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要雲邪晉級,雲邪卻想要暫時不晉級卻轉而穩定自身現在修爲爲先。
這般不識好歹更不識趣的矛盾,似乎硬生生激怒了九天之外的誰誰誰。
“咵嚓!”
“砰!”
頓時,驚雷劇烈劈斬而來的聲響,且這驚雷威勢的外圍輪廓之外數十尺之下的地面,被擊撞破裂的聲響,紛紛交織。
七重殺的河底,這片奇異的另外一片小世界,天地都變色,巨石紛飛自個兒攆落成渣。
這般可怖又滲人的天地異象變化之下,雲邪盤腿而坐全身被黑底金邊的卍字符文的身影,兀自巋然不動。
就在那道道恐怖驚雷越劈越近,就要到達雲邪周身輪廓範圍之外三尺距離之時,雲邪終於動作起來!
只見雲邪其人,眼眸緩緩睜開,眼瞳空洞,手上掐訣的動作卻不慢。
“哈!”
大喝一聲,盤腿的雲邪雙腳一蹬地,頃刻站起起來,一飛而起。
下意識揮掌朝天,一出手就是驚天動地,直朝對他大劈而來的九天驚雷大轟而去!
立即的,驚雷與掌勢激碰,撼天動地,所有站立當場之人,只覺全身一個晃盪,再怎麼厲害之人都在這突然的一刻差點一個搖晃站立不穩。
可是雲邪一飛沖天的身影,義無反顧,砰砰砰砰數掌之威,持續的毫不間斷的大轟而出。
“咵嚓!”
“砰!”
“轟!”
一時之間,驚雷霹靂的聲響,朝天巨掌轟擊之聲,兩方各不相同的渾厚內涵能量擊撞在一塊兒的轟隆巨響聲音,種種交織,單就其中餘威,就能秒殺一大片之無雙姿態。
一旁木青灼和風情海等人可是驚出一身的冷汗,就在方纔,看那驚雷鋪天蓋地摧枯拉朽的架勢,他們差一點便就以爲這丫的這一次鐵定要受個重傷。
但是事實再一次證明,雲邪雲大掌門此人不止天賦極高其運道更是不錯的。
否則,這若是換成一般人,可就早被轟擊成渣了。可雲大掌門倒好,不僅毫髮無傷,還堪堪重擊天邊驚雷陣陣,甚至兩方威能持平!
更別說雲大掌門此時,神智都是不清醒的。
在場諸人都是實力與心性不錯和明睿之輩,這時自然已經看出來,雲大掌門這一雙實在不算小的眼睛的確是睜着的,且看他那一身動作也是毫不停滯遠超他人一般的靈活,但是其眼神空洞,其動作轉換之間微不可查的極短停滯依然是叫大有眼力的人看得出來,這人這會兒其實半點沒有清醒過來。
那麼,這樣一個根本就沒有清醒過來的人,居然能夠一力抗天還一舉對抗驚雷天劫不滅,這實在是叫親眼的由始至終目睹這一切的空濛派諸人差點沒有驚掉一地的下巴。
這果真是應了凡間那句老話,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他們這位雲大掌門,果真是不同一般的!且……
衆人嘴角統一的默契直抽,他們現在也算是看出來了,眼前這突發的兩強對抗一幕不爲其他,只因爲是某個掌門本身實力已到可以晉級的地步,所以應劫田連日頃刻考驗而來,而某個掌門自身卻偏偏不想要晉級。這般堪稱詭異的矛盾,便就鑄成了現在的這樣一番奇異場景。
“真是……呵。”
風情海搖扇一哂笑,感嘆一聲,但話語未盡,其實是風大閣主自個兒也不知道此刻能拿什麼表情和話語來形容自己這會兒的內心奇異感慨。
放眼玄幻之域,甚至是放眼整個玄魔大陸,大概也就只有他們面前的這位雲大掌門是個能晉級但是本身偏偏不願晉級之人。
甫一聽見這樣的笑話,有人大概會笑,但是站立此處的他卻知道,雲邪之所以不晉級是因爲要壓縮實力直到精進最強!這位掌門要的不是其實力修爲表面上看來一味虛高,他要的是實際的強悍表裡如一的強!
這樣一番心思卻在本身神智其實並沒有多少清醒之人的身上凸顯而出,便就頃刻尤顯難能可貴。
“畢竟現在的人啊,可沒有多少這樣明智又隨時隨地清醒之類型。”
風情海一時太過感慨,一不注意便就將自己內心的真實評說可開口嘆了出來。
木青灼眯眼,儘管臉上沒有啥多餘表情,但其眼底深處的讚賞和驕傲之情,卻是如何也掩飾不了的。
一旁的明染和明空姐弟,雖然不懂爲何風大閣主突然這般有感而發,但是他們隱隱約約覺得風大閣主所說極是,畢竟這世界的的確確的笨人較多嘛。
而一直未曾發言但是毅然守候雲邪身旁近處的蒙山等三大長老,亦是有感而發,雖說未曾明言,但相互之間對視一眼,便從多年以來的無雙默契之中得知,風情海在感嘆什麼,其實他們的內心也正在感嘆什麼。
大長老懞山撫了撫自己仙氣飄飄的飄逸白鬍子,嘴角含笑,張口輕聲的呢喃,道:“等了多少年了,如今終於被老夫等人等來了空濛派的重振威風之時機啊!”
