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清持沒有說話,只是抿着脣看着白未檀,一直都沒有說話。
白未檀伸手摸了一下風清持的墨發,低低地笑了笑,“好了,別生氣了!”十多年的朝夕相處,對於對方的情緒他自然是極爲了解的。
“白未檀,這是戰爭,不是兒戲,我不想你佈局多年挑起戰爭,原因是我!”風清持目光灼灼地看着白未檀,嗓音莫名有些低沉。
數以百萬的士兵將領士兵性命,疼她寵她的五哥,張揚狂傲的暮絮鸞,以及更多在戰爭中犧牲的人,若都是因爲她,那麼對她來說,不管未檀是爲了什麼事情,都太過於沉重!
她無法承受!
白未檀靜雅如仙的容顏微微一滯,瞬間恢復如常,手指輕輕動了幾下,嗓音淡淡,“你別想那麼多。”
深邃的鳳目有些複雜,靜靜地看着面前的白衣男子,心情極爲沉重。她也不想想這麼多,可是現實卻半點容不得她裝傻。
她不想看着未檀就這樣一步一步走下去。
“回去吧!”白未檀緩緩站起身子,聲音輕緩地道,嗓音幽涼,一出口,就沾染了一層夜間的薄霧。
風清持瞭解白未檀的性子,也知道關於這件事情不可能再從他這裡知道什麼,關於這件事情,現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有些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坐在地上仰頭看着已經站起來的頎長身影,風清持沉默了一下,還是問了出口,“未檀,關於離魂反噬,有沒有解除的方法?”
嗓音極爲低沉,隱約帶着一抹期待。
白未檀的身子稍微僵了一下,眼眸微垂,長而捲翹的睫毛在眼瞼下錯落出一片薄薄的陰影,染了一層說不出來的灰暗。
沒有看風清持,目光落在黯然斜月旁的烏雲,聲音清淡而又情緒不明地開口,“今晚你來找我,這纔是你的目的吧?”淡薄的話語,一出口便隨着夜晚的微風逸散,不留痕跡。
聽見白未檀的話語,風清持微微一愣。
不過是愣神的瞬間,就已經失卻了辯駁的機會。
白未檀緩緩轉頭看着她,目光有些說不出來的幽涼,“如果不是爲了言絡,你是不是都不會再來找我?”
“我……”風清持回過神來,剛擲出一個字,便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麼,無法否認,這次來找未檀,主要是爲了言絡。
將風清持的表情看在眼中,白未檀削薄的脣角勾勒出一個嘲弄的弧度,琉璃如煙浩渺無限的眸子洇染了幽暗的神色,聲音冰涼地擲出一個字,“有。”
風清持一愣,看着白未檀沒有說話,似乎是還沒有反應過來。
白未檀沒有說話,一雙眸子幽幽涼涼地看着她,有些說不出來的複雜。
風清持愣神也沒多久,很快就明白了白未檀的意思,清透而又深邃的眼眸微微一亮,“什麼辦法?”
眸色定定地看着風清持許久,才緩緩開口,“答應我一個條件。”
風清持神色一頓,臉色不動神色地認真了幾分,“所以,你現在是在和我談條件?”
“是。”白未檀沒有否認,晚風中來回跳躍的火光之下,他的臉色一片深沉,如雲似煙的眸子沒有一絲偏差地看着風清持,然後又緩緩添了一句,“用言絡的命,和你談條件!”
“說吧,什麼條件。”風清持看着白未檀,話語中,聽不出任何情緒地問。認識未檀這麼多年,倒還是第一次和他談條件。
“陪我一晚。”白未檀一字一句地緩緩開口。
風清持一頓,臉上的表情說不出來是僵住了還是愣住,就那樣定定地看着白未檀,半晌說不出一句話。
白未檀似有若無地笑了笑,意味不明,“你陪我一晚,我便救言絡的性命,這對你來說,很划算不是!?”
風清持依舊沒有說話,一瞬不瞬地盯着白未檀,似乎想要看出對方是否在開玩笑,末了,還是不相信地問出了口,“未檀,你是在開玩笑吧?”
她有點兒無法相信,這句話是從未檀口中說出來的。
“你覺得我像是在開玩笑麼?”白未檀的聲音,依舊是那種籠了雲煙的幽幽涼涼,情緒十分不分明。
見風清持不說話,白未檀繼續開口,“你應該知道,我喜歡了你這麼多年,曾經不惜以錦雪的身份入了攝政王府,對你,以前我是勢在必得!”
