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着陳曦跟老袁一家一起吃了個晚飯。
老袁飯後和周長嶺說:“長嶺,你明天晚上,再來我這裡一趟!有點事兒!”
周長嶺問都不問啥事兒,點頭答應。
眼看天色不早了,起身告辭。
走在清淨的大街上,秋風吹來,舒爽愜意,陳曦被周長嶺拉着手,害羞的低着頭,都不敢看路了。
周長嶺不用看也知道,要不是燈光太暗,陳曦的臉鐵定紅彤彤的!
握着柔軟的小手,和心儀的人走在一起,這世上好像沒什麼煩憂了。
風越吹越大,樹上落下來的葉子,在風中飛舞,陳曦突然鬆開周長嶺的手,在樹底下轉圈圈,這一刻陳曦像是一隻蝴蝶,翩翩起舞,優雅美麗,靈動翩然。
這一幅畫面,是周長嶺覺得很美的畫面,是很久很久不能遺忘的。
玩了一會兒,興許累了,停了下來,周長嶺走過去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讓陳曦披着。
陳曦溫柔的笑着,放下了矜持,抱住周長嶺的胳膊。
人生的緣分,很神奇。
有些人的遇見,平淡無奇,卻在人生的每一程路,都無法忘記。
陳曦覺得自己和周長嶺,就是這樣。
沒有波瀾壯闊的故事用來相遇,就是這麼自然或者說隨意的,認識彼此。
大家都沒覺得雙方的光芒能照進彼此的世界,最後卻在兩個世界碰撞出…彩虹!
一個多月的朝夕相處,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但,他們就是覺得彼此的心貼近彼此,這應該是一種期待的感情——愛。
她很滿足。
聽不到世界的聲音,我但能感受你的心跳。
周長嶺把陳曦送到家,在樓下,鼓起勇氣抱了抱陳曦,然後看着她上樓,自己轉身走了。
她看着他走了,才轉身,看着他的背影,他又轉身。
隔了一束燈光的距離。
周長嶺抽着煙,心裡美滋滋的走着,也不着急!
美好的東西,總要在心裡多回味一下。
下午陽光明媚,晴空萬里,落葉飛花。
晚上秋風乍起,秋雨將至,陣陣寒意。
還是下雨了。
一場秋雨一場寒。
陣陣秋雨催肝膽!
周長嶺收收外套,不緊不慢的往住的地方走,其實陳曦家到自己住的地方不遠,再轉一個彎,路過一個廢舊工廠,就到了。
呼!呼!呼!
啪嗒!啪嗒!啪嗒!
咣噹!咣噹!咣噹!
風,突然肆意的吹起來,雨水拍打到臉上,生疼!亂聲四起!
周長嶺在工廠門口停了下,然後目光直視,走了過去!餘光一瞥!
一步,兩步!退了回來!
想抽菸,火打不着。
“放了他!”雨幕中,周長嶺開口了。他的影子被雨水打的歪歪扭扭。
“兄…弟,走…吧!你不用…趟…這趟渾水!”雨幕之下一個斷斷續續嘶啞的聲音傳來。
“來了,就留下吧!”對面的人一擺手,身後十幾個人,一色***!
快去奔跑!助力!躍起!
砰!砰!砰!嗤啦…
自己拳腳踢到他們身上,他們不疼!
他們一刀,自己的外套一個大口子!
一拳打到太陽穴,順勢一腳,暈倒的壯漢撞到了同伴!抓過來的刀,順時針一個反擋,一個迴旋踢,落下,借勢,勢大力沉,一刀劈下,一個彈腿!
耳邊一陣利器摩擦空氣的聲音傳來,另一邊朝着腰間捅過來一把刀。
不敢大意,身體緊繃,一個屈膝,向上蹦去,躲過腰間的一刀,一腳飛出,有人應聲倒地。
周長嶺自己的胳膊也被劃了一刀,原來對面刀手發覺周長嶺的意圖,一招凌厲劈砍竟然臨時換成橫掃!
怒!
反手一刀!力道很大!對手後退一步。
“唔…”低頭一看,一把刀紮在大腿。
周長嶺走過去,一腳踢暈!扒出來刀!你退了,我的刀要追你!