但說此刻的雲邪雲大掌門,繼續與天幕驚雷道道直轟對撞,兩者不讓,驚天動地。
這樣的恐怖對轟,直直持續了小半日方纔停止。
而等到停止這一刻,雲邪全身已然被數道沒有來得及躲過的驚雷給轟成了黑色,且隱隱還有淡淡的焦味兒傳出來。
可雲大掌門也不是全然沒有收穫的。至少天邊驚雷的確是全部減少了的,直至完全消失!這也意味着,雲大掌門全身爆涌的本該乘勢晉級的修爲終於被暫時壓制了下來!
更爲重要的是,此刻一心要穩定好自身大乘階別新晉九重實力的雲大掌門,已然全部順利穩定了下來!
正事做好,雲邪也沒有再繼續耽於修煉,而是就地再次一坐,眼神一閉,開始緩慢恢復自己的意識,還慢慢收斂自己不經意之間還在繼續外放的氣息與勁氣。
直至有一日天明破曉之際,雲邪終於緩緩睜眼,瞬間便有兩道宛若實質一般的精光,呈赤色光帶一般頃刻席捲而出,而更加神奇的是,誰若是仔細去看,便就能夠發現,這赤色光帶之中帶有一縷若有若無的冰藍色澤。
渾身一抖,勁裝若鞭炮,噼啪作響。
一個緩慢吐納呼吸,隨着體內一道如輕煙一般的稀薄霧氣被吐出,雲邪只覺經脈暢通,渾身舒爽,且自身方纔晉級成功的大乘九重實力居然已經全部穩定下來。
如此神速,如此天賦,就是在這人才岌岌的玄幻之域,也是實屬罕見啊!
雲邪面上卻是了無得色,心中更是一點驕傲自負心思都沒有。
“我說大掌門啊,您現下感覺如何呢?”
一旁,守候已久的風情海驀然出聲,儘管他說話內容挺正常,但任何一句堪稱正常的話語一經風情海那特殊的略微調侃語氣說出來,那就挺欠抽的了。
雲邪轉頭側目,他這才發現原來自己周遭正圍着十數個人,正是他家木女神和空濛派諸人。
不用想也知道,衆人這是在爲他貼心護法。
面對諸人這般自主自發的關切之情,雲邪心中暖流涌過,說不感動,那是假的。
於是乎,對於風情海這廝的又一次欠抽行徑,雲大掌門難得的真心大度忍耐了下來。
“哈哈!還不錯!”
毫無隱瞞,毫不矯情,雲大掌門爽朗一笑,便就這般實事求是的自我評說而出。
其實,雲大掌門這已經足夠謙虛別樣“害羞”的了,像他這般大機緣大能幹之人,換做他人,早該興奮自得大跳起來。 七重殺河底之中,九層九的人物都已衝向第一關卡,且不說這些人物到底過關有沒有,就說雲大掌門這一處,除了他們這十數人之外,再無他人存在,雖說偶爾還有幾個遲來的陸上界過路人。
“那麼現在,不知掌門您有何打算呢?”風情海轉頭,對着雲大掌門調侃的隨口問一句。
如今他們這一行,也是時候該做打算並着前行了。
雲邪側目,收斂心神,且心中早有思量。
他正要開口回答風情海問話,卻正好瞧見那丫日常活動的極不正經一幕。
只見,號稱只對讓自個兒一見鍾情的木女神方纔情海深種的風情海,搖一輪手中描金騷包摺扇,順便桃花眼眸一勾對着方纔進入這七重殺河底異境一對路過姐妹花拋個媚眼。
風情海長得本就出彩,加之自身隨時隨地均是收拾得人模人樣,這會兒這小媚眼這麼一拋,自然而然的,那一對無辜路過姐妹花,腿都軟了,還個個眼神迷離甚至連路都不會走了。
全是被羞的被勾的!
眼見於此,雲邪實在無語。
這時,風情海勾人完畢,已經轉過頭來,笑眯眯的靜待雲邪答案。
“七重殺莫大機緣,雖說危險頗多,但收益等價,且也有限,分開來機會增多。”
“所以,大家分開行動吧。”
作爲一位開明又體貼的掌門,雲邪有句潛臺詞沒有說出來,那便是:“大家任意行動,想做什麼便做什麼。”
要說,作爲一派掌門,還是個內心大有抱負一心想要得到鳳凰石而不斷奮力提升之極的掌門,雲邪做得不錯,且沒有半點私心。
這若是換成他派掌門,早就發動全體,而爲他一人所服務。這會兒,他卻主張各自行動各有機緣。
要說無私,他也當真無私。
這也讓單純的明染和明空兩姐弟,再次內心默契感慨了一番,紛紛覺得自家掌門雖說偶爾犯抽叫人捉摸不透還無語到牙癢癢,但竟然本質如此純良善心,當真是個好掌門啊!
