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位道友也不客氣,飛劍收回體內,也都踏上了墨鱗雲,杜凡這時纔看到二人面貌,一位看似三十的道姑,還有一位年紀稍長的中年道士。
道姑倒是慈眉善目,沒有什麼,只是這中年道士卻是面目醜陋,不過看到杜凡打量他,咧嘴一笑,爽聲道:“貧道道號玄明,俗家姓氏陳,道友可以叫我陳玄明。”
“在下杜凡,道友可是白浪門修士?”
杜凡看着陳玄明所穿道袍山繡有四朵浪花,想起白浪門門派所在,應該也是在這冥海,又見到這修士道袍袖口繡有浪花,自然而然便連想到了這陳玄明是白浪門的修士。
“正是,杜道友也知道白浪門?”陳玄明見杜凡掃了一眼其袖口浪花,咧嘴笑道。
“玄明你說笑了,白浪門如此大門派,杜道友怎會不知。”坤穀子笑道,隨後指着旁邊另一位女道姑說道:“這位是慧仁道友,亦是貧道相交多年的好友。”
杜凡轉身對那位慈眉善目的女道姑行了一道士禮,隨後說道:“既然人到齊了,不知道各位怎麼找到浮於海面,吸取雷電之力的狂雷鰻,要是一點一點搜索過來,恐怕就是有狂雷鰻浮上來了,到時候也早已經潛回海底了。”
三人聽杜凡如此一說,紛紛一笑。
坤穀子說道:“我們已經在這片海域待了幾個月了,一遇到雷電天氣,便會趕來,也幾次遇到了那狂雷鰻,在其身上下來標記,若無那狂雷鰻的蹤跡,我三人也不會一打雷下雨便匆匆趕來了,若非途中遇到杜道友,我們早已經和那狂雷鰻拼鬥起來了。”
隨後陳玄明從袖中掏出一塊白玉玉牌,手一拂過牌面,白玉表面毫光一放。隨即出現了一個黑點。
“就在正北,再走一段距離便到了。”陳玄明說道。杜凡見陳玄明如此自信,靈力一催動腳下墨鱗雲,墨鱗雲便一陣顫抖,而後急速朝正北飛去。僅僅是過了小半柱香,四人看到藍汪汪的海面有一條墨黑色的影子。
“這就是深海狂雷鰻,身體竟然如此龐大。”杜凡驚奇道,這東西比起和桑雪峰守護九葉雪蓮的雙頭雪蟒還要大上一圈。
“狂雷鰻跟大海中其他一些龐然大物相比,就是一小泥鰍了,傳聞冥海以北,有一頭萬年老海龜,這海龜單是背上龜殼,就有方圓萬里大小,比起許多島嶼也大上了不少。”陳玄明接話道。
“閒話少說,看我將它引出水面。”那名一直沒有說話的道姑也是一個急脾氣,衆人還未反應過來,便看見道姑手心電光一冒,隨後海面上便炸起了一聲巨響。
“***。這一掌竟能媲美一張冰雷符。”杜凡眼睛中閃過一絲羨慕之意,這法術名爲***,以體內煞氣模擬雷電雲層打雷時摩擦情景,以掌心爲雲,煞氣爲雷電之力,一掌揮出,就是一個小型閃電,只是這門神通卻也是十分難練,別說是否懂如何運用靈氣,就是知道,一個不小心,整隻手都可能被炸掉,所以至今很少有修士會修煉這門對敵時厲害無比的神通。
海中的狂雷鰻對雷電之力十分敏感,被***一打,顯然是被激怒了,潛在水中的腦袋呼啦一擡,帶起了一大片海水。
“果然難看可怖。”杜凡嘆道,這狂雷鰻腦袋圓溜溜一個,兩隻小眼長在腦袋兩邊,散發出嗜血的光彩,一張大嘴裂到眼睛那裡,嘴中牙齒參差鋒利,隱隱有血光從牙尖流動出來。光滑的腦袋上還長着一個突起物,像極了蛤蟆背上的疙瘩。
一聲尖銳的嘯聲從狂雷鰻大嘴中發出,隨後那光滑腦袋上一片藍色光暈浮動,一道藍幽幽的電光朝着墨鱗雲激射而來。
坤穀子剛見到狂雷鰻腦袋上有藍光冒出時,已經將一個玉佩捏在了手中,藍色閃電射來,也不驚慌,玉佩朝那
閃電一拋,藍色閃電正巧打在玉佩之上,玉佩絲毫承受不起打擊,嘭一下炸得粉碎,不過那道藍光也消散無形。
就在這時,陳玄明張口一吐,一道綠芒射向狂雷鰻腦袋。狂雷鰻彷彿知曉有人要斬下它的腦袋,龐大的身子一扭,激起一片海浪攔在綠芒之前,被狂雷鰻用力激起的海浪一攔,綠芒威勢大減,不過依舊射中了狂雷鰻龐大的身子。一股股紅色噴了出來,慢慢染紅了這塊海水。
陳玄明手一招,那道綠芒被召回手中,原來是一把綠色匕首。
狂雷鰻吃了個大虧,怎會甘心,大嘴一張,彷彿在厲聲尖嘯,不過衆人卻是聽不到半點聲音。
慧仁道姑又是一道***劈出,可是電光一閃,靠近狂雷鰻身子時竟然如同撞到一堵牆,噼啪一聲響後消失的無影無蹤。
而在狂雷鰻前頭,一層層漣漪狀波動擴散出來。
漣漪忽然一陣抖動,開始一圈圈想墨鱗雲擴來。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可四人都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這漣漪不是善物。
慧仁道姑,陳玄明,坤穀子第一時間祭出了自己飛劍,靈力全力催動,射向就在面前不遠的漣漪,可是三柄飛劍威勢十足,呼嘯而去,卻被漣漪一擋,再也前進不了分毫。
杜凡卻是沒有祭出水影劍,而是體內煞氣鼓盪,形成護體罡氣將自己保護起來。三柄飛劍奈漣漪不得,不過那一圈圈漣漪也是無法再前進,硬生生僵持下來。
杜凡並不想出手,可是一看到狂雷鰻想要向下鑽去,只好出手。
芥子袋裡頭一柄墨黑飛劍飛了出來,是當時滅殺的白衣修士的法寶,被杜凡稍稍祭煉了一番,遁光速度雖然比起水影劍差了許多,卻有時候也有一番作用。
杜凡離開了墨鱗雲,一踩墨黑飛劍,繞開了那漣漪所在,繞了一個大圈朝狂雷鰻飛去。
狂雷鰻也是膽寒了,如此多人要取它性命,口吐音波漣漪,擋住四人飛劍後便要潛回水中。猛然,小眼睛一縮,看到一個青色身影,腳踩墨黑飛劍,手中也扣着一柄黑色薄翼闊劍,帶着一股強大的威壓,朝踏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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