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無尚如此說,風雲依就愈發確信是有人在背後幫風清持才讓她有恃無恐。“那大夫,這毒需如何解?”這纔是她現在最關心的事情,她可不想一直受風清持的鉗制。
無尚搖搖頭,“這毒老夫解不了!”
“可是你剛纔分明說若是知道下毒人便有辦法解的?”風雲依有些急,這可是安陽城最有名的大夫,他要是解不了,那她…
“是有辦法,”無尚很理所當然地說道,“讓下毒的人給你解藥就行了。”
聽到前半句話,風雲依眸子一亮,但是聽到無尚後面的話眼眸就頓時轉爲了憤怒,對着無尚怒目而視,口不擇言地罵道:“你這什麼破醫者,還安陽城第一醫士,連一個小小的半月歌都解不了!”
無尚被氣得鬍子直翹,“實話告訴你,除了下毒之人,哪怕是醫術再精湛的人都解不了半月歌,哼,你就等着毒性發作全身潰爛而亡吧!”說完便拂袖而去。
任何醫者都不能接受別人否認自己的醫術,當然,如果你有本事質疑他們尚且可以接受,但如果沒本事,說這些話就相當於踩了他們的雷區。
離開風府的無尚,還是一直在想着半月歌的事情,既然是風清持下的,那她肯定知道一些什麼,只是,要如果從她那裡瞭解情況呢?
哎!重重地嘆了一口氣,皺着眉頭回到了自己住的地方。
“師傅,怎麼了?”看着無尚一直在院中走來走去,而且還是眉頭緊皺,一旁挑揀藥材的少年不由好奇地問。師傅是從來不會去別人家中出診的,可是剛纔聽見那個半月歌就恨不能一步跨到風府,現在回來又是這幅表情,少年表示他很疑惑。
“去去去,別打擾我。”無尚正心煩意造,聽見自家徒弟的話不由揮揮手,不耐煩地說。
“哦!”少年默默地看了無尚一眼,應了一聲,便要離開。
突然一道亮光從無尚的腦中一閃而過,又對着少年招招手,“曉生,回來。”
少年停下步子,不解地走向自家師傅,“師傅,什麼事?”
無尚笑地燦爛,“曉生啊,你這幾天沒什麼事吧?”
看着無尚眼中的笑,曉生只覺心中一寒,涼意從腳底升起,“師…師傅,您有事就儘管吩咐徒兒。”不要用那種笑地滲人的目光看着我就行。
“你這幾日幫爲師好好盯着風府,如果風家五小姐出來了就馬上告訴爲師。”
曉生一臉的爲難,“可是,師傅,我不知道風府五小姐長什麼樣子?”風家五小姐向來深居簡出,安陽城見過她的人一個手都數的過來。
“也是。”無尚眉頭又皺了起來,“那要不這樣,你盯着風家,只要有與風家五小姐年齡相仿,而且是你不認識的人出來你就上前問問。”
曉生的臉色更苦了,“師傅,我會被她們當成變態的。”絕對會的!
“那你告訴我就好了。”到時候他以自己的名義請她們過來,應該沒有人會拒絕。
曉生動了動脣,覺得這個方法並不可行,但爲了避免師傅再次提出讓他難以執行的任務,便很乾脆地點點頭,“好。”
“那你還不快去!”看了一眼還在自己跟前晃悠的曉生,無尚便是一腳踹過去。
但還沒有踹到曉生的身上,曉生便一溜煙地跑了,還對着無尚揮揮手,道:“師傅,我一定盡心完成您老交給的任務。”讓您這幾天忙起來。
風府門前。
曉生一直站在拐角的地方,每當看見一個十六七歲的女子出來他就上前打招呼。
“這位姑娘,我的師傅是無尚,他今天免費爲人開診治療,姑娘要不要過去?”
每當聽見那些人說過去看看曉生就想笑,嘿嘿,這下師傅不能再這麼清閒了!
浣竹軒。
風清持坐在書案旁,手持書卷,饒有意味地看着。
湖藍走進來,緩緩靠近風清持,“小姐,現在夫人解了我們的禁足,不如我們晚上去逛花燈晚會吧?”望着風清持的眼中帶了幾絲期許。
“好,不過我們再等一個人。”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夕陽的餘暉已經盡數散去,天際正在慢慢地被墨色暈染。
“等人?等誰啊?”湖藍好奇地問,明明小姐都沒有朋友的。
“時暮。”不給湖藍胡思亂想的時間和機會,風清持清淡地答道。
湖藍顯然很是驚訝,雙眸放光地看着風清持,“小姐,這麼說我又可以見到時暮公子了?”美人啊,美人啊!
風清持嘴角微微抽搐,沒有理會湖藍,依舊是目光淡淡地看着窗外。
“那小姐,你和時暮公子是什麼關係?”湖藍擠眉弄眼地看着風清持,笑地賊賊的。小姐和時暮公子都約好一起逛花燈晚會了,嘿嘿,兩人之間肯定有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