可時間並未過去多久,這兩姐弟便就又覺深深的無語了。
只聽雲邪繼續開口,吩咐空濛派諸人。
“出了事,便就相互聯繫。”雲邪舉了舉手上空濛派本門特製信號煙火,嘴裡說得正經有做派,轉眼卻見他萬分殷勤的笑得燦爛又討好,雙手小心又謹慎的捧着那自他懷中被摸出來的信號煙火,遞予一旁暫時非空濛派人士的自家女神木青灼。
“木姐姐,請笑納!不如,您跟我們一塊兒走?”
但聽雲大掌門一激動,又是喚起了當初對木女神討好的稱呼。
且如此出爾反爾熱情的建議,雲邪口中所說的我們,自然是指他與雲團還有云朵三個。
那兩隻坑爹寵物太磨人,若是交給別人抑或是將這兩隻放任自流,最終肯定出岔子!
於是乎,雲大掌門自然是要特殊受累一些,親自帶領雲氏兩寵。
但是現在嘛,只看雲邪手中,正舉着兩隻大眨純真雙眼寵物,用以喚起木青灼女神內心的母性關愛之情。
但只可惜,木女神可不是其他一般人。
衆人嘴角抽搐,只覺無語,明明雲大掌門都說要分開行動了,轉眼他本人卻又立馬自打嘴巴,卻只見,木女神一個眼睛眨也不眨,便就一摸雲大掌門的腦袋,就跟長輩對晚輩那般純粹隨便但又真心的關切之情,卻聽她直言拒絕了。
木女神心情不錯,顯然是雲邪那聲下意識的“木姐姐”三字取悅了他,比起雲邪直呼自己的名字,木青灼更喜歡雲邪喚她如此三字,至少聽起來挺順耳的。
誰讓這小子數年之前還是一副了不得欠抽二世祖模樣之時,便是對他諸多不敬。故而如今驟然聽他喚自己一聲木姐姐,木青灼總有種略微“報仇雪恨”般的略扭曲喜悅之感。
可不管木青灼內心感情如何,這會兒卻是直接搖頭拒絕了雲邪的偏心提議,只道:“不了。”
不過短短兩字,在場所有人卻都知道,木青灼說一不二,一言九鼎。
當即的,雲大掌門泄氣了,被他抱在手中的雲團和雲朵兩隻亦是物似主人形,一塊兒瞬間耷拉了眼皮,各自沒力氣的喪失了。
“呵呵。”
一旁,花容月雍容華貴的一笑,嘲諷的一瞥邊上被嚇得嘴巴大張都忘記了要及時合攏的三大長老,旋即便是一俯身,率先站了出來,只道:“既然掌門心意已決,那麼容月先行告退,不如他日路上界匯合如何?”
雲邪一愣,倒是沒有想到這個時候率先打破沉默的會是花閣閣主花容月。
雲邪心中疑惑,面上卻也不含糊,一點頭便就允了,道:“既如此,那麼花閣閣主且先行。”
“呵呵,好。”
花容月答應一聲,當即便是一笑,對着衆人各自一俯身,便就當真率先離開了。
而剩下的十數人,也不含糊,各自一告辭,便就全部走掉了。就是木女神青灼,這會兒也早就告辭一聲走掉了。
“唉……”
眼看身邊只有自個兒一個活人,最重要的是自家木女神也當真走掉了,雲邪只得幽幽大嘆一聲。
“唉!”
“唉!”
邊上卻還有兩外兩道更加明顯的嘆息聲,頃刻襲來,不是屬於沒得美人相陪伴卻只有個欠抽名義之上的主人一塊兒隨行的雲團和雲朵兩隻又是誰?
“好了,做正事吧!”
悲春傷秋的做派,並不適合雲大掌門。
且說雲大掌門這般一說完,便就一揮手,帶着雲團和雲朵兩隻,踏步往着屬於七重殺河底第一重關卡的地方而去。
待得雲邪三個走到第一重關卡之外,只見邊上游魚兩三條,暢快而遊,周邊卻有無數染血屍首零落滿地。
看那各自屍首,有刀傷有劍傷也有莫名其妙半點傷口都沒有而就此死掉的。
且在衆多屍首之前,血流滿地之處,十三條岔路口凌然而立。
在這衆多岔路口之間,打鬥痕跡很明顯,且戰況之激烈,一看便就叫人曉得,每每有人路經此處,便就是一大堆打鬥,或自相殘殺,或被暗器所殺。
雲邪眼神一凜,手指微縮,背上大氣修羅刀立刻浮現而出。
一手握修羅,渾身氣勢爆涌,雲邪已然做好準備,隨時大殺四方。
而依據能者先前介紹,這十三條岔路口,便是所謂的七重殺河底第一關卡所在!
而先行一步的空濛派十數人,該是分別擇選一個地方而去。
當即的,雲邪沒有多少猶豫,隨便擇了個路口,便就一腳踏了進去。
儘管雲邪早有準備,但在邁入這岔路口之後,依舊覺得神奇,且差點便就染血當場!