兩軍對壘,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八九個人,圍攻,重傷幾個以後,互相僵持!
他們僵持,周長嶺可不想!
提刀再上!勢不可擋,又有五個倒地不起,周長嶺身上也有三四道傷口!
想砍別人,你也得知道會被砍!
剩下三個,幾個回合,清理了!
回頭一看,那邊的戰圈,激戰正酣!果斷加入!
幾分鐘後,兩個人面對面站着。
雨停了,風小了,點一支菸!
“你!很!不!錯!的!”一字一頓!
“還可以!”同樣的迴應方式。
看着地上嚎叫或者暈倒的人,周長嶺讀者楊鐵龍回去住處!
血跡在水窪裡暈染開了。
又一陣暴雨來了!
周長嶺回到屋裡,沒人!這三個人去了哪!桌子上酒菜都擺的好好的!
周長嶺然後楊鐵龍坐下,自己去扒拉出來一個破舊的箱子,打開,針線,碘酒,消毒水,剪刀,都有。
看看楊鐵龍,楊鐵龍點頭,脫了衣服,拿着酒瓶一口乾下去三兩!
周長嶺穿針引線,消毒,縫合!
八個地方!最長的一處十一針,最短的一處六針!
沒吭一聲!暈死過去了。
處理好楊鐵龍,放到牀上!
處理自己的傷口,消毒,扎繃帶!
周長嶺傷的不重。
剛弄好坐在桌子前喝了兩口酒,聽到張虎和六子、李四回來了。
三個人回來看到周長嶺坐在桌前,身上又光榮掛彩!
趕緊坐下來問:“嶺哥,你咋回事兒?你不是今兒剛出院嗎!”
張虎也關切的看着傷口開口道:“長嶺,去醫院吧!”
周長嶺搖頭,給他們倒酒。
李四倒是沒怎麼說話,一把抓過來酒杯喝了一口,站起來就要出門!
被六子和張虎拉着!
周長嶺看着他,搖搖頭。
舉起酒杯,四個人碰碰杯。
要說四個人也快認識兩年了,周長嶺給了他們一個正經營生,他們給了周長嶺兄弟情。
張虎衝動話多,愛玩,聽勸,會用點腦子。
六子機靈懂事,聽話,辦事兒利潤。
李四勇武木訥,聽管,憨厚忠直!
周長嶺自己,眼光好,直覺準,腦子最靈活,身手好。
四個人在一起,挺投緣,合得來!
喝了幾杯,周長嶺開口道:“沒啥事兒,你們擔心啥?小傷!來!喝酒,輕傷不下火線。”
“我們擔心,我們巴不得你趕緊掛了,不分錢給你了!哈哈!”
“哈哈,虎哥,你剛纔讓去找長嶺哥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講啊…”
“就你話多!”李四看一眼六子,懟了一句,喝酒!
原來自己回來的時候沒人,他們是去找自己了。
暖!
雖然從自己去了紡織廠,白天在一起時間短,但是晚上四個人依舊住在一起,喝酒吹牛皮,談論妹子,大腿和匈!
呸!好猥瑣的兄弟情啊!
四個人喝了挺晚,周長嶺和三人說想開個廢品回收站!
就在以前住的那片空地!鐵定行!
現在消費觀念轉變了,消費水平提高了,物質追求更多了,所以!產生的廢物垃圾也會多的!現在第一個做大,後面穩定下來就穩賺不賠!
三個人正要周長嶺詳細說說的時候,忽然聽到裡屋有動靜,李四進去看了看。弄一杯水。
退出來以後看看周長嶺道:“領哥,你是去救他?”
點頭。
六子和張虎也去看看。出來!
“長嶺,這結巴咋碰到你了?”張虎正說着,感覺六子拉拉自己的袖子,使了個眼色,然後指了指外面!
張虎三人愣了下,異口同聲:
“外面是你們倆搞的?”
點頭。
“牛皮!”不約而同,伸出大拇指!
點頭。
“切!”卻是三聲。
周長嶺笑了,哈哈,太逗了。
喝了一杯酒開口:“救他,是江湖道義。你們仨跟我玩三簧呢?”
“三黃?蛋黃!我們仨有六個。”
哈哈,沙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