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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二章:相思一夜情多少?天涯海角不是長。

第四百四十二章:相思一夜情多少?天涯海角不是長。

當我再次恢復知覺之時,一陣淡雅的紛飛傳來。

我不由的好奇,我這是在哪裡呢?

睜開眼,看到的是那絲皎潔的月光,透過窗戶,灑落在地上。

簡單的傢俱,卻格外的整潔。

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啊?

我掙扎着想起身,卻發現自己此刻是一點力氣也沒有。

我嘗試着凝聚內力,卻發現什麼也沒有。

這就是說,我的內力全都消失了。

那麼,這樣是不是我馬上就要離開人世了呢?

心頭,不由的一陣酸澀。

腦海中,浮現往昔的畫面。

那一襲白衣的絕代男子,不由的浮現在腦海。

我的夫君,若竹的清冽,若月的溫潤,若泉的甘甜,若火般炙熱。

“仙女姐姐,你醒啦!”當我正陷入愁思之時,一道乾淨而又清透卻帶着一絲稚氣的聲音傳來。

我擡頭望去,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正望着我。

男孩長的十分的美麗,精緻清雅的五官,白皙如玉的肌膚,那暖如陽光的笑容。

我不由的笑了,這男孩長大後,估計又是藍顏禍水級的人物!

“姐姐,你怎麼了,不舒服嗎?”小男孩看到我遊移的目光,不由的關切的問道。

“娃娃,你能不能告訴姐姐真是那裡?”我臉上洋溢着笑容,望着那男孩。

聞言,那男孩看着我,說道:“仙女姐姐,這是我家啊!”

聽了這話,我不由的愣了。

這是什麼回答啊!

你家,我知道你家是那裡啊!

擡頭,卻望見那小男孩眼中的戲謔。

我不由的擡手揉了揉眼睛,我沒看錯吧!

這麼小的孩子,就這麼的腹黑啊!

“仙女姐姐,雖然孃親說過笑能迷惑敵人,可是仙女姐姐,墨兒不是敵人,姐姐不開心,可不可以不要笑呢?”男孩一臉認真的望着我。

聞言,我低頭望着他,看着他那純真無邪的笑容。

尤其是那一雙眼睛,晶靈剔透,澄澈如水。

看着那樣的眼眸,心中卻是一震。

有多久,沒有看到這樣的目光了啊!

那一個好字卻在口中,無法說出口。

於是,緩緩的閉上了雙眼。

一絲異樣的酸澀感覺,漸漸的,佔據了我的心,怎麼也揮之不去。

如果一個人一直生活在黑暗世界,不會覺得光明有多好,可一旦接觸了溫暖,又習慣了陽光,那麼再次將她丟回冰冷的黑夜,她會感到恐懼,會發瘋的。

南宮塵,就是我的那道陽光,一想到離開他,我的心,就痛了。

多麼美好的孩子,多麼澄澈的孩子啊!

可是,這一生,恐怕我都不會有機會有自己的孩子了!

想到此,心頭一疼,覺得一股血腥向口腔涌來。

血,不由的從手指點滴落。

意識再次的迷離,耳邊似乎想着那孩子的驚呼,“仙女姐姐,你怎麼了啊!、、、”

我就這樣睡着了,卻不知這一睡就是幾個月,一切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另一邊!

南宮塵立於庭中,渾身上下都是一股黑暗的氣息。

那些暗衛,都不敢靠近自己的主子。

“丫頭,你到底在哪裡呢?”男子清雅的嗓音中帶着不可抑制的擔憂。

男子的神色,依舊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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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袖中的手,握的很緊。

“主子!”一道黑影出現在院落之中。

“有消息了嗎?”男子語氣中有着明顯的着急。

影衛聽到自家主子夾雜着焦急的聲音,明白夫人在主子心中的地位,完全就是太陽,無人可以超越的!

影衛正準備說此事可能和夫人的好友寒煙有關只是,另一道身影重來,口中喊道:“主子,夫人似乎在郊區西邊的那座莊園、、、”

最後一個音還未完全落下,那一襲白衣已然消失。

眨眼的瞬間,徹徹底底消失在了影衛所說的那一個方向。

速度,快得讓人瞠目結舌,難以想象。

紫旻卻是很快從詫異中恢復過來,對着那些還在呆愣中的影衛喝道:“走!”

