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是他先行冒犯於我，我不得已反抗，纔不小心失手把他殺了。”
莫言法低聲道。
莫奉沉默片刻，道：“死的那個曹家核心是誰？”
莫言法想了下，道：“好像是叫曹衝來着，反正挺弱的，單用基本功就把他撂倒了。”
聽後，莫奉驚聲道：“曹衝？”
“我記得他是鍛體七階來着，你不用術就把他殺了？”
莫言法點了點頭。
他表示，這難道很難嗎？
殺一個紈絝子弟還需要動用術？
莫奉深深地看了眼莫言法。
他早已把莫言法給他闖的禍拋到腦後，此刻，只有對莫言法的認知在被不停的刷新。
之前，他只認爲莫言法是個有術法天賦的異人，如今看來，他被狠狠打了一臉。
單憑武道基本功就能殺死一個鍛體七階武者的人，豈是常人？
一旁，水寒月走到莫言法身前查看，道：“小零，你有沒有受傷，怎麼又去殺人了？”
莫言法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有受傷。
莫奉道：“月兒，在這個世界，很多時候都是身不由己的，不是說你不招惹別人，你就能安穩餘生。”
“他們會出自不同的目的，有大有小，甚至只是單純的想要殺人取樂，你總不可能毫不反抗，安靜等死，對吧。”
“所以，想要獨自一人在這殘酷的世界生存，手上不沾一點血是不可能的。”
“爲了讓自己活的更好，只能讓他人替我們去閻王報道。”
水寒月輕輕點頭，“爹，我知道了。”
莫奉繼續道：“傻孩子，你這對誰都溫柔的性格應該改改了，不然，這性格會爲你及你身邊的朋友帶來災禍的。”
“就如同你娘一樣……”
水寒月若有所思，道：“娘……我娘怎麼了？”
“沒事。”
莫奉道，“並非溫柔的性格不好，只是要看對誰，對親人朋友自然很好，但如若對敵人也是如此，就只會讓自己變得優柔寡斷。”
這時，莫言法也附和道：“月姐姐，伯父說的沒錯。”
“可你不用擔心我，我超很強的，誰要是找我麻煩，那就看他能不能承受住事後的因果了。”
此話一出，莫奉瞬間想到曹家曹衝。
一個倒黴的傻貨。
有着鍛體七階的境界卻被莫言法單憑基本功殺死，這基本功要多麼紮實，才能做到？
再者，月兒不是靈海境嗎？
怎麼一下把她說得很弱的樣子。
“嗯！”
水寒月輕聲道，“我會努力改正的！”
聞言，莫奉心中一喜，他是真怕水寒月一人在外面吃了性格的虧。
不過現在看來，他應該是不用擔心了。
莫言法道：“伯父，爲我準備一百張符紙，等下派人送到我的小屋來。”
莫奉道：“法小子，那地方太簡陋了，也不知道當初誰分的，要不我重新爲你安排一下住所吧。”
“這點小事就不麻煩伯父了，那小屋我感覺還挺溫馨的。”
莫言法擺手拒絕，接着道，“對了，伯父。提前選好新的大長老，四家武鬥後，我來幫你整改一下莫家。”
“不然月姐姐回學院後，什麼岔子都跳出來，如此，我不能放心離開。”
莫奉心中一驚。
他這算提前告訴我要殺誰嗎？
雖然莫永壽的確暗中勾結曹家，但還未真正意義上做出背叛反水的事。
況且，莫永壽可是煉魂八階的武者，他該如何將其殺死？
難不成法小子將家師請下山爲他主持公道？
莫言法說完後，轉身離開正房。
水寒月心中一暖，小零這是在爲我考慮嗎？
只有莫奉一人，在獨自思忖着究竟應該支持還是反對，或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
夜。
皎月當空，獨自高照。
青山鎮最南邊的一個破舊小屋。
莫言法坐在木椅上發着呆，雙手隨意擺着，整個人完全放鬆下來。
木桌上放着莫奉下午派人送來的符紙，不多不少，正好一百張。
莫言法似是想到了什麼，右手一下猛地拍向桌子，“淦，瀚海珠忘記送了！”
啪的一聲，木桌應聲而裂開，一百張符紙四處飄散，掉落於地。
“屮，桌子還壞了！”
莫言法越想越氣，他忽的發覺自己有點不太聰明的亞子。
他趕緊長呼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
“罷了罷了，就這樣弄吧。”
旋即，莫言法右手一揮。
木屋中，燦爛光點閃爍，一杆光筆在空中逐漸形成。
以神代筆！
顧名思義，就是用精神力代替術筆，以此來繪製靈符。
一筆又一筆蒼勁有力的筆印在數十張符紙上勾勒而出，它們彎七扭八，看不出是何含義，卻散發着淡淡光暈。
隨着光筆的每一次揮動，靈符逐漸完工，只差最後一步，神來之筆，爲其添上靈性。
嗡！
光筆當空一點，十張完美品質的二階靈符大功告成。
“輕輕鬆鬆，精神力損耗不足半成，只是太久沒畫，靈符一道倒是生疏了。”
莫言法看了眼完工的十張二階靈符，是烈火術，一個稍微比火球術高級一點的術。
大抵可以對抗煉魂境初期的武者。
莫言法不再歇息，開始繪製剩餘九十張靈符，這一次，他全神貫注，手法拉滿。
每一次手部的揮動，帶來的就是符紙上的一筆，這已經不再是繪製，而是精彩的表演，簡直行雲流水，令人賞心悅目。
半刻不到，莫言法已經將一百張靈符完全繪製完成。
有攻擊，有防禦，有增幅……
莫言法將一百張靈符收進靈戒中，等到明日四家武鬥結束再交給莫奉。
隨後，莫言法走到坎上，如往常般盤膝坐了起來，《冰靈寒極功》也在此刻悄然運轉。
“系統，在？”
天穹之上，系統道：“我不在。”
好傢伙！
莫言法嘴角一揚，笑道：“我無聊了，來陪我聊會天。”
系統淡淡道：“你此刻應該專心感悟功法，而非與我談天講地。”
莫言法不在意道：“沒事，一心二用而已，家常便飯無所謂。”
“那你要聊什麼？”
系統道，“上半身還是下半身？”
臥槽！
這特麼系統也太牛逼了吧！
竟然還會開車！
莫言法內心震撼，快讓我下車，這不是通往幼兒園！
“我怕你這系統被封了，這種還是別聊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