甫一踏入路口,便見周遭石壁突然變成馬蜂窩狀,淬毒箭鏃如暴雨梨花,源源不斷爆射而出。
且腳踏之地,亦是頃刻之間變得坑坑窪窪,此起彼伏的陷阱深淵,層次而現。
雲邪身影空中翻飛,空中暴雨箭鏃擦身而過,腳下深坑吞吐岩漿毒霧,當真是了不得,危險之極!
“也不知其他人現在如何了?”
雲邪一聲感嘆,旋即便是專心對付陷阱關卡。即是單獨行動,他便也不好多做盲目關心。若是連個第一重殺關都過去不了,那麼後面的機緣,也不用去窺見了。
可這殺關越厲害,對目前的他來說也越好!至少可以在實力大進之時,及時來個實戰鞏固與測試,不是麼?
思及此,雲邪更是專心致志,手上大刀舞到極致,殘影重重,風起雲涌! 七重殺河底第一重殺關,迷途幻海!
當得雲邪面前,四個龍飛鳳舞大字,攜帶鐺鐺古鐘幽幽飄來,已是被長長岔路口之中無數陷阱殺得疲乏力竭快要昏厥過去的他,精神立馬一振作,當即舉刀斜劈,直衝“迷途幻海”四個大字而去!
卻在雲邪一刀劈碎“迷途幻海”四個大字之時,頓覺頭頂金星耀目閃爍,閃得他眼花繚亂,腳步虛浮,整個人就跟喝醉酒一般,又像是本身此地正地動山搖一般,叫人生生站立不穩。
“噗!”
雲邪心神一鬆,卻在此時大噴一口鮮血而出。
再轉頭,雲邪卻發現,雲團和雲朵這一對坑貨兔熊早就無聲無息消失不見。
身形亂晃直直站立不穩的雲邪,只覺手上修羅刀竟然也在隱隱消失!
雲邪驚愕一低頭,卻見手上修羅刀形緩慢稀薄,直至化成虛無!
“這!”
雲邪大驚,額頭冷汗瞬間而出,他反覆的捏握手指掌心,卻依舊半點對於修羅刀的觸覺都沒有。
這個時候,他終於發現有什麼是不正常的,從他舉刀直劈空中飄來的“迷途幻海”四個字開始,準確的說,是自他一刀大砍而去之時,自己便就是不正常的!
依着他的本性,斷不會在這陷阱重重的七重殺河底如此莽撞不知分寸。
不論放在何時,他都不會如此衝動行事,可就在方纔,他竟然想都沒有想,便就一刀砍去……
思及此,一陣搖晃搖得手失兵器的雲邪,一屁股坐倒在地。
頭暈眼花之際,他卻還有閒工夫發揮自己所擅長的一心幾用,腦袋高速的旋轉起來。
“莫非所謂的迷途幻海便如這名字所言一般,叫身臨其境之人,如在迷途,身在幻覺之海,分不出真假,且還不住的迷失了自己?”
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行動失控,且也逐漸目睹自己身邊之物一個個的慢慢消失,可不就是如在迷途?
果真是好不高超一招,好不深奧第一重關卡。只可惜當初那位得幸成爲第一個發現鳳凰石所在的高超大能,雖然透過特殊法門在自個兒身死道消之前,終究在鳳凰石之密以及這七重殺氣重殺關的佈置,吐露出來,叫世人皆知。
但是,關於這七重殺關的詳細介紹,那位早就死透了的大能,卻是一個字都沒有多說。
故而,作爲後來者的雲大掌門根本什麼都不知道,那麼這會兒會中招,簡直就不是意外。
如果他這會兒沒有中招,那麼他便不是一個正常人了。
然而,這個時候,已然中招的雲邪可沒有那個閒工夫去細想細分析種種。
只是,這所謂的第一重關卡迷途幻海,他是無論如何也要闖過去的!
而且,他雲邪可從來不是個一般人!
“呼……”
口中如霧黑氣,攜帶威能,緩緩自雲邪口中吐出。
瞬間的,屬於魔修的氣息覆蓋住雲邪方圓數裡之內。
這會兒若是有他人存在,一定便也就發現了雲大掌門作爲一個魔修的這一不爭的事實。
不過只可惜,但也很幸運的是,如今這地界,暫時未曾有人闖入。其實,這是因爲,要麼有人闖入但是已經被迷途幻海剿滅成渣,要麼便是身負不凡早就穿越而過了。
一想到木女神也曾身陷此陣,雲邪不免有些擔憂,害怕這擺明了萬分不識相的迷途幻海曾經多麼的爲難和重傷他的女神!
而對於木女神已然順利通過第一重殺關迷途幻海的推測,雲邪是深信不疑!
至於風情海等人,雲大掌門是半點沒管。且就算他現在想管,人家此刻多半是待在不同地域,而他自己則是被困死如此,他就是想要去管,也沒有那份精力和閒心啊!
於是乎當下,他還是率先解決身前迷途幻海的無雙幻覺,纔是正途!
