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真人還未從看到這小子捏着水師侄小手後的震驚中反映過來,水師侄便已經盈盈施禮,兩個福禮後,清風真人才哦哦的應了幾聲後說:“水師侄啊,呵呵,最近可好,師叔可是想念你的很。”說着話,微白眉毛下一雙銳利的眼睛只朝杜凡掃去,杜凡卻是不置可否的淡笑,絲毫不介意清風真人咄咄目光。
水纖上前,恭敬說道:“回清風師叔,水師侄一直都好。”隨後二人便開始搭起話來,清風真人老而彌堅,字裡行間不斷盤問剛纔是怎麼回事,她是如何想的?水纖那張瀰漫着水鄉特有氣息的臉龐上拂過一絲媚意,似嗔似喜的斜視杜凡一眼後,將二人關係和盤托出,聽的清風真人口呆目瞪。
而青魁、厲劍以及蛇頭人都是一副羨慕的表情。
修仙修行,修得孤苦萬年,若得一知己,漫漫修仙歲月,也不過彈指即逝。只是洞府中最後一人卻是眼含殺意,俏臉粉白,嘴角掛着一絲若有若無的嘲諷之意。不知是嘲諷他人,還是嘲笑自己。
處於女人的敏銳,水纖馬上發現了坐在一旁喝着茶的薛玲,不過見杜凡絲毫沒有介意這女子的表情,她也就淡然一笑,不在管她。
“少主,你來的正好,屬下正和金蛇前輩和清風真人商討如何爲少主報仇。”青魁對蛇頭人和杜凡皆十分尊敬,只是對這清風真人卻不卑不亢,而清風真人又對杜凡有恩,乃是其少主尊敬的前輩,於是乎,形成了主人尊敬他,可屬下卻不敬他的詭異場面。
薛玲不知道方纔心中是怎麼想的,她自己也有些莫名其妙,不過隨後又明曉了自己的身份,客觀的將二人意見相左這事情緩緩道出。
杜凡和水纖一聽,頓時大感興奮,最後杜凡拍板道:“直接殺進城主府,將慕百越一劍劈翻。”和清風真人和青魁意見相差不大,但又都不同。衆人最後也只得贊成這一做法。
杜凡笑着掃了一眼厲劍,看到厲劍一臉無奈,知道他已經變成了一隻和自己綁在一起的螞蚱,不會幹出什麼賣友求榮的事,於是很滿意的點了點頭,此人的攻擊力已經不必懷疑,對付有數十金丹修士效命的慕百越,此人定當一大助力。
他盤算一下,己方有元嬰修士一名,慕百越能用的元嬰修士就只剩下孫洪供奉,在元嬰修士上,己方並不吃虧。厲劍、青魁、薛玲雖然真實修爲皆不到金丹後期,可是敵住一名金丹後期修士卻不是難事。而且慕百越身邊不會有很多金丹後期修士,自己使用墨鱗雲,像是滅殺守候在密室外頭的修士一樣,可以輕易滅殺他,等慕百越一死,其他修士也自然不會爲一個死人拼命。主意一定,只待到電閃雷鳴天之後,便先了解一個心願。
就在幾人商量完畢,想各自回洞府休息打坐時,杜凡眉頭一皺,他感覺到有人出手試探了白雲陣。未等和衆人說起,一甩衣袖,一大片雲朵便飛了出來,隨後縱身躍上墨鱗雲,白雲陣分開一條小道,他飛快的出了白雲陣。
厲劍也凝起了眉頭道:“剛纔好像有人要闖白雲陣,最後逃走了,我看他就是爲了這個原因去追了。”
“是誰?莫非是慕百越的人?可是他應該不知道有人要找他取命啊,而且他也不可能知道這大山上的尋常山嵐是一個法陣。”清風真人說道。
薛玲招呼飛劍,想要遁光追去,卻被青魁拉住了,青魁說道:“少主一身本領比起尋常金丹後期修士還要厲害許多,你不必追出去,以免多生事端。”薛玲知道有理,便收回了法寶飛劍。
過了小半柱香時辰,杜凡又架着墨鱗雲回了白雲陣。
“方纔有人觸碰到了白雲陣邊界,好像有三個人,感覺到這裡是一個法陣後就直接逃去了,等我追出去,也沒有發現這幾人蹤影。”杜凡走下墨鱗雲後說道。
“小心駛得萬年船,我千年前就是一時不察,才被五行尊者捉去當了護山靈獸的。”蛇頭人吐了吐杏子,也不介意說出自己倒黴之事。
水纖倒是知道了內幕,掩嘴一笑,沒有多說什麼。可是青魁卻是千年前便開始修行的人物,聞言後吃驚道:“金蛇前輩竟被五行尊者捉去當護山靈獸的?”語氣中帶着幾分難以置信的感覺。
杜凡好奇道:“金蛇前輩的確是被五行尊者捉去的,有何不妥,聽你的語氣,這五行尊者好像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一樣。”
青魁從來不知道杜凡師門傳承以及得到五行術、五行爐的事情,也不知道他是第三任五行尊者,回憶了一番千年以前的事情後,嘆道:“五行尊者可算得上是當年一代天驕,我記得當年太封大陸上有一個大門派,名爲五行門,平常修士從來不知道他山門所在,也沒有人知道這個門派的實力有多大,但是可以當時沒有一個門派可以與他相比,甚至其他門派都快成爲了五行門的附庸,而門主就是被天下修士尊稱爲五行尊者的大修士。”
青魁不知道五行尊者有第一代第二代之分,不過按照時間來算,稱讚的應該是第一代五行尊者,而且對其推崇備至。
“當時我開始修煉時,曾今偷偷潛出墓穴尋找天材地寶,偶爾看到五行尊者和一幫門人屠殺一頭八級妖獸,僅僅是一掌揮出,連法器都沒有祭起,那頭八級妖獸就得素手就擒,那是怎樣的威風啊。可現在卻沒有聽到任何關於五行門的消息,倒是什麼五行遁甲,五行符派倒有不少,應該是當年和五行門頗有淵源的門派。可已經沒人知道這個門派了。”
說完,青魁一臉仰慕的盯着蛇頭人,舔了舔發乾的嘴脣後問道:“金蛇前輩可否告知青魁,五行門遺址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