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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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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大爺!”

面對雲邪如此毫不客氣的打擊回答,帥小夥根本不氣餒,而他的回答那就更簡單了。

“哦!”

一聲超簡潔回答之後,帥小夥同時瞪大眼,轉向雲邪身旁的莫隱,順口毫無半點尷尬,興奮的張口,繼續自己心頭最想要的話題。

“血閻王大人!收我爲徒麼?”

“啪。”

回答帥小夥的是莫隱一巴掌扇飛,緊接着雲邪便就聽到身旁的莫隱這樣說道:“我可沒有興趣收個白癡爲徒。”

認人不行,眼光有問題,腦袋也缺半根弦,思考問題只思考一半,倒是跟個白癡差不多。

“呵呵。”雲邪低笑,他沒有莫隱要求那麼高,他覺得其實那小子也不算是個白癡,頂多就是人比較搞怪和脫線罷了。

半響,等到雲邪兩人兩寵物一塊兒走出邊城數裡之後,脫線小夥火急火燎大聲嚷嚷着飛身又來了。

“嘿!前面的兄臺!前面的大爺!前面的血閻王大人!等等我啊!等等我!”

一通包含各種信息與尊稱的大喊,沒有顯出這位帥小夥有多精靈懂事,反倒顯得這人有多**和白目。

“啪!”

如此吵鬧之人,得到的結果是莫隱親自出手,再次將人啪飛。

可雲邪和莫隱兩個這次是當真遇到對手了,無論怎麼打怎麼冷暴力,帥小夥依舊鍥而不捨,甚至在第三十三次被莫隱啪飛之前,已經迅速的報上了自己的名號。

“血閻王大人您好!這位雲邪大爺您也好!小子月光!千萬裡急趕而來,本是前來觀摩大人大戰的,順便再當場拜師,可奈何一時不小心走岔了路,所以遲到了啊!”

“沒有看到大人您戰場風姿!真是太可惜了啊!所以收我爲徒吧!”

“一日爲師,終生爲父啊!”

“……”

雲邪不得不承認,奇葩的思維模式果真不是他們這種常人隨隨便便就能夠了解的,作爲一個地地道道的腦殘粉竟然能夠色盲搞怪的認錯神,還附加認錯了立馬就改還死纏爛打半點芥蒂猶豫都沒有。

不得不說,這樣的一位腦殘粉,也當真是屬於特例了。

若不是特例,若不是尚且有點樂趣的話,想來其實本質脾氣真心不是多好的莫隱已經直接拔劍宰人了。

當得月光被莫隱直接啪飛第六十六次之後,那小子依舊沒有半點消停的意思,而很不幸的是從來沒有到過空濛山的雲邪和莫隱兩人迷路了。

一飛回來就出奇的看到兩位萬分嫌棄他的大能居然停步下來,月光心道,血閻王兄弟兩個果然表裡如一,心腸就跟他們的各自長相那般一樣的好,都曉得體貼的特意停下來等人了!

但事實是很殘酷的,所以當得月光特興奮的問雲邪兩人是不是專門等他所以方纔停步下來的時候,雲邪兩人果斷的沉默,轉移話題。

雲邪問:“嘿,小子,知道空濛山怎麼走麼?”

莫隱問:“空濛山,嗯?”

光聽這兩兄弟的先後問話態度和內容就知道了,前者頭顱微揚問話看似正常但語氣平淡反而顯得挺欠抽,而後者那就更過分了,說話簡潔到不行,一般人還真不知道他是在問什麼。

但是突然得了偶像與自己說話大奇蹟的少年月光,這會兒那叫一個興奮,趕忙就是一陣小雞啄米猛點頭,用力之兇猛。

雲邪都替月光擔憂,他這樣用力過猛到底會不會就此將自己的腦袋給扭斷。

“空濛山嘛!小子我知道啊!”

接下來的發展很簡單,以自己帶路爲由,月光理所當然的跟着雲邪和莫隱兩人兩寵物一塊兒上路了。

中間的繁瑣,沒什麼特別,那就不用過多贅述了。

“這裡便是空濛山地界了,那麼血閻王大人您願意收了小子爲徒了麼?”

三人兩寵物停步一座連綿山脈之前,月光笑嘻嘻殷勤的介紹和自我繼續引薦。

但,結果可想而知。

“啪!”

第無數次利落脆響,天邊一顆流星姓月名光,轟然飛掠又墜落,啪嗒一聲就跟水晶落地,慘不忍睹。

雲邪眯眼打量眼前成片朦朧山脈,連個側目都沒甩給可憐的月光一下。

其實,在內心來說,雲大公子還是挺佩服月光那小子的,畢竟那小子膽子奇大,這一點是真的。

膽敢再三騷擾一個脾氣暴躁還萬分嗜血又殘忍的人,這其實已經不能簡簡單單用“勇氣”兩個字來形容!這樣的類型,簡直就是大**!還是個樂此不疲大**。

要說月光一路上無數次的騷擾,早就該惹得血閻王莫隱大大的厭煩。在雲邪看來,直到現在,月光那小子都沒有缺胳膊斷腿,這簡直就是破天荒之中的破天荒。要知道要讓莫隱不殺厭煩之人,那簡直就是笑話!能一路上只是將人啪飛而不是將人就此剁碎,這對從來便就缺乏正常人類感情性格的莫隱來說,簡直是太難得,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但是想來莫隱的忍耐力也是有限度的,就算月光帥少年再怎麼有趣,那也不能成爲他再三僥倖逃脫的理由。

