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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9章 誰都不見

第339章 誰都不見

白琦溪微微頓了一下,似乎是有些意外風清持竟然發現了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邁着小短腿緩緩上前,盯着風清持半晌,才抿了抿脣,如實道:“不久前無意間撞了進來,然後趁着父親沒發現,自己又偷偷來了兩次。”白琦溪的聲音有些微的複雜。她以前意識混沌,爲人有些癡癡傻傻,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闖進那個地方,在那之後,顧及是被嚇到了,然後自己反而清醒了。

她覺得,世事還真是當着奇妙地很!

風清持沒有說話,蒼白的臉上又是一片死寂的沉默,整個人身上看不出一點兒人氣,死氣沉沉的。

白琦溪故作老成地開口,“我剛纔就告訴過你,讓你做好心理準備的!”

不知道風清持有沒有聽見,至少,白琦溪沒有在她死寂一片的臉上看出任何表情變化,便也乾脆走到了她的身邊,就着她也在地上坐下,望着風清持沉默猶豫許久之後,才神色不接地問,“姑姑,當年你爲什麼不喜歡我父親啊?”

對於這件事情,清醒之後猜出一切的白琦溪就從來沒有想明白過。

她的父親這麼優秀,是她見過最優秀的男子,而且,這麼喜歡姑姑,姑姑爲什麼就是不喜歡他的?

風清持頓了一下,沒有任何表情的容顏浮現一抹龜裂,眸子裡面的神色也瞬間破碎,隱隱複雜而又深沉,最後,依舊是沒有任何情緒地擲出三個字,“不知道。”

其他的事情都有解釋和理由,唯獨這件事情,是真的沒有。

因爲她自己也不知道。

“那你以前有喜歡的人麼?”白琦溪忽然再次開口,而且問的問題都是一些較爲隱秘的個人問題。

“有。”風清持回答。

“是誰啊?”對於這位能夠在感情上勝過自己父親的男子,白琦溪表現除了一百分的興趣與好奇。

“亦澈。”風清持並不知道白琦溪是否知道亦澈是誰,不過還是回答了這兩個字。

白琦溪凝眸思索了片刻,問,“就是那個穿紅衣服的叔叔是麼?”上次她見過那個紅衣叔叔,長的……很好看,無法形容的好看,反正就是好看到了骨子裡。

“嗯。”風清持的語氣依舊很淡。

停頓了一下,沒有看白琦溪地站了起來,面無表情地開口,“走吧!”

只是,如果是熟悉風清持的人都知道,此刻的她,看上去愈是平靜,心中的情緒愈是壓抑。

大概是並不適應視線中的模糊,風清持的步子雖然快卻仍舊是時不時帶着踉蹌。

“需要我扶着你麼?”緊跟在她身後,生怕她再次跌倒的白琦溪小心地問。

“不必。”沒有回頭,只是情緒不明地擲出兩個字。

白琦溪“哦”了一聲,跟着風清持走了一段時間,又覺得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沉悶,憋了半晌之後,再次開口,“姑姑,你的眼睛嚴重麼?要不要去看大夫?”白琦溪心中納悶。明明剛纔眼睛還是好好的,怎麼一下子就看不清楚東西了?

這次,風清持沒有再回答她的話。

與剛纔相比,兩人這次離開的時間明顯要少了很多。

“姑姑,你去哪裡?”從假山出來之後,風清持沒有再管白琦溪,而是直接施展輕功離去,見狀,白琦溪連忙問。

“回去。”兩個不帶情緒的字從空中飄來,一瞬間就被寒風吹散。

看着離去的冰藍色背影,白琦溪的眸子幽深了幾分,稚嫩的容顏之上,表情有些複雜。

“琦溪,你怎麼在這裡?”月時九聽見了就在不遠處愣神發呆,聽見了說話聲,便走了過來。清秀的臉上,有幾分蒼白憔悴,一雙清麗明亮的杏眸,都有些往裡面陷進去,與之前相比,整個人都消瘦了不少。

白琦溪一頓,“我……我閒着無聊到處走走!”

月時九神色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可是剛纔我聽見了你和別人說話的聲音,這裡還有其他人麼?”

“沒有,我一個人自言自語而已。”白琦溪乾巴巴地笑,一雙如黑葡萄的眼眸對着月時九眨了幾下。

月時九也沒有多問,月時九直接拽住了她的手,目光認真地看着她,問:“九姐姐,你覺得我父親怎麼樣?”

“師兄很好。”月時九回答。

“那萬一他騙了你呢?”白琦溪再次問。

沉默了片刻,月時九忽然凝眉看着白琦溪,不解地問,“琦溪,你今天怎麼了?”

白琦溪支吾了一下,然後看着月時九,撇了撇嘴,“九姐姐,不是我怎麼了,而是你這幾天怎麼了?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前些時候你消失不見又是去了哪裡?感覺你這次回來之後整個人都不一樣了,老是出神!”

月時九臉上表情一頓,“沒事。”說完之後,便似是躲避什麼事情一般快步離開。

白琦溪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大人怎麼這麼多的秘密?!”

然後仰頭看着烏雲密佈的天空,喃喃自語,“父親,你到底想做什麼事情?!”

從神智清醒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經明白了,父親從來沒有愛過她的母親,他愛的人,是他的那位青梅竹馬,十年前由他自己親自監斬的攝政王紫翎墨。

對於外界那些關於姑姑的傳聞,她自然是不相信的,自己的父親是何等驚才絕豔的人,便是當初那個來府中找父親的紅衣男子看上去也極爲不簡單,她自然不會相信他們二人放在心上的女子會是那般不堪,再者,她和姑姑接觸過幾次,也多少了解一些。

雖然不明白當年事情爲什麼會走到那一步,但是,她相信,肯定是有苦衷的。

只是,她有些無法想象,那般深愛着姑姑的父親,當初是怎麼才能做到親自看着她被斬首示衆,人頭落地!