於是,心中迅速有了光桿司令也逍遙想法的雲邪,一心破陣,手上出招,一來就是一大招,毫無保留!
“砰!”
頓時,周遭飛沙走石,氣氛緊繃。
“砰!砰!砰!”
雲邪手上無差別大範圍的攻擊,毫不間斷,都快擊打出火花來了。
這時,變故卻是再度發生。
“……”
雲邪再對朝天一掌,一身光華黑氣,卻是頃刻驀然間突地完全消失。
這般消失,很是突然,叫雲邪直直反應不過來。
緊接着,消失的不止雲邪周身氣勢與招式,甚至是聽覺,視覺,觸覺,等等五感,竟然都在一炷香的時間之內,依次的完全消失不見,其消失得突然又神秘,叫雲邪直直反應不過來的同時,還被暗處不知射來的什麼東西給刺入心臟正着!
“噗!”
響亮的一聲,竟然在這穿心的一刻,擦破本來已經失去了聽覺的雲邪耳朵。
雲邪只覺腦海中一震,就在這時,雲邪捂心,不感疼痛,卻覺潛意識的恐懼,一瞪眼,竟然翻身便就倒下了!
“砰。”
雲邪倒下的身姿,在這片茫茫迷途幻海之中,甚是岔眼。
倒下的落地聲,濺起的塵土飛揚,這些,雲邪通通聽不到,也感覺不到。但莫名的,在他此刻腦海之中,不住迴響利器穿心的噗噗聲,而早就失去感覺的他的雙手更是詭異的交疊心口之前,似是守衛,似是哀悼。
“尋常人,被利器穿心而過,早死了吧?”
失去自身意識的最後一秒之前,雲邪這樣張口呢喃了一句。
但,雲邪真就如此隕落了麼?
因爲人影的倒下,七重殺河底展現片刻的安靜。
當得雲邪睜眼清醒過來之時,正是正午十分。卻不知這個正午是哪一天的正午,而云邪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經昏睡了多少天。
本已失去的六識和五感,卻在這時又起變化,竟是紛紛自個兒回到了雲邪的身上。
當得視線恢復清明,當得耳朵恢復聽感,當得雙手可再一次呈現握刀之狀,手上一個兇器都沒有的雲大掌門,慢慢起身,自地面爬起。
第一件事情,便是四處張望與跑路。
說要跑路,本質頗爲心高氣傲的雲大掌門,自然心中極爲不爽。但是直到現在,一旁雲團和雲朵兩隻坑爹貨已然沒有出現,且在他手中大凶器修羅刀也未曾現身,這讓雲大掌門預感到了不妙與危機。
於是乎,當機立斷的,他選擇暫時跑路,保命要緊!
可就在雲邪大大的邁出第三步之時,面前白茫茫的迷途幻海驟然變化。
一層水霧樣的紗簾,從雲邪面前慢慢拂過,隨之而來的景象,卻是叫人移不開眼。
在雲邪的面前,與他長相一模一樣但年齡稍顯稚嫩的少年,抱臂環胸惡狠狠獰笑而立。在他的腳底,一個可憐的瘦弱老頭,匍匐大哭求饒。
邊上的繁華熱鬧景象,雲邪很熟悉,不就是北靈帝國帝都灼耀北邊街道麼?
雖說對於眼前一幕,完全弄不懂情況,但是當得木青灼持鞭策馬大奔而來,且立馬甩他一鞭子,還道他無恥小人欺辱弱小之際,雲邪完全的傻眼了。
如此憤恨甚至是厭惡於他的女神青灼,他是許久不見了……且他們之間的關係早已改善不是,且他本身也早就放棄原來作爲一心抱負了不是?
如今的他,就算不是個好人,那也絕對不是壞人啊!那麼眼前這就像是真事的一幕,又是怎樣一回事情?
雲邪眯眼,眼瞳深處迷惑的光芒一閃而過,而在他的心中,卻已經有了一個大致的猜測。
這些,都是幻覺!甚至也不是幻覺,而是上一世真實發生過的一幕啊! 雲邪一驚,眼前出現之景,赫然便是前世之中經歷過的一幕,雖說不至於記憶猶新,但是憑感覺,雲邪知道,這是真實發生過的。
畢竟,自己前世到底有多混蛋而無惡不做,他自己還是知道的。
而他和木女神,其實打小就認識,只可惜前世不比今朝。說來可笑又可憐,這會兒他有多熱切的愛憐木女神,當初他便有多厭惡這個高傲又冷漠的女人。
現在想來,雲邪只覺得上一世的自己真是蠢透了。也難怪木青灼亦是同樣厭惡他的程度。
現在回想起來,雲邪除了慚愧與後悔之外,更多的便是哭笑不得不得。
只怪他當初豬油蒙了心,不識好歹,辨不清好惡。所以,他上輩子最終落得那般結果,完全都是自找的,瞎眼瞎到他那種程度,根本死不足惜。
視線回到現在。
只見雲邪的正前面,木青灼已然一鞭子將前世的他扇飛倒地,旋即便是當時的雲大公子好不要臉各種撒潑無奈。
“唉。
幻境之中,雲邪嘆息一聲,自個兒都爲自個兒丟臉。
且說這會兒的雲大掌門,一如霧裡看花一般,終隔一層,儘管他這會兒所看全是前世真實種種,但畢竟他這會兒已是這一世的人物,更何況這一世的他和上一世的他根本就算是兩個極端,一個有所抱負一心上進,另外一個則是一心**燒殺擄掠樣樣來。
卻見這時,伸出迷途幻海之中的別樣真實幻象再度變化起來。其場景也從當初那不愉快的一幕,轉變成其他。
“臭老頭!你到底是來幹嘛的?要錢還是怎的?”
