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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遲來的父愛

第二章遲來的父愛

媽媽在我三歲的時候離開了我,那時我的忘記朦朦朧朧,但這件事讓我永遠無法忘記。

媽媽走得十分突然,讓我瞬間失去了童年的另一半,從此呆呆的站在自己家的門口。

“奶奶,這飯好香呀,裡還有白肉,我好餓,好想吃一點兒。”

滿頭白髮的奶奶看着旁邊的我,哭中帶笑的用手摸了摸了我的腦袋。

“大寶呀,這飯你不能吃,等過了今天奶奶給你煮你一碗,這飯是給,你媽吃的。”

奶奶說完,眼淚流了下來,雙手顫抖着,端着這碗飯向着媽媽的屋裡走去。

“奶奶,媽媽今天要回來嗎?是不是回來就不走了呀,我是不是就有媽媽了?”

看着奶奶的樣子,我疑惑不解的望着,只見奶奶將這碗飯送到了媽媽的靈牌前。

“豔芳呀,走了幾天的路,一定餓了吧,過來吃點兒吧,你放心,只要我活着,大寶就不會受苦。”

“媽媽已經死了,不會活了,媽媽!你在哪兒?媽媽我想你!”

聽到了奶奶的話,我知道媽媽不會再回來了,我一邊說着,一邊哭了起來。

“你哭啥?小癟犢子!你害死你媽,你還知道哭?再哭,我今天就打死你!”

自從媽媽離世後,爸爸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我彷彿就成了他的敵人。

埋葬了媽媽以後,爸爸整天借酒消愁,躺在散亂的屋子裡。

“是我害死了媽媽,我以後再也不玩土了,媽媽!你在哪兒?我想你!”

望着媽媽靈牌兒前的照片,我嗚嗚的哭了起來,彷彿只有哭才能讓別人知道我對母親的思念。

“你還哭,你這個癟犢子,我今天打死你!你還我媳婦兒的命來!”

爸爸一邊大聲的罵着,一邊拿起炕上的笤帚向着我的身上打來。

我知道,是我貪玩兒葬送了媽媽的性命,如果能讓我找到媽媽,就是死,我也可以。

我的身上雖然疼痛,但我知道只有死才能找到自己的母親。

“是我害死了媽媽,你就打死我吧,只要能找到媽媽,我就是死也願意!”

我的話似乎激怒了父親心中的憤怒,聽到了我的話,扔下了笤帚,拿起了棍子向着我的身上打來。

“慶子,你幹啥呀?你這樣會要孩子的命,你打死他,還讓我活吧?”

無論奶奶怎麼勸,對於父親沒用,父親依然拿起棍子對着我的身子打來。

媽媽幾次來護着我,都被父親推到了一旁,他今天把這些天的怒火都發在了我的身上。

我從開始的大聲哭泣,到微微的哭聲,最後昏睡到了炕上。

“大寶,我的兒子,你一定餓壞了吧,吃口白米飯,慢點兒吃,這還有肉呢,來嘗一口,香不香。”

夢中那慈祥的母親又來到了我的身旁,而這次夢中的媽媽夾着白米飯和白肉放在我的嘴裡。

以往的媽媽就是這樣,一口一口將香噴噴的白米飯放在我的嘴裡。

我在夢中裡十分幸福,開心的笑了起來,媽媽高興的把我抱了起來。

“我的兒子,媽媽好久都沒看到你了,讓媽媽抱抱,看你看你胖了嗎?”

夢中的媽媽彷彿就像好久沒見到我一樣兒,將我抱了起來,轉了幾天。

“慶子!你說你幹啥呀!這可是親兒子,你至於下這樣毒手嗎?”

對着父親大吼的人是我們村的赤腳醫生,他的年紀要比我爸大,按輩分叫他聲伯伯。

“我弟妹豔芳臨走時對你咋說的,你忘了嗎?啊!如果這孩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看你咋整?”

父親聽到伯伯的話,頓時嘆了口氣,低下了頭,掏出一顆煙遞給了伯伯。

“二哥呀,你是不知道呀,如果不是這孩子淘氣,我媳婦兒,她不會離世......”

“這個怨孩子呀?啊!孩子貪玩是天性,撞死你媳婦兒的是那個司機!你都能原諒司機,就不能原諒孩子嗎?”

伯伯一邊給我診脈,一邊惡狠狠白了父親一眼,父親彷彿知道了錯誤,嘆氣的低下了頭兒。

“你說你呀!都三十大幾的人了,這點事兒你不都知道,這孩子出了事,我看你咋跟你死去的媳婦兒交待?”

“二侄子,大寶現在咋樣呀?你快告訴老嬸兒,二侄子,你快說呀?”

此時我只覺得就像在冬天一樣,身子開始抖了起來,但我的心裡依然十分歡樂。

“兒子,媽媽以後再也不會離開你了,媽媽在這裡陪着你。”

夢中的媽媽,嘴裡帶着笑容,臉上卻流下了高興的淚水,我在夢裡笑了起來。

“這孩子,不好說,現在他在發高燒,依我看得上醫院,不然怕是小命不保呀!”

“我的孫子呀,你快醒醒呀,你若是走了,奶奶也沒法活了。”

奶奶聽了伯伯的話,一邊說着,一邊抱着我哭了起來,她的手對開始顫抖起來。

“你這個鬼頭呀,你不把我害巴死了,你是不甘心呀,我孩子活不了,我也不活了!”

奶奶看到我的樣子,一邊抱着我,一邊對着父親罵了起來。

父親看着奶奶的樣子,就像熱鍋的螞蟻一樣兒,不知所向。

“嗐!慶子,我說你愣着幹個啥呀,還不快找車,再晚了,孩子就沒命了!”

就這樣,我和媽媽一樣兒,進了縣城的醫院,彷彿讓我從生死路上經歷了一回一般。

“兒子,你醒了,想吃啥,爸爸給你買去好嗎?是爸爸錯了,爸爸不該打你。”

爸爸彷彿又從惡魔變回了常人一般,蹲在我的牀旁邊,輕輕撫摸着我的頭。

這就是父愛嗎,我的心中就像被春天的陽光曬得暖哄哄一般。

看着父母的樣子,我輕輕的搖了搖頭兒,閉上雙眼,慈祥的母親又出現在我的眼前。

“兒子,你不要睡好嗎,你醒醒,以後爸爸在家陪你一起玩兒媽嗎?”

父母的淚水落在我的臉上,我的臉上感到一陣陣涼凉的感覺。

就這樣兒,我在縣城醫院住了一週,彷彿進了十八層地獄一般,全身疼痛,說不出的痛苦。

可父親的話又一次失言,說好了在家陪我,可他卻拿着沉重的行李去了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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