於是,十幾道黑色的身影,向白衣男子離去的地方追去。

當男子趕到那莊園之時,已是烈日當頭,但是想起那張紙,南宮塵卻感到一絲冷意。

上面寫着:“閣下可否有興趣去看場雲閣閣主主導的戲呢?”

南宮塵愣神之時,紫旻、媚兒等人也感到。

一行人,很快順着血跡找到了暗室。

可是,還未進去,卻感到一股旖旎香豔的氣息撲鼻而來。

這一股撲鼻而來氣息,一下子讓衆人的神色變了!

南宮塵渾身上下此時只有一股冷意,若是裡面的情形真如衆人想的那樣,恐怕這天就要翻了。

南宮塵的手,緊握着。

血,一滴滴的滴落。

男子卻好似沒有察覺,只是望着遠方。

心中卻更是愧疚,亦是下了一個決定,若是丫頭真的遭此不幸,自己也絕不放手,丫頭只能是自己,那設計之人,倘若不將他碎屍萬段,不足以解這心頭的恨意!

媚兒想到那可能的場景,眼睛不由的發紅。

若真是墨染,依她寧爲玉碎不爲瓦全的性格,恐怕,恐怕、、、

不,墨染,你一定不能出事。

“城主、、、”沫兒真要說什麼。

南宮塵卻閃身入了囚室,一行人,馬上追隨了過去。

燃燒的火把,將每一寸地方,都徹徹底底的照亮。

室內,血色瀰漫。

一片狼藉之中,卻是格外的旖旎。

破碎的衣衫,糾纏的軀體。

但是,那些人卻在火的照耀下化爲虛無了。

“湮滅!”洛離不由的喊了出來。

南宮塵回頭,在他冰冷如水的目光之下,衆人感到一股寒意襲來

洛離卻是慢慢的解釋道:“湮滅,初始使人產生幻覺,遇火化爲灰煙。”

一切散去之後,空空的囚室。

火光變暗,瑩白的光輝出現在角落裡。

一條項鍊,夜明珠做的吊墜。

頓時,南宮塵移步,彎腰,將吊墜拾了起來。

可是,上面卻染上了血跡,不知是丫頭留下的,還是這些人的!

“查,殺無赦!”冰冷的聲音,宛如從寒池之中發出。

南宮塵望着那吊墜,目光悠遠。

落下懸崖之後,再次回來之時,丫頭就戴上了這項鍊,她開玩笑說:“閒時當裝飾,暗夜可以照明,無錢可換銀子!”

這項鍊是斷了的,丫頭不可能自己弄斷它。

那麼,只有一個可能,是他人所爲。

可是,能弄斷項鍊,那多麼的接近丫頭,想到此,南宮塵不由的怒氣上來。

氣力凝聚,手一揮,牆破了。

“主子,森林那一邊,還發現了蹤跡,似乎有人剛剛離去。”

衆人皆沉默,突然有一暗衛,快速的前來稟告。

南宮塵聞言,立即命侍衛在前面帶路,手中的吊墜,珍惜的收入衣袖下。

白色的衣袍,在半空中一劃,留下優美的弧度。

身影遠去,只留下那一道凌厲的風聲。

那急切的表情,說明男子是多麼的在意。

衆人也皆是趕着過去,樹枝劃過衣袖。

霧氣瀰漫的森林,有些相識迷霧森林。

可是,一切卻靜的的出奇。

明晃的陽光下,前面那急行男子的衣袍,已被山林間的樹枝夠破了。

可是,男子卻絲毫不在意。

突然,一道白色的絲帶出現在衆人面前。

走進,赫然是天蠶絲,上面還有精緻的花紋。

南宮塵取下那絲帶,眼神晦暗不明。

這絲帶丫頭有時當做武器,出現在這裡。

上面點點血跡,更是讓人心驚。

“墨染、、、”水兒的聲音中已帶上了哭腔。

“閉嘴!”南宮塵吼道。

許久之後,低低的聲音響起:“丫頭不會有事的,不會的!一定不會有事的!”

那平時指點風雲,運籌帷幄的男子,此時卻脆弱的讓人心疼。

“呵!!!呵呵呵呵、、、”充滿諷刺的笑聲卻在靜謐的林中響起。

“誰!”紫旻帶着一絲警惕的聲音響起。

聞言,那人卻是帶着笑意說道:“不會有事?!!”