“天犯孤星,無親無友,不得好死。”
“輪迴重生,可破命格,前途可逆……”
暴風雨夜,仙風道骨的白袍老者,從天而降,一出現便就帶給雲邪不一樣的感覺,之時當時的雲大掌門當真太愚蠢,一開口就是分外欠抽,而白袍老者即當時的天機老人妄言說話欠抽程度也不差,竟是當着他們父子兩人的面便就說出瞭如此大泄天機之不討喜言語。
“……”
憶起前世與天機老人的相遇,雲邪只覺無語,心中更是一股怪異彆扭之感大大侵襲而來。
不爲其他,只因爲他突然憶起自己前一世在見過天機老人之後,立馬連夜做了一件事情,那便是將一隻藍尾巴的兔子給火燒吃掉了。
今世種種,已然足夠雲邪知曉那隻藍尾巴的兔子到底是誰!只要一想到自己曾經將坑爹貨大叔嗓音的雲團一舉燒掉還吃掉,除了想吐之外,雲大掌門內心感情之複雜,還真不好說。
如此這般,從前世種種開始,再到今世幕幕,雲大掌門就跟個局外人一般,站在迷途幻海之中,從頭至尾被迫目睹,一遍又一遍的循環往復,只叫他頭腦逐漸發昏,眼睛也開始發黑,似乎是腦袋高速的運轉所致。
只能說,若叫一人腳步虛浮還身形晃盪,長期觀看同一場景一遍又一遍,是個人都會發暈。
更別說,現在的雲大掌門已然做了太過真實的幻象陣法。
也不知外界風雲變幻幾時,同不知外界日月交替幾回,被困迷途幻海之中的雲大掌門,突然眼睛一睜,黑氣自他全身開始蔓延,直至大盛開來!
隨着雲邪全身黑氣大盛,在他的面前,層層往事一幕幕,頓時變得稍微虛無起來。
雲邪眼神一凜,瞬間站立穩當,竟是勉強暫時完全清醒了過來。
煞時,雲邪手上掐訣,銀白絲線立刻從他全身之內爆涌而出,正是雲邪拿手精神鬥技之一,冥想法!
要說施展幻術,雲邪手段也不差,且對於可以假亂真般的幻術,他也挺擅長。
於是乎,雲邪腦洞一開,便就猜測,若是以幻術對幻術,會不會會有意想不到的大進展?
事實是,雲邪又智慧了一回,竟是碰對了。
“轟!”
只聽一聲轟隆巨響,幻術與幻術,宛若實質一般的鬥技一瞬間擊撞一塊兒,轉眼雲邪便覺腳步再次一個不受控制的大大晃動。
這一次,卻不是因爲頭腦發昏而站立不穩,卻是因爲迷途幻海有所鬆動!
感此一異樣,雲邪挑眉一喜,已然看到了希望,當即的,他也不含糊,手上動作再次一遍,手腕一抖,竟是修羅刀現世,且額頭卍字妖異符文大露而出。
與此同時,雲邪迅猛一揮手,便讓手上大刀與萬法皆通相結合,共同對着前面虛無一片大劈而去!
“砰!砰!砰!”
瞬間,連番的巨響一個接一個的爆炸開來。
但見眼前真實回憶一幕幕,慢慢變得稀薄,幾近透明,甚至直到最後竟然變成了星光點點,到得最終,完全消失不見!
出乎雲邪意料之外,所謂的七重殺第一殺關迷途幻海,居然便就這樣容易,完全破除了!
“嘖!這難道是萬法皆通之威太過厲害?抑或是這迷途幻海實在是太過脆弱?”
雲邪口中呢喃,雖是這般,但他心中其實已經有所思量和確定。答案不用說,自然是前者了!
萬法皆通之威,依舊是無窮無盡的!
雲邪不知他人是用了多少時日方纔破除這幻術真實的第一重關卡,但眼下當務之急,卻是緊接着進入第二關纔是!
思及此,剛剛方纔破除第一重關卡的雲邪,半點沒有耽擱,便就緊接着踏出腳步,憑感覺,往着第二重關卡所在方向而去。
一路上,雲邪倒也碰到過數十屍首,以及重傷昏迷抑或是匆匆前行之陌生人,這會兒雲邪便也知道,有能力進入這七重殺河底之人,能者還是衆多的,至少要過這第一重關口,還是能夠的,且雲邪有所預料,待得時候越往後面推遲,自迷途幻海之中成功跨越而出的人物,還會更多!
