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不能想,一想就感覺不公平,但是正如地藏菩薩佛言: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悟空突然跑到了一買糖葫蘆的攤位前,指着一根糖葫蘆,道:“葉哥,來一根?”
葉昊天笑着搖頭,:“這傢伙,剛纔還感慨萬千,這一眨眼本性就又暴露了。”
來到攤位前,買了三根。
悟空抱着裝在大袋子裡的糖葫蘆,邊走邊吃。
………………
“傳聞,地獄中的十殿閻王曾給衆鬼下達了一條禁令,不能傷害躲在被子中的人……”
依靠在牀頭的何晨晨,無語地翻了個白眼,細長的手指滑動屏幕,換到了下一個短視頻,依舊是個講解鬼故事的視頻。
看完後,她有些興趣乏乏,現在的鬼故事看完就如同嚼蠟索然無味,:“真希望能碰見真鬼,也讓我體驗一下心率加快,大腦空白的感覺。”
在這個能吃飽穿暖的年代,一些人的追求,逐漸向變態的方向發展,何晨晨就是其中一位,從小學六年級就喜歡看鬼片,看到了大三,可以說閱片無數,到現在這些電影已經不能滿足追求了。
自從鷲閣斬鬼視頻流傳開來,何晨晨就希望鬼物可以光顧自己的家,給她來一個身臨其境的體驗。
刷着,刷着視頻,一下子就到了11點55分,打了個哈欠,有些困了,關掉手機,準備下牀關燈。
“叮噹。”
手機亮屏了,上面出現了一條信息,:“你在嗎?我已經到你家樓下了。”
??????
何晨晨頭頂飄過一堆問號,:“這個點誰會給我發消息?”
說着拿起了手機,解鎖後點開聊天頁面,當帶着疑惑的她看見頂部的三個大字後,人如通電般,全身都抖了一遍,:“劉秀玲,她一年前就已經死了,怎麼還會給我發消息?”
劉秀玲是她舍友,不過這人心理有些疾病,經常在半夜起牀。
坐在牀邊,手裡拿着鏡子,對着鏡子裡的自己自語,說話的話也很詭異,如“你出來陪我玩呀!”,“要不要把我切成136塊,湊成一副人肉麻將?”。
有的時候,更是會直挺挺的站在某位舍友的牀前,死死地盯着熟睡中的人。
等人醒來上衛生間的時候,經常被嚇一跳,嘗試着叫劉秀玲,可是沒有任何反應。
還有時候,劉秀玲會坐在某位舍友的牀上,抓住睡着人的手,輕輕地撫摸,嘴裡嘀咕着一些別人聽不懂的話。
上面這些事情,都是何晨晨親眼目睹,以前她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加上是自己的舍友,並沒有什麼害怕的,自以爲是夢遊。
最後,劉秀玲死在了自己的牀上,是割腕自殺的,手裡還抓着一鏡子碎片。
突然震動的手機,打破了何晨晨的回憶,看着手機上又發來的消息:“帶不帶勁?是我啦!我故意搞怪的,是不是被嚇到了?”
這或許就是葉公好龍!
看到這條消息,何晨晨身上的那層寒意寒意消失了,取之而代的是無奈的苦笑,看着改過來的名字,劉貝貝。
剛準備打字逗上幾句,微信電話打了進去,接通後,劉貝貝的聲音傳來,:“是不是害怕了?”
何晨晨撇嘴,:“你好無聊耶,對了,你是怎麼來回改我備註的?微信好像只能自己改備註吧!”
“你忘了我今天早上要你手機了,那時候我就偷偷加上了我的小號,我改的是沒有備註的小號名稱,就是準備晚上嚇唬你的。”
何晨晨佯怒道:“好啊!你個劉貝貝早就準備惡搞我了,等明天回學校的,看我不用抓奶龍爪手,把你的那對東西捏爛。”
接下來,倆人又聊了一會。
何晨晨實在是困的不行了,說了句晚安,起身關掉了燈,打了個哈欠,轉身回到了牀前,直直地倒進了厚厚的牀墊內。
翻了個身,躺在牀上望着天花板,周圍靜悄悄,黑漆漆。
突地,吱呀聲響起,在這寂靜的環境中被無限地放大,何晨晨一個激靈坐起,望着門口,試探問道:“媽?媽媽!你在外面?”
