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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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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某兩人刻意爲之的緣故,繁華的邊城不過半日之內,便就傳遍了一個驚天大消息。

“血閻王來邊城殺人了!”

這樣一個絕對可以稱之爲驚悚的消息突然而至,立刻就像是長了翅膀一樣,飛啊飛,飛遍整個邊城內外,甚至三日之後,還有外來好事者不要命的風馳電掣特意趕來看戲!

確切的說,那不叫看戲,那叫捧着自己的性命膽戰心驚又萬分興奮激動看殺人!

儘管大家並不知道,這一次血閻王到底看上了誰,但是個在修煉一途混跡的人都知道,血閻王說要殺的人,那都不是一般人,除非遇着血閻王偶爾興致太好或者太差,那時他方纔會對毫無水平的人出手。

但是據傳,只要是殺人,血閻王鮮有濫殺平民的時候,最多的時候這位大能最喜歡的還是秒殺一衆所謂的強者頭頭。

“強者頭頭……”

有人嘀咕,瞬間瞪大眼,在這邊城,誰是強者誰是頭?邊城城主凌霸天首當其衝!

“血閻王要殺邊城城主凌霸天!”

這下子,想都不用想,大傢伙一致的以着最快速的速度得出這樣的準確結論來,但是他們不知道的是,這次因爲跟着兄弟一塊兒做所以更加有興致的血閻王莫隱,其實要殺的可不止凌霸天那麼一個。

而此時此刻,位於繁華邊城最爲騷包的正中央大街一座三層樓酒館之中,一些不屬於邊城的外來人士,亦是果斷的圍坐一起加入到了一塊兒討論與熱評血閻王莫隱要在邊城宰了凌霸天相關的行列之中。

只不過這些以年紀輕輕小破孩佔大多數部分的邊城外來人士們,口中所討論的問題焦點完全有點略偏題,略玄幻。

“我想!血閻王大人這一次肯定不會只玩一個人!”

“太興奮了!不枉我大老遠從千里之外的寒城趕過來!能再次見到血閻王大人,真是做白日夢的感覺啊!”

“要是能讓血閻王大人收我爲徒,那就再好不過了!”

夾雜在邊城羣衆一片既擔憂又唯恐天下不亂的熱議之中,竟然還有專程趕來對着血閻王莫隱毫不掩飾萬分崇拜之意的狂熱腦殘粉存在!

由於酒館開放式的格局,加之酒館之內半點隔音效果都沒有的條件,這些年輕人嗓門又太大,於是乎他們那麼一聲接一聲狂熱的崇拜大吼,根本就是整個三層酒館人人都聽到了。

一時之間,酒館之內的客人聽衆們,有的人爲這個無情而嗜血又冷漠的本質世道而可悲唏噓,有的人爲這羣囂張二逼青年的言行看不順眼,更多的人則是無動於衷,還有的人竟然也是跟着一塊兒盲目的推崇和仰望起來,似乎只要即將被宰的不是自己身邊在乎的親朋,那麼其實根本無所謂。

“呵呵。”

在這座酒館的三樓靠窗位置,一聲叫人不易察覺的細微嘲諷笑意一晃而過,也不知這人是在嘲笑底下人的可悲還是這個世道的可笑。

在那張看起來並沒有多少特別的靠窗桌子旁,單單坐了兩人,兩個十分年輕也十分帥氣的青年。

這兩人黑白分明,最詭異還是桌旁還有兩隻正相互順毛撫摸的一兔和一熊古怪倆寵物。

而若是將視線往上移,便可發現這兩青年長得都不錯。

一個面容冷峻漠然,另外一個面容仙氣翩翩俊俏非常,各自悠閒品茶,偶爾豎起耳朵聽聽周遭議論紛擾,一勾脣,看起來心情都挺不錯。

其實單看長相,一身白衣的那一位甚至比一身黑還偏偏揹着一柄黑色大刀半點不離身的那一位良善許多,但事實……總是出人意料的!

這兩人,不是雲邪和莫隱倆個又是誰?而莫隱總是背在身後那柄騷包未在鞘利劍呢?其實還在他的背上好好存在着,只不過因爲端坐角度的緣故,利劍剛好與窗櫺持平相抵,這也導致酒館之中除了莫隱本人和好兄弟雲邪之外,根本沒有一個人知道,看起來和善好說話的白衣青年背後其實正揹着兇狠大殺器,而他們更不知道,其實總背一柄出鞘長劍的血閻王大人,根本就在他們的眼前。

“我跟你們說,血閻王大人啊……”

酒館之中的外地年輕人們,還在侃侃而談吹牛,而云邪摸了摸鼻子,看向正被大批邊城之外的熱血小青年小少年崇拜深深的血閻王莫隱兄弟,眼神有點複雜的古怪,就像是同情之中偏偏還要摻雜着安慰這樣感情詭異一般。

莫隱眼角抽搐,差點就要不顧兄弟愛大義滅親了。這個世界上,還沒有誰能夠這般別樣的取笑自己的吧?

“唉。”莫隱嘆氣,舉手捧心開始賣起萌來。

你說那些丫的若真是崇拜過頭還個個對他敬仰萬分的話,那麼又怎麼可能,明明個個的話語裡都暗含着曾經撞見過他不止一次的大“機緣”,卻偏偏不認識他這個根本沒有半分修飾掩藏真實容貌的真本人呢?