於是乎當得月光再度從天邊鼻青臉腫的飛回來之際,雲邪抱臂環胸特意站遠了一些,否則待會兒叫他被一身殃及幾滴淋漓的鮮血,那就太划不來了。

雲邪所料不差,莫隱這一次還真就打算卸磨殺驢了,既然空濛山已經到了,那麼他也沒必要再留着這個樂趣已經被自己榨乾的奇葩帶路小子活命了。

至於會不會有人說他過河拆橋兼之人品不過關,作爲衆多暴虐血腥壞名聲稱號的莫隱,表示根本不在意。

見過莫隱的人都知道,這是個最爲暴虐比魔修還魔修的玄修異類。任何修煉不到家的人最好不要隨隨便便出現在他的面前,因爲血閻王莫隱殺人從來不需要理由,而現在更別說月光這小子還一路惹人暴躁煩,更有可能叫莫隱一劍給劈碎了。

奈何月光就是個確確實實不識時務的,再度飛回來之後,他卻還在激動萬分的說:“血閻王大人,您看我這個徒弟不錯吧?”

“閉嘴。”

莫隱眯眼,顯然已經不悅了。

雖然眼前這個小子不同其他人那樣一味叫人厭煩,但總歸也不是個多討喜的角色。世間人類,除了與自己一見如故的兄弟雲邪之外,老實說他還真沒在乎過誰,捨不得誰。

他從來奉行殺道,一柄無情劍,仗劍天下所向披靡,從來奉行以命換命,這樣的人就連自己的性命都不在乎,又豈會在乎其他人的?

於是,劍身青芒一掠而起,六尺長劍一瞬間便就超越主人的頭頂,飛掠到了莫隱的手中。

莫隱手指一彈,這柄據說因爲自己常年殺人太多,故而自帶靈性的長劍,便就極爲乖巧,擁有自己的意識,盤旋到了月光的頭頂,僅隔短短三寸的距離。

而就在這帶有靈性的長劍自主的散發着點點血光緩慢圍繞月光小夥盤旋打轉的時候,這小子依舊沒有害怕,反而是一副八百年沒看過美女的十足豬哥模樣,看那表情那叫一個垂涎欲滴。

甚至月光的嘴裡依舊還在喋喋不休繼續找死着,歡樂大叫道:“師父!要不要受徒兒三拜?”

“真是個找死不自知的傢伙啊!”

近乎一字一句從牙縫裡蹦出來,自莫隱身上,無匹暴虐氣息終於頃刻爆發。

眼看莫隱一身暴虐殺意就快要化成實質而直接將面前的月光撕碎成渣,這時,月光又一次開口了。

只聽月光一本正經認真非常的,這樣說道:“啊!對了!空濛山還在前面十數裡遠之外的地方纔對!”

“……” 空濛派,歷史悠久,據傳建派上古,千萬年輪迴傳承,從來屹立不倒,雄踞玄幻之域一隅,別有威名。

但這些嚴重擁有時效限制的光輝傳說,卻必須在前加上“歷史之上”四個大字。如今的空濛派,可遠沒有以往那麼風光。

到了今日,甚至這空濛派還會時不時的被一些個別有用心之人,嫌棄的明裡暗裡來嘲諷一句“山大王”。

望着眼前這座正牌山,忽略掉耳旁莫隱正狂揍某實在太欠抽人士的聲音,雲邪神情有些恍惚,聯繫到近日從莫隱那裡聽來的空濛派歷史相關,再想到自己馬上就是這裡的一派之主,那感覺,嘖嘖,別提多複雜。

“倒是個燙手山芋啊……”

雲邪嘀咕,眉色間倒是沒有半點後悔,既然他已經答應玉雲裳要接手,也已經從玉雲裳那裡取得好處,那麼他便也不會放棄。

這空濛派,他雲邪接了!

只是,乖乖,面前這山這天梯,有夠高的啊!要想上去山頂空濛派正殿,到底是要拿雙腳走和爬的還是怎的?

也不怪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雲大公子難得的畏高,此刻在雲邪的面前,那山,那天梯,的確有夠耀眼和奪目。

空濛派坐立一座山,空濛山!

