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了啊!”我帶着微笑,緩緩的開口。
聽到這話之後,南宮塵笑了,那笑宛若雲絮,更讓他整個人顯得那般溫暖。
我以爲他是因爲我出來這麼久,居然是在這像個孩子一樣玩耍而感到好笑。
南宮塵聽着這話,覺得是那般的安心,好似兩人就是夫妻一樣。
“你,不許笑。”我堵着嘴,霸道的說道。
“呵呵!!”清越的笑聲在整個山間響徹着,當我反應過來時,南宮塵已在我身邊了。
“丫頭,又頑皮了!”這般寵溺卻帶着縱容的語氣讓我想起那個溫婉的女子。
那時的我,總是喜歡爬到那開滿桃花的樹上,在上面享受這陽光的溫暖和那難得的一刻安寧,每當那時,那個女子,總會這樣說:“染兒,又頑皮了。”
“丫頭??”帶着關切的聲音,驚散了這場溫馨的花。
“我想孃親了!”我就那樣望着他,眼中有着脆弱與憂傷。
“丫頭,你還有我!”那聲音輕如煙,卻讓人心安。
“所以,你不能離開我,因爲,我只有你了!”
是的,只有你了,所以人都要自己的家,譬如紅玉,譬如魅兒。
我的家,卻好似從來就不存在過。
齊王府?落葉山莊?櫻園?雲閣?
因爲我渴望溫暖,所以請允許我一時的軟弱。
南宮塵什麼也沒說,只是讓我抱着,只到我恢復平靜。
“我去做飯!”等我反應過來,我第一反應是挖個坑把自己埋了。
天啊!我怎麼也上演這苦情戲了啊!
“丫頭,你總是那麼不讓人放心!”
我吐了一下舌頭,笑容醉在臉上,心也被此話溫暖,蕩起陣陣漣漪。
南宮塵關切的目光落在我頭上,如玉的手緩緩伸向我的頭髮,潔白的衣袖如流雲一般,從我眼前拂過,隨風飄來一縷淡雅的清香。
在我怔然的目色裡,他瑩潤的手梳理着我的頭髮,那動作極爲輕柔,好似我是他捧在手心的至寶。
我之感到一陣陣暖意從他手中傳出,經他打理的墨發瞬間便幹了,當他把一切都打理好的時候,我還處於那茫然的狀態。
“傻丫頭!”
他寵溺的摸了摸我的頭髮,這聲音打碎了時光倒影裡的回憶。
“你又用內力了,誰讓你用的。”我從晃神中醒來,大聲吼道。
“丫頭,這時候你應該一臉感動的撲到我的懷裡,而不是這樣大吼。”那丫的一本正經的語氣,一臉無辜的表情,就知道我不會和他真生氣。
“是嗎?”我沒有生氣,而是露出了魅惑的笑容。
看到我的笑容,南宮塵覺得一陣冷風吹過,連忙轉移話題。
“丫頭,你看!”
“你丫的可以裝的在像點!”
“真的,丫頭,你看水裡!”
我緩緩的回頭,只見水中有了一羣無頭無尾,身體透明,分成四瓣,柔軟如綢,有銅錢那麼大的生物,有的宛如一瓣瓣粉紅的桃花,有得好似那飄渺的白雲。
那生物緩緩地一張一縮,悠悠然飄蕩上下,與水邊綻放的千萬朵鮮紅的花相輝映,與碧水中五彩斑斕的石子相映襯,美妙的無以言表。
“桃花魚?”我詫異的說道。
“魚?丫頭,你確定這怪東西是魚?”南宮塵是一臉不相信的表情。
“它們不是魚,不過人們喜歡稱它爲‘桃花魚。’之所以叫它桃花魚,是因爲它不僅形似桃花,豔如桃花,而且還與桃花開謝同步。有書記載:桃花魚以桃花爲生死,桃花既盡,則是物無有矣。”
“以桃花爲期?”
“因爲人們往往只在桃花盛開時節才能看到桃花魚的倩影,因此就有了它‘以桃花爲生死’的說法,當然這一說法,更是給它罩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
“桃花魚的由來有個美麗的傳說。相傳曾經有個皇帝送一個美貌傾城自願和親的女子去和親時。路過香溪,因難捨故土,傷心不已,淚流滿面。當她一串串傷心的淚珠落到溪水中後,就又變成了一羣羣狀如團傘,輕若羅綃,顏色各異的生物,因爲宛如桃花,正好又是桃花盛開的季節,就將它們稱爲‘桃花魚’。
“離開故土親人,那女子就將那隨身攜帶的香羅帕放飛,這放飛的不只是自己的傷心,而是撐起兩國和平的理念。可是神奇的事情再次發生了,當香羅帕落入水中,溪水頓時芳香四溢,從那以後,當地人就給那條小溪取名‘香溪’。”
“丫頭,你怎麼知道的呢?”
我張開雙手,望着指縫間漏下的陽光,心神被薰染得恍惚,好似很多年前,我在窗戶邊看着窗外一樣。
“怎麼知道的呢?”我恍惚之間重複着。
南宮塵看着這樣的丫頭,說道:“丫頭,我想吃魚。”
“吃魚?我也不知道這‘桃花魚’可不可以吃?”
“丫頭,我沒有說要吃它?”
我再次望向河中,只有小的的時候纔在河裡捉過。
還記那時年紀小,
你在捉魚我在笑。
而今物是人已非,
昔日歡笑隨風消。
看着水中那一條條的大魚,自己親自抓來烹飪,那是多麼美好的事,可是怎麼能我一個人出力呢?
“我們比比?”我挑釁的說道。
“沒有賭注有什麼好玩的?”
“我贏了,你要答應你一件事。”
“好,那我贏了呢?”
“你贏了,我答應你一件事。”
南宮塵在心中想到:丫頭,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的。
因爲本來就在玩水,雙袖褲腳早就綰好了,我步入水中準備捉魚。
而南宮塵,安然不動如泰山,只在一旁看着。
那水中的魚,好似成精一樣,我一伸手就溜走了,費了不少氣力,最後終於捉了幾條。
我喜笑顏開,起身上岸,嘴裡唸叨着,“哼,小樣的,看你還得意,現在還不是到了我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