於是乎,因爲智商的緣故,莫隱一眼就看出雲邪一臉憋笑的表情是爲哪般,當即開口很耐心的爲他解惑,一本正經的道:“見過我的,一般都見閻王了。”

莫隱的言下之意很明顯,那就是除了成爲他劍下亡魂的可憐蟲之外,根本沒有幾個活人是真正見過他本人真面目的。

“嘿,兄弟!你可別忘了,別人可都叫閻王,血閻王來着!哈哈哈。”

雲邪差點噴笑。現在他算是懂了,感情不論是凡人之地還是玄幻之域,一些愚蠢之輩都是骨子裡甚至遺傳裡都是喜愛吹牛的,這跟地域無關。

他直到現在才知道,原來這酒館之中的人都不夠格,根本一次都沒有見過他身旁這位好兄弟啊!

雲邪摸下巴,深思,心想,那麼說來因爲他的緣故而被放掉的東仙鎮鎮民和五方會與萬魔宗的人,的確是太幸運了,而這一切都是他這位在外被傳嚴重無心又無情的兄弟看在他的面子上!

這份兄弟情誼,這份兄弟甘願爲他無聲無息打破原則還神秘都不說的情誼,可不是一般什麼東西能夠抵償得了的。

莫隱作爲血閻王雖然風光,但殺手之王的另外一份身份,定然也叫他結仇頗多,這樣一個結仇太多的人一遇着感覺有威脅的人就得全部殺掉,更別說已經動過手的敵人那就更要殺掉了,否則後顧之憂無法想象,但是莫隱卻能在先前不過因爲雲邪開口簡簡單單幾句話便就果斷收手放人,那可都是冒着極大的可能風險做的啊!

畢竟,在這個玄魔大陸在這個玄幻莫名的強悍世界,弱肉強食,誰對敵人心慈手軟那就是對他自己最大的殘忍!

可因爲自家兄弟簡單幾句話,莫隱便能那般殘忍無邊對待自己,留下諸多可能的隱患……

想到這裡,雲邪舉杯,以茶代酒,突然就跟莫隱碰杯,仰頭一口飲了。

莫隱挑眉,這一次他並沒有看透雲邪正在想些什麼,但那並不妨礙這位有着諸多恐怖傳聞與恐怖稱號的血閻王再一次無私不問,完全順着自家好兄弟的意!

莫隱仰頭,也將手中茶水滿口飲盡。

“哈哈哈!”

這兩位相識的時間其實挺短而相見的時間那就更短的兩個異性兄弟,對視一笑,眼神深邃,不是一般人能懂得,但兩人之間一塊兒大笑,其中暢快、深厚之意,卻是在場所有人都能夠輕而易舉感受得到的,當真是羨煞旁人不知幾多。 儘管時間已經接近日暮,但是被幾個大嗓門外地人士熱情佔據的這座繁華酒館,依舊熱鬧着,座無虛席。

大家或聽,或講,不亦樂乎。而一旁的酒館老闆,更是樂得滿臉通紅。既有熱鬧看和聽,又有大把錢幣可賺,是個人都會樂的啊!

而此時,酒館之中,大傢伙的視線大多集中在二樓,二樓之中的某一桌,儼然靠着嗓門夠大也夠不要命,已然成爲整座酒館的熱議焦點核心。

那一桌,年輕人四五個,唾沫橫飛,當真是不怕死,依次張嘴洋洋得意詳細的講解老八卦。

“據說血閻王莫隱劍無虛發,從來不會失手!更不會放過經他預告一定要死的人物!”

“廢話!你不扯淡麼?!要是殺人不厲害,又怎麼會被稱殺手之王?”

“可是,小弟我倒是聽說,前段時間東仙鎮那個地方,血閻王莫名其妙放過了一大堆他指名要殺之人,甚至還認了個兄弟!”

“放過要殺之人?還認了個兄弟?!這怎麼可能是真的?!弟弟啊,你是還沒有睡醒吧!”

年輕人當真初生牛犢不怕虎,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通通都在說。但顯然的,衆人對於莫隱居然放過將死之人還竟然會認了個兄弟的事情,完全就當是放屁,當做絕逼不可能。

而通過這一桌年輕人帶頭做榜樣,酒館三層樓閣之中的各處,幾乎都加入到了激烈討論與各種片面評說之中。

莫隱依舊悠哉的喝他的茶,不時跟自己的兄弟雲邪說笑幾句,又不時親手夾菜喂一喂總是很活潑在旁嘰嘰喳喳一直相互咬耳朵卻不知道具體正在幹嘛的寵物一兔一熊。

他這個當事人倒是逍遙了,竟然是半點不在意別人正在說他什麼。

而那些個愚蠢的人卻是根本就沒有察覺到,其實被他們熱議的焦點此時此刻就在自己等人的身邊,三層樓造就的開放式毫無隔音效果可言的酒館之內,人們繼續大聲而又毫無顧忌的講着關於那位既太傳奇又太年輕過分的血閻王莫隱的諸多傳聞。

似乎,一講便就一發不可收拾,上癮了。

不同的傳聞,不同的說辭,激烈的互碰着,濺起一把又一把的火花,能灼燒人,卻又吸引人,叫人忍不住一直豎起耳朵。

就是明明有個傳聞之中的本人坐在自己身邊的雲邪雲大公子,也不禁爲在座在站的諸位各種好口才而大大的喝彩。

索性沒事幹,他便也就加入到了周圍好聽熱鬧者的龐大隊伍之中。

這一聽,倒是讓他聽出不少稀奇的,自然的,這些個太過稀奇的東西準確性如何,那就是完全不能保障的了。

這個時候,卻又聽一個小子再度將話題扯到了最開始大傢伙議論的核心點之上,那便是血閻王莫隱對上邊城城主凌霸天最終結果到底會是如何,人們紛紛猜測瞎想。

“想來,那邊城城主其實也不是那麼好殺的吧?”