空濛山,附近方圓千百里,沒有人煙城鎮,單就這麼一座連綿山脈,羣山迭起,薄煙微籠,仙氣裊繞,有最高峰似插|入天,聳入雲,正是空濛派的所在,空濛山。

而連接空濛山山底與山頂,之間唯一的通道,便是拾級而上若靈蛇若蛟龍,盤旋附着而上的如登天一般的階梯,簡稱天梯。

整整九千九百九十九個白玉石階天梯之上的盡頭,便是空濛派大殿,佔據整個山頂,肉眼凡胎所見,一望望不到底,只見殿宇巍峨,宮閣氣派,地面不是白玉石便是青石地板交織,周遭建築些微古老痕跡,不顯破舊,顯出的是真正浩博大宗門歷史深厚有底蘊。

這是一個名符其實的名門大派,而不是什麼後起暴發戶。

而空濛派的由來,便是取自有詩人騷客描繪空濛山的優美語句,“山色空濛,雨霏霏。”空濛派,取其煙雨迷濛、若仙若幻之意。

光聽這寓意,自然是極美的,但是擡眼一看那數目可觀長度更加可觀的天梯,那就半點不美了。

基於月光少年前幾次太坑爹的脫線反應,雲邪趕在兄弟莫隱要將某人就此徹底人道毀滅的最後一秒阻止,問道:“可有上山的捷徑?”

問完就殺!

雲邪和莫隱對視,兩人殘忍的無聲交流,心有靈犀不點都通。

可出奇的是,一直以來對自己的超級偶像莫隱以及偶像的唯一兄弟雲邪兩個一貫百依百順的月光少年,也不知是突然詭異莫名變得比原來聰明瞭許多倍還是根本就是瞎貓碰上死耗子,這一次,月光少年卻沒有馬上回答,而是雙眼產生了一瞬間的疑惑與猶豫。

雲邪和莫隱兩人是誰,就連月光少年在自己兩個面前暗藏心機都看不出來,那也就不用再出來混了。

這不關雲邪兄弟二人觀察細節的技術好不好,完全是因爲月光少年那副掩飾水平太差的蠢莫隱實在是太岔人眼,叫人想要不注意到他這突然的古怪都難。

能讓一個缺心眼腦殘粉突然多了一個心眼緘口不言,看來一定有問題。

雲邪這會兒基本上已經可以確定兩大事實,其一,要想上山的確是有其他未知的隱秘的捷徑可走。其二,這月光和空濛派聯繫不小,否則他這二缺白目模樣也不可能真的會這樣巧,既曉得怎樣帶着他們穿越周遭種種陷阱與阻礙而毫不費力的來到空濛山的山腳,又曉得怎樣上山最不費勁也最舒爽。

“血閻王大人!收我爲徒吧!”

“啪!”

雲邪這邊廂正認真思考問題,那邊廂月光少年和莫隱兩個還在上演你說我拍“友好”重複遊戲。

這一次,雲邪卻趕在月光少年再一次化成流星被啪飛之前一把抓住了他的後衣領,將人從半空之中硬是拉扯了回來。

“嘿!老是玩同一套可就沒有意思了。”雲邪眯眼,將手上月光直接扔到了地上,再上前一腳狠狠碾壓了一下。

他那兄弟有閒工夫特意放縱此人耍着玩,但說他近鄉情怯好了,總之他現在可沒有那個閒情繼續欣賞此人傻氣模樣。

“……”

“哈哈哈哈!”

突然面對如此暴力模樣的雲邪,被人踩了好幾腳狠的而豬頭臉更加變形的月光少年,暫時反應不過來,而一旁莫隱卻是哈哈大笑,就跟遇到什麼太好笑的事情一般。

“何人山下喧譁!”

在無數次有慘叫和人形流星不斷衝撞空濛山周遭天幕結界之後,一聲威嚴不得了的大喝,自天際傳來。

旋即便是三道並列身影,從天而降。

兩男一女的身影,都挺年輕,清冷大喝的是個姑娘,三人一見到雲邪幾個,立刻就冷了臉色。只聽那姑娘繼續說道:“各位,沒事便請離開。”

雲邪挑眉,一腳將腳下都快呈現半昏迷狀態的腦殘月光踢開,轉身掃視了一遍整體上看來素質都挺不錯的當是空濛派人士的三個。

三人俱是白衣白褲飄逸的類型,說話不卑不亢,語氣不算太客氣但也沒有半點不客氣,直直將自身一派大宗門名門氣派做得十足,又不令人討厭。

雲邪點頭,若是要他接手的是這樣的規矩大宗門,那倒是不難,雖然中規中矩的東西一向不討他喜歡,但若是能讓他就此做個甩手掌櫃而什麼都不用太操心,那他便就挺喜歡的了。

“今日空濛山辦正事,無閒工夫招呼各位了,所以……”

雲邪正想着人家小姑娘挺會說話,這姑娘便就開口又一句,雖然話沒有說完,但言下之意很是明顯。

不管空濛山今日是真有事還是假有事,總之是不會歡迎諸如陌生人之類的閒雜人等就是了。

可就在這時,被人忽略了好一會兒的月光豬頭,終於從地面拍地一飛而起。

帥氣的將長長頭髮往後狂甩,伸手理一理一身髒污白袍,頃刻變得氣質一絲不苟,還頭顱微揚四五十度。

嘖,這表情這模樣……怎一個欠抽了得!

可還不等終於再也忍受不下去的雲邪和莫隱兩個一塊兒出手將他徹底的人道毀滅,先前講話的那空濛派小姑娘大叫了起來。

“月閣主!”

“月閣主!”