在亦澈出現之前,他覺得,他和子染一定會在一起。
只是後來,發生了太多他意料之外的事情。
風清持的臉色冷了冷,目光幽深複雜地看着白未檀,抿了抿脣,沒有說話。
這個時候,她覺得,剛纔和未檀之間一切,一起吃山雞野兔,一起聊天喝酒,就像是鏡中花水中月一般,可望不可即。
現在的未檀,讓她覺得陌生,可是,卻也察覺到了他的認真。
讓她清楚明白地知道,未檀不是在開玩笑。
有些自嘲有些諷刺地勾了勾脣,眸色沉鬱,琉璃色的眼眸之中,雲煙越來越濃郁,掩蓋住了所有的情緒,“我爲你承受了十多年的無殤,就算沒有言絡的事情,這個條件也應該不過分吧?”
風清持臉上的表情是從未有過的複雜,看着白未檀,臉上都不知道是何種表情,除了不可置信還是不可置信,許久,才緩緩閉上了眼眸,聲音壓低到了極致,卻沒有猶豫,“關於無殤這件事情,是我對不起你,但是,無論如何,我不能以這樣的方式償還!”
白未檀似乎並不意外風清持的話語,火光掩映之下,清雅的容顏有些晦暗不明。
“那如果算上言絡呢?你也不想他活着麼?”
風清持沒有說話,斂目不語。
除了木柴被燒得噼啪作響聲,便只剩下了兩個人的呼吸聲。
眸子裡面閃過沉吟掙扎的神色,最後漸漸轉爲堅定,擡頭對着白未檀搖了搖頭,“這件事情,我不會同意,言絡也定然是不願我這樣做的。”其他的事情或許還都有商量的餘地,唯獨這件事情,不可能。
若是以這種方式救了言絡,言絡的性子,一輩子都沒有辦法面對自己。
再者,到時候,這樣的條件交易,也是侮辱了她和未檀之間這麼多年的感情。到底,對她來說,未檀還是她的朋友。
“如果言絡真的離開了,我就好好地守着他活着。”風清持的話語淡然清淺,無波無瀾。關於言絡這件事情,很早之前她就已經想通了,若是能夠活下來自然是最好,若是不能,重生以來這麼久的相處,也並不後悔。
對她來說,若是真的對一個人上了心,只要對方不放手,她便不會放棄。
看了一眼站在原地沒有說話的白未檀,風清持聲音淡然無波,“夜深了,你早點回去休息吧!”
說完之後,再沒有任何停留地轉身離開。
風清持已經離開,藏身在暗處餵了半天蚊子都沒有聽到兩人說話內容的玄影,自然也是施展輕功悄無聲息地跟了上去。
看着那道熟悉的身影漸行漸遠,白未檀本就雲煙繚繞的眸子更加空濛了幾分。
白未檀並沒有離開,而是在火堆前重新坐了下來,有一下沒一下地胡亂撥弄着。
在走出軍營駐地約莫兩裡的時候,一道修長的身影攔住了風清持的去路。
風清持停下了腳步,藉着不算明亮的月,打量着那道身影,待看清是誰之後,風清持有些危險地眯起眼睛,眸色幽幽,嗓音涼涼,“洛溪,好久不見!”似乎真的是……好久,久到我已經都快不認識你了。
尹洛溪面色滯了一下,然後也是低低一笑,語氣依舊熟稔,恍如經年,“翎墨,好久不見!”
“翎墨,我們好像很久沒有動過手了,要不要試一試?”尹洛溪看着風清持,緩緩開口。
殷紅如血的脣勾了勾,“正有此意。”
接下來,兩人相對而立,靜靜地看着對方。
尹洛溪長劍出鞘,閃着冰寒的銀光。
風清持自腰間取出言絡送給她的匕首。
似乎是爲了應景,之前遮蔽明月的烏雲都漸漸散開,黯然的銀色月華撒落大地,不算明亮,但是對於習武之人,已經足夠看清對手的動作了。
尹洛溪的身影迅速移動,猶如閃電般,驀然出手。
風清持的動作也不慢,身形閃動如風之矯健。
月色下,兩道身影來回交換,一招一式之間,揚起了獵獵寒風,匕首與長劍的對抗,偶爾摩擦出火花,流光四濺。
兩人打地如火如荼。
誰都沒有手下留情。
玄影依舊躲在暗處,見風清持隱約落了下乘,忽然想起了這位風小姐身上的傷還沒有大好,怕是敵不過面前這位暮城主。
正想出手相助的時候,一道清冷的嗓音緩緩傳來,“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情,不需要你們插手!”
