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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漣漪

第十八章 漣漪

“其實我家……..只有我一個人而已。”晚上躺在家裡的牀上,這句話在腦中一直無法揮去。一個人,指的是什麼,就字面意思理解的話,她家裡只有她一個人住,那父母呢,到底是個什麼情況。頭腦中一片亂,就算晚上想這些也沒用,但是想睡又睡不着,只能一個人在牀上滾來滾去。

一個側身,腳不小心踢到了牆,發出了很響的聲音,啊…..剛剛那一下肯定把姐姐給吵醒了。果然,沒過多久,房間外響起了敲門聲,“汐,還醒着嗎?”姐姐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

“啊,嗯,還醒着。”

我立刻翻身起牀,打開門,看到姐姐臉上依然掛着笑容。

“又碰到什麼煩心事了?”

“是啊,但是爲什麼會知道?”

“你從小就是這樣,心裡面一有事晚上睡覺的時候就會翻來覆去,然後腳肯定會踢到牆,小學1年級的時候你還把我也給踢到地上去了。”

“啊哈哈哈,那次啊…….”

“總之有什麼讓你心裡不舒服的跟我說說吧,對着某人說出來總比憋在心裡面好。”

我們兩人在屋裡坐下,我打開了桌上的檯燈,讓屋內有光亮但又不至於很刺眼。說實在的,我並不知道該從哪裡開始說起,直接提出問題的話又似乎太突然,算了,繞彎反而更加讓人搞不懂。

“姐,如果有人說,她家裡只有她一個人,你會怎麼理解?”

“只有一個人?嗯……三種理解吧,第一種是父母外出了,現在家裡只剩她一個,第二種是她搬了出來,不跟父母一起住了,第三種是父母都離開了她了,就把她一人留在家裡。”

這樣看來的話,從她跟我的對話來推斷,第一種情況就可以排除。那麼久剩下最後兩種情況了,最壞的就是第三種情況,不過一般來說….不太可能吧。

“說這句話的人是你學校的朋友?“

“也算不上是朋友,是前幾天認識的,昨天硬拉着我去商場購物,對什麼商品什麼時候打折都瞭解的非常清楚,而且,她對我以前寫過的一些發表不出去的作品很感興趣,別人都說寫的不好的東西她卻覺得很有趣,還說會經常問我要來看。”

“你的那位朋友說不定是一個看重過程的人呢。”

“嗯?”

“現在一些出版社的人看中的是作品最終成型的姿態,作者在這部作品的背後付出了多少的努力他們不會去看,但是你的那位朋友可能不一樣,她之所以會覺得你的作品有趣,除了個人興趣以外,可能更多地是看到了你背後付出的努力,姐姐希望你能夠珍惜並更多的瞭解你的那位朋友,在必要的時候多幫幫她,多爲她着想。”

“嗯,我會的,對了姐,她還說想看看你的作品。”

“我的作品嗎?那星期一上學的時候把《青色兔子》這本書帶給她吧,希望她能夠喜歡呢。”

“那是去年聖誕節的時候開始發售的吧,好,我後天帶給她,抱歉啊姐,這麼晚了還讓你睡不了覺。”

“沒關係的哦,明天是星期天,睡晚一點也沒有關係,還有什麼其它的問題嗎?”

“沒有了。”

“是嗎,那我先回去睡了,你也快點睡覺了。”

“晚安。”

“晚安。”

今天一天真的是…..累死了,睡覺吧。

週末的歡樂時光總是過得很快,星期一很快就來臨了。帶着姐姐的《青色兔子》和我自己的那些失敗作,在午休的時候我又踏上了那100級的樓梯。

上了最頂層的樓梯,對着那扇門轉動把手,門果然開了,看來今天也比我早到他上午定,我直接朝着6米高的高臺走去,爬上高臺後一看,宮梓果然在那裡。

“呀吼!等你很久了,你的稿子帶來了嗎?”

“今天的主菜是我姐姐的作品,我的稿子只能算是配菜。”

“噢!你還記得啊,我看看我看看。”

宮梓把姐姐的《青色兔子》拿了過去,翻開作品簡介看了起來,大概過了5分鐘,她合上書,“總有一天找機會拜訪你的姐姐,太厲害了!”

“有這麼出色的姐姐,我這個做弟弟的都感到非常驕傲,不過也會時常覺得自己不如她,感覺自己不管怎麼追都沒有辦法追上她。”

“幹嘛勉強自己?創造自己的風格,走自己的路線,爲什麼非得要去超過誰?”

這傢伙,本來還想就星期六的事情跟她說點什麼的,現在反而被她給說教了。這種隨性的性格似乎也不壞。

“今天的午飯是日式料理,爲了迎合料理,飯前必須要做足日式的禮儀。”

“哎?!好麻煩。”

“吃飯的時候氣氛很重要的,像我這樣坐好。”

我有傻傻的跟着宮梓完成了一次看着非常漫長實際很短的禮儀,然後就開始了午餐。

午餐過後,宮梓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談對我上次拿給她那篇稿子的感想。

“真是無法理解,爲什麼這麼有意思的作品發表不出去。”

“畢竟能不能發還是得看出版社那邊。他們不喜歡就發不了唄。”

“那羣榆木腦袋,他們以爲作者在寫的時候花了多少功夫啊,收集材料還得到處跑,每天還得殺多少腦細胞才能想出這些故事,就不會爲作者考慮一下嗎?”

“你別生氣啊,被拒絕的是我的作品啊,跟你沒關係吧。”

“什麼啊,難得人家爲你生氣一次。”

“那還真是感謝。”

爬下高臺,走下100級樓梯,回到了教室。坐在座位上,回想剛纔宮梓說的話,確是有這麼一番道理,感覺在誰那裡也聽過類似的話,不過不記得了。

下午的兩節都是體育課,我盡情的揮灑完汗水後就跟一羣同學結伴回家了。回家的路上,我無意中往一間家庭餐廳看了一眼,看見一個很熟悉的背影。

“宮梓?”

“What's the matter with you?(你怎麼了?)”身邊的同學問道。

“It 's nothing(沒什麼。)”說不定是我看錯了,又或許,真的是她。

----------------------------------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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