對於這些,一心鳳凰石至寶的雲大掌門,自然是毫不在意的,他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便好。
一踏步,雲邪便就繼續往前大步行走,且修羅刀在手,全身些微緊繃,隨時做好要玩命拼殺的準備。
但云邪卻沒有想到,他會在到達第二重關卡之前的一半路程之處,遭遇兩大“熟人”。
眼前那一黑袍一白袍的各自陰陽屬性不同的老人兩個,不是隸屬風家本族的黑白尊者又是哪個?
想當初,雲大掌門可是差點死在這兩人手上!
而黑白尊者兩個,則是因爲先前未曾完成任務而在方纔大受本族十數位繼承人責備的他們,對雲邪也是諸多不爽。
這便造成了,只見過一面,這會兒方纔是雙方相見第二面的雲大掌門和黑白尊者三個之間,剎那間分外仇人相見眼紅,各自殺意爆涌,無法自拔。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今日便讓本尊兩人好好教教你,什麼是癡心妄想!”
“這玄幻之域,根本不是你個隨便哪個無名角落誰便能輕易踏足的!”
“縱使你如此大機緣而獲得上古第一大派空濛派掌門之位,但,同樣死之一字,不能豁免!”
“呵,誰讓小子你得罪誰不好,非得得罪上古第一大家族風家!”
突然出現在半路中央而擺明了是要堵人的黑白尊者兩個,一見到雲邪終於出現在自己兩個視線之中,立馬便就一人一句化身話嘮,語聲驕傲又自持,卻也難掩幽幽酸氣。
想也知道,是個人都會嫉妒如此進展迅猛又出色的雲邪雲大掌門。
“呵。”
對此,雲邪冷笑,直接回以一刀兇狠大劈! 在雲邪的面前,隸屬風氏本族的黑白尊者兩個,巋然而立,各自臉色憤恨又隱隱酸溜溜直冒。
對此,雲邪依舊臉色不變,手上修羅刀快如閃電,宛若奔流,頃刻對準對面廂那裝腔作勢的黑白尊者兩個而去!
雖說黑白尊者兩個均爲大乘七重的實力,但在這玄幻之域衆所皆知,只要這兩人合體,便能達到大乘階別巔峰的地步,甚至有傳說兩人曾經憑藉一招默契合體打敗過一位初晉玄王階別的超級強者!
那麼,按理說,實力如今不過大乘階別九重的雲大掌門,要想對付起黑白尊者兩個,當是十分困難,不論輸贏,都將是兩敗俱傷,難捨難分。
可事實是……
“轟!”
卍字符文加身,同時間,黑色氣息蔓延全體,這個時候,雲邪一身魔修氣息根本毫無掩飾,瞬間的,於他對面廂已然開始合體默契大攻而來的黑白尊者兩個,立刻大睜各自一雙眼,滿臉錯愕不敢置信。
曾經於雲邪交手一次的兩人,根本就不知道原來這人會是個魔修。
這事兒要是傳出去,雲大掌門作爲空濛派的一派之主的威名,勢必被消減!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啊!
“呵。”
當即的,黑白尊者兩個,對視一眼便就呵笑嘲諷一聲,頗爲默契的雙眼深處同時掠過一抹殘忍亮光。
無論如何,他們兩個定要將此驚天大秘密狠狠擴散出去!到時候,不論雲邪今日身死不身死,至少他的名聲是徹底壞掉了,甚至是整個上古大派空濛派的威勢都會大大的受損!
思及此,本性俱是陰險狡詐的黑白尊者兩個,同時心中大喜,並且手上合體大招迭出,誓要將雲邪隕落掌下!
但,一切都是枉然。
只見雲邪一柄無鞘修羅大刀,化流光飛星,眨眼便就到達黑白尊者面門近前。
“呵。”
兩人不屑冷笑,舉掌就要輕而易舉回擋一番。
畢竟,他倆一合體,就連個玄王階別都能殺掉!那麼,不過一個大乘九重的雲大掌門,怎麼會是他們的對手?
這玄王和魔王都是王,這連個王階實力都沒有的雲大掌門,這會兒如何也不會是他們兩個的對手。
可就在黑白尊者兩個隨手而擋之時,卻覺眼前黑光攜帶勁風一舉劈來,摧枯拉朽,立馬便將他們兩個全身轟成了碎渣!
在化成碎渣的一瞬間,兩人臉上得意又猖狂的表情,瞬間的扭曲,雙目大睜用力,直至完全脫落眼眶!
他們是到死都沒有明白,爲何不過大乘階別九重實力的雲邪,能夠如此輕易徹底滅掉他倆!
“呵呵。哈哈!哈哈哈!”