那一刻,父親該是何等的絕望!

另一處,離開白府之後,風清持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去那裡,她只是想自己一個人藏起來,好好地靜一靜。

腦子一片混沌,很多事情,與她所想的都完全不一樣。

天空越來越沉,沒多久,沒有下雨,反而是飄起了小雪花。

不知不覺,風清持緩緩走到了城西竹林中,視線中依舊像是蒙上了幾層薄紗一般,天地萬物看上去都不清晰,只能隱約看出一個輪廓而已。

風清持也不在意,不知道走了多久,終於走到了竹林的盡頭,是一方小湖泊,大概是因爲天氣的原因,湖面上,結了一層薄薄的冰。

向來極其畏寒的風清持,此刻在寒風冰雪中走了,除了心間說不出來的一陣陣抽痛,卻也感覺不到任何冷意。

看着平靜的湖面,風清持抿了抿脣,一步一步,朝着湖岸緩緩而去。

蹲在岸邊,看着湖水中不甚清晰的倒影,伸出沾染了血跡尚且未乾的手,掬了一捧冰涼刺骨的水,潑在了臉上,一連潑了幾次,風清持這才住手。

水花和漣漪都漸漸散去,風i請吃對着恢復平靜地湖面扯出了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蒼白的臉上,一片戚然苦澀。

天色越來越沉,雪也越來越大,風清持的墨發之上,堆積了一片白雪,就連她的兜帽裡面,都盛滿了雪花。

靠着一棵竹子坐着,呆呆地望着天際發呆,一雙暫時無法聚焦的深邃鳳眸,此刻,都顯得有些呆滯。

其實,事情到了這一步,還有什麼是不清楚的呢!

無人知道未檀母親的身份,他自小就中了苗疆蠱毒,月時九是苗疆聖女,卻也是未檀的師妹,出現在言絡手中的禁術離魂,以及本都以爲在苗疆的她以前的身體竟然在白府,這麼多的事情,一樁樁,一件件,其實,事情都已經很明顯了。

未檀和錦雪之間定然有着莫大的聯繫,或者,未檀……他就是錦雪!

這兩個猜想,她更希望是前者,因爲這樣,只能說未檀是瞞了她,後者則是表情,從一開始,未檀就在騙她,自相識的時候就沒有坦明一切。

她固執地希望是前者,可是,思想卻是更加清醒地告訴她,更可能是後者。

只是,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未檀他到底想做什麼?!她就不相信,這次的戰爭,苗疆參與真的和他沒有半點關係?!

他已經是末染丞相,位極羣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這樣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不知過了多久,本就陰沉的天色也徹底暗了下來,風清持冰藍色的披風已經被雪染白,就連眉毛上,都覆上了一層霜雪,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冰雪雕刻一般,寒極,冷極。

緩緩起身,隨着她的走動,身上的雪簌簌下落。

言府。

言府的下人基本上都認識風清持,所以現在看見她只是微微俯身行禮,並沒有阻攔。

風清持沒有任何阻礙地去了言絡的院落,只是,還沒有進去,一道墨色的身影忽然攔在她的面前。

“風小姐。”

風清持淡淡地看着他,“我找言絡。”聲音很平靜。

“抱歉,公子說了,今日誰都不見。”墨痕的聲音很沉,卻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眉梢微微皺起,冷聲問,“連我也不見麼?”

“公子說了,誰都不見!”頓了一下,又補充了一句,“尤其是,風小姐您!”

風清持抿了抿脣,臉上的表情看不出任何變化,一句話都沒有說,直接轉身離開,冰藍色的披風在空中劃出一道奇詭的弧度,格外地令人心驚。

行雲止水,之前去白府的時候風清持就讓人去交代了湖藍,讓她自己回來,所以湖藍早早地就回到了行雲止水。

看着剛回來臉色極爲蒼白的風清持,湖藍眸色擔憂地上前,問,“小姐,你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蒼白?”

“無事。”風清持淡淡地吐出兩個字。

然後看了一眼湖藍,吩咐道:“讓人送酒去清風閣。”

“小姐,你要喝酒?”湖藍神色訝然。

風清持沒有再回答,只留給了湖藍一道冰藍色的背影,墨發飄颺。

沒多時,湖藍就帶着下人送了好幾壇酒過來,這些時候,她也徹底摸透了小姐的性子,說一不二。

只是看了一眼風清持,擔憂地添了一句,“小姐,酒喝多了傷身!”她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能讓並不愛酒的小姐喝酒,肯定是很重要的事情。

“你們都下去吧!”倒了酒,舉杯一飲而盡,“今晚你們都別在這裡守着了,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是。”很快,所有人都退了下去。

離去之前,湖藍看了一眼風清持,暗自道:我還是去通知一些言公子吧,他在的話應該會好一些!

也不知道風清持到底喝了多少,只是,地上已經零零散散地擺放了幾個空了的酒罈子,她的眼中依舊有了幾分醉意,卻依舊拿着手中的白玉杯,自飲自酌。

“師姐!”忽然,一道聲音在涼亭中想起,風清持的面前,已經多了一抹月白色的身影,那人的一雙眸子,此刻正靜靜地盯着風清持。

風清持擡頭醉眼朦朧地看了他一眼,笑着開口,“時七,是你啊!”說完之後還對着他舉了舉手中的酒杯,“要不要一起喝酒?”

------題外話------

晚安,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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