說話的人,自己都不確定,到了話尾最後,還不禁莫名顫抖了一下,旋即便是一張嘴,趕忙自主自發自認爲詳細的繼續各種分析了起來。

“畢竟,凌霸天可是大乘八重巔峰實力!勉強保命該是沒什麼大問題纔對!可是,對手若是換成血閻王莫隱的話,那可就不好說了啊……”

三樓靠窗的方位,雲邪緩緩眯眼,眼眸深處掠過一絲驚訝和深沉。

他倒是沒有想到作爲邊城城主的凌霸天,居然只是個大乘階別八重。他倒不是看不起大乘八重,只是當初隨隨便便一出手就讓自己差點直接死翹翹的黑白尊者兩個,以及後來在東仙鎮遇到的萬魔宗一個小小外放分會長姚烈,那三個可都是確確實實的大乘八重啊!

堂堂大乘八重實力的強者,渾身修爲到底有多濃厚有多強悍,親身深深體會過的雲大公子,自然是曉得的。

可就是那樣的強者,放在這玄幻之域,可算作一個末流大城池的城主!放在上古家族風家和魔修大派萬魔宗,居然卻都只能算是打醬油的跑腿式人物……

如此差距,足以見得越靠近玄幻之域內陸的地方到底是有多麼的強者迭出,大乘階別像條狗。

這就是強弱割據分明的差距啊。

所以,他根本不是瞧不起邊城城主凌霸天竟是個跟大宗大族跑腿式的人物一個階別,他不過是感慨,果然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所以,突然聽着那年輕小子如此說話,這才讓雲邪露出吃驚和深沉神色來。

“果然玄幻之域臥虎藏龍,不可小覷啊。”只有莫隱一人可見的角落,雲邪握拳呢喃,一雙幽深若黑翟石一般的眼瞳卻是一股難以掩飾的堅定與濃濃戰意!他對這玄幻之域的征程,又感興趣了幾分!

“呵呵。”莫隱低頭一笑,繼續喝他的茶,喂他的兔與熊,兄弟正戰意盎然無法自拔,他自然不會貿然出聲打擾的。

這邊廂,莫隱和雲邪兩兄弟倒是各自好休閒好相處,那邊廂,說戲的和看戲的人羣的熱鬧,卻還在繼續着。

“關於血閻王的傳說那麼大,其中也有說過他根本毫無人性,只要一興起誰都可能被宰啊!”

“兄臺的意思,會否是指也許在座的我們若是再待在這邊城一秒鐘,隨時都有可能被血閻王一劍殺掉?不會是渣都不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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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爲毛孩子豬隊友的突然腦域神奇展開,一味熱鬧而又愚蠢至極的人羣,終於暫時“偃旗息鼓”。

看戲固然好,提着命看戲也挺值得尊敬沒有什麼不可行,但若是一旦被人點破,那就不是啥好感覺了。

瞬間的,三層樓閣的酒館之中,冷場了,堪稱死一般寂靜。

人們驚詫,人們熱議,人們惶恐,可是他們又哪裡會知道,發生眼前這一切的出發點不過是伴隨“消遣”二字。

莫隱行事,從來不按牌理出牌,但他也不是一味嗜殺毫無緣由之輩。

比如說這一次之所以他要特意通告一番而弄得滿城風雨,不過是因爲他即將陪伴兄弟雲邪遠行空濛山,在前往的漫長路途之前,因爲無聊而找個樂子隨便消遣一下,比什麼都好。

而他此次打算的消遣對象,只不過是邊城城主凌霸天等少數幾個這地方最強者罷了,暫時可不包括眼前這些個十足三腳貓們。

雖然莫隱真的沒打算隨隨便便亂開殺戒,可是在在場的這些驟然冷靜沉默害怕哆嗦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的人們看來,被殺還是被秒,根本就是很有懸念啊!

