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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四章:是你贏了

第三百五十四章:是你贏了

憶墨山莊,煙雨亭。

夜色如水,月光照在那座古亭上,有着說不出的風韻,卻也有着說不出的孤寂與落寞。

亭中,一紫衣,一白衣的男子端坐在其間。

一陣風過,白衣翩然,紫衣瀲灩。

空氣中,瀰漫着畫像,兩人卻只是望着對方,沉默着。

半響,那白衣男子起身,望着那皎潔的月亮。

如雪的衣袂翻飛,長袖浮動,只覺得這人仿若要成仙。

許久,坐到石凳上,望着對面的男子,神色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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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內的石桌上,那紫衣男子提起石桌上的紫砂壺,傾倒出一杯茶水,輕佻慢捻地將茶杯遞至相對而坐的白衣男子面前,神色是亙古不變的淡漠,只那眼眸中多了幾許打量。

“暗門門主遠道而來,有失遠迎,還請贖罪辛苦!”

那白衣男子白淨修長而骨節精緻的手,執起那白玉的茶杯,慢條斯理的飲了一口茶水。

隨即,笑顏如春花,笑道:“好茶!”

接着,放下茶盞,對對面的紫衣男子說到:“秦莊主,再在今日前來,有事想請莊主答應!”

那紫衣男子聽言,眸光微動。

片刻之後,盈盈波光閃爍的眸中,滿是不滿:“你都贏了,還有什麼讓我幫忙的呢?”

這一句,不是憑空而出,而是兩人的約定。

墨染失蹤之後,秦歌頒發了追尋令,財力勢力的誘惑衆人幫忙尋找,然而,在這般大動干戈的尋找墨染的情況下,卻遍尋不見墨染點滴消息。

從開始的希望,到最後的絕望難過。

這一段時間,秦歌可以說是在煉獄裡度過的,沒想到墨染不知在何處,不知她是否有危險,秦歌的心中就是五味俱在,痛苦難耐。

但是,就在幾日前,秦歌終於有了墨染的消息,但是卻知曉她的身邊有了另一個男子的陪伴。

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秦歌的怒火亦燃燒了起來。

在知曉那男子時暗門門主之後,秦歌氣勢洶洶地闖入暗門分部,因爲知曉秦歌是丫頭的朋友,南宮塵就沒有動用那些機關與暗衛。

因此,秦歌闖入了暗門大廳,在看到南宮塵的第一眼,便是滿臉戾氣地攻擊南宮塵。

秦歌看到這清俊出塵,卻又邪魅的男子,眼中卻全是氣憤。

爲什麼明明自己先遇到的墨染,可是先是那混蛋南宮塵,如今又是這一個混球。

在想想這段時間自己的擔憂,想着墨染因他而跳崖,於是,秦歌把一切都怪罪於風月滄邪,只因他未曾將墨染保護好。

於是,所以的不滿,所以的怒氣,此刻全數發在了南宮塵的身上。

而此時的南宮塵,本來就因離開自己的丫頭而感到不滿,加上墨城的那些老傢伙的壓制,那一腔怒火尋不到地方發泄,秦歌的出現,恰好給了他一個機會。

就這樣,這兩人,就這樣刀光劍影的纏鬥起來,最後直接是拳腳相加。

幾個時辰過去了,直至最後,兩個不凡男子,俱是衣衫破損。

南宮塵那絕世的容顏,此時依舊魅惑無雙,而秦歌的臉上卻出現了青紫。

望着對方的傷,和自己身上的破損的衣衫。

倆人才氣喘吁吁地躺在草地上,仰天長笑。

這兩人,可謂是不打不相識。

加上,本來秦歌就對着暗門門主是佩服的,這一架之後,更是沒有覺得酣暢淋漓。

但是,變故,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出現的。

在兩人打鬥的時候,一羣黑色的人影,悄無聲息地出現,將二人牢牢圍住,而且個個都是頂尖高手。

那夾雜着內力的劍,直取秦歌要害。

本就因一下午的打鬥而疲憊的秦歌,如何應對的了這一羣頂尖高手呢?

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南宮塵卻出手了,與他並肩作戰,隨後才消滅了這一切殺後,隨後暗門的影衛也到來了。

望着地上的屍體,想着這些人的武功套路。

兩人全都靜下心來,想着這是怎麼回事?

隨即,這兩人很快反應過來,這批刺客之所以要刺殺秦歌,爲的只不過是讓憶墨山莊的莊主死在暗門的分佈,這樣,勢力旗鼓相當的兩方必定拼個你死我活,自是有人漁翁得利。

這計劃可不可謂不狠毒,如真是如此,那麼江湖就不得不是一番血雨腥風了。

那麼,會是誰呢?

有如此能力,又能掌控全局呢?

這需要一段時間,但是南宮塵心中卻有了一絲明悉,但是南宮塵更寧願這是自己的猜測,不然,這對丫頭來說,太痛苦了。

秦歌望着南宮塵的臉色不斷變化,心中也有了一絲不明白,若是雲閣,那它爲何如此呢?

但是,想起剛纔的情形,雖然嘴上不說,秦歌心中卻是明白,南宮塵出手與他並肩而戰之時。根本不曾想到這些利益糾葛,爲的也不是暗門,只是單純的出手爲他。

說不清他出手的原因,但是卻說明此人不錯。

於是,秦歌離開,自己必須查出這是誰的計謀。

離開之前,秦歌與南宮塵約定:

墨染有難,若是先去找他,南宮塵不得糾纏;若墨染先去找南宮塵,他亦不會糾纏。

南宮塵想到自己的丫頭,語氣鏗鏘的應允。

守此約定,如今墨染有難,卻是先找南宮塵,這結果已然不言而喻。

因此,秦歌才說了一句“你都贏了”的話。

南宮塵臉上沒有任何得意炫耀以及沾沾自喜之色,優雅的倒了一杯茶,自顧自地喝了一口。

對於秦歌,南宮塵知曉他對墨染的情意,雖然此時他依舊是笑容,但是隻是眸底的憂傷與落寞,他卻是看的清清楚楚。

這個人,卻實是個人物。

“秦歌,丫頭有難,我想請你卻保護她!”南宮塵望着秦歌,語氣十分的誠摯。

“你,說笑的吧!”秦歌望着他,開口說道。

這人對墨染,那是愛的骨子裡,恐怕比自己還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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