“你說,內力盡失,氣力幾乎沒有,你說會沒事嗎?”

“你說,身重魅香,寒潭之毒襲身,你說會沒事嗎?”

“你說,重傷在身,落下寒潭之中,你說會沒事嗎?”

“城主大人,您說您的夫人會沒事嗎?”

“你是誰?”即墨梓弦開口道,凝聚內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攻去。

“走啦啊!這一齣戲,不錯!”囂張的聲音再次傳來。

南宮塵不由分說的向寒潭奔去,卻在看到那血跡之後愣了下來。

血,丫頭的血!

“內力盡失、身重魅香”男子想着,不由的血氣上涌。

鮮血,噴出。

白衣,染紅。

洛離迅速點住南宮塵的穴道。

那一襲白衣的男子,向地上倒去。

即墨梓弦連忙扶住,沒讓男子倒下。

“主子!”、“南宮、、”|“城主、、”

一道道擔憂的聲音傳來,洛離把脈之後,臉上卻是陰雲密佈。

衆人心中不由更加的擔憂,這夫人下落不明,若是主子再出事。

後果,將不堪設想!

“主子身上的毒發作了!”洛離不由的開口道。

回到暗門的別院,空氣中卻少了昔日的歡愉,一切在一片陰暗之中。

洛離治好解藥,南宮塵服下之後,卻依舊沒有醒來。

三天過去了,衆人幾乎把這一片大陸翻空了,卻未發現墨染的蹤跡。

那麼一個人,就好似,憑空消失了一般。

兩個主子,如今,一個下落不明,一股昏迷不醒。

院落之中,玉蘭馨香,一瓣瓣玉蘭花,隨風而落。

新顏的黃色花蕊錦簇清雅,綻放花香,花瓣在晶瑩的陽光照射下顯得格外斑斕,金光閃閃,這場景很唯美,可是卻是無人欣賞。

清香飄逸的氣息撲鼻,卻是一聲低嘆響起。

當真是:心寒怨天涼,心煩怨花落。

“主子還沒有醒來嗎?”白衣不由的問道。

白衣從南疆趕回來,不料卻是這樣的消息。

“邪醫呢?”紫旻問道。

“在藥房中!”白衣說道。

“不愧爲邪醫!”藍鳶卻是嘆道。

不過也得感謝那邪醫,把這些日子一直來挑釁的人給嚇怕了。

那些詭異的毒藥,名字將人毛骨悚然。

那藥性,更是如此。

“藍鳶,你就不覺得那邪醫有些怪異嗎?”即墨梓弦開口道。

“是啊!他爲什麼幫我們呢?”藍鳶轉念一想,不由的開口道。

白衣聞言,不知怎麼說,想起當時那場景,不由的覺得怪異。

“開始這邪醫亦是不斷的對我們下藥,可是因爲有洛離的解毒藥,也就沒有出事;可是,自從邪醫看到夫人的畫像之後,就一直催着我回來!”白衣說道。

“夫人的畫像!”

“墨染的!”

“那是主子畫的,我順帶帶過來,裝裱只是被邪醫看到了!”

“不會是那邪醫看上了、、、”

“你這是什麼思想啊!那邪醫都可以當主子的爹了!”水兒一臉的不贊同。

“哎!”

又是一聲嘆息,讓人感到無限的壓抑。

“主子真是怎麼了?”看到洛離過來,不由的開口道。

“主子他是自己不願醒來!”洛離說着,眼中卻全是不解。

難道愛情就那麼的重要,爲了它,什麼都可以不要?

親情,友情,責任,雄心、、、

衆人全是沉默,主子這是自責,加上醉紅塵之毒,主子這是絕望了啊!

可是,那妖女不是還沒有確定一定出事啦!

此時,秦歌卻是滿身殺氣的衝到南宮塵的房中。

“殿主,不好了,秦、、秦莊主闖進來了!”侍女的語氣不順的說道。

“秦歌,他不是失憶了嘛?”

“他不過是不想那妖女愧疚而已!哎,那妖女啊!”洛離嘆道。

語落,衆人還是向南宮塵那裡趕去。

那人,恐怕如今和主子一樣,在瘋癲的邊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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