自劉秀玲在宿舍自殺後,她就每天回家,在家裡住。
可能是我剛纔沒有關好門,它自己開了。
門外沒有迴應,何晨晨嚥了口吐沫,起身下牀,準備把門關上,剛穿上鞋,就聽一陣粗重的呼吸聲。
僵硬地擡頭望去,就見門口站着一鬼物,它雙眼冒光,鼻子口不斷有白氣呼出,嘴巴咧的老高,幾乎都到耳根子了,身上滿是縫合痕跡。
何晨晨懵逼了,凌亂了,這要是在電影中看見這樣的鬼物沒有絲毫害怕,但這是現實中,見到這玩意,身上的汗毛都炸起了,一手捂着嘴巴,想喊卻發不出聲。
鬼物的腦袋歪動,鼻子裡呼出的白氣,在眼睛裡發出的光的照耀下,散發着詭異的感覺。
它體內發出骨頭扭動的聲音,緩緩邁步,看似很慢,但只是兩步而已就已經到了何晨晨面前,伸出那雙佈滿黑色血管的手,掐向了面前之人的脖子。
在生死瞬間,對生的渴望壓下了她內心的恐懼,腦海一片空白的何晨晨,下意識地轉進了被子中,躲在被子瑟瑟發抖。
何晨晨雙眼大睜,不斷有冷汗滲出,透過白色薄被看到那兩兩團冒着光芒的眼睛,她心生疑惑。
這鬼物似乎感覺不到被子裡的人,或者說不能攻擊,這時候想起了短視頻上說的那句話,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這個發現讓何晨晨本以絕望的內心生出一絲歡喜,她開始調整情緒,平復呼吸,大腦快速分析現在的局勢。
目前我躲在被子內,鬼物不敢攻擊我,我可以說暫時是安全的,我要想辦法報警,另外儘量不發出聲音,不要吵醒我母親他們,這是鬼物,不是人多可以對抗的。
何晨晨想到就開始行動,伸出依舊顫抖的手,上下劃拉,憑着記憶找尋手機,摸到了手機後臉上掛上了笑容,並祈禱:“千萬不要被影響。”
在她看過的鬼片中,三大定律之一,遇見鬼後,手機或者座機絕對打不出去。
你出來啊!放心,我不傷害你。
鬼物因爲某種特性,攻擊不到被子中的女孩,心有不甘,在被子外發出陣陣低吼,雙眼爆發的光芒越來越盛,似乎要照透這被子,瞪死裡面的人。
圍着牀邊轉動,臉部懸在離被子一釐米處,雙手如樹枝在雙眼冒出的光芒中,拉得老長,又是幾分鐘,它依舊沒有尋到一絲細縫,雙眼開始冒出血,嘴裡發出低語:“乖!乖乖出來!”
躲在裡面的何晨晨,感覺呼吸有些困難,但好在被子薄,勉強可以保證不被憋死。
被子帶來的溫暖感,絲毫壓不住鬼物帶來的陰寒之感,她聽到被子外面的低語,魂都要嚇出來了,早知道自己就不瞎說了,這次真應驗了。
顫抖着雙手打開了手機,喚出撥鍵頁面,剛輸入完號碼,準備按下撥號鍵的時候,詭異的一幕出現了。
手裡的手機竟變成了一顆頭顱,一顆小孩的頭顱,臉色慘白,有條條縫合痕跡,雙眼全是眼白,嘴邊掛有血跡,還在不斷滴血,好像剛吃完人。
而何晨晨的原本摁撥號鍵的手指正好戳入頭顱的嘴中,這一戳進,頓感溼潤和溫暖感從指尖傳來,剛平復點了的恐懼感如巨浪反撲,一下子又把她拍在岸邊。
隨着何晨晨的手指抽出,好像觸發了這顆頭顱的開關,嘴裡發出嬰兒的啼哭聲,那雙滿是眼白的眼睛也開始流出血水,並且頭顱也躁動不安了起來。
何晨晨感受到手裡反饋回來的震動,頭皮都炸了,嘴脣顫抖,有了剛纔的經歷,她並沒有因爲恐懼而失去理智,並沒有掀開被子奪路而逃,
而是掀開一條縫隙,強忍着手裡反饋回來的感覺,把那顆人頭送了出去,手腕發力,勉強拋到牀下。
就是掀開的這條細縫,鬼物便感覺到了何晨晨,身體快熟移動,來到牀的另一邊,那雙眼睛透過被縫看向了女孩。
此時雙目相對,何晨晨如坐過山車般,隨着車的緩緩落下,心率飈到了110多,感覺心臟都要炸了。
何晨晨在鬼物伸手而來的瞬間,拉下了被子,躲在裡面的她不斷地吸氣呼氣,平復着飆升的心率。
平復好後,她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被子外面那發光的雙眼,分析着現在這個情況。
手機變成人頭,肯定不能用了,最近的座機也在走廊的牆壁上,目前最好的方法,就是在被子裡熬到天亮。
隨着被子的再次蓋上,鬼物又一次失去了進攻的機會,它知道自己這樣耗下去不是辦法。
於是伸出了雙手,抓住牀邊,猛地往前一擡隨後落下,不斷重複,牀不斷地震動。
被窩裡的何晨晨上下顛簸,她死死地抓住被子,儘量不讓被子掀起,此時的她明白了,這鬼物不是看不見她,而是不能攻擊被子裡的人。
現在的情況再次反轉,何晨晨想在被子裡待到天亮的計劃破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