這一切的一切的恐慌源頭,自然還是人們一點一點依據着血閻王莫隱以往各種形式風格甚至是他的各種霸氣語錄,嚴重的認真的分析出來的。

猶記得當初,血閻王作爲獨行殺手出道之時,便就直接說出了這樣一句從來沒有一個殺手膽敢在這片強者迭出聚集的區域說出的話。

“大凡天下人,只有本大爺殺不殺,沒有你要活不活。”

聽聽這話,還是那時還不怎麼恐怖的毛頭小子血閻王說出的話,卻已經足夠叫人震顫和膽寒。

多麼的囂張,多麼的霸道,多麼的不拿人命當回事,多麼的叫人畏懼,就像是上古時期專司地獄輪迴的浴血可怖閻王般。

於是乎,等到莫隱殺人手法越來越熟練,其實力也越來越厲害之時,“血閻王”這個稱號便就一直加之在他身上。

因爲莫隱總是性喜着一身雪色白袍,而這怎麼看怎麼飄逸的白袍卻總是因爲莫隱在宰人之時故意的粗魯而被漫漫染上點點血跡斑駁,而一身白袍之上染上的血色越來越重,那還不叫血閻王又叫什麼? 能夠站在這裡且直到這會兒都還沒有半點退下之意之人,無疑都是很有膽量的,且還自恃本身有着幾分真本事。

所以,儘管這些人這會兒因爲一個根本就不可能的推測而兀自緊張到哆嗦,哆嗦到一句話甚至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但是,雲邪依舊沒有半點想要嘲笑這些人的意思。

畢竟,別人非要自己嚇自己,那關他這個外人什麼事啊?可不就是自己嚇自己沒事找事?

因爲其實,幾乎人人都知,莫隱殺人所爲不爲其他,不過是賺點樂子罷了。然而,便是因爲他這一緣由,讓他血閻王的名號愈加的駭人。

可也正是因爲這個緣由,聰明的人就該知道,這座三層樓閣酒館之中情緒波動起伏太大的諸位,根本還不夠格足以引起血閻王莫隱的樂子感,那就更別說被人紆尊降貴噼裡啪啦解決掉了。

無所事事看了一把勉強算得上是別樣熱鬧好戲的雲邪和莫隱,也沒有特意的多坐,須臾便也就起身毫不留戀的離開了。

時間飛逝,很快便就到了莫隱於死亡通告之上所標註的時間。

邊城的城池正中央,寬大的露天角鬥場屹然而立,雄壯威武,叫人膜拜,甚至其中隱隱散發而出的怎麼也遮掩不掉的血腥味兒,明確的告訴火急火燎往着這個方向趕來的人,這裡可不是個友善的地方,它經歷了太多的廝殺與生死。

而現在,在這個特別的場所,今日迎來了特別的人羣,一樣是座無虛席吶喊看熱鬧的,但是在那正央衆星捧月的高臺之上,站着的不再是平日裡衣着暴露單薄的角鬥士抑或什麼都沒穿的血盆大口暴戾妖獸。

今日,在角鬥場正央站立的,是這邊城最有勢力的幾個,簡稱最強地頭蛇!

首當其衝,領頭霸氣而站的人,正是邊城城主凌霸天,大乘八重巔峰強者,而他的身旁和身後肅穆而立四個不同氣勢淡暖叫人感覺都挺強悍之人。

一見着這五個震撼的從天而降將角鬥場正央都給踩出一個個又深又穩的深坑印記之時,全場沸騰了,觀衆席躁動了,大吼大叫吶喊助威或乾脆喝倒彩不怕死直接動嘴不動手挑釁起來。

反而,黑白雙煞還一人手裡抱只小萌寵,直接從觀衆們正常涌入的角鬥場衆多大門之中其中一個漫步而來的雲邪和莫隱,那就很不引人注目了。

大傢伙的視線都放在角鬥場凹陷下去的正央之處,哪裡還有誰去注意自己的身旁是不是正好有兩個了不得的年輕人正在閒庭散步般的悠哉路過。

畢竟,莫隱說得沒錯,大多數見過他真面目的人,早就下了地獄見了閻王。換言之,如今此處,真正能夠一眼就認出他的人,除了他身旁這位兄弟和兩隻坑爹萌寵之外,再無其他。

像是這樣大隱隱於市別人看不到自己自己卻能大把大把看別人的時候,偶爾經歷經歷一場,也還算新奇不錯。

如今,雲邪主僕三個以及莫隱,便就正切身體會着這樣的難得新奇。

而直到這個時候,明明發了死亡通告的血閻王莫隱隨時可能降臨,但似乎純粹圍觀的抱着各種心態與期待的底下觀衆們,他們似乎覺得血閻王根本不可能從觀衆席降臨,他們認爲堂堂血閻王怎麼着都應該同凌霸天等人一樣,應該極爲震撼的極爲動靜大的從天而降直接降臨在角鬥場正央纔對,所以都到了這樣隨時可能被殃及無辜掉腦袋各種掉的危險時候,這些觀衆們居然還有熱切議論紛紛的心思。

雲邪哼笑,爲這些“可愛”觀衆們的思想單“蠢”和搞笑。

“無知果真是福啊,這些人註定哪一天突然就在哪個未知的無名角落死翹翹了都不知道是爲嘛。”掃視周遭一圈密密麻麻或大笑或緊張卻依舊嘰嘰喳喳的人羣,雲邪不禁殘酷一笑,嘀咕,無情。

他人的生死,根本不關他的事,既然別人自己都不想要了,那麼他便就更加不用管了。

在雲邪的身旁,莫隱於一兔一熊,同樣這般殘酷而無情的笑着,看向身旁周遭的人羣,眼神淡漠。

而此刻,大傢伙正興致別樣高昂,自然便就聽不到身旁有個什麼路人正在嘀咕些什麼了,更看不到周遭有什麼路人和過路的兔子和小熊眼神有多麼的叫人不能直視,於是乎,在熱火朝天的持續爆裂氛圍之中,人們該怎麼聊天該怎麼議論,那便毫無顧忌的繼續着來。

“這一次城主甚至特意招徠一位神秘殺手助陣,看來是打算硬拼咯!”

