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沒有動用天人合一,但是江亦雨自身的劍法也是精妙至極,縱然對手同爲三階境界,也是被其逼得步步敗退。
勝負顯然沒有什麼懸念,雙方僵持片刻後,江亦雨的對手主動認輸。
臺下,李立卻是看得如癡如醉,他本身也是主修劍術,而且平心而論,自己所修劍術在同境界之中也算得上是上品,但他卻從未在同境界冥使身上見到過如此精妙的劍術。
其實也算是李立運氣不佳,華東分殿雖也算得上是強者如雲,但修煉劍術的,還真沒有。
楊墨不懂劍術,只感覺江亦雨的每一次出劍都恰到好處,令對手難以應付,看李立這興奮的樣子,也隱約猜測地到,這劍法應該是無比精妙。
“這個江亦雨,背後必有高人指點。”於梓璇看完這場對局,評價道。
於梓璇也修煉劍術,雖算不上主修,但起碼有着穹冥界的八階劍術大師指導,在某些方面的眼光甚至比主修劍術的李立都要毒辣。
若是論幾人之中誰見過的高手最多,當然非於梓璇莫屬,穹冥界的頂流強者與人間界相差不多,甚至隱隱多於人間界,而於梓璇作爲穹冥界帝君之女,從小到大見過的強者更是數不勝數。
可是,這江亦雨貌似根本不是出自哪個大世家宗門,
難不成是有什麼奇遇,得高人指點?
……
……
夜裡,柳川與嚮明雲悄然碰面。
“明天的事,你有把握嗎?”柳川低聲問道。
“九成以上。”嚮明雲漫不經心道,同時也吐槽柳川:“還有我說,爲什麼非要挑在半夜見面,咱倆見一面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嗎?”
本來嚮明雲已經昏昏欲睡,但想起還要與柳川碰面,才匆匆趕來。
“畢竟還是要小心爲上。”柳川笑道。
嚮明雲歪歪頭,哼了一聲:“隨你,反正我要回去睡覺了,明日之事,到時看好就行了。”
……
……
次日。
嚮明雲倒是早早來到了玄天大會的會場,前幾天,他可都是在本日的玄天大會開始前幾分鐘才堪堪入場。
雖然嘴上說着無所謂,但嚮明雲心中還是比較緊張的,。
畢竟,他現在做的事,可是相當於在玄天大會之中出千。
總感覺今天的時間過得異常的慢,先前上場的這幾組對決,嚮明雲幾乎是一場都沒有看,如坐鍼氈一般等着陳五喊到自己的名字。
也不知過了多久。
嚮明雲終於聽到陳五口中念出了自己的名字。
用力搖了搖頭,嚮明雲打起精神來,走上擡去在陳五另一隻手的盒子裡抽取自己的對手,嚮明雲的手在盒子裡飛速找尋着自己想抽出的那張紙條,
大概用了其他人兩倍的時間,嚮明雲的手纔在盒子裡找到了那熟悉的帶着皺痕的紙條,將其抽出,交給陳五。
陳五微微周了皺眉,似是察覺到了什麼,但是也沒多說。
“嚮明雲,對,楊墨。”
聽到臺上陳五宣佈對局雙方,楊墨噌地一下子站了起來,有些不可置信地揉了揉自己的耳朵。
自己和嚮明雲對局?
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情,就算第一階段淘汰了百餘名的參賽冥使,但如今也是有着兩百名冥使留在玄天大會之中,自己竟能兩次與嚮明雲對局?
雖內心驚訝,但楊墨也是朝着演武臺走去。
“沒想到啊,今天又能與你對局。”演武臺上,嚮明雲得意地笑着,體內冥息涌動,似乎等裁判宣佈對局開始,就會直接向楊墨撲來發動進攻一般。
“真的很巧。”楊墨客套了一句,眉頭緊皺。
上次自己與嚮明雲對局的時候能夠看上去勢均力敵,很大一部分程度上是因爲嚮明雲的輕敵,以及其過於輕敵。經此一戰,這次又遇上嚮明雲,怕是沒有前日那樣的機會了。
只求自己在被嚮明雲擊敗前的表現能好一些,以取得稍高一點的表現分吧。
“對局開始。”
隨着裁判的一聲令下,這次嚮明雲沒有給楊墨絲毫喘息的機會,身形飛掠,向楊墨襲來,同時,嚮明雲手中,三色光芒漸漸浮現。
是三儀歸宗!
楊墨心裡很清楚,若是讓嚮明雲用出了三儀歸宗,自己怕是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但奈何如今嚮明雲全力爆發,一隻手準備着三儀歸宗,僅憑單手便將楊墨完全壓制,此時楊墨節節敗退,就算僅僅抵禦嚮明雲的攻擊都顯得十分困難,更別提凝出外體靈鎧了。
若是在凝出外體靈鎧的情況下,自己還有可能與其一戰,但如今這樣,卻只能任其宰割。
道道晦澀難懂的音節由楊墨口中發出。
藉助着《大道訣》,楊墨才使得嚮明雲的攻擊有所停頓,讓自己能有些許喘息的機會。
反觀嚮明雲那面,雖說受到了《大道訣》的影響,但這絲毫不耽誤其單手中漸漸匯聚的三色光芒,而此刻,三種截然不同的氣息由嚮明雲身上爆發開來,看似相生相剋,卻又相輔相成。
三儀歸宗,已然準備完成。
“這次,我不會再給你機會了。”嚮明雲手中三色光芒涌現,已然是一副勝利者的姿態。
楊墨無奈地舉起手,向着裁判喊道:“我認輸!”
這場比試再進行下去也沒有什麼意義了,雙方實力差距太過懸殊,不如直接認輸,將精力全部放在之後的比試上。
“本場比試,嚮明雲勝。”裁判宣佈了雙方的勝負。
走下演武臺,楊墨心中還是疑惑得很,在玄天大會第二階段中遇見兩次相同的對手,幾乎可以說是史無前例,這運氣,去買張彩票都夠了吧。
高臺之上,玄嶽眯着眼睛看完了楊墨這一場的比試,隨即給陳五傳音入密道:“你發現了什麼吧?”
陳五扭過頭,臉上沒有什麼波瀾,同樣是傳音入密:“小墨這孩子啊,天賦、性格什麼都好,目前爲止我甚至說不出來他身上有什麼特別嚴重的瑕疵,但您應該也明白,就是因爲他太順了,才更需要一些挫折來打醒他。”
聽了陳五的解釋,玄嶽理解地點了點頭:“所以,你想借向家這小子之手,挫一挫楊墨?”
“正是。”
以陳五六階的修爲,嚮明雲在自己面前搞什麼把戲,自己怎麼可能不知道,只不過不是什麼過於嚴重的事,而且又能敲打一下楊墨,就被其默認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