小姑娘身後一直充當隱形人的另外兩少年,也頃刻大叫了起來,旋即便是立馬單膝跪地,高聲大呼起來。

態度那叫一個恭敬。

“弟子等人恭迎月閣主!”

“起來吧。”

月光摸摸鼻子,邪魅一笑,如果忽略掉他一身狼狽和一臉青腫豬頭的話,那形象還是挺高大的。

莫隱眯眼,轉向咬牙切齒的雲邪道:“聽稱呼,看年紀,這白癡應該是空濛派月閣閣主。”

“還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雲邪對兄弟點頭,最終評價了這麼一句,他之後會有這樣的手下,頓覺人生無亮。一種被坑了的即視感,叫他有點突然不想上山。

“小子,你過來。”

思及此,雲邪對正裝逼作死不自知的月光招手,就跟招條小狗似的。

以小姑娘帶頭的三弟子立刻就火了,拔劍抽刀就要剁人,卻被自家月閣主眼疾手快趕忙出聲阻止了。

看在自家偶像的份上,月光少年儘管人很欠抽,但是對雲邪本人一直很尊敬,這會兒聽着偶像的兄弟突然召喚自己,他當然立馬的屁顛顛就奔過去了。 “雲大哥是有什麼吩咐麼?”

月光笑嘻嘻,稱呼也變得勉強正經,總體看來,倒是個裝逼一流好手。

“你是空濛派的怎麼沒早說?”雲邪也就問了這麼一句,臉上稍微一笑,叫人看不出他內心半點真實喜怒。

月光那個腦殘,自然就更看不出來了,他只是稍微偏頭,一本正經的純潔反問,道:“你沒有問我啊,不是麼?”

沒有問!沒有問你頭!

“啪!”

有人的腦海之中一根弦與有人化身流星利落擦過天際的聲音,兩相重合。

繼莫隱之後,雲邪成爲第二個啪飛坑爹少年月光的人。

後來雲邪才知道,月光的那句純潔反問一字不改,尼瑪根本就是月光這個比較坑爹和脫線的陽光小子的口頭禪!以此爲口頭禪的傢伙,你足以想象這人的多麼坑爹程度……

鑑於此前不愉快的種種,雲邪並沒有立刻表明身份,而是與莫隱一道作爲空濛派特別來賓的身份,跟着早就不成人形的月光幾人一塊兒走上山捷徑,半個時辰之後到了空濛山之頂。

而且雲邪一直手上戴着空濛派掌門傳承戒指,卻沒被月光這個空濛派高層給認出來,這情形還真是叫人想說無能。

其實說白了,那就是很沒面子!

就在偶爾也挺傲嬌的雲大公子心中正想着待會兒要將空濛派上下如何大嚇一跳之時,後者倒是提前把他嚇一頓好的!

蒼勁古樸“空濛派”三個血雲鑄就的大字,待在兩側有着通天一樣高大的玉石柱之間未知材質石牌之上,整個就像是要放飛的鳳凰,還隱隱透着暴虐血性。

如此血紅三字倒叫從來名門正派傳承的空濛派多添了幾分人性,也叫雲邪多喜歡了幾分。

可是眼前出現的場景,可就沒有那麼討喜了,至少不討他這個未來掌門的喜。

“上啊!殺了這叫囂的臭小子!”

“臭丫頭你閉嘴!師弟上!宰了吳師伯!”

“掌門之位是我的!這一次我要大殺四方!”

“擦!還有對手沒有?還有對手沒有……”

雲邪來得極巧,一出現便就剛好遇着一大羣風姿出衆男男女女魚貫出入,雲邪側目,打量,點頭,滿意。

這樣一羣一波幾十人直直出現了幾十波都還在繼續着的人羣,如那勞什子的五方會一般通通身着統一服飾,甚至就連整體表情都不盡相同。

白衣白褲,眉色肅穆,表情淡然,整體俱是飄逸出塵造型,還三千青衣及腰,或瀟灑披灑未束,或任意扎個馬尾或綰個髮髻,怎樣輕便怎樣來。

這樣恰到好處的裝逼,很合本質其實也挺裝逼的雲大爺心意。

可是接下來突然發生的這一幕是要幹嘛?!

前一刻還仙氣飄飄的男男女女,轉眼便就擼袖子甩頭髮,你抽刀來我拔劍,我揍你來你捅我幾劍,頃刻血流成河,烏煙瘴氣,還附帶各種華麗與粗俗兩相結合的坑爹叫喊劇目。

“就算用輪的,今年也該輪到我坐上掌門寶座了吧?”

“我擦!你師父都做了十三次掌門了!這一次怎麼着都該是我的!”

“哪裡來的毛都沒長齊小新人一個?掌門之位只能是我月閣的!”

雲邪捂頭,偏首去看身旁鼻青臉腫的所謂月閣閣主月光少年。

結果不看不好,一看就想撞牆。

只見,前一刻還在各種裝純潔裝出塵的月光,這會兒早就哈喇子之流大呼小叫兩眼發光衝上去了。

“你們這些兔崽子!你月光大爺還沒發話呢,你們就想吞獨食?!”