“廢話!不硬拼,難道說還跪地投降兼之乖乖雙手奉上自己一顆頭顱不成?那樣軟弱的做法,可不是咱們這位心狠手辣的邊城城主做得出來的!”

“不管怎麼說,底下那五位可都不是什麼好相與的類型,而那血閻王從來單就一個人而已,他就算再怎麼厲害詭異,也不可能雙拳敵十手吧?”

饒是早先已然經歷了那日三層樓閣的酒館各種嘈雜熱議轟炸,這一次,雲邪依舊挑眉,感情這所謂的角鬥場都快直接變成菜市場了。而且聽着這些個人自認爲很有道理的很有邏輯性的各種推斷,他就想要噗嗤冷笑。

不過轉瞬,雲邪便就又樂了,這人來得越多議論得越多,也就造勢越厲害,那麼待會兒只要凌霸天幾人一倒下,那場面可就越歡樂了。

所以說,其實雲邪和莫隱兩個當真不愧是兄弟,至少兩人本質裡都是唯恐天下不亂這一點,簡直太逼近了。

卻在這個時候,雲邪居然還聽到了以下這樣的絕對腦殘對話。

“對了,聽說血閻王特意在自己稱號之後添上了‘莫隱’這兩字,不會又是一個了不得的人物吧?”

“莫隱……這名字挺熟悉的啊!不會是前幾年滅了好幾個門派的那個連環暴虐狂吧?你們知道嗎?”

“莫隱?知道啊!就是聽說做事比較兇猛的那一個嘛!”

“莫隱?你說的是使劍那個怪物**?!”

“……”

雲邪無語,爲今之計,他只有無語,這些明明是風風火火前來觀戰看戲的,卻居然就連莫隱和血閻王本就是同一個人都不曉得。

感情這些風風火火不要命前來圍觀戰事的觀衆們之中,居然也會有啥都不知道的甚至就連血閻王大名都不知道的,這些人純粹是看着大家衝他便也要找死衝的單細胞傻蛋。

雲邪雖然踏足玄幻之域的時間尚短,與這個特別的二級區域相親密的零距離融入式接觸,更是時間短暫,但是就是這樣超級短暫的時間,也足夠要雲邪瞭解到他身旁這位兄弟莫隱到底是有多麼的出名。

而要說這玄幻之域,還有誰是不知道血閻王之名不知道莫隱之名的?除了傻蛋不知道,那就只能是普通非修煉者了。

在這樣的隨時可能被殃及池魚的大現場聚集的,哪個不是高手?傻蛋和非修煉者,應當是完全不該被應允入內的纔對。

否則,到時候一個小小混亂,只是被人用踩的便就被活活踩成了肉渣甚至半點渣渣都不剩,那可就怪不了誰了啊。

但顯然這兩樣“漏網之魚”不知道是自己熱情太高還是場面太混亂,所以居然成功混跡了進來!

其實,自認爲心地還算是別兇殘過分的莫隱善良許多的雲邪,很想十分“善意”的出聲提醒一把,在他們的面前,血閻王莫隱,可遠不止他們心中所想。

相信在接下來的時間,他們總算是會見識得到,到底是什麼才叫做真正的做事比較兇猛,又到底是什麼才叫做真正的怪物和**。

相識久了,雲邪便知莫隱是個本質豪放粗獷之人,且大多數時候豪放粗獷過了頭。

而在雲邪看來,一個人寧願被殺掉也不想暴露自己全部實力,那麼這個人除了是個瘋子之外再無其他。

所以,待會兒到底會有一場怎樣的混亂暴雨腥風,他已經完全可以想象了。

至於現在嘛……

“啊!”

當得雲邪和莫隱還有各自抱着的一兔一熊,大搖大擺穿越所有的人羣,越來越往正中央衆星捧月的角鬥場而去的時候,全場終於短暫的停滯安寂,緊接着便是一聲一聲的尖叫。

大家就算智商再低,也終於是從莫隱與雲邪兩人渾身悠哉無聊的態度看出了端倪,更別說一身白衣翩翩,還揹着一柄從不在鞘長長利劍,在這樣一個節骨眼,這樣一個標誌性極爲濃厚的造型,是個人都知道莫隱是誰了!

於是,前一刻還淡定又熱情的各種熱議的觀衆們,當即乖乖住嘴,一句話不敢多說,但是尖叫卻是此起彼伏,怎麼也止不住!

他們並不懷疑自己認錯人,就算他們之中沒有一個人是在以前得幸見過血閻王莫隱真容的,但是現在根本就不妨礙他們集體認出莫隱到底是那個,更不妨礙他們被這根本就不按常理出牌而特意的太過尋常方式出場的血閻王給活活嚇死! “啊!”

