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皇宮。
昨天的事情風凌依思索再三,還是決定寫信回去問個清楚。那麼相似的兩個人,她就不信沒有一點兒關係!
鋪紙,提筆,正欲動筆,就看見自家侍女腳步匆匆地走了進來。
“素兒,怎麼了?”
“小姐,夫人來信了!”被稱爲素兒的女子將手中的信封遞給風凌依。
風凌依微微皺眉,母親一般是一月一封書信,上次紫皇陛下已經帶回了書信,按理說不會這麼快又再次寄書信過來,難道是家中發生了什麼事?
接過書信,認真地看着,越看,臉色愈加凝重。
“小姐,怎麼了?”素兒看着自家小姐的臉色,問。
風凌依沒有說話,只是拿着書信放在一旁的香爐裡面,很快就化成了灰燼。
“雲依來了帝京。”風凌依似是無奈地開口。
聞言,素兒眉緊緊一皺,“夫人怎麼會同意讓四小姐來帝京?”四小姐性子驕縱,在滿是王孫貴胄的帝京,可是很容易得罪別人的。
“因爲清持也來了帝京。”風凌依又擲出一句話。
素兒的表情比剛纔還要震驚,一臉不可置信地看着風凌依。
風凌依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着面前冒着青煙的香爐。
母親說清持忽然性情大變,不僅將她的密室洗劫一空,而且還對雲依下了半月歌這種毒藥!
清持膽小,她根本不相信她敢做出這種事情,可是母親也沒理由編出這樣的事情騙她,而且,清持如果來了帝京那她昨日看見的那個與清持相似的少年就很好解釋了!
只是,如果那就是清持,爲什麼會突然變成這樣?並且爲什麼要裝作不認識自己的模樣?
眸色一轉,深沉了幾分。還有,爲什麼會突然性情大變?
看來,她要親自去見一趟清持。
只是,她在皇宮,雖然出宮並不算很難,只是她要怎樣才能找到清持的住所?
行雲止水。
言絡逆着陽光站在苑中,一襲青衣,濼濼出塵,美到慘絕人寰的精緻容顏帶着一絲淡淡的笑意,挑着眉梢看着面前的紅衣女子。
莯流身着紅色衣裙,身形較之尋常女子高挑了幾分,卻依舊纖瘦,衣裙如火般豔麗,容顏卻如寒冰一般清冷。
“你是誰?”莯流冷冷地問。或許,他已經猜到了!言絡。
“呵呵……”言絡低低一笑,淡淡地反問:“你不是已經有答案了麼?”
“何事?”沒有點名對方身份,也沒有行禮,神色依舊清冷。言絡自己既然沒有表明身份他又何須讓自己做伏低的那一個!
言絡卻是眯着眼睛打量對方,似笑非笑地問,“我看你似乎有些熟悉,是那日她在夙街帶出來的?”
莯流身子微微一僵,很快又恢復如常,“是又如何?與閣下應該不相干吧!”
言絡點點頭,眯着眼睛慵懶地笑了笑,“確實與我無半點干係。”
“咦,言公子,你怎麼來了?”湖藍看見言絡,驚奇地問。
就在這個時候,房門被打開了,風清持換了一身墨色的錦衣華服,依舊是少年的裝扮,倚靠着門廊似笑非笑地看着苑中的人。
“清持,早晨。”言絡慵懶一笑,道。
看了一眼三竿之上的日頭,神色怪異地道了一聲早。昨晚她幾乎一整晚沒有睡,直到天色剛剛放亮才睡着。
“清持初次來焱鳳,不如我帶你好好遊玩一番,領略一下焱鳳景緻?”
“好啊!”風清持沒有拒絕。
一天的時間,兩人幾乎將焱鳳走了個遍。
“如何,可還盡興?”日落餘暉的時候,言絡坐在古老的寺廟裡的石凳上,眼眸含笑地看着風清持。
風清持坐在他的對面,回道:“有左相的作陪,自然是盡興。”
微風徐徐,一旁的古樹樹葉在空中來回搖曳,簌簌作響。
看着深綠色的葉子,風清持忽然來了興趣,隨手摘了一片葉子,用衣袖擦拭乾淨,放在脣邊試了一下音,然後輕輕地吹了起來。
音律不是特別優美,甚至是極其簡單的,來回都只有幾個音調在變幻,但是聽來卻有一種無法言喻的舒適感,令人全身心地放鬆。
幽靜的禪房中,有兩人相對而坐,一側是着袈裟,慈眉善目的和尚,另外一人是一襲勝雪白衣,但因爲是背坐着,只能看見一個優雅的背影,如雨後挺拔的青竹一般,墨發一絲不苟地垂在身後,僅僅是一個背影,就給人一種水墨丹青的雅緻。
兩人中間的小几上擺着棋盤,棋盤之上的棋子黑白分明。
樂聲輾轉飄入禪房,雪衣男子持墨玉棋子的手猛然一僵,優雅如水墨畫的背影都微微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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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_∩)O哈哈~,大家覺得這個男子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