“……”

不忍直視,除了這四個雷劈一樣的大字,雲邪此刻完全想不到該用什麼來形容自己的感情。

莫隱同情的拍了拍雲邪的肩膀。

不過是短短几句對話幾個場面,是個人都弄懂空濛派如今是個啥模樣了,無非就是前掌門不在,小鬼當家,沒人鎮守,無法無天,人人都想做頭,還一年一度舉辦一次選頭大會,自相殘殺不亦樂乎,表面和諧無雙,其實內裡早就腐朽和變|態。

“雲朵後生,看到了沒有,人類就是這樣,羣居的搞笑的互相捅刀子的低等生物。”

“雲團前輩教訓得是!這羣人類流的血可不少,怪不得這裡的花草格外奪目。”

“你們兩個如果無聊,要不我們來玩剪刀石頭布?”

藍尾兔雲團,變異爆炎熊雲朵,血閻王莫隱,三個根本不同種類的生物,詭異的交流到一塊兒,有說有笑,完全不將面前混亂廝殺爭奪場面當成一回事兒。

與之相比,覺得自己太將這事兒當做一件事的雲邪,只覺得無地自容。這樣的搞笑門派掌門,不當也罷。

雲邪齜牙,唰唰利落轉身,一身黑色勁裝反射天際幽光,好不沉寂,好不滲人。

一步,兩步,三步,再差一步就要邁出空濛派的門檻,背後有莫隱三個巴巴的一邊玩一邊望着他。

時間就像是靜止,就連天邊風和雲都停止不動,地面吵鬧人聲也成飛灰,而似乎短暫的全部消失不見。

天地間,似乎就留雲邪一道幽黑身影,一動不動,似乎就是整個世界……我去!

雲邪獰眉,轟地轉身,一身文藝酸腐氣息立刻變化成斜獰霸氣。

“轟!”

一拳就將正在你捅我捅你血流成河的場面給震懾住,在月光目瞪口呆的注目之下,雲邪一把舉起自己的右手,大拇指之上,古樸漆黑卻又難掩偶爾星光流露繁複花紋的戒指,那樣的奪目。

“傳承戒指!”

有人終於高呼,打破這樣**氣息濃厚的時刻,緊接着便是一石激起千層浪,月光少年當先跳腳起來坑爹本性完全暴露不承認了。

“拜託雲大哥!您就算再怎麼想要嚇人,也不能特意變化成雲掌門的模樣啊?!”

“……”

月光不愧是雲邪認爲的除了雲團和雲朵之外第三坑爹的人物,聽聽他跳腳叫囂的內容算是什麼。

全場都無語了,沉默了。

他們想要拜託月光月大爺纔對!拜託這位爺您的一雙眼睛放亮點,關注點放正常一點,戴着掌門傳承戒指的人是個大男人好不好?你都叫人家大哥了還偏偏的眼盲說人家是雲掌門模樣?這是要鬧哪樣啊?!

“敢問這位閣下,請問您手上這戒指,是偷的麼?”

一把甩開月光,有位大漢躍身上來,先是對着雲邪以及他手上那特殊的戒指好生仔細打量了一番,接着便是鄭重行了一禮,這才一臉正色認真的淡定開口問道。

別人有禮,他自然也不差。

雲邪回抱一拳,答兩字:“不是。”

“那是你撿的麼?”粗壯大漢繼續問,沒有半點不客氣的成分。

“不是。”

“那是搶的麼?”

“不是。”

“那是……”

“有人送的。”跟人廢話這麼久,雲邪也不再講些沒實質的,索性便就直接說了,“是有個叫玉雲裳的變|態女人硬塞給我的。對了,還有這柄修羅刀。”

說着,雲邪手腕一個翻轉,立刻古樸大氣無鞘之刀,出現在他的掌心。

“還真是修羅刀啊!”

有人驚呼,旋即雲邪猜想接下來這些人應該是想着要怎麼動手滅口好正式篡位,結果讓他沒有想到的一幕再次出現了。

“掌門駕到!我等有失遠迎!”

“恭迎掌門歸位!”

齊刷刷的上千人,白茫茫一片,全部沒有意外的不落下,利落的咚咚咚單膝跪地,單手握拳大力捶胸,彎腰垂首,高聲恭敬大呼。

雲邪瞪大眼,他早先預備好的廝殺爭奪賽呢?!  大凡一個掌權繼任者,總歸都希望權力交接之時,不流血不受傷,沒有條行者沒有反對者,期盼一切平和順利。

可那是對一般人說來,對雲邪來說,尼瑪他就想要流血受傷,他就想要一個個與他對着幹的螞蚱勇敢大膽一塊兒跳出來啊!

可是誰來告訴他,原來今天的節奏是這樣的嗎?

“恭迎掌門!”

“恭迎掌門!”

在一片恭敬的呼聲海洋之中,即將上任的雲邪雲大掌門,嘴角抽搐着,眼神幽怨着。

他本以爲在前會有一場腥風血雨轟轟烈烈的等待,他已做好準備隨時幹一架,卻沒有想到這些人根本小雷聲都沒有半個,直接讓他過了?