驚叫,慘叫,哭叫。

血閻王莫隱還沒有動手呢,臺下一圈又一圈呈階梯狀環坐的觀衆們,便就全部混亂了。шшш ▪тtkan ▪¢ Ο

偌大一個角鬥場,前一刻還說你說我說大家說聊天和議論不亦樂乎,這一刻便就成了人間地獄提前演練一般,黑雲壓頂,人心惶惶,疲於奔命。

呆傻,推攘,哭喊,大叫,手腳並用的爬跑……

不過一個數千人聚集的角鬥場,頃刻就成了一片人生百態大逃命的秀場。

而這一切的源頭,不過是因爲這些人突然發現,原來正被自己等人說壞話的議論焦點就在自己身邊,還從自己身邊從容經過!他們已經預感到自己絕對活不過今天!你說幾千人對付血閻王一個?拜託!別說笑了!先前說凌霸天五個就足夠讓血閻王莫隱吃不了兜着走,那完全是在賣萌騙蠢蛋的好不好?!

血閻王的威名,就是放在數千人乃至上萬人之中,都是不可阻擋的直接嚇死活人!

就是先前少數幾個熱衷崇拜血閻王的狂熱腦殘粉,這個時候也是個個臉色蒼白不似活人。畢竟,當衆被人議論不好的方面,是個人都要怒的,更別說還是被數千人一塊兒嘰嘰喳喳的說,別說是威名在外的血閻王大人一個忍受不了肯定就要大殺四方殃及無辜,就是換做尋常一般人,也決計是忍受不了的啊!

所以,大傢伙,一塊兒慌亂了,所有人能想到的就兩件事,第一,尖叫,第一,逃跑!

“啊!”

“啊!”

各種類型的男男女女慘叫大跑的響動,都快震碎人的耳膜了。

而至於自家兄弟威名的可怖,雲邪總算是清楚明白再次見識到了。

看看那些手腳一起爬和跑的人喲,儘管他們非常想要儘管離開,但是由於現場座無虛席人口着實太多,這樣一亂起來,頃刻就將整個角鬥場給堵了個水泄不通,偶有好運的衝擠開人羣拔腿就跑,但是大傢伙都跑不掉就你一兩個想走,這怎麼可能?

於是乎,便就出現了這樣搞笑的一幕。稍有實力的還手腳特別利索的,早就跑到了角鬥場的邊緣攀爬着圍牆與封閉的大門門檻,渾身用力到扭曲就是想要從這危險的隨時都可能化身地獄的地方逃離,還有實力達到飛天遁地階別的強者們,一個個足尖踮起就要拋下其他不相干人等趕快做逃走頭一個。可是想象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大傢伙大半人數都在這裡擠得變形怎麼也逃不掉,偏偏你們幾個少數的就想搞特殊化大跑成功,這怎麼可能?!

於是乎,大家抓腳的抓腳,咬手的咬手,抱腰桿的抱腰桿的,反正就是不讓有人能夠率先離開,倒是弄成了僵局。

一時之間,伴隨着強烈求生意志而來的,便就是從驚慌大叫哭喊瞬間轉變成了咒罵和叫囂。

“該死的!你們幾個趕快放手!”

“兄弟們!千萬別放!就是死也要拉幾個墊背的啊!”

“啊!該死的……”

“夠了!”

由於現場太吵太亂,已經走上角鬥場正央最安靜位置的莫隱和雲邪,以及在場所有人,都聽到了這樣一聲太過冷靜而又威嚴的威嚇。

這聲威嚇,似乎攜帶着濃濃陽屬性威壓,空氣中暴掠過一道又一道驚雷,緊接着這道冷靜的磁性嗓音再度傳來,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能夠清晰明確的聽到。

“安靜!大家安靜!城主大人在這裡!”

多麼威嚴,多麼冷靜的一人啊,只不過若是這人不添上最後那一句的話,還可能會讓雲邪覺得有些好感,因爲這人臨危不亂,但是加上最後那一句,就有點做戲過甚了。

“嘖嘖,還真是個收攏人心的絕好時機啊。”雲邪沒有半點客氣也沒有半點掩飾,直接就嘀咕出聲。

站得近的對面五人,自然全都聽到了,當下那開口講話的城府人士即所謂的城主大人本人,臉色立刻就黑了,但是那並不妨礙他繼續做戲達到自己的目的。

“大家安靜!”

威嚴的嗓門不大不小,剛好夠讓在場所有角落的混亂人羣聽到。

但其實雲邪想,這人大概想要吼的不是“安靜”而是“冷靜”纔對。

而人羣倒是真的暫且安靜了下來。

城主大人凌霸天,在這個時候,突然一躍而起飄上天,雙腳凌空,衣袍無風自動那叫一個瀟灑那叫一個威風。

高大的身形巍峨像座山,粗看下來,還是有那麼幾分可信度和叫人仰仗度的。更別說,這位城主大人還特意全身修爲氣勢全開,無形的威壓掃蕩全場,整一個**的大乘階別八重巔峰實力施展到了極致,自然也就叫慌亂的人羣安心了許多,更別說這一位接下來的開口幾句那口才才叫一個棒。

“諸位請放心,不管是來自我大邊城的還是其他領域的人物,只要待在這裡,便是團結一致的一員,作爲邊城城主,我凌霸天便就有保護你們的義務!”

“別的不說,憑藉凌某的半隻腳踏入大乘階別九重的實力,加之在場的四位強者同伴和一些秘法結界,凌某要保護在場的諸位還是綽綽有餘的,且相信血閻王絕對不是外界所傳那般濫殺無辜之輩!”

