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了她一眼,那人極快地將臉偏過去,“你的衣服。”只是溫溫潤潤地吐出四個字。
遮住月色的雲層不知何時早已經散去,月色映照在房間裡面,可以看清風清持半開的衣襟,甚至可以看見裡面月白色的肚兜。
風清持眉只是微不可見地攏了一下,神色淡然無波地將衣帶繫好,從一旁古舊的屏風上取過一件淡藍色的外袍,動作隨意且優雅地穿在身上。
紫月痕溫潤的神色添了幾抹詫異之色,雖然房間裡面沒有點燈,但他畢竟是一個男子,被他看見這樣的事情居然還能波瀾不驚地慢條斯理穿好衣服?!
藉着月色將房間裡面的燈點上,明黃色的燈暈照亮了房間裡面每個地方。
風清持將風鏡從地上扶到牀上,非常熟練地爲他扎針逼出藥效,等到風鏡身上臉上那種滾燙的紅色褪去才小心地取下那些銀針,重新包好放好。
凝眸看着牀上的人,神色有些幽深。無論風鏡相信與否,下次見面的時候一定要將自己不是之前那個風清持的事情告訴他,這個深情的男子,她不能欺騙他。
“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這時,纔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順手也遞了一杯茶給紫月痕,淡淡地問。
紫月痕接過已經涼掉的茶,輕啜一小口,神色依舊溫潤淡然,“我現在住在風府,晚上看見一個極快的人影從窗前經過就跟了上來!”
風清持挑挑眉,“就是你和藍鈺住在風府?”
紫月痕微微頷首,隨即似笑非笑地看着風清持,“不過倒是沒有想到會看到這樣的事情!”
風清持仍舊是一副不以爲意的表情,“我也沒想到。”其實她就是睡個覺而已。
“到底發生了何事?”再次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淡淡地問。
風清持骨節分明的手甚是不經意地摩挲着自己光滑優美的下顎,眉眼之間皆是玩味地看着紫月痕,“我畢竟是一個未出閣的女子,紫皇如此問怕是不好吧!”
“好歹是我救了你,瞭解一下情況應當不爲過。”說話的時候看了一眼牀上的男子,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這個男子應該是風府二少爺,風清持同父異母的哥哥,風鏡。
風清持攤手,“如你所見,他被人下了藥。”至於在這風府中,能讓風鏡完全不設防又有膽子對他下藥的,除了夢華顏她不做第二人想,估計,夢華顏也是一直知道風鏡對風清持的心思,然後想找個女子給他又怕他不同意,纔想到了這種方法。
只是沒想到他居然跑到了自己的房間!
紫月痕眼眸極快地閃了閃,望着風清持問:“你現在打算怎麼辦?”如果風鏡在這裡被人發現,風清持與風鏡兩個人名聲便都是盡毀了。
風清持則是將目光落在了紫月痕的身上。
“你看着我幹嘛?”直覺告訴他風清持是將注意打到他身上了!
“紫皇陛下體恤百姓,自然會幫我的是不是?”風清持半歪着腦袋,神色狹暱地看着紫月痕。
又是這樣的表情!
紫月痕微微一愣,偏過頭不去看她,“我幫你也可以,不過你要告訴我你是如何知道我們身份的?”
風清持點點頭,“好,待我離開安陽城的時候再告訴你。”
紫月痕走到窗戶邊,一招手便出現一個黑衣男子,“將牀上那人帶到風二少爺的房間。”
“是。”那人頷首,然後躍進房間將牀上的風鏡抗在肩上迅速消失在房間。
“你離開安陽城要去那裡?”紫月痕再次在風清持對面落在,溫溫潤潤地望着她,問。
“帝京,焱鳳。”風清持沒有任何隱瞞地說道。反正以後去了焱鳳還是少不了要打交道。
紫月痕溫潤的眸子微微一閃,沒有說話。
沉吟了一下,風清持纔將眸光落到紫月痕的身上,“你爲什麼要幫助風家?”眼瞼微斂,聲音平淡無波地問。
紫月痕有幾分慵懶地靠在椅子上,眼眸深了一些,幽幽道:“欠別人點兒人情,幫着照拂一下!”
風清持略微沉吟了一下,“是風凌依?”雖然是猜測的語氣,可是眼中的神色卻很是玩味。在帝京能與阿痕有關係的風家之人,只有風凌依一個。
紫月痕對於風清持能夠猜出來並沒有意外之色,只是微微頷首,“不錯。”隨即又挑眉看着風清持,“你似乎很不喜風家之人?”
風清持薄涼地笑了笑,半歪着腦袋神色寡淡地看着紫月痕,“那你覺得我應該如何喜歡他們?”聲線平淡地反問。
紫月痕笑了笑,沒有說話。除了剛纔那個風鏡之外,其餘的人沒有一個受風清持的待見,或許,都用不上不待見,而是直接無視到極點。
“夜深了,我也該回去了!”紫月痕從椅子上緩緩起身,聲音溫潤之間還有着幾分淡淡的慵懶。
風清持擡眸瞧了他一眼,淡淡地說道:“你來的時候就已經不早了!”
紫月痕淡淡一笑,離開了浣竹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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