前一刻不是還各自爭奪掌門之位你死我活麼,就是同門兄弟姐妹都能毫不猶豫砍剁劈殺,那麼對於他這個完全陌生人空降者,不是應該立刻來一個殺一個來一雙殺一雙的嗎?

難道是他今天上山擡腳的姿勢不對?

“諸位見人就跪,滿地的節操可要怎麼辦?”

別人都讓自己不舒爽了,雲邪自然也就不客氣了。

“掌門您說笑了!”

可雲邪這一拳生生打在了棉花上,正好好跪着的包括鼻青臉腫的月光少年在內,無一不是臉上表情變也不變,嚴謹的繼續默契統一回答。似乎他們根本就不覺得有什麼丟臉不丟臉的。

或者,這些人根本從來拿節操當飯吃?

雲邪咬牙,卻在掃視了全場三週之後,眼底突然冒綠光,轉瞬便就一笑,對着還兀自跪着低頭看起來個個分外聽話又乖巧的空濛派衆人,高聲很有大家風範的道:“諸位都起來吧,先前是什麼樣也就什麼樣,大家都是一家人,且又不是沒見過對方真面目。”

跪着的衆人聞言微愣,大家你看看我看看你,最終還是恭敬道謝站了起來。

“多謝掌門!”

“掌門您辛苦了,這位是掌門您的夥伴吧?還有這兩隻寵物可真可愛啊!要不要一起去正殿坐坐先?”

瞅瞅這待人接物兩相宜的氣度!瞅瞅這淡定如初半點不諂媚但就是叫人很舒服的說話技巧!

你妹的氣度!你妹的技巧!

雲邪心中破口大罵,心道,如今之計,看來還是必須他主動出一大招才成,原本他還寄最後一絲希望於,這些人一站起來便就又恢復先前初見之時那麼一副雄心勃勃大殺四方的模樣,可顯然雲邪再一次低估了這些人。

只見個個白袍染血的空濛派諸人,表情輕鬆,笑得開懷,叫人忽略不了他們各自眼底深處那抹興奮與幸災樂禍。

雲邪看得出來,這些人不是正在興奮終於有個陌生人可以毫無顧忌的對砍了,而應該是正在興奮終於甩掉某種燙手山芋的感覺居多。

“其實,如果諸位想要空濛派掌門之位,雲某可以雙手奉上。”

既然對方不主動,那麼他就主動,思及此,雲邪立刻高聲客氣而絕對認真說了出來。

難得雲大爺特意拋出如此大誘餌,月光等人卻是無動於衷,擺手的擺手,搖頭的搖頭,個個都是一副畏懼和害怕不敢逾越的模樣。

由於否認得太快,還否認得太激烈,倒叫雲邪更加確定其中有貓膩。

“不不不不!”

“還是不要了!掌門您真是太會說笑啦!我等資歷低微,修爲又低,怎可擔此大任?”

“……”要找藉口也應該找個好點的吧?

雲邪嘴角抽搐,要說資歷低,在場的誰比他這個完全陌生人還要低?要說修爲低,在場可有大半人數修爲比自己高吧?

前一刻還自相殘殺血流成河式篡位爭奪混,現在便是毫無芥蒂勾肩搭背有說有笑兼之誠惶誠恐相互推讓風?

君不見地上還躺着一大堆動也不動的犧牲者嗎?

等等!

雲邪瞪大眼,去尼瑪的君不見!先前還是屍體流血悽慘黑白狀態的一地死屍,居然一骨碌的全部手腳靈活,一抹鮮血,爬了起來!

“掌門,您看我等多麼的相親相愛啊!您就收了我們吧!”

月光大喇喇的陽光一笑,抱住身邊一個剛剛爬起來不久的鮮血淋漓前死屍,大親一口,瞪大眼,一本正經。

眼看大批死屍完好復活,活蹦亂跳,雲邪除了覺得很腦仁兒疼之外很有不好的預感,他今日要是真接下了這表面看來很正常其實本質很混亂的空濛派,絕逼會受罪!

這時卻有一個小巧鼻翼上分佈兩點小雀斑的靈秀可愛小姑娘,一蹦一跳的站起來,舉起染血的雙手,萬分認真的問道:“對了,掌門您姓什麼來着,是偉大的我派什麼時候吸納的?”

“……”

就在雲邪覺得自己快要被刺激得直接暈死過去的時候,聽到這樣的對話。

“嘿,師姐,你今天用的番茄汁不錯啊,顏色倍兒棒!嗯,味道也不錯!”

“師妹說笑了,你身上的辣椒醬也很不錯啊,是朝食堂徐大廚那裡新拿的麼?”

“兩位師姐,其實小弟我身上這硃砂墨也不錯啊,很逼真……”

面對如此,雲邪直想大吼,真是一羣艹淡的人!

“要我將他們全部殺了麼?”

這個時候,雲邪身後一直在跟一兔一熊剪刀石頭布的莫隱,走上前來,雙眉一挑,一隻手把上雲邪的肩膀,另外一隻手把上自己背後的出鞘利劍,這樣問道。

“轟轟!”