“大凡強者心胸之大,相信諸位是可以信任的,那麼諸位何不停步坐下,繼續見證接下來即將發生的一幕友好切磋呢?”

瞧瞧這蕩氣迴腸的大營銷大豪傑大風度,聽聽這牛逼哄哄的裝逼氣度發言,是個傻子都會被迷惑。

當即的,前一刻還挺慌亂嘈雜並着尖叫的人羣,現在這一秒立刻便就真的安靜了下來。

不能不說半空之中那位凌霸天凌城主,交流手段之高超。

短短几句話,便就讓現場氣氛全變,既對觀衆們的人身安全一視同仁做出保證,又直接言明自己的強悍實力,還敢拿堂堂血閻王莫隱的心胸說事兒,更甚至拿接下來的一場絕對不是如他所說的那般友好的所謂切磋作餌吸引衆人。

邊城城主凌霸天之別樣強悍,可見一斑。  “凌城主!”

“城主……”

伴隨着凌霸天幾句極富煽動性的話一落聲,立刻就有四面八方此起彼伏的呼喚遠遠近近的傳來,有的缺心眼甚至已經完全放下心來,就近尋了個位置坐下,再也不跑了。

似乎有凌霸天在此,他們便就真的完全安全了一般。

“大家不要怕,有我凌霸天在!”

凌霸天趁熱打鐵,半空懸着的身體飛得更高了,渾身氣勢散發得也更加的猛烈,整個人甚至鬍鬚和頭髮都全部倒立豎起來,面容那叫一個肅穆和**。

兩手緩緩下壓,動作堅定,眼神如鐵,整個人就像是座山。

“城主!”

“凌城主!”

“霸天城主!”

底下的觀衆們,不論是來自邊城還是非邊城,全都沸騰了,一時之間,羣情激動,個個面色泛紅,那是興奮的,得知自己安危有保障,自然的立刻便就放鬆了下來,也對這一位能夠在關鍵時刻勇敢並大無畏的邊城城主充滿了好感與信任度。

當下的,就近尋個位置好生坐下而再也不忙於尖叫和逃命的人,那就更多了。

“呵。這個凌霸天倒是越來越會做戲了。”

“呵呵,那麼接下來的好戲一定不會差咯。”

“呵呵。真是個野心極大的傢伙啊。就是不知道到時候有命沒命享受。”

以着雲邪的耳力,自然是極爲容易便就聽到了底下階梯狀分佈的坐席之間的人羣之中,有幾聲這樣的嗤笑和議論。

雲邪一眼掃過去,便就心下了然。

畢竟,特意遠道前來這邊城角鬥場之內看戲的,可不都全是笨蛋,數千人之中還是有少數的那麼幾十個人,從頭至尾巋然不動,坐着穩如泰山,既沒有慌亂也沒有逃跑,抱臂環胸,其視線均沒有離開過角鬥場正央的莫隱几人一秒。

顯然,這數十位,方纔算得上是真真正正看戲的!而不是那些個自認爲是來看戲卻其實自己方纔是被看戲的數千單“蠢”人士們。

可畢竟在場的笨蛋佔多數,這個時候又聽半空之中凌霸天再度開口了,這一次他開口講話的對象卻是地面明明處於下方卻偏偏各個角度都讓人感到無比高高在上的血閻王莫隱。

凌霸天抱拳,完全是用了正道之間的交流方式作開場白,可單只是他這一份敢於隨隨便便和莫隱搭話的行爲就不能叫人將之看成一般所謂正道。

“血閻王!久仰!”

久仰個屁!你一個城主久仰殺手之王?吹牛也拜託打好草稿。

於是乎,這純粹屁話的話,莫隱作爲當事人根本完全沒有搭理。

那凌霸天卻也不動怒,只是一雙精光畢露的眼睛稍微眯起了一點,然後又是一副一如平常的威嚴肅穆模樣,繼續開口,一副十足憂城憂民大好城主的完美形象,道:“相見即是有緣,就是不知血閻王閣下願意不願意放過無辜?”

“無辜?”

莫隱偏頭,略一挑眉,淡淡吐了兩字,便就沒有再多說了,而是隨手抽出背後從未在鞘利劍,其中含義不言而喻。

當即的,方纔剛冷靜了不少的看戲羣衆們再度吵鬧了起來。

莫隱皺眉,這些人有夠吵,當即便道:“不想死便就閉嘴,坐下。”

“轟!”

來自於血閻王莫隱冷冷的嗓音很有威懾力,立刻的,在場的能坐下來的全部轟然坐下,找不到地方坐的乾脆灘地上,反正就是不能鶴立雞羣站着,否則到時候可就真的死定了!

被迫留下來看戲的觀衆們都當血閻王這一次是心情好開了天恩,而事實上也正是如此。

若不是今日有云邪在旁,莫隱可沒有那麼好的興致放過所謂無辜的旁人。

一旁半空氣勢而立的凌霸天卻沒有那麼好心情好臉色了,本來嘛,他是打定了主意要藉此收攏人心一展他的威名以便日後獲取更多的勢力與利益,可是沒有想到竟然會陰差陽錯的被血閻王莫隱給生生的破壞掉了!

莫隱居然自己開口變相的說要放過底下那些人,這讓他的功勞如何得?

突然,凌霸天眼睛一轉,眸中深處掠過一抹算計。

“哈哈!血閻王閣下果然言而有信!”

