...而是在面前這道大日神光出現過後,他腦中忽然與其相對應的爆發出一陣陰冷的能量。
與大日神光充斥着光明、陽剛的性質相反,這道陰冷的能量明顯是攜帶了無盡的黑暗、邪惡。
“這很有可能和我失憶的原因有關!”
天賜的心中驀然產生了這樣一個想法...這個想法一經出現便不可遏制的滋生。這也是他爲何放棄了防禦的最重要的原因。
他想憑藉着狐三欒的大日天光,嘗試驅逐盤踞在自己腦中的那團陰冷的能量!
“嗤!!!”
大日天光出自一位妖仙之手,那威力比天賜曾經遇到過的所有攻擊只強不弱,若不是他真龍之軀的龍鱗上自帶吸收元素化攻擊的能力,可能在天光本體觸碰到他之前,天賜就已經融化在原地了。
天賜感受到渾身上下的龍鱗上傳來一股難以抵擋的熾熱之力...雖說有龍鱗作爲第一道防線,已經吸收了不少的熱量,但是哪怕如此,那恐怖的熱量侵入了自己的皮肉中之後,仍舊帶着極大的破壞力。
天賜渾身上下都傳來鑽心的疼痛,但是他內視過後發現傷勢並沒有想象中的嚴重,所以他也沒有調動過多的妖力進行防禦,只是將侵入體內的陽剛之力藉着妖力作爲介質,盡數的向腦中傳輸過去!
而天賜腦中的那團陰冷的能量,在感受到他體內擁有了能夠威脅到他的陽剛之力後,頓時也暴動了起來,它不可能坐以待斃!
只見那股陰冷的能量在陽剛之力進入天賜的大腦之前,飛速的擴張了自己的領域,將天賜的大腦完全的當作了基地一般的存在,除了最中心的位置仍留有一絲更爲凝實的能量之外,其餘的能量盡皆作爲防禦鋪灑在了天賜的腦中。
當第一批大日天光的熾熱能量被天賜的妖力傳輸過來時,便於陰冷能量同時感受到了雙方的存在。
他們就猶如水火一般,一見面就廝殺個你死我活,幾乎每一份大日天光都能消耗掉同等能量的陰暗能量。
只不過因爲陰暗能量的強度實在太高,而大日天光明顯傳輸的速度不夠快,並且能量較弱,所以一時間竟然無法突破任何一絲距離。
天賜在感受到頭顱之中的慘烈戰場後,心中頓時對於恢復記憶有了希望,隨即動用起渾身的妖力,盡皆放棄了對大日天光的防禦,全數用來運輸侵入體內的天光之力,向他自身的頭顱發起衝擊。
“嗤!!!”
“嗤!!!”
一波又一波的輸送、無休無止的輸送下,陰暗能量在消耗的三分之一的能量後終於是放棄了對天賜大腦的防守,漸漸的龜縮回去,加固着對於核心的防禦。
天賜見狀剛想一鼓作氣的重開陰暗能量的所有防禦之時,這才發現周身的大日天光竟然已經被自己吸收殆盡了。
他無奈的撤出了內視,接着大日天光的餘威變換回了人類的軀體。
在不停的藉助靈力轉化處的治癒能量療傷的同時,天賜雙目冒光,頭一次特別囂張的出言挑釁道:
“什麼?大日天光?怎麼感覺在給我撓癢癢?趕緊再來幾道!”
狐應龍與黑猿見到主人拖着傷軀如此囂張,竟然還不準備上前攻擊,頓時有些摸不着頭腦。
但是考慮到主人的實力,他一定不會愚蠢到想要平白無故的受傷,二人對視一眼後也就沒有說些什麼,準備繼續躲在主人的身後,靜靜的觀戰、恢復實力。
對面的狐三欒看到天賜滿身的傷痕,卻並未有重傷的痕跡,眼睛珠子都快瞪了出來。
他駭然的指着憑藉肉身接下自己大日天光的天賜口中狂叫道:
“不可能!!!我的大日天光是與陽星有着密不可分的聯繫...只要身處白天,哪怕是空間之力也隔不開陽星借給我的恐怖陽氣!!!”
天賜三人聞言這才發現,狐三欒的背後第五隻狐尾,上面閃爍着妖光的同時,還隱隱有道亮黃色的絲線透過狐應龍創造的空間光罩徑直的連接到衆人頭頂的巨大日頭上!
天賜見狀終於明瞭爲何大日天光能夠對自己腦內的陰冷能量有效果,爲了狐三欒不喪失鬥志,他只能用體內的肌肉狠狠一擠,強行逼出一口鮮血,裝出一副強忍着重傷之軀最硬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