像是爲了特意印證自己主人的話說得多麼的有力且可信,被人傳說了太多次也真的頗具靈性,莫隱隨身攜帶的從未在鞘長劍,劍身利落兩顫,暴虐十分的轟鳴了出來。

“呃,我看暫時還不用。”雲邪扶額,若莫隱不是他的兄弟,他還真想告訴他,您老是殺手,應該神秘,而不該是打手,隨時都想着要上前出手啊。

眼見雲邪和莫隱兩人進行的談話如此不和諧,邊上有好奇的人詢問身前暫時做代表要發言的興奮莫名月光,道:“那人是誰啊?”

“血閻王!”

“啊!”

有着月光的太簡潔但是也同時太激動的震撼回答,空濛派上千人集體驚呼了一聲,頃刻間匯聚在雲邪身上的視線更加熱烈了,且這熱烈之中具備着兩個含義無疑。

其一,原來這看起來很冷淡的新掌門,其實是個大殺器啊。其二,原來新掌門爲人這樣含蓄謙讓,但是該出聲時必出聲,竟然阻止嗜殺成性並着言出必行的血閻王宰殺他們,這是多麼深厚的美德,這是多麼深厚的關愛啊!

由此,面對雲邪,空濛派眼前的衆人更加喜歡了,且說什麼也不放過了。難得遇着一個如此好脾氣也好欺壓的新掌門,不要白不要啊!

“空濛派的諸位高層應該沒到吧?”雲邪獰笑,試圖做最後的掙扎。

至於那幾度被擁擠到人羣之後蹦來蹦去一味說“我啊我啊”的月光少年,直接被他無視了!

照雲邪看來,空濛派的月閣閣主居然是個十七八歲的腦殘白癡,其前途堪憂。

“既然高層未曾全到,那麼指不定人家是不會願意承認我這個無名小子的吧?所以,此事就此作罷,諸位,再見。”

說罷,雲邪一擡手,就要取下自己手上戒指,一扔了事。不管空濛派衆人到底有何算計,一切當白搭,他很忙,很空閒也沒興趣與這些無聊小聰明之人浪費時間。

就在這時,雲邪卻坑爹的發現,詭異的一幕再度出現了,他手上的漆黑古樸戒指居然就跟死死在他骨髓生了根一般,怎麼着都取不下來!  “我等自然是願意的!”

“我等來遲,還請新掌門見諒!”

“對了,咱們這位所謂的新掌門姓什麼來着?”

“……”

說曹操曹操就到,雲邪正要用除了月光少年之外而並沒有到達大廣場的其他高層們說事,人家立馬就到了,還人未到聲先到。

除了最後一位吊兒郎當的男子聲音很欠抽之外,其餘的聲音主人居然都很恭敬和嚴謹。

總歸,這事兒便就這樣定下來了。

空缺了數百年的位置,終於被填上。空濛山自此有了新主人,空濛派自此有了新掌門。

看着眼前幾個所謂的空濛派高層,雲邪無話可說。

四大閣主齊跪在他的面前,彎腰垂首,帶頭高呼萬歲康泰,他就是再拒絕下去,那也太矯情了一點。

如此,雲邪也沒有再繼續廢話推脫下去,反而是乾脆利落一擡手,叫人平身,氣勢萬分的接下了空濛派掌門之位,還率先帶頭就往穿越人頭密密麻麻的大廣場之後的宮殿式建築深處走去。

至於,這些人眼中的那點算計。呵呵。那就等着吧。既然他來了,既然沒有轉圜餘地,那麼他雲邪便就坐上這空濛派掌門之位又如何?藏於這些人眼底深處的那些輕視和憐憫,最終他會將它們全部轉化成心甘情願的臣服與畏懼!

剛剛起身的兩女一男,爲新掌門的突然動作而各自些微對視一眼,各不相同卻都挺出色的眉眼之中都明確的表達着同一個意思,那便是新掌門認識路嗎?

可沒等這三位高層疑惑太久,立即的便見新掌門頭也不回高大上的揮了揮手掌,然而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新掌門手掌這麼一揮,立刻就有一道白色身影屁顛顛的奔跑上去,速度那叫一個快,態度那叫一個殷勤,看那點頭哈腰在前後退着走大笑爲人不住比劃手勢的諂媚模樣,顯然是萬分主動的當狗腿嚮導去了。

而這諂媚狗腿,不是月閣閣主月光又是誰?

眼見月光丟臉的大狗腿模樣,衆人除了扶額深深鄙視之外,再也找不到其他詞語來恰當的形容。

而在跟着雲邪身後一同往空濛派核心處走去的三位空濛派高層,也終於從派衆們的口中知道了雲邪到底是姓啥。

新掌門原來是姓雲,那麼應該不是玉雲裳那個老妖怪的私生子。畢竟,依照玉大掌門的個性,要生兒子,肯定是跟她姓的!

那麼會是傳人麼?