凌霸天這樣說着,身體飄下,兩腳分開穩穩站立,旋即又是自顧自一個所謂的客氣抱拳,這麼說道:“多謝血閻王閣下看在凌某面子上!”

凌霸天的言下之意多麼的明顯,意思即是說這一次莫隱難得的放過在場之人,全是託了他凌霸天的功勞,全是因爲他方纔大膽開口爲底下人求親,這才讓向來殺生成性的血閻王莫隱難得破天荒開天恩。

底下人當然有腦子簡單不夠用的,還佔了大多數,於是乎,一時之間,底下之人望着正中央的凌霸天,眼神更加熱切和感激甚至是崇拜。

莫隱是自然不會在乎這些的,但是居然膽敢用他左踏板麼,呵呵……

一抹寒光自莫隱眼底劃過,但面上這人依舊是面無表情的。

而一旁的雲邪,顯然還略微修煉不到家,頓時便就眼角不受控制狠狠的抽搐了一下,如凌霸天這般自以爲是又不要臉的掌權者,他還是第一次見着!

不過,看一旁一臉平靜啥表情啥反應都沒有的莫隱就知道了,這位兄弟早就習慣了,也見多了。

眼見於此,雲邪便也不禁將自己的視線投向那不擇一切手段死愛面子還利用他人頗具野心的凌霸天仁兄,多瞧了幾下。

粗看下來,這人一身渾厚實力,倒是不錯的,至少是個大乘階別八重巔峰實力無疑,與早先他遭遇過的黑白尊者該是差不多的修爲實力。

且端看這人行走動作各細節,也可以知道,這人該是個紮紮實實的與他一樣時刻奉行實戰第一的類型。

這人便就是他們兄弟二人此次的第一戲耍消遣對象,邊城城主凌霸天,年近不惑,長得體壯如牛,聲如洪鐘,滿臉粗獷,卻暗藏細心城府神色,一雙總是精光畢露的眼睛叫人一看起來就知道這凌霸天絕對不是個簡單人物。

更別說這人,其實已經半隻腳踏入九重,還有秘法傍身。

拜凌霸天行事多招搖所賜,這邊城內外幾乎人人都知道,這人每每與人對戰至關鍵時候都可以施展凌家祖傳秘法,瞬間實力暴漲,提升至玄王初期階別實力!

玄王階別,那可是修煉階別後四步之中的第一步啊,那纔是有資格立足於這個玄幻之域頂層的敲門磚!

有了這敲門磚,修煉者方纔可能達到超越大多數人前的機會,而現在的凌霸天,便就掌握着這樣的一個準機會。所以要說,這人也還算是個人物。

但這行事作風嘛,就有些依舊上不了檯面了,但比起東仙鎮的五方會那些個更上不了檯面的人要稍微會僞裝和遮掩一點點。

“那麼既然大家都是磊落光明之輩,不如先坐下來聊聊?”

光明你妹!聊聊你妹!

這次就算是向來淡定對外沒什麼表情的莫隱,也不禁有點眼抽,實在是眼前的這個勞什子的邊城城主凌霸天忒不要臉了。

明明是怕死,卻能被他說得這般正兒八經,當真可屬大奇葩行列。

緊接着,這凌霸天卻還沒有等莫隱有個什麼反應,便就一個攤手,直接對底下數千觀衆說開了,笑眯眯,整個人面面春風,就跟他已經和莫隱完全達成共識一般,道:“諸位或遠道而來,或撥冗前來,真是辛苦了!若是諸位不嫌棄,那麼本城主……”

凌霸天已經拋開早就發了死亡通告的莫隱在旁,談笑風生與底下衆人說笑開。

那氣度喲,那風度喲,當真迷死個人。似乎這人便就掌控整個全場,似乎這人竟然就連聞名整個玄幻之域的血閻王莫隱都能完全控制住一般。

而用雲邪的話來說,凌霸天這種作風和行事,總而言之就一句話,那便是這位邊城城主是個多麼騷包的人物啊!

可緊接着,雲邪便就見到了更加騷包的人……

本來凌霸天正侃侃而談不要臉成癮,可接下來突然出現的一個聲音直接就讓他不得不暫時的乖乖閉嘴。

“來,大家都認識一下,這是我血閻王莫隱的兄弟!”

在這樣一個凌霸天戰前莫名其妙大放光彩的時候,莫隱突然就拉着雲邪一塊兒上前,變臉比翻書還快,一臉冷漠沒表情頃刻已經變成了調侃不正經模樣,並且還毫不避諱的親密十分把着雲邪的肩膀,直接就這麼笑眯眯的說了。

雲邪想,大概他這就叫傳說之中的強制出名吧?被稱之爲血閻王的兄弟!還不就是出名!

若是換成其他人在這個場合突然這樣沒頭沒腦介紹起自己的兄弟來,雲邪一定不屑嘲諷人家是**,可這要是換成是自己的兄弟莫隱,他只想豎起自己的大拇指,毫不吝嗇的說一句,“您老牛逼!”

本來衆人一見莫隱突然這樣大變臉不一樣的一面就要驚掉一雙雙眼睛了,結果再聽見雲邪突然說他有兄弟,衆人只覺得自己腦仁兒鈍疼,大晴天的被天雷給活生生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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