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見情幻仙子將目光放在自己身上,就知道和事情不妙,忙向亂石間的灌木叢裡衝去。
金鷹眼睛卻也銳利,林昭所化蒼蠅的一舉一動都被它看在眼裡,被放出之後,直接扇動翅膀向林昭衝去。
林昭還沒有佈置妥當,不想暴露,因此只得向灌木叢深處多去。
那金鷹肆意扇動翅膀,將木叢枝葉吹得四處亂飛,一支鋒利的彎喙到處亂啄,將林昭逼的狼狽逃竄。
見那金鷹咄咄逼人,林昭心念一動,從系統空間中取出一個毒丹,化作蒼蠅模樣,在金鷹啄動的瞬間,林昭將毒藥向它的嘴裡投去。
然後猛然放出一道刺眼的微光,晃了一下金鷹的眼睛,最後化作一斷樹枝,期望惑住此禽。
那金鷹果然眼前的強光眩暈了一下,但它嘴上的動作絲毫沒有停下,直接把毒丹變化的蒼蠅吞進了嘴裡。
然後它拍了拍翅膀,一個盤旋就回到了情幻仙子的小臂上。
情幻仙子問道:“抓到了?”
金鷹傲嬌地轉動了一下腦袋 ,做了一個吞嚥的動作。
情幻仙子滿臉笑靨地撫了撫它的背羽,道:“好......”
正在這時,金鷹的肚子裡突然傳來了一陣咕嚕聲,讓情幻仙子愣了一下,緊接着一道又臭又響的鷹屁如連珠跑一樣放出來。
噴的情幻仙子髮絲後仰,一臉懵逼,還沒等她反應過來,鳥屎如同噴泉一樣激射起來,弄得她滿身都是。
情幻仙子傻了一樣,然後歇斯底里地將金鷹扔了出去......
等他們狼狽不堪地離開之後,林昭才從灌木叢中鑽了出來,向進來離恨天的出口飛去。
進來的時候,有情幻仙子帶路,林昭已經記下了通過空間通道的位置。
說是通道其實只是空間蔽障的薄弱之處,被情幻仙子打開,他們才能安然無恙的通過。
只憑着這個神通,林昭就知道她十分不凡,若是普通修士,就算修爲頂尖,也不敢這麼頻繁地出入這個離恨天與大唐世界。
林昭不知道她有什麼手段屏蔽通道中的空間亂流,但是他的闢魔神梭最擅長出入有無,只要知道了空間座標,這對他來說毫無壓力。
出了離恨天之後,林昭再次出現在梳妝鏡前面。
他摸了摸眼前的鏡子,對離恨天和情幻仙子的來歷更加好奇起來。
此事已經快要天亮了,林昭推門出去,已經有下人通報了長安縣令,他急匆匆地趕了過來探問道:“大人,可有......發現?”
林昭點點頭道:“不用擔心,我已經有了些線索,你女兒暫無危險。”
他並沒有細說,只是長安縣令怎麼也想不到,他女兒已經在離恨天已經成婚,看起來還夫妻恩愛,所以林昭才說暫無危險。
不知道等她女兒給他帶個大女婿回來,他是什麼表情。
但此時縣令聽到這話,還是很高興的,臉上多日來的陰鬱也放鬆了不少,連忙稱讚道:“大人果然出手不凡,下官佩服。”
說着,他又以查案辛苦爲由,給林昭安排了豐盛的早餐。
雖然他一直想要討好林昭,拉拉關係,但送銀子他是不敢的,因爲不瞭解林昭什麼性格,若是碰到個鐵面無私的,反而會抓住他的把柄。
林昭也沒有客氣,吃飽喝足之後也沒有回家,直接就奔懸鏡司上職了。
剛進懸鏡司,林昭就見四大總管已經聚齊,正在大廳裡等待着林昭,尤其是楚鶯,一臉焦急,好像是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林大人,您終於到了,我們已經派人去你家裡找你了。”
林昭看着楚鶯蒼白惶恐的臉色,有些詫異地問道:“怎麼了?爲何如此表情。”
一身黑色公服,面目陰鷙的張貴站了出來,不動聲色道:“大人,出事了,昨夜宮裡傳來消息,公主殿下也失蹤了,同先前的案子一模一樣,絲毫沒有徵兆。”
此話說完,四雙眼睛緊緊盯着林昭,想看看他怎樣的反應。
懸鏡司主事的位置他們都有些想法,但是出了這麼大的事,他們就有些惶恐了,甚至慶幸現在還有林昭頂着,若不然無論第一個倒黴的就是他們。
就算如此,他們也面臨着不小的壓力,畢竟公主丟在他們正在進行的案件裡,就算有林昭頂着,他們也會被波及。
因此他們竟然在這一刻完全改變了原先的想法,十分希望林昭能拿出來一個有效的應對方法。
林昭聽到他們詢問,立刻啞然失笑起來,不緊不慢地坐在主位上,喝了口茶道:“不要緊張,公主丟了而已,等皇帝聖旨便是。”
衆人本來期望他能拿出個主意,卻沒想到林昭竟似乎完全沒有放在心上,這讓他們幾乎內心崩潰。
“怎麼攤上了這麼一個上司?”
四人內心同時涌出了這麼一個想法,楚鶯猶自不甘心,連忙上前解釋道:“大人,這次丟的可是太平公主,天后就這麼一個女兒,愛若掌上明珠。”
“我等現在一點頭緒都沒有,若是天后怪罪下來,如何是好?”
緝捕祖主管單正一向粗豪,但此時也像是熱鍋上的螞蟻,看着林昭毫不擔憂的神情,有些怨氣道:“就算林大人你與天后親近......”
他這話說了一半,林昭將手裡的茶碗重重地放在桌子上,盯着他道:“你這話何意?”
單正頓時住口,嚇得臉色蒼白,連忙道:“我......屬下不是這個意思。”
別看他們私下裡肆無忌憚,什麼話都敢說,但真正到地面對朝廷威嚴時候,他們就沒有私下吹噓地那樣大膽了。
若他這話傳到天后耳朵裡,給他定個誹謗至尊之罪,他想死都難。
無論是武者還是術道修士,在江湖上叱吒風雲,膽大的甚至敢殺官造反,但只要他進入朝廷的體系,哪個不是老老實實地聽從朝廷吩咐。
林昭看了單正半晌方纔說道:“方纔的話本官只當沒有聽到,若再有放肆,你這個總管就不要當了。”
他其實並不在意別人怎麼議論他與武媚孃的關係,既然做了還怕別人說嘛。
而且這種事在他心裡也不算什麼事,兩個世界的人,觀念不同而已。
但單正當面揭露這事就不行了,這屬於挑釁上官,他當然不能放任,不然這主事還怎麼當?
正在這時,外面突然高聲喊道:“天后聖旨駕到,懸鏡司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