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雨朦膿,遙望湖畔,一葉輕舟推波瀾,誰人心事渺如煙?
尋常巷陌多詩意,湖畔垂柳如情絲,牽住誰人心迷離?
景如詩,人如畫,鶯歌燕舞,啼碎誰人心中悲與喜?
“塵,我們去看看那個女子?”我飲下一杯茶,心中卻全是苦澀。
“丫頭,怎麼對那人那麼有興趣呢?”南宮塵嘴角綻出一抹淺笑問道。
誰人筆下如飛煙,書盡人生幾十年?
誰人愁思在心頭,悽美淺笑話當年?
我放下茶盞,凝視着窗外的細雨,許久之後,緩緩開口:“塵,給你講個故事吧!”
“那是一年的冬天,空中下着鵝毛大雪,許多人都爲這難得一見的勝景歡呼,可是卻有人在屋中望着那皚皚白雪露出苦笑。”
“遠遠望去,那房屋雅緻幽靜,進入其中,你會發現,這完全可以說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屋中簡陋的只有一桌几把舊椅子,牀上也只有單薄的被子,沒有火爐,只有幾個女子圍坐在牀上;沒有熱水,只有冰冷的井水;沒有食物,只有難掩的飢餓。”
“突然,一陣風吹過,幾人摟在一起,但是卻聞到了一縷梅花的清香。於是,其中一人豁然開朗,提議摘花去買,可是現實是那麼的殘酷,被人驅趕,被人嘲笑,最後好不容易賣出的錢更是被乞丐搶走。”
“於是,當了孃親留下的物件,終於度過了那一個冬天,從那天起,那女子就發誓,總有一天會站在這世界的頂峰,讓這些人付出應有的代價。因此,女子韜光養晦,度過了四年,卻終是沒能逃出作爲棋子的下場。”
女子的聲音悠然響起,卻不帶任何情緒,神色更是平靜如水。恍若,剛纔說的不過是個故事,不過只是一個毫不相干的人,而不是她自己一樣。
“丫頭,、、、你!”南宮塵聽着,心中卻是一痛,自己的丫頭,經歷了多少苦難啊!
南宮塵就那樣望着我,眼中有着擔憂更是夾雜着心疼。
“過去了,早就過去了!”我的臉上恢復了笑容。
說罷,悠然起身,低低的說道:“走吧!”
南宮塵走在我的身後,我即使沒有回頭也可以感受到他眼中的熱度。
當年的事,如今不過只是記憶中淺淡的一幕。
可是誰知道,當時的我,是多麼的無助,心糾結在一起,所以的事情都壓在頭上,可是卻不知向誰訴說,也沒有人可以訴說,只能壓在心頭,只能自己承受。
那四年裡,看着他人爭鬥,終是明白,人人一座城,城頭一張大王旗,上書“我要活下去,而且要活好。”
行走在這巷陌之中,終是看到那個女子,一把紙傘,獨立巷口,衣衫如水,隨風流動,碧波姿影,風韻萬千。
我望着她,她望着我,許久之後,女子行了一禮,語氣堅定的說道:“請姑娘收留寒煙!”
“往事如風嗎?”我卻沒有回答她,只是淡笑着問道。
那女子伸出手,接過那雨滴,任由水從指間滴落,半響之後,說到:“覆水難收!”
“爲何要收留你呢?”我悠然的望着她,卻又似乎不是望着她。
“寒煙有一顆心。”女子擡頭望着我,我看到她眼中的執着,那如墨的眼眸中光采讓這尋常巷陌都熠熠生輝了。
“你拿着這玉牌去凌家堡,就說是墨染讓你過來的。”我淺笑着遞給她一塊玉,爲這女子的聰慧,爲這女子的淡然,爲這女子的執着。
南宮塵看着那女子,除了一眼見有着驚豔外,很快就恢復淡定,這女子,如此年紀就如此不凡,此女必定有一番成就的。
一陣風過,細雨中,不由的感到有點冷了。
“丫頭,來時看到一條河,我們去河邊,可好?”南宮塵輕輕的摟着我,語氣中有着散不開的寵溺。
我沒有說話,只是隨着他走着。
暮色漸起,人煙罕至。
我和南宮塵來到河邊的亭中,看着湖中熹微的燈火,眼中不由浮現絲絲懷念,想念小時候會有人爲我點一盞黑燈,願我一世安康,幸福甜蜜。
我陷入回憶之中,沒有在意身邊的人已抽身離去。
當我回過神,看着身邊旁無一人。
心。
不由的一慌!
四顧而視,空無一人。
心、
不由的一涼!
是不是,又只剩下我一人了呢?
是不是,又要孤單一人了呢?
還是他出什麼事情了?
不,他不會的。
我再次轉過身,卻看到一抹白色的身影。
熹微的燈光下,男子踏着霧氣而來,宛如天人,那絕世的容顏上綻開淡淡的笑容,眼中亦是濃濃的寵溺。
四目相對,一時無言。
“塵!”我從亭中跑出,不顧那真在下細雨,一下子就衝入男子的懷中,緊緊的抱着他。
“丫頭,怎麼了?”南宮塵注意到我的反常,一邊不動聲色的將傘往我這邊遮擋這,一邊問道,語氣及其輕柔。
“誰讓你走的?誰讓你離開的?誰讓你讓我擔心了的?誰讓你、、、”他不問還好,一問我就一發不可收拾的炮轟起來。
南宮塵聽着這丫頭的炮轟,沒有半點的生氣,反而覺得十分的開心,因爲這丫頭對自己的擔心,更是因爲這丫頭對自己的依賴。
“丫頭,我錯了,不該不告訴你就離開的,不該讓你擔心,不該讓我家的丫頭這般傷心。”男子一臉笑容的說道。
“是嗎?”我挑眉望着他。
“丫頭,我是想給你一個驚喜。”男子此時是一臉高深莫測的笑容。
“驚喜,你確定,不是驚嚇!”我半信半疑的開口道。
這大晚上的,會有什麼驚喜呢?
“丫頭,這裡冷!”說着,摟着我想亭臺走去。
我臉上一臉平靜,心中卻是百轉千回。
突然,我想起來現代的鬼片,南宮塵,你可千萬別給我弄出個貞子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