一句話,便讓玄影歇了心思,不過,盯着空地上對戰兩人的時候更加認真仔細了。反正如果風小姐有危險,到時候他一定要出手,畢竟,這可是公子放在心尖尖上的人。
約莫過了兩刻鐘,“鏘”地一聲,尹洛溪手中的長劍被風清持的匕首挑開,在空中劃了幾個圈之後,斜插落在地上。
手中握着匕首逼近,尹洛溪躲閃不及,只能堪堪後退。
但是,風清持的速度明顯比尹洛溪更快,匕首朝着她的咽喉直取,匕首銀光一閃,尹洛溪認命地閉上了眼睛。
脣角卻牽出了一個好看的弧度,其實,如果能夠死在翎墨的手上,也……不錯!
等了許久,都沒有等到那種疼痛,尹洛溪睜開了眼眸,發現風清持手中握着的匕首,停在了離她脖頸僅有尚且不到一寸的距離。
“你……”尹洛溪看着風清持,眸色複雜。
風清持手腕倏然一轉,在尹洛溪尚且沒有回過神的時候,精緻小巧卻鋒利無比的匕首劃過她的左手手臂,皮肉被刺穿的聲音。
尹洛溪一聲悶哼,眉間浮現了一抹痛色。
見狀,風清持眼中劃過一抹異色,手腕一帶,微微往下,力道有些狠,帶着匕首在她的手上自上而下地劃出了一道長長的傷痕,鮮血染紅了匕首,也染紅了尹洛溪的衣衫,就連風清持的手,也沾了血跡。
將匕首收回,眸色清淡且薄涼地看着尹洛溪,“你輸了!”
尹洛溪沒有顧及自己的傷口,只是看着風清持,眉眼之間帶着幾抹幽深的笑意,用頗爲幽深的語氣似笑非笑地開口,“翎墨,你還是下不了手對不對?”
風清持沒有說話,只是眯着眼睛看着她,眸光有些冷。
尹洛溪也不需要風清持的回答,自顧自地笑了笑,“翎墨,你知道麼?這就是你的弱點,只要是你認定了的朋友,即使他們以後背叛了你,或者是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你對他們……總還是留了一分情誼!比如我,比如未檀……”
“尹洛溪,這是你當初將我回來的消息告訴紫羽和那個女人的代價,從此以後,我們之間,再無半點情誼!”風清持冷冷地看着尹洛溪,聲音冷涼冰沉,沒有半點溫度。
聽到這句話,尹洛溪的身子還是虛晃了一下,蒼白了幾分。
說完之後,直接轉身,墨色的衣袂在夜空中劃出一抹凜冽的弧度,冷寒異常。
回到驛站之後,風清持在自己的院落面前停下了步子,手捂着腹部,臉色也有幾分蒼白,燈火之下,額際有着細細密密的汗珠。
“風小姐,你……受傷了?”玄影皺了皺眉,聲音微沉,也有幾分自責。這一路,他竟然都沒有發現。
“不過是牽扯了舊傷,不礙事。”風清持的聲音淡淡地吩咐,“你下去吧!”
“這……”玄影猶豫。
這是,房門被人打開,言絡一身雪青色的外袍,面容清冷地看着風清持,“玄影,你下去吧!”
玄影見自家公子在這裡,心中鬆了一口氣,但是在看見言絡有些難看的臉色之時,心中對風清持便多了一抹同情,“是。”道了一聲是便連忙離開。風小姐,你自求多福吧!
“這筆賬先記着,待日後去一趟刑房!”言絡聲音冰涼如水,沒有溫度。
這句話,讓即將走出院落的玄影腳下一軟,一個踉蹌差點沒有站穩,轉頭看向言絡,“是,公子!”他剛纔還以爲今天可以逃過。
玄影離開之後,院落中便只剩下了風清持和言絡。
言絡看着風清持半晌,緩步走向她。
“言絡,抱!”風清持神色之間的倦意難掩,對着言絡伸出手,語氣帶了幾分撒嬌。
言絡一怔,頓時,心中所有的生氣與怒火都在她這一聲有些輕軟的三個字中消散,心下一軟,輕嘆了一口氣,將她打橫抱起,直接轉身進了房間。
放在軟榻之上,言絡並沒有問她爲何會受傷,而是一言不發地取來了醫藥箱。
“躺好。”言絡道。
風清持倒是很聽話,直接躺在了軟榻上。
言絡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去解她的衣衫。
見風清持有些不好意思,言絡嗓音涼涼,神色淡漠地開口,“你全身上下我哪裡沒有看過!”