帶着這樣的抑或,兩女一男對視一眼,俱是不動聲色。

而跟在月光身後,走在前方十幾步方向遠的雲邪,一路可沒有想那麼多。雖說新官上任三把火,但那是對一般凡人而言,既然大家都是修煉者,那麼就換點新奇的東西……

須臾,衆人來到空濛派議事朝聖大殿雲霧殿。

雲邪不客氣,拉着莫隱和一兔一熊四個一起,高坐大殿最上首唯一的古樸蒼勁王座,掃視在下乖乖垂首,至少面上挺乖的四個人。

這個時候,他便也有了那個閒心好好打量底下各種出色的,這空濛派僅存的所謂四個高層。

粗看下來,兩男兩女,長得都不錯,分配也均勻,就是坑爹的年齡平均下來比較小!

空濛派,到底是自上古時期傳承而來,就算是因爲前掌門玉雲裳毫無責任出走,而生生沒落數百年,但總歸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的空濛派,還是很有些底蘊的。

至少方纔在大廣場見到的那上千弟子,整體素質便就都挺不錯,最重要的是,大家集體都有通通都挺會裝逼作勢的,至少門面功夫做得還不錯。而據傳,空濛派整個人數,就目前來說,也還有數千之多!

一個沒落大派,還存着數千人數之多,已經算是很出奇很不錯了。

而整體而言,空濛派的結構也是日趨簡潔明瞭,上設總攬大權掌門一個,其下設立三大長老,再下設置風花雪月四閣閣主,以及再下衆多分部。早年甚至還有各門各派各家族歸屬依附,數不勝數。如今,卻也沒落了,徒留空濛山一座龐大無邊的大殿,除了空濛派自身三大長老與四大閣主設置之外,再無其他。

細數下來,空濛派坑爹的現狀可以總結成三句話,前掌門留書辭別卸任出走了,三大長老拋下所有人不知到哪個旮旯雲遊四海去了,四大閣主越來越年輕越來越“調皮”不管事了。

雲邪齜牙,看看底下那四個擺明了智商和情商兩相比較嚴重不協調的四個吧,那是多麼的良莠不齊!

待在空濛山上長期駐守不變動的沒自由四高層,依次是這樣分佈的。

風閣閣主,風情海,傳統意義之上的四閣之首。

風情海其人,算是四閣閣主之中長相最出色的一個,卻是個名副其實的花花公子,翩翩若仙,生就桃花眼,情人三千,濫情多情也無情。據八卦的月光少年所說,這人最擅長的便是柔情蜜意,拿柄騷包摺扇,而他其實是個與自己外表不符的魔修。

其魔修身份一直被玄幻之域大門大派大家族所謂正統玄修者所深深詬病,這也埋下了後來雲邪魔修身份大暴光而立即引起玄幻之域正統玄修者震動和不容的伏筆。

當然,那都是後話了。

第二位是個大美人,花閣閣主,花容月,月光的師父,也是月光的親孃。

花容月其人,風韻美婦也,雍容華貴,愛美貌勝過一切,據傳這位大美人至今只肯承認自己是月光的師父而不是他的孃親,就是因爲這位大美人認爲月光長得沒有她美,所以太丟人。

可天曉得,月光是個貨真價實男孩子……要美貌頂個屁用!

雖然花容月不認自己的兒子,月光也不認她的孃親,但其實她與月光兩人之間的真實另一層關係,在空濛派,根本就不是個秘密。

第三位乃雪閣閣主,雪初九,是個小姑娘,確切的說是個十四五歲的小蘿莉,大眼俏顏,水靈靈叫人想要伸手掐一把,但永遠一副冷冰冰面無表情的模樣,叫人甫一看去詭異得還是挺駭人的。

最後一位,自然就是雲邪比較熟悉也是唯一熟悉的,坑爹少年,月閣閣主,月光。

年紀十七八,笑得老燦爛老陽光,但腦子絕逼不正常的月光,明明自己有師父,而且這師父還是自己的親孃,也是打小就沒見過自己親爹的唯一親人在身旁,他卻古怪的找死赴死兩不耽擱死命致力於拜師血閻王莫隱。

這位比較坑爹和脫線的陽光小子,其口頭禪“你沒有問我啊,不是麼”是有多麼的欠抽,以及這小子還有多少叫人想要衝動暴虐欲狂放,那就不用多說了。

雲邪扶額,覺得自個兒腦仁兒很是震疼,話說回來,瞧瞧底下那四個相互間站着都有一定距離,卻面上還個個帶笑或平和的四個似乎感情挺好挺親密的風花雪月四閣閣主喲,雲邪緩緩扯起嘴角,露出一個惡魔的邪邪笑容來。

方纔行走的路上,月光那沒情商也沒智商的傻小子,一路上可沒有少跟自己講空濛派的各種辛秘與八卦。

他對所謂的新官上任三把火沒有半點好奇和欲|望是真的,他對尋常八卦和辛秘也沒有半點多餘興趣也不假,但是,那並不妨礙他“擒賊先擒王”小小利用一下。

既然,整個空濛派上下膽敢做個表面集體乖巧但背地裡各種輕視新掌門的刺頭門徒,那麼作爲倒黴的新掌門本人,雲邪認爲,自己很有必要殺雞儆猴,告訴這些可愛的門徒們一聲,他雲邪,可不是什麼善茬。

不過在這之前,他還有一件事情要先確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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