先是哼笑,再是大笑,後是狂笑。
雲大掌門內心之暢快,手上修羅刀一收,大笑,狂笑,連連。
那已然隕落的黑白尊者兩個,一定猜測不到,他們兩個老兄弟與他在玄幻之域意外再遇,會是如此結果。
估計黑白尊者兩人到死都不能明白,爲何他倆在順利合體之後,依舊會被一招秒殺……
“無知的人類。”
甩下這麼一句,雲邪扛刀在肩膀,大踏步邁出,縮地成寸就走。
他如此疾行,倒不是畏懼待會兒會有風氏本族之人因感應而來,只是,寶物尚在遠方,他仍需抓緊一切時間!
這黑白尊者兩個,既然已經被他一舉秒殺,那麼便也沒有了被繼續掃視睥睨的價值。
拋下身後螻蟻飛灰的雲邪,一身黑衣勁裝宛若幽深夜色,在那幾乎一片白茫茫大背景的七重殺河底,形成一道獨特之景,叫人過目難忘。
也是這一日,雲邪一大稱號,終於傳遞而出。
“夜修羅!”
途徑七重殺河底第一重關卡與第二重關卡之間的雲邪,一身黑衣黑褲勁裝,白色背景之下分外顯眼與霸氣,且他樣貌英氣冷峻,周身也很清俊,還非得懷抱一隻白毛藍尾的兔子以及一隻萌軟蠢小熊,造形之正常,但舉動之古怪。
你說哪一個辛辛苦苦進入七重殺河底的人,會如此大有閒心,雖說一路疾行,卻如自家庭院閒庭散步一般,還非得懷抱兩隻萌寵行走不可,這般泯然衆人之外的二貨神奇行爲,叫人自然是怎麼看怎麼顯著了。且這人還非得偶爾微微一笑,頓時便就由個冷峻人物變身邪氣代表。
“唰!”
“啊!”
此時,利落一刀,大揮而出,瞬間便是一大片血霧升騰,慘叫,驚呼,頓時此起彼伏。卻是雲邪一揮刀,毫不猶豫秒殺一大片。
隨着他越往七重殺河底深處而去,隨着他越來越接近第二重關卡,途中所見之人終於增多,而充當各種目的攔路人的人物,也是一個接一個毫不間斷,且越來越多!
而云邪,對於心有敵意與殺意之人,自然半點不手軟。
於是乎,黑衣黑褲勁裝之人,懷抱寵物,身背大刀,一步殺一人,百步殺一片,如此傳言,立刻緩緩在這七重殺河底神奇的擴散開來。
且竟然還有妹紙花癡一味癡迷起來。
誰叫雲大掌門長得如此不錯呢?
要說雲大掌門此人,其實復活重生的前期很英氣逼人是不錯,但復活後期的如今更是越發轉向飄逸裝逼的類型。如此後期性格,卻正好是如今的小妹妹們最喜歡和最嚮往的類型。
但其實,他的性格卻是越發的坑爹扭曲,可同時,表面淡然,偏偏出手狠辣,當然便就是越發稱得他醒目了。
“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即見血。”
這便是許多當下之人與後世之人,對他的評說。
至於其他方面,雲大掌門亦是各種出色的。
而且這人除了偶爾的微微莫名邪笑之外,其實本身已然很少笑,表情更是古井無波,雙眸深處不時掠過冷光抑或血色,整個人稍顯清冷,不易接近,且難以捉摸。
這樣的一個人,自然是越發叫人注意與傳說起來。
雖說雲團老講:“卻其實,愚蠢的雲姓人類,內心比較活潑,蠢貨一個。”
當然了,雲團雖然這樣大講實話,但其實真心相信它的話語的人,可沒有幾個。
畢竟,只要一個人出名了,那麼自然是非多咯。到時候,世人便也就只以爲是有人因爲羨慕嫉妒恨雲大掌門的出名和出色而刻意如此胡亂傳言。
至於現在,雲邪自然還有正事要做的!
“呵!你便是空濛派的掌門,雲某人是吧?”
一道年輕又朝氣,難掩興奮和張揚的聲音,擋在雲邪之前,如此毫不客氣的說話。
雲邪挑眉,在他正前方,又是一個蓄意挑釁的可笑找死之人,但這番沒有半點技術含量的言語挑釁,說老實話,雲大掌門半點不受傷。
只是,若螻蟻存心找死,大發慈悲的他又如何不會順便送他歸西,免得他徒留凡世丟人現眼。
“本座還真真是個好人啊。”如此想着,雲大掌門自然是不介意自言自語的誇獎自己一番。
“什麼?”
對面急於出名的熱血年輕人,抑或扯嘴,但云邪並沒有義務回答。
雲邪眯眼,如果非要回答,他也不介意用行動去回。當然了,事實上,他最喜歡的便是拿行動說話!
當即,一舉手上淌血大刀,雲邪一個若有若無,若憐憫若冷漠,淡淡的搖頭,大刀一揮。
霎時,流星刀光破空而出,咔擦一聲,年輕人頸項斷掉!
“咕嚕……”
悶響的一聲,年輕人腦袋滾落在地,濺出一路血花,竟是兩眼大睜,連個慘叫都來不及的死不瞑目。而在旁,屬於他的同伴,頓時臉色大變再變,嘴角囁嚅發抖,半響都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