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家主啊，你有話就說好嗎，別隻單單看着，怪嚇人的。”
莫言法試圖緩解一下這奇怪的氛圍。
木桌上，水晶球逐漸變得黯淡，元素親和度的測試也到此爲止。
夏成樂沉默良久，嘴中才緩緩吐出一句話：“莫公子，你覺得自己是人嗎？”
啥玩意兒？
我能理解爲你在罵我不是人嗎？
莫言法扯了扯嘴角，“夏閣主，瞧你這話，我莫言法可是純種人類！”
“那爲何你是十元素滿級親和度，而我只有七級水元素親和度？”
夏成樂越說越氣，就差一巴掌呼自己臉上了，“唉，人類進化又沒有帶上我，難不成我特麼不是人嗎？”
此話一出，莫言法不禁一笑。
這夏成樂倒是毫無架子，挺有趣的。
“莫小子，他與你以往遇到的弱智不同，他就是典型的有自我認知。”
帝殞突然開口道，“像莫丘、池事那些沙比，自己腦殼不行，還連帶着家族一起受難，本系統想着都犯惡心。”
這倒確實。
莫言法暗自點頭。
頓了頓，夏成樂站起身，正色道：“接下來，我們準備測試精神力，還請莫公子站起來，稍作調整。”
莫言法擺手拒絕道：“算了吧，我怕等下把你這水晶球弄爆了。”
弄爆了？
夏成樂表示毫不在意，他大聲道：“莫公子，今天你就算把這水晶球弄爆，也算你莫言法的本事大，我夏成樂絕不會皺一下眉頭。”
“爲了這次測評，再弄爆幾個我也不在乎。”
說完，夏成樂從靈戒中又拿出三個水晶球，並且逐一放在木桌上。
莫言法一眼就看出，木桌上總共四個水晶球，一個品質比一個好。
“莫小子，看來你又要裝逼了。”帝殞道。
“我也很無奈，他非要我裝，我明明都不想裝的，真的是氣死了。”
莫言法無奈一嘆：“這是你說的啊，爆了可別找我賠錢，我全身上下就一條命，要命我還不給。”
聞言，夏成樂大笑出聲：“莫公子，就這點錢我術閣還是能承受的，你就放心爆，我絕不會多說一句。”
旋即，莫言法伸出雙手，各自放在一個水晶球上，他深吸口一氣，開始控制自身精神力。
隨着一絲精神力的注入，那兩個水晶球也開始綻放光芒。
“明明只是一絲精神力，爲何感覺如此強大？”夏成樂目不轉睛地盯着兩顆水晶球，判斷道，“現在是啓有中期。”
伴隨着時間的一點點推移，莫言法的精神力也注入的愈來愈多。
他沒有選擇一下就精神力全開，這畢竟是別人的東西，他能爭取不爆，那就不爆。
滋滋滋。
一旁，夏欣然有些好奇的問道：“爹，你的精神力在莫公子這個階段時，有他表現得這麼強嗎？”
“我怎麼感覺莫公子的精神力比常人的特殊一點，感覺就好像是實質性的光點。”
夏成樂苦笑了下，道：“完全不是一個量級的，我現在真覺得莫言法就不是個人。”
“小樂子，你怎麼說話呢？”
於可可嘟着小嘴，一臉不滿道，“我不許你說我師父的壞話！”
夏成樂趕忙解釋道：“可可大人，我這是在誇你師父很厲害呢。”
“那還差不多。”於可可輕哼一聲。
咔嚓！
咔嚓！
房間內，兩道清脆的破碎聲突然乍現。
夏成樂趕緊扭頭看去，就見莫言法雙手觸碰到的水晶球裂開數條細小的縫隙，而後伴隨着破碎聲炸裂開來。
四人身前瞬間形成一道冰層，爲他們各自擋下了飛濺的玻璃碎片。
“多謝莫公子。”
“謝謝師父！”
夏成樂一臉駭然。
這可是能承受知靈中期精神力的水晶球啊！
說弄爆就弄爆，這特麼還是人嗎？
夏成樂忍不住又爆了句粗口：“臥槽，真爆了！”
莫言法攤開雙手，一臉無辜道：“這可是你說的哦，爆了不會來找我，反正找我，要錢沒有，要命不給。”
一顆就有五百萬下級靈石啊！
這才一會，一千萬就沒了！
雖然術閣財富無數，但也經不起這樣浪費。
夏成樂現在心都在滴血，他強忍歡笑道：“男子漢大丈夫一言九鼎，駟馬難追，說出的話自然不會反悔。”
“莫公子，我這裡還有兩個水晶球，你也一併弄爆吧，我看着眼煩。”
“夏閣主，我見你臉色不太好，真的還要繼續嗎？”莫言法低聲問道。
“爆，給我爆就完事了，我就不信你還能把這個水晶球弄爆！”夏成樂大喝道。
這個水晶球可以承受通靈圓滿的精神力。
他就不信了。
這還能爆？
隨即，莫言法調整了下氣息，再度伸出雙手，放在餘下的兩個水晶球表面。
這一次，莫言法沒有選擇積小成多。
他大喝一聲，多如牛毛的精神力一股腦全部涌進水晶球內。
水晶球感受着莫言法的精神力。
一瞬間，光彩耀目。
咔！
一道又一道細小的裂縫開始逐漸形成，但對於精神力爲觸靈初期的夏成樂而言，他自然是看得一清二楚。
“臥，臥了個大槽。”
夏成樂驚得呆愣在原地，他已經不知如何表達自己此刻的心情，“我究竟是見證了何等傳奇的出現？”
看着手中的兩顆水晶球始終不爆，莫言法冷哼一聲，而後控制着精神力化爲細劍。
一令出，萬千劍動。
莫言法的精神力細劍瞬間刺入水晶內部。
砰！砰！
兩道清脆的炸裂聲響起。
無數細小碎片亂竄，好在那固如城牆的冰層再度突然出現護住了四人。
“六……極限爲六階靈術師！”
夏成樂駭然失色道。
不遠處，夏欣然看呆在原地，久久不動。
於可可則小臉激動，她不知道這時候發生了什麼，但她知道，自己的師父比小樂子還要厲害。
見狀，莫言法撓了撓頭，低聲道：“夏閣主，想必這兩顆水晶球，我也不用賠吧。”
這次真是大出血了！
後面的水晶球比起之前的還要貴上五百萬，結果一轉眼。
哦豁，沒了。
三千萬下級靈石就這樣無了。
“沒事，我不在乎那些小錢。”
夏成樂慘然一笑。
帝殞暗道：“莫小子，我感覺他損失不小，彷彿心都在滴血。”
“我也是這麼想的。”
莫言法暗中點頭，“管他呢，反正我也不用賠。”
“哈哈哈，那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