風清持:“……”
乾脆閉上了眼睛,任由言絡爲她“輕解羅裳”……上藥!
看見那血肉翻飛的傷口,言絡的眸子滯了滯,神色幽深了幾分。
“那是之前受的傷,今天只是牽扯裂了!”見言絡遲遲不上藥,風清持解釋。
此話一出之後,風清持明顯察覺到言絡的身子似乎僵了一下,頓時知道自己的失言。那天在天風山上,她身受重傷,言絡當着她的面抱着暮絮鸞離開,這件事情,估計言絡一直都在自責。
就在風清持想着如何打破沉默的時候,言絡已經開始爲她處理傷口。
精緻的面容一直緊繃着,面容深沉如墨,手下的動作卻是極爲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風清持。
一刻鐘之後,傷口已經上好了藥,言絡在風清持身邊坐下,神色認真而又低沉地看着她,“對不起!”
風清持輕輕一笑,“你這句對不起我接受,不過事情都已經過去了!”
“嗯。”言絡的話語,還是有些沉重。
大概是太困了,沒多久,就有清淺均勻的呼吸聲傳來。
打水替風清持將臉擦了一遍,然後替她換了衣衫之後,言絡便將她抱到了牀上,攬着入睡,一夜好眠!
翌日,清晨。
清雅幽靜的院落。
臨湖邊上,是成片新抽出嫩芽的木樨樹,淡青色的小嫩芽在微風中輕輕顫動,雨後的水珠隨着嫩芽的輕顫緩緩零散,空氣中瀰漫着一股泥土混着青草的清香。
木樨樹樹下,站着一道妖紅色的身影,紅衣墨發,面如白玉,妖魅無暇,眸色的眸子有些深邃幽涼,令人難以看清眸中情緒。
“居主!”一道青色的身影出現在亦澈的面前。
亦澈眼眸微微一擡,如翎羽一般的睫毛長而捲翹,在白皙精緻的眼瞼處投下了一片薄薄的陰影。
“風清持和尹子希在玉林城,西海關有言絡,至於欽州,則是時家六公子時翊,目前,三座城池的危及都已經解除了。”青六如實稟告,似是想起什麼,青六又道:“暮城城主暮絮鸞前去西海關,途中遇襲被困天風山,風清持領兵前去援救……”
未待青六的話說完,亦澈便出聲打斷,話語裡面難掩擔憂着急,“風清持怎樣?有沒有受傷?”
“沒多久言丞相就也去了,不過……言丞相帶走了暮絮鸞,風小姐應該是受了重傷,被神醫瀲月公子帶走了!”青六回答,不過看着亦澈的神色,有幾分說不出來的奇怪與好奇。
居主似乎……對那位風家五小姐風清持特別關心。
亦澈的眸子微微一縮,神色莫名,也有些冷寒。言絡到底在做什麼?他竟然敢將受傷的阿墨一個人留下,他竟然敢?!
“阿墨……風清持現在在哪裡?”亦澈魅然幽深的眸子閃過一抹說不出來的複雜,定定地看着青六,問。
青六頓了一下,“應該是在玉林城。”
將眸中的妖異冷芒壓下,繼續問,“行止呢?他現在如何了?”
青六脣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有些無奈地感嘆,居主,您終於想起行止殿下猜數您親侄子了!
“滄州城已經奪回,現在由顧慎顧老將軍駐守滄州城,藍鈺藍將軍和行止殿下各自領兵,逼進述月地境。”青六有些自豪驕傲。行止殿下是他們渝初尊貴的殿下,自然是極爲厲害的。
亦澈垂眸,沉吟思索片刻之後,緩緩開口,“去玉林城。”
青六眉梢高挑,神色意外,“居主,我們去玉林城幹嘛?”居主很早之前就不插手渝初的事宜了,而且,就算去邊境,不是應該去滄州城找行止殿下麼?去玉林城幹什麼?
亦澈沒有說話,只是眸色一轉,眉梢一揚,冷冽着嗓音語調優魅地開口,“似乎你的問題很多?!”
青六連忙搖頭,笑着打哈哈,“沒有沒有,居主,我們就去玉林城。”
見亦澈沒有說話,青六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居主,我們什麼時候去啓程?”
居主似乎,有些心情不太好。
“收拾一下路上要用的東西,稍後離開。”亦澈沒有看青六,目光落在天邊浩淼無際的流雲,緩緩開口。
“是。”應答之後,青六一臉納悶地進了院落,居主是去玉林城找那位風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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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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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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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要不要一起泡?”某男愜意。
娘之!這到底是誰泡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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